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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儿隐约觉得那女人的哭声有些耳熟,往窗外一看,便见一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的男人正在数落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那女人虽蓬乱了头发,却生得极为标致,一双眼早已哭得通红,涕泪交加地跪在地上,拉扯着那男人的衣摆,“求大爷大发慈悲,放我回家吧,银子我会还你的,一定还你!”
“少在这儿跟老子拿腔拿调的!”那男人嫌恶地瞪着她,一副欠揍的表情,“你男人没本事,收了老子白花花的银子,将你卖给了老子!如今老子手里有你的卖|身契,便是告上官府,老子也占个理字!你就乖乖跟老子回去吧,等老子玩|腻了你,说不定还能放了你,要不然,老子就在这大街上把你剥|光了,让大家见识见识,一个破|鞋有什么本钱值那么多银子!”
那女人又惊又怕,本能地就想逃,那男人却一把将她抓了回来,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又招呼着两个家丁对那女人拳打脚踢的,边打还边把那女人的衣裳撕了!
那女人单薄的衣裳被撕破,里面穿的墨绿色肚|兜裸|露出来,她蜷缩在地上,双手竭力护着胸口,哭叫着挣扎,但再怎么挣扎,却也敌不过那些人凌厉的攻势。
街上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有人去劝的,也有人叫好的,一时间乱成一团。
若儿在楼上看着,却终于认出了那女人-----------竟是服侍她娘亲多年的芳芹!
当日宣化城破,将军府上下几十口人尽遭屠|杀,却没想到,芳芹竟然还活着!
“怎么了?”尉迟夙瞧见她面色有异,体贴地问她。
若儿没空跟他解释,心急火燎地便冲了出去,拼命挤进了人群,喊了一声,“住手!”
“哪来的小妞儿?”
那男人一脚踢开芳芹,轻光,“长得还真是水灵,好孩子,跟叔叔回去,让叔叔销|魂一把,叔叔给你买糖吃!”他耸着肩头,猥|亵地笑着,伸手便要将若儿拉进怀里,若儿拍开他的脏手,侧身避开了。
“嘿,好辣的小妞儿,老子喜欢!”
那男人“性”趣高昂,又要去抓她,下一瞬,却被追出来的尉迟夙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哎呦!”
那男人霸道惯了的,哪里尝过这个,当下捂住痛处,呼天抢地地哀嚎起来,龇牙咧嘴地让手下家丁为他报仇!
可还没开打,赵福便领着一群锦衣卫将那男人和家丁围在了中间,那男人见惊动了锦衣卫,这才知道害怕,忙高声求饶,连磕了好几个头,“小的错了,小的一时吃了屎,痰迷了心,脂油蒙了窍,有眼不识泰山,大爷开恩,饶了小的吧!”
尉迟夙似没听见他的话一般,只吩咐了一个字“杀。”
赵福喏声,命锦衣卫将人带走,那男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是这样的下场,一时吓破了胆,傻了似的被架走了!
尉迟夙这才拉着若儿走向马车,但若儿却望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芳芹,脚下一顿,低声哀求道,“能不能带她一起回去?”
尉迟夙将她抱上马车,铁青着脸,一丝转圜余地也不给,“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可以去吗?”
若儿撅着嘴看他,眼里盈盈,蓄满了泪水,“她被打伤了,流了那么多血,若是不管她,她会死的……”
“她自有她的命,不用你操心!”尉迟夙坐到她身边,冷声警告,“你要是再闹,回去朕就收拾你!”
若儿气得睁圆了眼瞪他,但到底不敢当面忤逆,只是又不能让芳芹死在大街上,她心里正着急要怎么跟他说,一咬牙还真让她摸索出了一个法子!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她脑袋一热,竟跨坐在他身上,忽然抱住他的脑袋,紧闭双眼,嘟起红唇便恶狠狠地亲了过去!
他给她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小丫头敢这样跟他玩!
他错愕地看着她,眼里窜起火苗,如野火瞬间燎|原。
她心跳急乱起来,还是很羞|涩,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主动热情了,那就要继续下去!
她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献上自己的唇,丹唇似火地吮|吻下去,舌尖探进了他的嘴,魅|惑地与他缠|绵嬉戏,显出了惊人的天赋。
她的吻像是干|柴烈火,他心神俱醉,深深沉|迷,喘息声粗重了起来,喉结上下滚动,迫不及待地反客为主,双|唇印上她雪白的颈项,一路向下轻轻啃|咬着,细密地吻着她,唇齿尝香的同时,一把将她的衣裳拉下了肩头,正要继续解开她肚|兜的带子,她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唇|瓣微颤,轻喘着说,“你先让赵福带那女人一起回宫,我求你……”
他低笑,手指在她裸|露的肩膀缓缓地打着圈,“你这是在跟朕谈条件么?”
