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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谬论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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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人们无法选择自己的未来时,那么就会珍惜自己选择过去的权利。回忆的动人之处就在于可以重新选择,可以将那些毫无关联的往事重新组合起来,从而获得全新的过去!

    而我现在就已经从大脑深处揪出了本就深刻的回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2007年7月8号,天气,多云。这样的天气对于下田的人来说是很幸运了!没有酷夏的太阳照射,干活也会精神很多。也正是因为不热,妈妈就没有阻止我这个小更屁虫。

    “今日插秧,明日稻香”有了这样的一个盼想,每年的插秧都很热闹,轰轰烈烈的气氛渲染了漫天的白云。常常是绵绵细雨过去,清水把泥土充足的润湿了,稻田充满了水,像一片浅色的湖面。在下秧前往往需要先做秧。首先要选取优质的稻种,在一定的温度下泡在肥料水里捂芽,待稻芽生出拇指长的时候就要下田长成秧!我们会扛着耙犁,在田里挥洒汗水,等到凹凸不平的土地变得平坦,梳理出一条条的沟道,铺上方块的稻膜,洒下稻种需要的充足的肥料与柴灰,再平均洒下稻种,最后在铺上一层透明的塑料袋,在边角处用常竹片压住。接下来,就只要潜心等待几天就可以去收获长成一片翠绿的秧苗了!

    一大早,我们一大家子就穿上了防水的套鞋,急急忙忙的出门了。大姨一家也来帮忙了,未来一年的粮食可就指望这一亩三分地了。

    远远的就看见一片绿油油的秧苗了,平时冷冷清清的水田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小峰来卷秧啦!今年这秧苗涨势不错!”一个大叔手掌拍上了我爸的背,笑呵呵的寒暄着,“哈哈,哪说呢,都一样,你家也不错!”我爸也笑着。我跟在我妈后面走的歪歪扭扭的,稻田里一片泥泞,这脚下去就是一个坑,在挣扎着□□,别提多痛苦了,妈妈紧紧牵着我的手,怕我一个不小心就摔倒了!一边在数落我“叫你要跟着来,又不好玩,来了干嘛!我还要分心照顾你。”“哎呀,我来帮忙嘛!我也长大了!”我不依的撒娇道。“你这孩子,真拿你没办法!”妈妈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我偷偷做了个鬼脸!

    一回头我就看见了大伯和婶婶两个人推着板车来了!“哥,嫂子,来啦!”我爸打了个招呼!“嗯”大伯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婶婶倒是很热络“哎哎,你们来的挺早啊!”“我们今天就两个人,你看小峰啊!你们要是先忙好了!帮帮忙啊!中午再家吃饭啊!指不定忙到什么时候呢!”我切一声,就知道,你会这么热心,以往哪会不是淡淡应一声啊,有时还视而不见呢!

    我妈道“这个啊!应该的,我们忙完了就去,毕竟一家人嘛!吃饭就不用了,我们还要招呼亲戚呢!”潜意思就是你也别说是,看在还是亲戚的份上能帮就帮,吃饭免了,我们怕被膈应。我是这么想的。婶婶面不改色的说“那是,那是,那我就先忙了”“嗯,你慢着点忙!”这下轮到我妈淡淡的回应了。

    我就在一旁看着,我也不说话,其实心里开心着呢!就是要膈应你!我暗自糗了糗鼻子。短暂的会面转身就被我忘在了脑后,也不需要记得,因为重头戏还在后头呢!

    我一直觉得抛秧很好玩,一直到现在也是如此,把秧膜卷成一卷,整齐的码上车,我们大部队就开始向秧田出发了!一路挣扎着,我们前脚刚到,后脚大伯就到了。刚到秧田我妈就看着来气,语气不好的问“大哥,你这坝道是不是过了呀?”“一听你这话,我怎么就不舒服呢,怎么就过了,哪过了?”孙静眼底带着不屑,“嫂子,说话要凭良心啊,我们田两家是对半分,中间的坝道是分界,你这明显是朝我们这边压了”我妈愤然道。

    “这我们哪知道啊,不是分好的嘛,我们就没动,这坝道是你们没扒好呗,哦,这还怪我们啊!你倒是说句话啊!”苏静拽了下秦城,秦城不吭声,低头闷着吸烟。“你真没用,没看见你弟媳这话啊!”孙静对着秦城大声喝道,食指指着苏芩(我妈),头昂的高高的。

