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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能再这儿?”沉天欺身反问道。“还是说你不想我在这儿。”
“你是我相公,当然能在我这。”白苏心下一沉,他又是怎么了
“那你还问我为什么还在你这儿!”沉天不依不饶。
白苏冲沉天勉强一笑,“是,是我说错了。”
沉天深邃的眼神盯着气息微弱的白苏看来好一会,欲言又止。
“我想喝水,给我倒点吧!”白苏打破沉默。
“你还真会使唤人。”抱怨归抱怨,从来没有伺候过人的沉天还是起身给白苏倒了一杯水。“你房里的丫鬟呢?”
白苏刚刚想起身接过水杯却被沉天训斥了。“好好躺着就是了。”话一落,沉天就上去用一只手将白苏身子微微支起了一些,随后水杯的冰凉就印在了白苏没有血色的嘴唇上。“张嘴。”
白苏下意识的一张嘴,带有苦味的凉茶水侵占了整个口腔。这是早上没喝完的茶水。果然是五谷不分的国公府大少爷,哪里懂得伺候人。
“我说你房里的丫鬟呢?怎么这么久了也没见着人影?”沉天再次询问。
白苏努力吞了吞口水,想将嘴里的苦味咽下去。“走了,明天这西厢的锦衣卫也会撤回去。”
沉天一楞!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哪里需要这么多人看着我?”白苏自嘲的一笑。
“那我等会叫几个丫鬟和小厮来你房里。”沉天说道。
白苏摇了摇头,“,这锦衣卫还没有走呢!”一清和二白刚刚走,她这个相公就迫不及待的要往她房里安插人手了。
“好。那你先歇着,大夫开了些药,我明天再叫丫鬟给你熬了端过来。”沉天话一落,就走了,看来是还记着要去云姨娘的房里。
白苏闭了闭眼,天色已近完全黑了下了,屋里的蜡烛也燃烧到了底部,火苗挣扎了几下还是灭了。白苏黑暗中的手缓缓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她知道,这儿,还有这一条不知死活的生命。她本以为自己是来了月事,晕倒后迷迷糊糊的听沉海说她流产了,这才想起她的月事也已经延迟了许久。看沉天的反应,他要么就不想要她肚子里这个孩子,要么就是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是他的。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是沉天和她洞房花烛夜有假?还是第二日那白帕上的落红能作假?
这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却没有一个是好的。
“吱!”门被推开了,沉天提着一个灯笼进来。“你怎么还没有睡?”
“现在还有些早。”现在确实有点早,不过戌时。
沉天重新点燃蜡烛,将一个月白的小瓷瓶拿了出来。“我在芙儿那里拿了些益母草,说是。 ” 活血、祛淤、调经、消水,治疗妇女月事不调的。
“放在桌上吧!” 这益母草的确活血、祛淤、调经、消水,治疗月事不调的,只是有孕在身的人吃了也会导致流产罢了,特别是她这种刚刚怀上不足一月的,只要一碰那益母草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快些服用一次吧!看你那脸色白的吓人。”沉天一手重重的将白苏的下颚托起,一手拿着装有益母草的月白小瓷瓶。。
白苏用手挥开沉天的手。“我自己来。”又是那微苦的凉茶水,再加上味苦的益母草。喝完白苏又躺了下来,背对着沉天。
“舒服些了吗?”半响沉天问道,像是在确认些什么。
白苏缩了缩身子,“没有,疼得更厉害了。这益母草怕是对我没有。”
“那只能等明天叫丫鬟给你熬些其他的药了。”沉天将月白的小瓷瓶再次收入袖子里。
白苏皱了皱眉。“不用了,我一来月事就这样,已经习惯了,明天也许就好些了。”
“那也行。你好生歇息吧。”说完,沉天将屋里的蜡烛再次吹灭,提着灯笼出了西厢。
白苏过了许久这才快速起身,将嘴里的混着益母草的茶水全部吐在了夜壶里,又拿起桌上的茶水将嘴里的味道冲掉。
沉天怕是万万想不到白苏会腹语。
沉天没有询问白苏,也没用叫白苏解释下什么,就对白苏肚子里的孩子下了手。但就算沉天这样做,白苏也仅仅只是有些失望,以一个娘子的身份对沉天这个相公希望。没有爱,哪里来的恨?白苏现在更愿意好好心疼她肚子里还未成形的孩子。