“我没有……”她楚楚地望着他,泫然欲泣,说话时颤抖得厉害,“我是在求你……”
他默然不语,强压下灼|热的欲|望,表面装得无动于衷,内心却并不平静。
她见他不说话,知道不给他些甜头是不成的,于是抱着他蹭了又蹭,含着眼泪咬住他的耳朵,微微呵欠,吹得他一阵心|猿意马,粉|嫩嫩的舌尖一点一点地舔着他的耳廊,小手伸进他衣服里笨拙地抚火更炽,浑身的血液都要爆炸出来了。
他难抑地出了口气,又要去扯她的衣裳,她摇头,将二人的距离拉开了些,就这么委屈地望着他,声音很轻,“你先让赵福带那女人一起回宫……”
他快被她磨疯了,额头青筋暴|露,又是一阵口|干舌燥,声音很是沙哑,“汝嫣若,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她有些害怕,咬着唇,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但却还是很坚持,硬着脖子说,“你先让赵福带那女人一起回宫……”
他盯着他梨花带雨的小脸儿,眼中燥|热的火焰越发升起,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隔着车帘吩咐了赵福几句,让赵福安排人把那女人一起带走,完了便将她狠狠抱住,反压在身|下,三两下便把她脱得光|溜溜的,马车顿时陷入激烈的颤动中。
待回到宫里,若儿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般,尉迟夙抱着她回到披香殿,咬着她的唇|瓣将她放到床|上,这会儿,他“吃饱喝足”了,也没了火气,唇角微微上扬,只笑得餍|足,“你好好休息,朕晚上要宴请百官,等忙完了再来陪你……”
……坏|蛋!
若儿如今浑身酸痛,身上到处都是瘀痕,抽抽噎噎地不肯理他,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便翻过身去,缩进了被子里。
他却又将她拉了出来,拉进自己怀里,用袖子给她擦泪,摸摸她的头顶,贴着她的脸颊哄道,“好了,别哭了,方才分明是你引|诱朕的,朕是被你强|了,朕还没哭呢,你哭什么?”
听听他都说了什么?他被她强|了?真好意思的!
无赖!坏|蛋!
她很不服气,抓了枕头砸他,怒睁着一双眼睛,嘴里“呜呜”的哭个不停,肩膀一抽一抽的,凶声恶气地吼道,“你含血喷人,谁引|诱你了?我什么都没做!”
他笑了起来,亲了亲她的脸颊,磨|蹭着她的耳根说尽好话,“好吧,你没引|诱朕,是朕引|诱了你,这总成了吧?不哭不哭,是朕错了,朕会对你好的,但你想想方才,在马车上,你也很喜欢吧?”
“你,你还说……”她的心跳渐渐加速,脸上一燥,由脸蛋儿一直红到了脖子,狠捶了他两下,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哽咽道,“你口口声声说要对我好,要如何如何宠我,却又总是吓唬我,你是一国之君,总是吓唬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意思!”
他一头雾水,握住她白|嫩的小手亲了一口,“朕今天没吓唬你啊?你可别冤枉朕!”
她哼了一声,转过头恨恨道,“你就吓唬我了!你说了,要收拾我!”她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爱记仇,特别爱记他的仇!
他想起来了,他好像是说过这话,谁让这小丫头不听话呢?他伸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抚着她的手背,极宠溺地道,“朕又错了,还不成吗?你别恨朕了,朕对你是真心的……”
他好说歹说哄了一车话,若儿虽不信他,却也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当下也不跟他闹了,抽抽搭搭地收了泪,只将被他撕破的衣裳拿给他看,“哪有你这样的,每回都撕破我的衣裳,粗|鲁死了!”
“这有什么,朕赔给你更好的就是了!”
“我不要!”
“那要怎么办?”他轻笑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些,狠亲了一口,直将她的双|唇蹂|躏得红肿不堪才放开她,“朕不撕也撕了,还能怎样?再说了,衣裳原就是给人穿的,一时高兴了,拿来撕着玩也可以使得!”
她一听,当下冷哼一声,不服气地撅着嘴,“既这么说,你就脱了你的龙袍来给我撕,让我也高兴高兴,这可使得?”
他今天倒是真反常了,听了这话,也不生气,还真站了起来,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把龙袍硬塞给了她,然后抬起她的下巴,笑了起来,“古人云‘千金难买一笑’,一件龙袍能值几何?你要是高兴,想撕多少都行!”
若儿瞪着眼睛看着他,她也就是嘴上厉害,动真格的她是万万不敢的,但眼下他脱都脱了,那她还怕什么?
她恶向胆边生,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当下腰也不酸了,身上也不疼了,捋了捋袖子就向他扑了过去,把他压在了榻上,威风凛凛地骑在了他精|壮的小|腹上,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小屁屁上,来了个泰山压顶!
