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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冀奉走过尧树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尧树身量小,被冀奉拍的一边身子斜了斜,尧树眼看着冀奉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了,才扑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五爷……卫瑾言……卫瑾言的……床奴……
冀奉说,他对贱人没兴趣……
对他没兴趣……和卫瑾言说的一样……
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卫溯言被冀奉抱了,冀奉却没有一点看轻的样子,冀奉很亲切的叫他溯言,会亲自来找他,等他,盼着见到他?
卫瑾言呢,只有他去诱惑卫瑾言,卫瑾言从来不会主动想起他来。
同样是与男人,为什么会这么的不同……
卫溯言半夜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倒在地上哭成一团的尧树,卫溯言当下就解下身上披的披风裹着尧树抱到了榻上,叫人去叫蓝染来。
“你又怎么了。”卫溯言无奈的拍拍他脸颊,“怎么就不能好好的了。”
“冀奉说……你说……我是五爷的床奴……”尧树在卫溯言回来前不知道哭了多久了,哭的直干呕,又不敢呕在卫溯言怀里,他头枕着卫溯言的胸膛,两手压着自己胸口。
“就为这个哭成这样,你能不能有点骨气?提一句卫瑾言你就要死要活的,不怪他看不起你。”卫溯言恨铁不成钢,把他从自己怀里扯出来,“你要是被别人说两句就这么胡闹,那就当我当初瞎了眼救你,还不让你被人轮死省事。”
“尧树的命是殿下救的,尧树不会忘记。”尧树渐渐止住了抽泣的声音,“但是记着殿下的救命之恩,就是记着当日的耻辱。”
“那之后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毁了你一天,你毁了自己半辈子,本王知道你想什么,你想着本王救你是处于自己的好处,没错,救你是为了我的利益,所以我也没要求过你尽忠,也正是这样,倘若你这么一直胡闹下去,我得不到我的利益,救你不就成了桩不赚钱的买卖?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就该丢掉,尧树,你想被本王丢掉么。”卫溯言将尧树摁在了床上。
尧树拼命的摇着头,他不想被丢掉,如果被卫溯言丢掉了,他就没有机会报仇了。
他不怕死,只怕不能报仇雪恨。
卫溯言看他打起点精神了,叹了口气,尧树最不信任人,对付他,说什么情义忠德的话会让他更加的自怨自艾,只能用狠话激他,他不想跟别人再有情义上的干系,卫溯言也就和他来个主仆有别了。
有时候怪不得卫溯言对他说话阴狠,主要是尧树这个人,不好说,不好说啊。
蓝染匆匆的跑过来,看样子是已经睡下了,听说尧树又在这里招惹殿下慌里慌张就来了,来了发现不是什么大事,尧树窝在殿下怀里哭呢,殿下没有动怒。
殿下再罚尧树尧树就真吃不住了,他身上鞭伤还没好利索。
“殿下的机器有所突破了?”蓝染试探性提起了这件事。
卫溯言今个下午非要出去是因为有人来报,工匠照他上次说的修改,投石器有了很大的提升,已经基本符合他的要求了,他这才去看了,这是这两个月以来难得的好消息,卫溯言与十来个能工巧匠最后调试了机器,今晚终于将最后的图纸定稿,可以小规模的投入制造了,他本来以为傍晚就能回来,结果因为一些别的事情耽搁,回宫都半夜了。
今天召尧树过来是问他周围地形及地下堡垒还是否有拓展的可能了,投石器的实物比他预料的大,而投石器的实验制造又非得一块很大的地方不可,在地上制造太容易被探子发现,只有挪到地下,尧树最擅长风水相书,对地势和地形的记忆力理解力高于卫溯言所知道的任何一个工匠,这是他为什么还能将尧树留在身边的原因之一。
尧树的主子不只他一个,卫溯言早就知道。
蓝染提起这个话题,卫溯言正好就拿出了地图,有外人在,尧树也慢慢缓和,他说吴国城外的底下已经差不多挖空了,再挖只能进山,可是吴国周边的山都是石头山,极难挖掘,而且现在刘南国重兵驻守,要是那炸药炸一定会被发现的。
卫溯言一巴掌拍桌子上,说废话,我要是听这个就不用召你来了!