撑着身子换了衣物后,白苏这才睡下。她相信明天将会有更多的明枪暗箭指向她。
“大少爷,你回来了啊!大少夫人怎么样?”一见沉天进了屋子,云芙连忙迎了过去,又假惺惺的问了白苏的情况。
“没有什么大碍,无非是来了月事,你们女子就这么麻烦。”沉天回道。
“大少爷这是什么说法。身为女儿家处处还要被你们嫌弃。”云芙一笑,本来她见沉天这么关心白苏很是不喜的。
沉天一手将云芙拥进怀里,嗅了嗅云芙的秀发。“很是我们芙儿香些。”白苏房里的血腥味让沉天很是压抑。
“那倾姨娘也许更香。”
“芙儿,这是吃醋了?倾城虽也香,却没有芙儿你香。”沉天调笑道。
接下来云芙娇笑,芙蓉帐暖*。
第二日,白苏一觉睡到饷午。沉天派来的丫鬟还是没能进得了西厢,因为锦衣卫还未撤走。沉天一早就上早朝去了自是不知。白苏也落得清闲。
以前都是一清和二白伺候着的白苏有些不习惯,自己洗漱完以后,肚子已经严重抗议了。
这西厢有的是奇珍异宝,可现在白苏拿他们有何用?找了许久,白苏才在西厢的后院找到了厨房。
一进去,看着满满的食材,白苏好生欢喜。
先是炒菜了几个小菜,微微填饱肚子。然后乘着余火煲了个莲子糯米粥。然后又在厨房寻到了几条鲫鱼,马上又开了一个灶,煲了个鲫鱼姜仁汤。这莲子糯米粥和鲫鱼姜仁汤都能起一个安胎保胎的作用。白苏在白老夫人那里学了一手好菜,对那药膳也是极其精通的,谁知道今天能派上用场。这样,白苏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在不能看看大夫的情况下对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补一下。
晚饭的时候,白苏照样没有出西厢,反正她是病人,反正这才会沉天想看到的不是?
过了晚饭时间,沉天这才姗姗来迟。“你今天好些了吗?”
“月事而已,难免会不舒服,现在比昨天好了许多。只是,我看我那月事的量有些多,明儿个叫大夫要看看才好。”白苏躺在床上,脸色虚弱。
“看什么大夫,晦气。我看你哪有这么娇气。” 沉天将一盅汤碗打开,却是红枣桂圆粥。“听说你今天一天都没出这西厢,定时没吃些什么,我叫人住了些粥。”
“我自己在厨房弄了些饭菜,现在已经是吃不下了,还有,相公你难道不知道吗?月事的时候吃太补,这月事的时间就会延长的。我才不愿意再痛几天。”这红枣桂圆粥可是大补之物,定是不适合白苏的。 先不说,沉天是一片好心送这红枣桂圆粥,可如果和昨天的益母草一样,沉天往里面放点什么东西,那白苏就白忙活了。
“是吗?你那就不吃好了。” 沉天的脸色变了变。“你一个千金小姐还会厨艺?”
“我母亲教的。”说来白夫人当初却是真真正正的千金小姐,白苏的外祖据说也是朝里的大官,只是当初白夫人和还是一清二白的白老爷私奔后,白夫人的娘家就将她再族谱上除名了。白老爷后来发达了,白夫人的娘家也是没有出现过的。白夫人也不愿提娘家的事,所以白苏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外祖到底是京城哪家。
“这西厢的锦衣卫怎么还在”沉天又问道。
白苏无奈。“他们又不是听命于我的。”
“那你怎么又说他们今日会撤走。”
“我当初也只是猜测。”白苏还能说些什么不过这锦衣卫没有撤走,在白苏意料之外。
这一清和二白都被撤走了,这大批锦衣卫又留在在干嘛不会是?呵呵,紫禁城那位还是没打算放过她啊。
“这话也能乱说的。”话一落,沉天拂袖离去。
白苏看了看一旁溢着香气的红枣桂圆粥,真是可惜了。
宫里。
“你说她晕倒了。”西文帝在御书房里大怒道。
红喜公公不得不为自己的小命担心。“是了,锦衣卫那边不知道一清和二白不再白苏姑娘面前伺候着了,就没上报了,还是奴才刚刚去哪国公府得到的消息。”
“你见着她了没有?怎么样?”西文帝皱眉。
“没有,奴才去的时候沉天再西厢里头,奴才就没进去看了。听说白苏姑娘只是来了月事,无碍的。” 红喜回道。
西文帝点了点头。
“那要不要将一清和二白再放回白苏姑娘身旁伺候着。”红喜公公揣测着君心。
“不用了,就是要叫她好好吃些苦头。这回不磨掉她刺人的菱角,她是不知道朕对她到底怎么样。”沉天将手中的朱砂笔往桌上一扔,像是在宣泄些什么。
“奴才明白了。”红喜公公能在西文帝面前当差,那是何等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