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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溯言担心的是这个,溯言真是多虑了。我若死心塌地是太后的人,又怎么会留在溯言身边,我不仅不是太后的人,也不是皇上的人,更不是袁井的人。”
“那将军是……”
“从前我是哪一方势力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是你的人。”
“你不要说笑话,我没有造反的心!”
“我知道,可你再没有造反的心,仍旧造了守城的器械以备不测,我与你一样,我也要经营自己的东西以防不测,你我结盟之时不是说过要互相依靠,互相帮助么,我有兵,你有计策,我们在一起便是攻无可破。”
“你的意思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做什么都不过是为了活着,为了自己活着能有什么错呢?还是你想像刘南王那样?溯言,你想想看你的母妃还困在洛阳,你到现在还没有子嗣,这都是为什么,不都是因为你受人的牵制,而不是你牵制别人么?”冀奉说到激动处,咳了几声,卫溯言赶忙按着他的胸口帮他平复心情。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你似乎很不安分。”
“溯言不是说过我胆子很大么,我今天不如告诉溯言,若是袁井没有站在现在的位置,那么袁井早就被卫慎言给……同样的,如果我们要生活的无忧无虑,就要站在最高的地方,站在一个别人无法撼动我们的位置。”比如说……皇位。
“到那时就可以自己做主,不在受人摆布,看人脸色了……”
“对,正是这样,我在计谋上不如你,你现在不能在吴国蓄养军队,不如你来做我的军师,而我可以保证我的军队随时保你吴国。”冀奉看到卫溯言松口,心里大喜过望。
他希望卫溯言做他的军师,可是他没有告诉卫溯言他真正的目的,倘若他说了,恐怕卫溯言今天就会跟他翻脸,所以他不能说,可他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假的,他只是隐瞒了一些事情,并不是有意欺骗卫溯言,
如果是卫溯言帮他一步步登上那个至高的皇位,那么卫溯言自己也不能说什么。
更况且卫溯言还是皇子,有时不得不感谢上天的眷顾和造化。
“你容我想想,我们从前说的结盟不是这个样子……”
“溯言!”冀奉握住了卫溯言的手,诚挚的看着卫溯言,“我不忍心将来有一日闻听你不好的消息,这次我受伤,你的担心你自己也明白,为了我们能彼此好好的活着,用些手段又如何?凭什么我们就要逆来顺受,眼见着终途是死路,却蒙着眼睛往前走,你就是造了守城的器械,就能保证永远守住吴国么?太后想要除了你,你能飞上天都没有用处。再说就算你能飞上天,你能带着吴国的子民一起飞上天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激动,你伤口还没长好,你……唔……”
冀奉吻住卫溯言,他希望自己的果决能影响到眼前这个没经过风雨的美人,他希望卫溯言能陪着他一起实现他的皇图霸业,他希望与他一起执手天下,共创盛世。
他胆子确实很大,卫溯言说的不假。
“冀奉……你让我没辙了……”卫溯言抱着他的脖子,“不管怎样你先养好了伤,我不想看到一个将军每天被困在床榻之间的颓废样子。”
“能困我于床榻之间的,只有吴王殿下。”
那日冀奉与卫溯言在屋中设了一个很巧妙的局,设局的是卫溯言,他没有置人于死地的习惯,冀奉理解了他的计谋,暗自在几个不显眼的地方动了手脚,以求最大的伤害到进局中的人。
卫溯言绝不主张让尧树做诱饵,冀奉吃不准如果他暴露了尧树给卫瑾言,卫溯言会不会真的翻脸,先暗自将事情记下了。
知道了尧树的一些事之后,冀奉对那个少年的印象大为改观,不,不能称之为少年,因为尧树的实际年龄已过而立之年了,恐怕比他还大些。
卫溯言说的并不确切,冀奉模模糊糊的推出了个大概,当年太后的娘家找到了一个邪教,想办法让他们为其做了一些事,这个邪教中的人大多被称为妖人,有男有女,各个美貌,擅长采补之术,尧树就是其中一个,往下卫溯言虽然没说,但是冀奉却想起来了皇长子和二子是暴毙身亡这档子事了。暴毙,难不成当时的皇长子是暴毙在了床上?
后来尧树缠上了卫瑾言,卫溯言说尧树昏了头,真爱上了卫瑾言,主动承认了自己擅长房中术,能教男人精尽人亡,这种死法外人什么都看不出来,卫瑾言应当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反正卫溯言说是卫瑾言大怒,叫了十几个精壮男人去好好让尧树“采集”,尧树气若游丝眼看就要死在男人身下的时候,被卫溯言路过出言救下了,这才跟了卫溯言。那时候卫溯言十岁,尧树应当也只有十几岁。
卫溯言告诉冀奉这个,是让冀奉去找当年那批妖人,那批人有自己的绝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除了尧树这里出了个意外,其他人都完成了任务抽身而退了,他们是唯一知道当年秘密的外人,如果能找到他们,只要给上能打动他们的东西,他们能帮上很大的忙。
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印记,右手手腕和右脚脚底各刺有三颗朱砂小痣,不仔细看不出来。而且他们生性浪荡,是断断缺不了人的,大多名声不好,卫溯言建议冀奉到青楼去找。那个采补的功夫练到上乘,就是采他人精华令自己保持青春。当时尧树元气大伤,这几年为了稳固身体,御人无数,这才知道原来不仅能让人永葆青春,还能返老还童。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毕竟这事太过天理不容。
到这时候冀奉才终于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尧树就对他如此亲昵,照这个年纪对上去,恐怕当年尧树也见过他吧。
所以冀奉也安了心,看来并不是卫溯言喜欢宠幸尧树,而是尧树缺人,不过一想冀奉又不安心了,那要是尧树能伤人身体,以后就绝对不能让他在待在卫溯言身边了。
他家溯言本来就四肢不勤身子骨不结实,又不知道节制,身子跨了怎么办。
自然卫溯言不知道冀奉想的什么,卫溯言一直问他想先对付袁井还是卫瑾言,冀奉的意思是看他们两个内斗,不过袁井是要挑卫瑾言和卫慎言自相残杀的,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袁井入局。
卫溯言说你要袁井入局也好办,最直接有效的是回去投靠其中一方,给他们造成一个自己声势浩大的印象,不过冀奉不想这么快就暴露,还是倾向于他韬光养晦,在暗中拨撩那两个人。
这就不太好办了,毕竟袁井和卫瑾言都不是什么笨人,而且现在太后倚重这两个人,他们最多就是小打小闹的斗一斗,谁都会以大事为重的,反倒是卫瑾言斗卫慎言要容易点,卫慎言跟卫瑾言不合是众人皆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