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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反抗,他便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把她搂得越发紧了,将目标缓缓下移,离开了她嫣红的唇瓣,来到她雪白柔缠不休,嗓音低哑得似有一股惑|人的魔力,“朕早就说过了,你是离不开朕的,你总跟朕闹脾气,但要是没有朕护着你,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几天?”
若儿咬唇,虽然不敢说出来,但脸上的神色却是不忿的,她有今天的祸事,全是他带给她的!如不是他将她掳到这里,昭宁公主又怎会恨她入骨?她又怎会有生命之忧?
但即便她不说出来,他也知道她心中所想,他笑了笑,竟没有如往常般龙颜大怒,只将滚烫的唇|舌贴上她的耳朵,眼睛微微地眯着,发出如钻石般的光芒,“这些日子,你可有想过朕?”
他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耳郭,使她半边脸一阵酥|麻,只觉他的气息无处不在,她使劲揉了揉耳朵,忍受着鸡皮疙瘩激起的战|栗感,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怨恨地瞪了他一眼,“没有。”
“是吗?”他低声笑,揉了揉她头发,声音里像蕴藏着什么阴谋,“朕知道,你还是讨厌朕,便是朕才救了你一命,你对朕也没一分感激,既然如此,朕愿意放你走……”
“你……你说什么?”若儿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朕是说,朕愿意放你走。”他宠|溺地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你说真的?”若儿难得面露喜色,紧张得一颗心砰砰地跳个不停,生怕他反悔似的,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愿意放我走?”他会这么好心吗?
见她那么高兴,那么迫不及待,两眼都冒出了星星,尉迟夙的拳头紧了紧,气得面色黑中带绿,她还真想出宫自谋生路还是怎么着?开什么玩笑!没听说做了皇帝的女人,还能随时卷包袱走人的!更何况,市井凶险不亚于后宫,她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什么都不懂,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不过,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他算是琢磨透了,这小丫头表面柔弱,犟起来却比谁都犟,对她硬来只会引起她更加强烈的反抗,所以,要想占领她的心,就必须换一种方式,一种“温柔”的方式,循序渐进的方式。
他又笑了笑,眯起眼睛,“朕不骗你,不过,朕也是有条件的,你要答应了,朕才放走你……”
大野狼开始挖坑了。
若儿是个傻子,随便遇个坑就跳下去,“我答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他笑得开心至极,拥住她,吻着她的唇角,眼中欲|念滚滚,“朕要你先留在北朝皇宫一年,这一年里,你是朕的宠妃,朕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绝不能反抗,等过了这一年,朕便放你出去,且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如何?”
“一年?”若儿听了,一反之前的欣喜,浑身紧绷起来,怯怯地问他,“为什么还要我留一年?”
既然都要放她了,那为何不干脆点让她立刻就走?
他掩住眼中掠|夺的光芒,干咳了一声,故作苦恼地说道,“朕也是没办法,朕留你下来,自然就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今年恰逢选秀之年,朕即位以来,后宫空|虚,未立皇后,宗室大臣一直奏请朕充实后宫,早立皇后,朕虽一直不予理会,但如今立后之争已波及朝堂,不知多少觊觎后座的世家重臣盯着朕的后宫,费尽心机要谋夺后位,朕要平息此事,就必须有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朕想过了,朕要专宠你,让你成为后宫一人之下的红人,让那些臣子以为,朕是有心抬举你做皇后,好断了他们争夺后位的野心。”
若儿不懂政治,听着便有些糊涂---------他是不想立后,才暂且要她留下吗?
可是……她恍惚抬头,咬咬唇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想立后?”
他那么好|色,多一个老婆,不好吗?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挑着眉看她,如星的眸中带着几许期盼,意味深长,“朕不是不想立后,只是,朕的皇后,自是朕最喜欢的女子,要陪着朕一辈子的,朕不想任人安排,定要自己来选,当然,朕选好了,也要那人心甘情愿才行,这种事,急不来的,朕可以慢慢地等……”
若儿被他看得一阵哆嗦,内心无比忐忑,他阴险的笑容让她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意味,沉默了一会儿,她懦懦道,“可是……我不想做你的宠妃。”
如果是做一年的宫女,只负责打扫端茶,她倒是很愿意的---------但这句话,她不敢说!
