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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破釜酒吧与对角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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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中,商言一家直愣愣的看着自称贤狼赫萝的拉文克劳助教在那里大吃大喝。而起因则只不过是因为商献很客套的问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吃晚饭?’,然后某贤狼就很欢喜的说道:“那咱就不客气了”。

    那是我的!

    商言瞪大着眼睛,看着某贤狼将桌子上的饺子一扫而空。心里虽然大为懊悔,但现在明显不是计较这种小事的时候。

    商言看了自己的父母一眼,咳嗽了一声,出声道:“赫萝……助教,你确实是来自那个霍格沃兹的吗?”

    “没错。”可能是为了感谢商言一家招待她吃了这么丰盛的晚餐吧,赫萝一边嘀咕着‘没想到中餐这么好吃,以后要叫厨房的家养小精灵多做点’,一边很自觉的将霍格沃兹的情况娓娓道来:“霍格沃兹是欧洲的三大魔法学校之一,主要是负责培养英格兰附近的巫师。学校具体在哪里,这个咱不能告诉汝,毕竟神秘也是魔法最主要的宗旨之一。”

    赫萝看了商言一家一眼,看到他们先是皱眉,然后理解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抵抗情绪,她这才继续讲下去:“学校会招收拥有魔法资质的孩子来上学,年龄大概在十一岁左右,就会派猫头鹰将录取通知书送来……这点汝应该深有体会了吧。”

    赫萝看了商言一眼,而商言则嘴角抽了抽,他实在不能认同这种送信方式,没准半路就会被人当野味给打了下来,给炖了,至少这种事情他没少做。

    “学校根据学生的性格,才能的不同,分为四个学院,分别是拉文克劳,格兰芬多,赫奇帕奇以及斯莱特林……而咱就是理性与智慧并存的拉文克劳的助教。”

    看着在那挺胸做骄傲状的赫萝,此刻她的脸上分外红润,显得分外明艳。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在吃饺子的时候,顺便把商献的那瓶陈年汾酒给解决了,是的,商献还有分好几次才能喝完的,而她则在半个小时内一个人解决了。商言慢吞吞的迟疑着说道:“赫萝助教,我是想说,不,我们并不是不相信你,我是说魔法毕竟太离奇了,你能不能……”

    “汝是想让咱施放几个魔法证明魔法的存在吧。”赫萝红着脸打断了商言,用一种意料之中的语气说道,眼神有些朦胧。

    “那个您要是现在不方便的话,改天再说也是行的。”

    身为父亲的商献突然插嘴道,心惊胆颤的看着已然有了几分醉意的赫萝。如果赫萝不会魔法还好说,但如果真的会魔法的话……

    商献实在不敢想象让一个醉鬼随意施展魔法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哈!没关系的,汝不用担心,虽然魔法部不准巫师在普通世界随意施展魔法,但现在是特殊时期,毕竟不施展一两个魔法的话,家长们又怎么会放心的将孩子交给霍格沃兹?”

    赫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没有丝毫的摇晃,这让商言一家稍微放心了一点,起码没彻底醉,只是微醉……吧?

    “看咱的吧!”

    赫萝手一抬,桌子上的碗筷突然漂浮起来,自动飞到水槽那里刷洗起来。

    商言一家瞪大了眼睛,冲到水槽那里,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想看看是不是障眼法。但不知道该说遗憾还是庆幸,经过多次检查,这是真的,没有洗好的虚假,碗筷上并没有吊着丝线什么的。

    “咱受到汝等的热情招待,当然也要干点活表示感谢……不过还有些不够啊,那么统统动起来吧!”

    赫萝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然后扫帚,抹布,拖把统统凌空飞了起来,清理着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这就是魔法吗?好神奇,好便利!”

    商献和苏晴看着家里的动静感叹着说道,然后转头问向商言:“儿子,你会不会啊!?”

    商言翻了个白眼,他这是第一次听说魔法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这一手。不过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着,却也把精神集中到餐桌旁的一把椅子上。

    初始还没什么,不过当商献夫妇注意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椅子在一寸寸的抬高,最后更是在屋子里飞舞起来。

    “咦!?”