    这下可真把我妈气着了“孙静,当初妈去世的时候,你就没出多少钱,闹着分家,最后没分成,我也就没计较,现在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啊!连田你们也要占着,怎么着,是欺负我们家还是怎么?”苏静一下瞪大了眼睛,把锄头往地上一扔,就横眉竖眼的明嘲暗讽的说“还不知道妈当初留了多少东西给你家呢,说这话有甚意思?”“妈留了什么东西给我家啦?我怎么不知道,你也好意思说,你在妈生病的时候怎么不多伺候伺候啊!”我妈不甘示弱。

    孙静激动的一手叉着腰,一手指指点点“妈生病我没花钱啊,啊……”“好了,好了,别吵了,让人看笑话”我爸不耐烦的拉拉我妈,远处的左邻右舍也劝着,我妈虽然不想让人笑话,但也气不过的说“这也欺人太甚了,凭什么我就得让她占我们家田啊”

    “那就分家,谁也别占谁便宜”我爸一句话让我妈噤声了,1苏静的气焰更甚了“分家好啊!今天就分”这时大伯说话了“小峰啊,分家还不至于吧,你也知道你嫂子就喜欢站点小便宜,别伤了和气”我心里呲笑,谁信啊,还伤和气,这和事佬不是那么容易做的,刚才怎么不说话啊!

    我爸沉默了会“还是分吧,以后嫂子心里也舒服”“这怎么是我心里舒服啊,你们不也……..”我在旁边看着又吵起来了,两家人为分家整的面红耳赤,互不相让。孙静尤其激动,挥着手臂。眼看时机到了,我趁人不注意,悄悄走到了孙静手臂能够到我的范围内,看准时机,我一把拉住孙静的手臂,大声喊道“婶婶,妈,你们别吵了”这是,激动的孙静不注意手臂下意识的一挥,推了我一下,我就一个踉跄,往后一倒,在倒下的瞬间我看见我妈脚边有块石头,拳头大小,脑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往那边倒了,当头磕上石头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本来是想小摔一跤激化一下两家的矛盾,让分家更快点,现在好了,事情升级了。在我脑子一痛,感觉有东西流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不知道我此刻做的事情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但我一点都不后悔这么做。我脑子懵懵的,眼睛一黑,我就不知道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

    秦可卿跌倒的时候完全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当苏芩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可卿的脑袋已经着地了,当时苏芩就想着赶紧把女儿扶起来,“可卿啊!跌哪儿啦”焦急赶忙的扶起来,扶起来就觉着不对劲,可卿眼睛是闭着的也不喊疼,然后就看见蓝色的衬衫上绽开了一朵血花,当时苏芩就觉得脑子登时一蒙,这才发现可卿的脑袋上在流血,一摸,是满手的血。“可卿,你别吓妈妈啊!可卿”苏芩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充满了慌张与无助。秦峰赶紧把可卿抱起来,手压在脑袋上,就往路上走,冲苏芩喊道“快送医院啊”苏芩慌慌张张的站起来“苏静,你是不是人啊,小孩子你也下手,我们可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抽泣哽咽着追了上去。苏静和秦城都呆愣在原地,直到苏芩的嘶吼声才惊醒了苏静,苏静也懵了,呐呐的说“我也不知道啊,再说,也磕不到哪去啊!”“行了,没看见石头上的血啊,你少说两句,今天这田你在这弄着,我跟上去看看。”秦城白了眼苏静,整个人都烦躁了,追了上去,

    苏静心虚的看了石头,自我安慰到“没事,小孩子,磕着了而已”。

    大姨一家推着秧苗到了,看着田坝上一人没有,就问旁边聚着一群人,就过去问了“大哥,我问一下,那个秦峰人去哪儿了?”“秦峰去医院了,兄弟两闹分家,她大嫂把孩子退了一跟头,砸到脑袋了,流了一地的血,上医院了”“啊”听到这话,马赫吓一跳,赶紧告诉苏玲,叫她上医院看看去,他留着把秧抛了,顺便了解一下当时是怎么回事。苏玲惊讶的看着马赫,反应过来就把护袖一拽,往地上一甩,就往医院赶去。

    这边几个村里人再说闲话“这秦峰他大哥一家真不是东西。”一大婶啐了一口,愤愤道“怎么回事啊”几个人刚来,不知道“我跟你们说啊,那孙静不是想占便宜吗,就把坝道堆在了秦峰家的田那边,这人哪能让啊,就吵起来了,闹分家,这不闹出事了,把人孩子推一跟头,脑袋开花了,哎”大婶摇摇头,“真的啊,至于吗,小孩脑袋出血了?”一人表示很惊讶“可不是嘛,这小孩多乖啊,劝架来着的,平白遭这一灾。可怜哦!”大婶长吁短叹的,小孩成绩挺好的,摔坏脑袋可怎么办,造孽哦!

    至此,孙静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自己造的,也怪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