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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来到豫园楼,直接去到柜台那里。
青黛没在酒楼中吃过饭,平日里也不出门。说来可能令人不相信,她竟然连掌柜这个称谓都不知道是什么。
她问掌柜,“老板,请问你知不知道四阿哥平日里会在哪里出现?”
虽然是有着前世的记忆又如何?就算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复仇又如何?她还是如前世一般,没见过世面,只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
那掌柜的也就三十来岁,他仔细打量眼前这斯文的主仆三人,这三人的打扮不凡,一看便知与常人不同。
青黛见他不回答,继续问道,“老板,你知道吗?”
那个掌柜道,“公子,我不是老板,我只是一个掌柜的。”
青黛听他那么说,连忙改口,“那么,请问掌柜的,你知道四阿哥平日里出来是到哪里吗?”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四阿哥出巡,那是一般人能够知道的吗?”掌柜唯唯诺诺地回答。
“掌柜的,你骗人吧,你这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四阿哥出来怎么可能不会到你这儿来?”刚刚一直安安静静的蝶儿忍不住,又急躁了起来。
“公子,我真的不知道,四阿哥如果来吃饭喝酒,怎么可能告诉我他是四阿哥?”
本来青黛看到掌柜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觉得他在说谎。可又一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四阿哥不管怎么说,也是皇子,出来怎么可能会到处说他是皇子呢?
“那谢谢你,掌柜的。我们打扰了。”青黛拉上蝶儿翠儿就往外面走。
“小姐,你拉我干什么?那个掌柜他肯定知道,你看他的表情。”蝶儿被拉出去,心有不甘。
“蝶儿,你想,如果那个掌柜真的知道,他凭什么告诉我们?”青黛无奈。
蝶儿闭上嘴,静静想了一下。过了些许,她说,“小姐,难道你现在已经有办法了?”
翠儿听见蝶儿这样问,也跟着说,“小姐,你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们。”
青黛听她们左一句小姐又一句小姐的,感觉自己都快被这两个活宝气炸了。
“蝶儿,翠儿,你们是生害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女的吗?还敢叫句小姐来听听,我马上把你们赶回府去。”最后,她压低嗓子说道。
蝶儿翠儿这才意识到她们的口误,连连打自己的嘴巴,“公子,你瞧我们这什么臭嘴,怎么就一直改不过口呢?奴才知道了,以后不敢了。”
青黛给了她们一记白眼,“知道了就好,如果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试试。”
翠儿蝶儿连忙点头,“奴才知道了,奴才知道了。”
青黛看她们的样子,觉得好笑,微微露出笑意道,“蝶儿翠儿,我们要在这街上广撒网,把四阿哥引出来。”青黛一边说,一边用右手做出一个抓东西的动作。
翠儿和蝶儿看见她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忙问,“这广撒网是什么意思?”
她伸出一根食指,做出向内勾的动作,示意翠儿蝶儿把头靠近。她悄悄地在她们耳边说了自己的办法,不过蝶儿和翠儿不同意这么做,因为这样很可能会闯祸,还是杀身之祸。
最后,青黛实在是不想听她们的劝诫,坚持要实行自己的那套方法。
她觉得自己只要把握住度,就只会把四阿哥引出来,而不会引起皇上的注意,四阿哥绝对不会让有辱他声誉的事情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蝶儿和翠儿无奈,只得跟着青黛去了这京城中第二大的酒楼吃饭。
吃饭的这段时间,她们故意大声地议论着四阿哥有多坏,平日里干了多少坏事。她不信这里吃饭的人这么多,明天这些话不会传得到处都是,到时候四阿哥还沉得住气,不出来?。
青黛基本上把她能够想到的坏事都说了一遍,刚开始蝶儿和翠儿心中还十分担心,说话十分不自在。后来被青黛说道了一会儿,也就都放开了嗓子来传播。
旁边的人听见她们主仆三人的话,也都变了脸色。一是大惊这三人是什么身份,这么大胆地在这里说四阿哥的坏话。二是他们感慨,敢情这四阿哥做的事情和大阿哥太子没区别啊?都是丧尽天良的。
青黛十分满意这一次在酒楼传播的这些流言蜚语。待她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她笑着对蝶儿翠儿道,“咱们走吧。”
蝶儿和翠儿口中的食物还没吞咽下去,她们反问道,“这样就可以了?”
青黛点点头,“恩。可以了。翠儿去结账吧。”
出了酒楼,蝶儿和翠儿忙问她,“公子,我们还要去哪里散布谣言?”
青黛淡然抿嘴一笑,“我们回府,哪儿也不用去。”
“这样就可以了?现在我们才在这一家酒楼乱说过,怎么可能闹到全京城知道?”蝶儿不屑地回答。
青黛拉上蝶儿翠儿往回府的方向走去,“你们放心吧,咱们就在这一家酒楼散布就足够了。这家酒楼这么大,刚刚吃饭的人那么多,明日便可传遍京城。我们明日再来。”
“可是我们明日来干什么?”翠儿道。
“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照四阿哥的地位,他在外面肯定有不少眼线,如果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他能不知道吗?明日我们就出来等着他来找我们。”青黛还是保持着她的笑容。
虽然她在笑,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笑容里面到底包含了多少。
在刚刚那酒楼的二楼窗边,站着一主一仆。两人的眼睛都看向青黛她们的方向。
那主子和随从的年龄也不大,应该只有十六七岁。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袍子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马褂。衣服上的配饰繁琐讲究,腰上是一条玉带,带上一个金银牌上垂挂着一把金刀,还有一块玉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玉是十分罕见的。
待她们走远,那主子开口,“派人去查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这般诬赖我。还有,你明白刚刚在酒楼里的这些人该如何处理。”
那随从不解地问道,“爷,为什么要放他们走?他这样陷害你。要奴才说,咱们把他们抓回宫去,让皇上处理。”
“我是怕他们背后是受人指使的,那样,我们岂不是打草惊蛇了?”那男子缓缓开口,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随从答了一句“是!”便去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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