    一声带着赞叹的惊讶声传来,贤狼赫萝走了过来,意外的说道:“没想到年纪这么小,还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的汝,已经能够这么自如的掌控力量了。”

    “怎么?其他跟我一样大孩子做不到吗?”

    商言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椅子,将它慢慢放到原先的位置,这才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对着赫萝问道。

    “很少,只有极少拥有天赋的孩子才能做到,但也不像汝这么游刃有余,看来汝在控制力上有很强的天赋啊。”

    赫萝解除了魔法,让碗筷和扫帚等物品停了下来,回归原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整间房子已经惶然一新,就跟刚买的一样,只能说魔法真的是很神奇啊。

    “不过咱也是第一次出来接引新生,也许也会有跟汝一样天赋的存在吧。”

    赫萝晃了晃从包包里拿出来的苹果,看到商言几人并没有要吃的意思,就咬了一口,美美的吃了起来。

    “赫萝助教是第一次出来接引新生?”

    商言意外的看向在那有滋有味的吃着苹果的赫萝,而商献和苏晴则释然的点了点头,怪不得这么……与众不同,还以为巫师都这样……

    当然也许跟年龄也有关,商献和苏晴再看了一眼外貌跟普通高中生没什么两样的赫萝一眼,心里这样下着定义。

    只是霍格沃兹为什么会让一个孩子当助教。

    商献夫妇满心的不解。

    “嗯,咱本来是没有这个义务,毕竟咱只是……不过因为看了汝的那封信,觉得汝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家伙,又没什么事做,就主动接下了这个任务。”赫萝意味深长的看了商献夫妇一眼,让他们两人一惊,突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不过看到赫萝又转过头去跟商言说话,这才放下心来,那种惊悚的感觉也消失了。

    “而在看到汝之后,咱发现咱真的是太睿智了,汝真的很有意思。”

    赫萝笑呵呵的说着商言摸不着头脑的话。

    “咱,啊呸,我哪里有意思了?我很正常好吧。”

    商言看着在那已经开始吃第四个苹果的赫萝,一脸的不解。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了。明天咱来接汝,去买一些必要的东西。”

    赫萝将手中的苹果解决掉,满意的舔了舔手指,就对着商言一家告了别,批着白色长袍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商言一家人的眼前。

    商言目送着赫萝离开,松了口气想屋子内走去。今天的信息量真的是太大了,他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

    但是,回到屋子的,他要面对的是一脸严肃的商献和苏晴。

    “儿子,我问你,你是真的要到那所魔法学校——霍格沃兹上学吗?”

    商献一脸严肃的问道,商献头疼的揉了揉脑袋,看了眼旁边满脸不情愿的苏晴,知道他的劳累还没结束,至少必须先过了自己父母这一关。

    ……

    隔天,也就是七月三十一日的早晨,赫萝和商言走在伦敦的街道上。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如果再牵起手的话,那会使得他们看上去更像一对姐弟。

    商言顶着两个熊猫眼,没精打采的打了个哈切。昨天为了劝说自己父母,让他们同意自己去那所魔法学校——霍格沃兹上学,他可是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

    即使接受了魔法的存在,但要放自己唯一的一个儿子独自一人去一个自己不了解、没法去、陌生的地方,商献夫妇还真有些没法接受。好在商言从小就古灵精怪,一套歪理下来,将自己的父母说的头晕眼花,迷迷糊糊的答应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苦笑着看着小家伙欢天喜地的上楼睡觉。

    “虽然咱知道普通人刚接触魔法是激动,但汝就这么兴奋吗?”

    即使是在夏日炎炎的白天,赫萝也是依旧一副修女的打扮,披着一身洁白的带帽长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让商言大感神奇,她就不热吗?

