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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hapte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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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洛晨一直照顾姥姥,那天急救室救回老人,老太太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医生的意思是让家属有心里准备。

    本来是想让姥姥在医院调理一段时间,也可以好好养养身体,可是舅妈不干,不想再给这个她讨厌许久的老太太再花钱,而洛晨还只是个学生,根本没什么钱,老人也不想再住院,老人是善良的,一心为儿女着想,不想再给孩子增添负担,扭不过姥姥。最后老太太住了几天院就出院了。

    洛晨18岁之后就和姥姥在舅舅家住,有个刻薄吝啬的舅妈,洛晨和姥姥过的并不太好。

    洛晨是被保送读硕士的,为了这事舅妈很不高兴,她想让洛晨早点进社会,这样可以早点把老太太甩给洛晨,可是洛晨的姥姥死活不让简偌工作,非让她继续读书,当时姥姥的身体还没这么差,确实喜欢读书的洛晨最后还是选择继续的读了下去。

    老太太的身体稍微好点之后,就把洛晨赶回学校,洛晨想陪着姥姥,可是舅妈一家人并不欢迎她,而姥姥也执意让她好好读书,没有办法,还是回到了学校。

    这个时候洛晨心里有点不想再读下去了,姥姥的身体已经这样了,如果自己能挣钱,也许可以尽快把姥姥接出来,照顾好她生命最后的时光。

    姥姥对自己的期望洛晨一直很清楚,老人一辈子都希望洛晨能多读点书。在这个善良的老人心里总是固执的认为母亲被抛弃,就是因为没有文化,所以才希望洛晨能读好书。但是事情真的只是几本书的问题吗?

    就这样洛晨带着矛盾的心情回到了学校,因为心情不好,也没有心思像过去一样,图书馆、自习室、寝室三点一线的生活,此时的洛晨当然不知道还有个人在那间教室等着她。

    无论心情如何矛盾,考试的时间还并没有因为一个人的情绪变化而有所改变,还是马不停蹄的到了,马上就是注册会计师的考试了,洛晨报了两科,钱也交了,心情低落了几天,也知道时间不多了,没办法还是拿起书本去了教室。

    这天又是周末。洛晨到了自习室整理下了心情,就心无旁骛的复习起来,穷人家的孩子除了自立自强再也没有什么别的更好的选择了。

    而这天碰巧的是方前程又来守株待兔。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可是还是过来了,也许已经是这半个月来的习惯了,方前程一进来就看到教室里那个自己等了大半个月的女孩,阳光下,笔直的坐在座位上,即使教室进来人,也没有打扰到她,头也不抬专注的看着书本。

    很难说清楚自己的感觉,但是方前程莫名的就是很高兴,其实在单纯的感情上方前程是零经验值。

    可以说方前程没有过初恋,不是说没有过女朋友,相反有过许多的女朋友,但是这种心动的感觉却没有出现过他27岁的人生里,方少爷的岁月离从没有过那种青葱岁月单纯的爱慕。

    从来都是人家来追他,他只要站在原地接受就可以了,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办,楞了一会,就走回自己的位置,还是那个自己曾经坐了将近四年的位置。

    因为快到期末了,教室里除了方前程和洛晨还有几个学生也在上自习,方前程坐到角落,平静下自己的心情,远远的看着洛晨。

    好远,看不清,往前串,还是看不清,再往前串,一个座位一个座位的往前挪,最后竟然坐到洛晨旁边了。

    一开始也没注意旁边那个男生。专心的看自己的复习材料,可是再迟钝的人,也会感受到有道目光追随着自己,洛晨转头,正好对上方前程亮亮的眼睛。

    方前程坐在洛晨旁边,也不管别人的感受,直勾勾的盯着人家,洛晨转头看到他,也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厚颜无耻的方大少咧开口,一口小白牙“好巧,又看到你了”

    洛晨一楞,对一口小白牙是彻底的没有印象,说起来也不能怪洛晨,毕竟方前程是自己玩跟踪玩的很兴奋,对于洛晨来说,仅仅是坐在对方的车上不过二十分钟,而且还是在那样的环境下,自然没有留神热情的师傅是何方神圣了。

    马上意识到对方认错人了,她没想过这是□裸的搭讪,“你认错人了吧”

    一句话把兴奋的方前程打击够呛 “你不认识我了”眼神里好似带着无法让人直视的哀怨,洛晨被这哀怨眼神追随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觉得尴尬的不得了。