“你说什么?”
他立刻黑了脸,箍住她的胳膊收地死紧,骤然把面孔逼到她眼前,咬牙切齿地逼视着她,眼中寒光毕现,大有你敢再说一遍,朕现在就办了你的意思!
“我……”若儿被他这一吓,浑身不停打颤,眼泪便如泉水般往外冒,怕得再不敢吱声儿了。
她实在是想不通,她只是个俘虏,并无特别之处,也没招惹过他,怎么就入了他的眼?
“怎么不说了?”他压着心底的不悦,嘴角偷偷翘起,将她压在身下,,“朕最后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再陪朕一年?”
“我可以说不愿意吗?”若儿努力撑着身子,心里毛毛的,大着胆子问他,怯怯的像只落入陷阱的幼鹿。
“不可以。”他说得斩钉截铁,在她粉|嫩诱|人的小脸儿上亲了亲,唇角的弧度更深,“朕就是看上你了,用着也称意,也不想再换人了,以后,便只能辛苦你了……”
若儿还没弄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叫“用着也称意,不想再换人了。”,他是皇帝,难道就没别的女人好“用”了吗?她才不信!他根本是在找借口,又在找借口!
其实,他就是不想放过她!
但不容她抗议,他便俯下头去,死死地封住了她的唇,她缩了下身子,伸手去推他,手却被他抓住。
他急切地吮|吸着她嫣红的双|唇,舌尖顶开她的牙齿,探入她口中,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使出十八般武艺,将她占为己有,让她臣服在他身|下,就像是在驯|服一匹烈马,一次又一次地攻占,驰|骋。
恰在这时,昭宁公主也赶到了神武殿,只是,才到廊下便被赵福拦下了,“殿下,您不能进去!”
“怎么就不能进去了?你一个下|贱的奴才,好大的胆子,也敢来拦我的路!可是活腻了?”
昭宁公主正在气头上,一把便推开了赵福,气势汹汹地便走到了殿前,只听得里头传来一阵激|烈厮吟,让人不禁面红耳赤,可想象得出殿里的柔|靡暧|昧。
这昭宁公主是没嫁人的老姑娘,哪里见识过这个,当下气得浑身发抖,终停住了脚步,却又一跺脚,狠骂了一声,“妖|孽!”,便转身重又回到了廊下,一双燃火的眼眸,使得怒火烧得更加的猛烈。
赵福心中暗暗好笑,却又躬着身,垂着眼睫道,“殿下且息怒,奴才也是奉命行事,皇上要安歇午觉,不让人打扰,若殿下真有急事,奴才也不敢耽搁,这便去通禀就是了。”
“不用了!”
昭宁公主命宫人搬来了椅子,坐在一旁的阴凉处,怒道,“我便在这儿等着,我倒要看看,皇帝这‘午觉’要歇到什么时候!”
听得出来,她的怒火已至极点,赵福作势看了看日头,颇为好心地劝道,“殿下三思,这一等可不知要等到何时,这会儿日头正毒,您当心晒!”
他说的是实话,尉迟夙一向精力充沛,折腾起来没个节制,说不定要等到天黑呢!
昭宁公主却不理他,都快气死了,还怕晒吗?她只管坐在那儿,微闭了眼,仿佛入定一般,赵福见劝不动她,便也随她了。
果然,直到向晚黄昏,宫里都掌灯了,殿里才传来尉迟夙的声音,“来人。”
赵福连忙应声,进殿去侍候,不一会儿,便又急急出来,命宫人抬了热水进去,侍候尉迟夙和若儿沐|浴,完了又安排人备膳,这一折腾,便又是大半个时辰。
昭宁公主等到这会儿,快气疯了,已是忍无可忍,再没了耐性,起身便冲进了寝殿!
这会儿,若儿正陪着尉迟夙用膳,突然见昭宁公主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满面戾气,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吓得她整张小脸儿都皱了起来,哆嗦着搁下筷子,便想躲开,来个眼不见为净。
尉迟夙却将她拉住,紧握了她的手,笑着问昭宁公主,“皇姐这么急着见朕有什么事?”
昭宁公主指着若儿,怒目而视,“阿夙,这贱|婢要谋害我,你若还当我是皇姐,便立即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