    商言瞥了眼低头看向自己的赫萝,虽然不能看清楚她的表情,但她眼里的那种揶揄与笑意还是明明白白的表现出来了。这让商言大为郁闷,这位助教明显看出了自己先前的窘境,但却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让自己花费了那么大的精力,真是太可恶了。

    商言没好气的对着暗中偷笑的赫萝说道:“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怎么还没到?该不会……”商言双手抱胸,警惕的说道:“你该不会是拐带我吧!?”

    赫萝悠哉的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行人和玲琅满目的商店,“咱可是很少有机会来到这里的集市,自然要慢慢来多看看了……至于拐带汝,咱认为恐怕没有任何人会买汝这样麻烦的小孩。”

    商言大怒,我哪里麻烦了?我一直是个乖乖孩好吧!也就是偶尔故意在某些别人无法做出任何过激行为的场合激怒别人,撩拨撩拨那些无聊的人。又或者在别人悲伤的时候去恶意雪上加霜之类的。也就这些啦,其他时候我可都是很乖的。

    于是,感觉人格上被侮辱了的商言负气一个人向前走去。至于会不会因此迷路或与赫萝走散,这里可就一条街,在前面等等赫萝就行了,迷路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啦。

    赫萝哭笑不得的看着商言孩子气的举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她昨天晚上之所以不帮商言劝说他的父母,也是有原因的。与普通人不同,出身经商世家与书香门第的商献夫妇是很敏锐的,如果你像传销一样太过刻意的劝说,反倒会引起他们的反感,甚至让他们倒打一耙,认为霍格沃兹必须要收商言入学,然后他们就会开始漫天要价。赫萝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她除了证明魔法的存在以及稍微展现了下魔法的神奇,引起商言的兴趣之外,并没有做太多的事情,而是将这件事交给商言自己解决,能成固然最好,不能成的话……看情况吧。

    继续小步走着,赫萝并不着急,因为商言已经在他们此次的目的地前停了下来。嘴角扯起一个弧度,她再次为商言的天赋惊讶了,她可从没告诉过商言要到哪里。普通人又是看不到那里,而看得到那里却又对魔法界不了解的地方(例如有魔法资质的麻瓜小孩),只会把这里当成普通的地方,绝对不会特意停在那里。

    看他那副迷茫的样子,应该是感受到了这里的魔法波动,但又不敢确认吧。

    赫萝也不再磨蹭继续戏弄商言,而是几步走到商言身边,还没等她开口,商言就率先说话了,指着面前破釜酒吧说道:“赫萝,我刚才看到好几个穿着古古怪怪的衣服进去了,他们就是你口中的巫师吗?”

    抱歉,咱高看汝了!

    赫萝无声的吐槽了一句,为自己居然会有‘一个没有受过任何魔法教育的麻瓜小孩居然能感受到破釜酒吧的魔法波动’这一想法感到羞愧。商言明显是因为刚才进去的人在服装上与赫萝有几分共同点才会停在这里的。

    “这里是破釜酒吧,算是一个很有名的地方,以后每年汝可能都要来几次。”

    赫萝的声音中带着恼怒,显然因为刚才的误会而感到不愉快。

    “哦!”

    商言自然察觉出了赫萝的情绪,只是他不明白原因。

    也许是因为这里太脏了吧。

    看着眼前又脏又破的小酒馆,再看看一身洁白长袍的赫萝,商言点了点头,应该就是如此了。

    跟着赫萝走进破釜酒吧的商言好奇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作为一个出名的地方,这里实在是太黑太脏了。几个老太婆坐在屋角里拿着小杯喝雪利酒,其中一个正在抽一杆长烟袋,以及一个戴大礼帽的小男人等等,此刻他们正激动的谈论着什么。酒吧老板是一个头发几乎脱光、长得像瘪胡桃似的中年男子,他一眼就看到了赫萝和商言,他笑着打招呼道:“是赫萝小姐来了,您的海量一直让我们印象深刻。今天想喝点什么?”