    只说了一句“你认错人了” 收拾书本走出教室。可是没想到的是方前程不要脸的跟着人家一起走出教室。

    发现那个怪怪的男生还是跟着她,走出了一段路后,洛晨无奈的停下脚步,对方前程说:“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会方前程也意识到洛晨完全把他忘了,心里竟然觉得委屈的不得了,闷闷的回道:“我送过你去医院”

    “医院?”洛晨看着前面站着的穿着一身合身的休闲装的大男孩。终于想起眼前的男人是谁了。

    “是你啊,那天真的太谢谢你了,你是A大的学生吗”

    “03级土木专业的方前程”

    “我是06的财管的,现在读研一,洛晨。你也在读研吗?”言下之意你老人家如此老了,为啥还在学校瞎晃。

    “不是。我在外地读的研,现在工作了”方前程没多说自己的情况

    “那是复习什么考试吧,学校现在有南院了,那头教室条件很好,你可以去那头复习” 洛晨出于好意提醒着方前程。

    “你吃饭了吗,去食堂吗?”明显不想在校区这事上打转的方前程突兀的转到另一个话题。

    “没呢。正要去”洛晨没有防备的回应道。

    “那一起吧,好久没去食堂了,我没饭卡,正好碰到一个同学”方前程无耻的在进一步。

    洛晨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怎么就莫名奇妙的得跟一个男人去食堂吃饭,怎么就莫名奇妙的跟一个没有饭卡的男人吃饭,怎么就莫名奇妙的还是自己请客。

    比起洛晨的纠结,方前程倒是没有什么负担,开心的方前程桃花眼圆弯弯的。跟洛晨并排走的感觉很好!心里默默读着洛晨的名字,只觉得仿佛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

    洛晨和方前程第一顿晚餐一点也不浪漫,一点也不。

    虽然后来方前程倒是很喜欢这个独特的第一次,浪漫的西式餐厅,传统的中国菜馆,那些地方方前程跟许多的不同的女人吃过饭,但是没有跟任何一个女生在食堂吃过饭,洛晨是第一个,最后一个。

    当年和裴骄也谈过校园恋爱,但是当时的方前程并不觉得跟女人在食堂吃饭是浪漫的一件事。龟毛傲娇的方少爷也不屑于吃学校食堂的大锅饭。当然不得不说的是,很少人觉得在食堂开始是浪漫的开始,方前程的思维方式确实不同寻常。

    学校里的食堂饭点很吵闹,洛晨倒是很适应,基本在食堂吃了小五年的饭,方前程很久没在食堂吃过饭了,不知道怎么点餐,洛晨只好一手包办,方大少爷就乖乖的等在座位。

    食堂这个地方,在学校绝对比较适合老夫老妻一起去,没有确定关系的男女是很少去食堂吃饭的。不浪漫,也很傻。

    情侣只有相处了一段时间,彼此之间像一起过日子才会去食堂。洛晨和方前程就这样边聊边吃,洛晨并不是内向的人,方前程也不是木讷的人。

    但是两个人实际上一句正经的都没聊过,食堂追女生,这也算是开创历史先河了,当然方前程当时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在追求女孩,洛晨吃的也尴尬,洛晨没有单独跟男生吃饭的经历,不是没有人追求,是从没答应过。

    可是洛晨没法回绝方前程,一是方前程说的太理所当然,想去食堂却没饭卡。二是确实这个人帮过自己。而且这个人也不是追求自己。

    于是两个人的对谈是枯燥的,无聊的,洛晨是无奈的。但是方大少的知觉不同常人,竟然觉得这种开始很好,很单纯,方前程吃着饭,就开始纠结一个问题了,洛晨有男朋友吗?

    “对了我跟你吃饭你男朋友不会介意吧”方前程挑着鱼香肉丝里的红萝卜。

    “啊!不会”洛晨还在跟陌生男人吃饭的诡异情况中没醒过来

    “是吗?那你男朋友人真不错。”方前程郁闷了,原来已经有男朋友了。

    “啊!没有,我没有男朋友呢”洛晨才反应过来,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

    “哈,是吗,太好了”方前程又活过来了

    “什么” 洛晨没明白

    “我说菜很好吃”方前程很无耻的掩盖了狼子野心。

    “是吗,我吃习惯了,觉得挺一般的。”洛晨以为方前程真的欣赏食堂实在称不上好吃的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