结果又把尧树给吓哭了。
算是没招了,有时候真气的卫溯言恨不得五花大绑把尧树送去给卫瑾言,任他五哥折腾。
他没跟尧树说过,那晚之后没过多久,卫瑾言可能也是后悔了,一直派人在找尧树,可惜尧树为了活命练了采阳补阴的招数,这几年逆天而长,现在看着如同十五六岁少年,叫卫瑾言看到就是坐死他是个妖人的名,卫瑾言说不定会整死尧树。
尧树当晚也没给出什么好计策,他说他明天出宫去再查看土质,看能不能在周边稍远点的地方找到藏投石器的合适地方。
其实卫溯言也知道,他的机器太大,不好有地方藏,尧树对吴国的地形这么熟悉,要是还有地方早就说了,这种事情吓他没用。
“罢了,下去吧。”卫溯言觉得心累,摆手让人下去。
蓝染领命就预备走,尧树从榻上下来,行个礼说,“冀将军傍晚时来过,他说殿下若是回来了,就派人告诉他一声。”
“哪有功夫天天陪他玩,等他睡醒了告诉他我是早上回来直接上的早朝即可。”卫溯言也从榻上跳下来,去了内室,由里面的宫人服侍他洗漱更衣,他闭着眼等人弄完,叫人给他按摩着,不多时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也许是为了弥补连缺了两次早朝的过失,卫溯言对朝事问的格外详细,早朝早拖过了用膳时间,一直弄到很晚才散,散了之后卫溯言亲自去宫外询问储秀宫建造的如何,第一批教娘是否已经入住,银子可还够,不够他从国库中拨调,下午回宫,冀奉去了刘南国,袁井的犬牙那个叫贾予斐的又来了,卫溯言烦的不得了,叫言官打发了他。
结果晚上的时候冀奉忍不住了跑到他寝宫等他,卫溯言锤着自己的腰刚进寝宫门,就看见冀奉坐在那里对着铜镜左看右看的。
“将军在干什么。”卫溯言伸开手让宫人给他换衣服,对冀奉的行为很是不解。
“我想是不是我不好看了,怎么殿下都不召我侍寝了。”冀奉假装自己是失宠的妃嫔,扭头可怜巴巴的瞧着卫溯言。
“噗……”给卫溯言换衣服那个宫女没忍住笑出了声,旁边的宫女赶紧给她使眼色让她忍住。
“将军少恶心本王了,本王哪敢不让将军‘侍寝’?”卫溯言换完了衣服,松了口气,四肢摊开的倒在了床上,伸脚让人给把鞋脱了,长长的出了口气,“累极了。”
那两个宫女很有眼色的将衣服搭好,行礼退下了。
冀奉走来卫溯言身边,有些敷衍的给他按了按膝盖,“溯言是不是生气了,怎么一天都不见我?”
诶?卫溯言腾地一下坐起来了,他一天没见冀奉了?冀奉以为他生气了?那他是不是可以顺势假装生气,然后把冀奉压了?
嗯,不愧是他卫溯言,这招甚好。
冀奉奇怪的瞧着卫溯言坐起来又躺下去,就停了手,俯下身想看他的眼睛,但是卫溯言扭了个头不让冀奉看,冀奉追着他不饶他,卫溯言索性趴在了床上,把脸埋在了褥子里。
“溯言,溯言?听说你今天早朝上了很长时间,真因为前天晚上的事生气了?”冀奉拍着卫溯言的背,卫溯言也不回答,只管趴着。
“我不是有意那么不顾忌的,也是你用了媚……总之我原本没打算要你那么多次的。”
“做都做了,说这个有什么用。”卫溯言闷头闷脑的丢给他一句。
“那怎么办。”
卫溯言哼哼了一声。
“不知道你脾气打哪来的。”
“惯出来的。”
冀奉听他这么说,抬手就给卫溯言屁股上来了那么一下,卫溯言扭头斜眼看着冀奉,“胆大包天!”
“更胆大的事不是没做过,殿下也没把冀某怎么样。”冀奉眯着眼睛。
看吧,卫溯言就说过,要是一开始弱势了,以后说什么都没用了。
卫溯言一低眼,咬着唇吸吸鼻子重新趴下了,脸还是埋在褥子里,但是这次肩膀耸动个不停。
冀奉没打算信他,直觉卫溯言是装的,准备坐那等他装够了再继续哄他,结果卫溯言见冀奉不哄他,真有哭声传出来了,冀奉眉头跳了跳,没想到卫溯言会真哭,板着他肩膀想把他身子露出来,卫溯言胡乱推着手不让他动自己。
“好了好了,我错了,溯言不要生气,我赔罪,溯言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不要生气。”冀奉只能认输,来硬的他不怕,卫溯言一哭他就不行了(虽然很有可能是装的),他害的人家两天没能早朝,说起来也确实有点过(虽然错不在他)。
卫溯言哭的更大声了,就不理他。
“溯言我都认错了,你也不要太过分了,你都这么大了……”叫冀将军哄人,真是让他手足无措啊。
“你说的是真的么……我说什么都行……”
“也不是,你要是说以后都不跟我相好了,这肯定不行。”
“除了这个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
“君子一出驷马难追?”
“五马也难追!”
“好!”卫溯言突然横过来身子抱着他的腰,“我想在上面。”
看!就说是装的!
冀奉僵直了后背,因为卫溯言正伸手握着他那活儿,对他刺激不小。
“就在上面一次,好不好?”卫溯言讨好的伺候着那东西,还不忘朝冀奉耳边吹气迷惑他。
“不好。”冀奉捉住卫溯言的手,“糟糕,怎么忘了说这个了,这个也不行。”
“耍赖。”卫溯言抽回手,“小人!”
“承让了。”冀奉对这个“夸奖”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