这个姿|势不错,竟让她生出一种满|足感来,她妩|媚一笑,“嗤”地一声,将他的龙袍撕成了两半,这才稍稍解气了些,于是又撕了几下,撕完了龙袍还不过|瘾,她得寸进尺,又去剥他的中衣,用力地啃|咬他的嘴唇,像个得了新鲜玩具的孩子,只管在他身上勾|缠啃|咬,见他嘴唇破了皮,她用手背一抹嘴,很有些大仇得报的快|感,竟得意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居然不低。银铃一般,笑得喘不上气来!
听着她的笑,他便也笑了,虽说被她这么骑着为所|欲为很没面子,但闺房之中,床|第之间的情|趣也在此,两人的笑声交|缠在一起,让寝殿里的空气也热烫起来。
等笑够了,她也累了,被他抱在怀里,感觉一阵睡意袭来,眼皮也越来越重,迷迷糊糊地便睡着了。
他听见她轻柔如婴儿般的呼吸,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轻轻地将她的小手握住,将她抱得更紧了,两人共枕于榻上,肌|肤相贴,鬓发相|缠,仿佛生就相连般,就连欢|爱,都显得那么契合。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只觉心满意足,通身都舒畅了,伏在她耳边,喃喃道,“小丫头,你知道吗?朕等了你十年了……”
他一双眸子黑得透亮,话里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情意,可惜,她给他累坏了,早已睡熟,根本听不见。
到了酉时,赵福拿了朝服来侍候尉迟夙更衣,待整装完毕,他回头望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小丫头,吩咐赵福道,“这小丫头身上有些不对劲,朕见着她泛酸,朕问她,她也不肯说实话,你明天传医正过来瞧瞧,看是怎么回事。”
赵福喏声,躬着老腰,侍候着他走了出去。
直到向晚黄昏之时,若儿才醒了过来,素秀端了刚炖好的补汤进来,向她禀报,说赵福命人送了个伤得很重的女人过来,这会儿就安置在膳房后面的小院。
若儿点头说知道了,然后端了汤碗,慢慢地将汤饮尽,却见素秀还站在她跟前,好像很紧张的样子,鼻尖都渗出了汗珠,她便问了句,“还有事吗?”
“没……没了。”素秀更紧张了,身子抖得愈发明显,也不敢看她,低着头就退了出去。
若儿觉得很奇怪,却也没多想,用了汤,便叫冬杏端了晚膳进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胃口很好。
而西配殿那边,元初雪的胃口却不好,她原以为尉迟夙至少会过来看看她,但她等到天黑也没等来人,她咬着牙,又怒又躁,只觉一阵火气从心头涌出,却偏偏发作不得,委屈得真想一头碰死!
恰巧夏竹端了刚煎好的汤药进来,她接碗时被烫了一下,一时怒极,便说是夏竹有意害她,竟将整碗药砸到了夏竹脸上!
当下一声脆响,药碗落地,顿时泼了夏竹一脸一身的药汁!
那夏竹用手蒙住脸,痛得眼泪直流,却也不敢分辨,只跪倒在地上求饶,“奴婢该死,是奴婢手笨,没端好碗,请小姐恕罪……”
元初雪由她跪着,也不理她,只望了正殿那边,冷笑了一声,又是愤怒,又是不甘,“也真是稀奇,小小一个亡国臣俘,也不见得多美,哪点叫表哥念念不忘?”
那夏竹听了这话,吓得背上冷汗直冒,忙爬了起来,在她耳畔压低了语声劝道,“小姐,这话说不得,若叫人听见了,要出事的……”
元初雪听了这话,越发恼了,额角也一抽一抽的疼,但随即又缓和了下来,“罢了,你重新去盛一碗药来吧!”
那夏竹赶紧喏声,不过一会儿便重新端了药进来,小心翼翼地呈给她,又去开了糖果盒子,把昭宁公主命人送来的枣糖拿了出来,仔细剥了,备着让她等会儿吃。
元初雪喝了几口药,便苦得直皱眉,额头沁出薄汗,刚含了块枣糖在嘴里,便听见有小太监在外头禀报,说是毓秀姑姑到了。
这毓秀是昭宁公主的第一号心腹,她不敢怠慢,忙搁下药碗,笑脸迎上前去,“毓秀姐姐怎么来得这么急?”
毓秀也顾不得同她寒暄,只将夏竹打发了出去,又亲自将殿门关好了,才向她道,“是公主殿下遣奴婢进宫来提醒小姐,务必要在亥时前将媚|药下到那妖|孽的饮食茶水里,等过了亥时,我自会安排人,偷偷开了殿后面的小门,放几个没割干净的太监进那妖孽还有何颜面存于世上!”
“你放心,我都记下了。”元初雪点了下头,却又有些不放心,脸上红了红,支吾了半天才道,“太监是受过宫刑的,虽有没割干净的,但下孽,为何不找几个侍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两更合并,更新完了,求撒花求留言。
十年前,阿夙十五岁,若儿也只是个头梳双髻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但他们却有一段缘分,那段缘分成就了一生的幸福,也成就了一个少年一统天下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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