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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干坐着,甚至无趣,宋蘅发了会儿呆,便又和那小姑娘说话,“这是什么地方?那块大石头是什么?”宋蘅一指那只石狮子。
“弱智!”小姑娘不屑地瞥了宋蘅一眼,她的手很痛,掐了半天连道印子都没有印上,大感挫败。
被鄙视,还被说是弱智,宋蘅想要淡定,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把心头的无名之火压下。
先前看着叶静天被骂她在一边不觉得,甚至还会心一笑,这会儿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被人鄙视何种不痛快的心情,更不要说被个小姑娘鄙视。
呼,我不跟小孩子一般计较,我心胸开阔,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是小心眼。
连续暗暗说着自我劝慰的话,宋蘅这才舒服了许多,她干脆闭目,惹不起不招惹了行不?
没一会儿,她就感觉鼻子痒痒的,睁开眼睛怒目而视,小丫头正拿着发梢在她鼻尖扫着,见她睁开眼睛,咯咯笑着跑开。
真是……太过分了!
宋蘅倏然站起,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只哼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她这会儿想起来了,小姑娘的本事恐怕不弱于她,之前被吃得死死的,一路受虐也是因为叶静天的缘故,要不是叶静天,她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至于胜负更是难说。
“你生气啦?”小姑娘见宋蘅不理她,凑过来伸出双手捏捏她的脸,“别生气嘛,板着脸多难看啊!”
“我真的被你打败了。”宋蘅说,只是她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古怪。
她还要说点什么,忽然叶静天睁开眼,霍然起身,“来了。”
“什么?”宋蘅还没有反应过来,叶静天已经站在了她的旁边。
“西翎渺渺,你竟敢背叛我!”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我……我不是!”小姑娘着急地分辩。
“不管是什么,都要死!”漫天的石狮子影像凝实,朝着他们破空而来。
叶静天当先上前,一拳洪轰碎无数石狮子。
宋蘅看着仿若是活过来的石狮子,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看到叶静天的动作,也觉得手疼。
她看看自己纤弱的手,又看看叶静天的拳头,心说这拳头比石头还硬啊!
叶静天的本事不是盖的,他几下就把石狮子解决,宋蘅几次跃跃欲试都没有出手的机会,暗暗懊恼地同时又心生庆幸,这免费的帮手要到哪里寻,还是这么给力的,不用白不用啊!
“走了。”叶静天拍拍手,语气平淡地说道,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只是小菜一碟。
“师兄,你好厉害啊!”宋蘅佩服地看着叶静天。
西翎渺渺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先前还对他咬牙切齿,扬言要掐死他的不是她一样。
“师兄,所以我们在这里就是等它?”宋蘅问出困扰自己有一会儿的疑问说道。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回答得真不痛快。
回到蓝叶岭,走到蓝瓶镇,眼前俱是一副忙碌景象。
方兰芝站在前面,笑得温柔,“你帮我们除了蓝瓶镇的妖怪,我请你们吃饭。”
宋蘅仰头看看叶静天,见他点头,这才应声,“好,麻烦你了。”
这一顿饭是早就做好了的,似乎方兰芝早知道他们会来,宋蘅吃完,困意上来。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做了一个温柔的梦,梦里清风山岗,她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看到了曾经的家,父母安详,兄妹友爱。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宋蘅醒来,有些迷糊,“好多东西都忘了,在梦里又想起来了。”
就连父母的面容都变得清晰,哥哥画了大乌龟贴在她背上的纸条,她委屈地哭,哥哥又来哄她。
那些场景是如此清晰,就好像又重新经历了一次小时候的事情。
“蓝瓶镇除了瓶子,还有一种东西。”叶静天缓缓地说着,“你知道蓝瓶镇的人是什么。万物有灵性,蓝影枝中的记忆灵素不但能够保留记忆,更能够催出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遥远记忆……”
宋蘅明白了。
原来她埋在内心最深刻的不过是回到小时候。
她一直都竭力让自己不要过多回想的小时候,可惜,再也回不去,那些人,那些物恐怕也早已变化,物是人非。
“方兰芝呢?”宋蘅四顾,没有看到方兰芝。
“早已经不在了。”叶静天说:“之前我也以为蓝瓶镇还在,只是可惜。”叶静天摇着头,“恐怕还真的就是如你那天所看到的那样,蓝瓶镇已经不复存在了。”
“难道真的是我?”
“不,只是你以为是你而已。”叶静天摇摇头,脸色不大好看,“那只石妖在蓝叶岭下方的虚无空间里待了有上百年,窃取了蓝叶岭的灵气,竟然化为妖。可惜,这不是什么好事,石妖不满足于蓝叶岭的灵气,转而盯上他们,为祸蓝瓶镇。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接下来的百余年,恐怕都不会再见到蓝瓶了。”叶静天忍不住叹息一声,“石妖早已学会移梦换境,你分不清真实与虚幻也是正常,如今石妖已经伏诛,等回到仙门歇上一段时日,自然就能分得清楚了。”
四周空空荡荡,先前的热闹场景就好像至少记忆的错乱。
她又想起方兰芝,急忙问道:“那方兰芝?”
“人世间只有历经生死,看破阴阳方能激发无穷潜力。方兰芝是这样,静心等候,或许将来再见到她时,蓝瓶镇便会多出一位能工巧匠了。”
“以后还能再见到她?”宋蘅欣喜地问道。
“不知道。她尚存有一线生机,将来是否觉醒谁都说不清。”叶静天道:“事情已经做完,走吧。”
“哦。”宋蘅又问:“他们那么厉害为什么要甘愿做瓶子呢?就不会有其他的人来收服他们吗?”
“人各有志,或许妖也是这样,他们做瓶子很久很久了,大家都习惯了。”
原来,只有自己才那么蠢啊,也是,要是捉他们哪里还轮得到她?
宋蘅暗暗抹了抹一把心虚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