    “不了,老汤姆,咱今天还有事情要办。下次吧。”

    赫萝犹豫了下,终于还是摆脱了美酒的**,对着酒吧老板摆了摆手。

    汤姆先是疑惑了下,眼前的年轻女子对于酒的热爱可以说的上是路人皆知了,不过当他看到赫萝身边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商言的时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对着赫萝说道:“您这次就是去接这个小家伙的吧,怪不得,怪不得。”汤姆摇头晃脑的说了几句,然后亲切的对着商言说道:“你好,这位小先生,恭喜你将要成为霍格沃兹的学生,而且还是赫萝小姐亲自去接的你……可惜你没早点来,不然就可以看到哈利波特了。”

    商言先是回了一礼,然后才一脸茫然的看着一脸兴奋的汤姆和酒馆里其他同样表情的人,“哈利波特是谁?很有名吗?我为什么要见他。”

    “哦!抱歉,我忘了小先生是从麻瓜世界来的,对于魔法界并不熟悉……”汤姆先是一愣,随后才歉意的看了商言一眼,然后就要兴奋的对商言讲起哈利波特的故事,好在,赫萝及时出来制止了。

    “行了,汤姆,咱还要带商言去购买上学所需要的东西。”

    “这样啊……原来小先生叫商言,这种名字,还有黑发黑瞳,看来小先生是华人了……祝你万事顺利,小先生。”汤姆遗憾的叹了口气,显然为不能讲哈利波特的事情感到可惜,随后他才非常有礼貌的跟商言告别。这让商言感叹真是人不可貌相,长相可以说有些让人恐惧的汤姆居然如此礼貌,真的让他是相当意外。

    “再见,能认识你很高兴,汤姆先生。”

    商言很有礼貌的对着汤姆道了别,然后跟着赫萝绕过破釜酒吧的吧台,就来到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这里除了垃圾桶和一些杂草什么都没有。

    赫萝将手从白色长袍中抽了出来,手中还握着一根十二英寸左右的棕色木棍,她用商言可以听的见的声音说道:“往上数三块——再往横里数两块——”然后轻轻敲了三下。

    她敲过的那块砖抖动起来,开始移动,中间的地方出现一个小洞,洞口越变越大,不多时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条足以让海格通过的宽阔的拱道,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

    “欢迎来到对角巷,商言。”赫萝转过身,露出明媚的笑容,对着瞪大着眼睛的商言笑着说道。

    两人沿拱道走去,商言忽有所觉的侧身回头看了一下,只见拱道一下子变窄了,然后又变成了原来坚实的墙壁。

    耀眼的阳光投射在最近一家商店门外的一摞锅上。锅的上方悬挂着一块牌铜制——黄铜制——锡镀制——银制大锅,型号齐全,自动搅拌——可折叠。

    “走吧,在买东西之前,汝得先去一趟古灵阁,将你父母给你的钱换成加隆。普通的钱在这里是不能购买东西的。”赫萝带头向前走去,同时沿路向商言介绍一些有趣同时又用得着的物品。

    “古灵阁是什么地方,加隆是魔法界的货币吗?”

    街道两旁的店面和展露出来的商品看得商言眼花缭乱,但却也没放弃询问这种貌似很重要的问题。

    “嗯,加隆就是魔法界的货币,金加隆,银西可,铜纳特……而古灵阁则是魔法界的银行。”赫萝并没有觉得麻烦,而是很耐心的跟商言解释道。

    “魔法界还有银行?”

    商言瞪大了眼睛。

    “只有一家。”

    就这样,随意的聊着天,大多是商言提问,赫萝解答,两人来到了古灵阁。商言也见识到了古灵阁的主人——妖精。商言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优越感,即使只有十一岁的他,在身高上也是完胜这些妖精。当然,因为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一向很识时务的商言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淡定的拿出了父母给自己的那叠钱,在赫萝的帮助下兑换了起来。

    “汝的父母还真是宠汝。”

    赫萝看着商言手中提着的袋子,袋子里装满了金加隆。赫萝不由有些无语,这宠孩子也得有个限度吧,谁家父母会让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拿着这么多钱。

    “好了。将霍格沃兹给汝的信拿出来吧,里面有一张必备用品清单。”

    “嗯。”

    商言点了点头,满脸的激动的跟上赫萝,一场大采购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