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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考场,眼泪才堪堪停下来。
梁佳面含担忧,拿出湿巾递给她,扶夏道声谢,用湿巾擦掉脸上的泪水。重生以来,她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明显的受到原主残留记忆的影响……特么就是为了那么一个渣男!
原主你到底看上那渣男哪点了,不管样貌、身材还是人品,我家宿晔都远甩他几条街好么!
洗手间内,乐恒宇双手拄着洗手台,看着镜中的自己……孩子如他所愿被打掉了,扶夏也保证不会再缠着他,但,心里怎么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那种如释重负感?
就因为扶夏不知好歹的死缠烂打,他在学校名声遭损,保研资格被取消,父亲对他动用了家法……把他害成这样后,扶夏那死女人竟然狠心的打掉孩子潇洒的跟他划清界限!
乐恒宇双手成拳,手背青筋暴起,镜中一张极为帅气的脸逐渐扭曲……扶夏,你不是自称结婚了么,我倒要看看你是真要结婚还是故意羞辱我!
教室前墙壁上挂着的钟表分针转过两圈,指向12,代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考卷迅速的被老师一张张收走。扶夏拿过背包,有条不紊的将考试工具装进去。
柳闫飞担心扶夏,考试结束后立刻跑过来,问:“扶夏,你考的怎么样?”他最怕因为他表哥的事而影响到扶夏的发挥,当时如果不是他叫住他表哥,或许扶夏就不会跟他表哥碰到面。
“还行,会做的全做上了。”扶夏说。
柳闫飞犹豫了下,小心翼翼的问:“那,你没事了吧?”
“我能有什么事。”扶夏淡淡道,不就是见了个渣男,浪费了点眼泪么。不是说,人的一生眼泪是有限的,等流完后,人生就会只剩下幸福。所以说,她一点也不心疼那些眼泪。
柳闫飞盯着她的眼睛,见她不像是强颜欢笑,才松了口气。长这么大,他见过女人撕心裂肺的哭,也见过女人发疯似的跟男人闹,但从没有一种哭闹如扶夏无声的流泪给他的震撼深。
那是一种怎样的坚强和自尊,即使止不住泪水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扶夏背起背包,对柳闫飞挤挤眼,说:“我先回家了,你和梁佳好好去玩,只是别忘了送人家回学校哦~”
听懂了扶夏的调侃,旁边的梁佳脸蛋“轰”的一声,火烧的红。
“是我带梁佳出来的,自然也要送她回学校啊。”柳闫飞莫名其妙,在他看来,这种常识性的事情根本不用扶夏提醒。
扶夏:“…………”
这种神经大条的男生,能拐到妹纸才怪咧。
柳闫飞又道:“扶夏,我送你回去吧,反正去网球俱乐部要途径你们小区。”
梁佳半天脸蛋才降下温度,也说:“扶夏,一起吧,现在外面不容易打到车。”考完试,返校的考生多数要打车,出租车不仅借机涨价,还很难找到空车。
扶夏笑道:“我也想蹭车啊,不过我还要去趟植物展览中心,路线跟你们不同,我还是去挤大巴吧,十分钟一辆,挺方便的。”
一走出大学校门,柳闫飞就被叫住了。
“阿飞,考试结束了?”
扶夏带着笑容的脸蓦地一黑,不可否认,带着些鼻音的男音很有磁性,但,她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个声音。
“表哥?”看到乐恒宇,柳闫飞下意识挡在扶夏身前,眼中多了丝戒备,问:“表哥,你怎么在这?”
“我来送同学,他坐上一班大巴。”事实上,乐恒宇是故意等在这里截人的。乐恒宇迈着两条大长腿走过来,闲聊似的说:“阿飞,你先要送你这两位同学回学校吗?”
“不……”像想到了什么,在话语吐出前柳闫飞及时改口道:“嗯,我正要送扶夏和梁佳回学校。”
“是这样啊——”乐恒宇尾音拉的很长,撒谎的柳闫飞忍不住吞口口水。乐恒宇笑道:“那可以把扶夏借我一段时间么?老朋友见面,有很多话要聊。表弟你放心,谈完后我会亲自送她回学校。”
乐恒宇一举一动就如同邻家大哥哥般,温柔阳光,帅气迷人,细微之中又透着贵气……难怪在发生“始乱终弃”风波前,乐恒宇一直被学校的女生供在神坛上。
柳闫飞表情复杂的看向扶夏,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以至于他表哥这么执着于扶夏。
扶夏从柳闫飞身后走出来,说:“借人这种事应该问当事人吧!”
“我这不是先让护花使者放心么。”乐恒宇浅浅一笑,说:“接下来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夏夏?”
乍听闻乐恒宇口中吐出这个久违的称呼,扶夏心脏猝然一疼,她抬手覆上心口,心想,一个称呼就让她心痛不已,原主对这个渣男的执念到底有多深啊!值得么?
扶夏说:“一段有始无终的虐缘而已,有什么好聊的。”
再跟乐恒宇谈下去,难保她不会出现比流眼泪和心痛更难堪的情绪,这种不属于她的情绪,让她心情烦躁的同时还很不安。
乐恒宇狭长的双眸微眯,声音带着一丝蛊惑,道:“难道你不想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跟你交往,又为什么会跟你分手吗?”
扶夏暗自咬牙,乐恒宇还真会打蛇打七寸!原主自我好感爆棚,又被幸福冲昏了头,可她是清醒的,乐恒宇跟原主分手的原因清晰明了,但她一直想不通乐恒宇这种神坛上的男人为何会看上愚蠢的扶夏,就算是耍人玩,原主该多倒霉才被选中,现在就有一个机会解开她一直以来的困惑……扶夏转头对柳闫飞说:“我和你表哥谈些事情,你和梁佳先走吧。”
柳闫飞脸带担忧,不过还是点点头,说:“那我们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大概可以猜出,他表哥和扶夏之间有什么牵扯了。扶夏之前就在这所大学上学,两人又都这么优秀,走在一起很正常,只是不知为何会分手。
走到路旁无人处,扶夏说:“说吧,你当初为何会看上我,我自认配不上你这种贵公子?”
乐恒宇答非所问,“你说结婚了,什么时候举行的婚礼?”
扶夏皱眉,“只领了结婚证,婚礼下月举行。我不希望你出现在我的婚礼上。”
“别担心,我又没说去。”乐恒宇又问:“对象是谁?”
扶夏不耐道:“我没必要告诉你吧。如果你不能回答我的问题,这次谈话就到此结束。”
乐恒宇嘲讽道:“那我可不可以认为,并不存在什么结婚对象,你说结婚了只是为了刺激我?”
扶夏:“…………”
为何渣男总辣么自恋!
“不是为了刺激你真的很抱歉。”扶夏转身要走,“我没时间跟你瞎扯,再见。”
“扶夏,”乐恒宇拉住扶夏的手腕,目光认真,“我问你,孩子……真的没了?”
想起那个流失孩子,扶夏不禁冷笑,“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么,我记得,做掉孩子的钱还是你甩给我的。”
“……是吗,这件事我会亲自确认。”乐恒宇强行拉着扶夏往马路上走,“跟我去医院。”
“你神经病啊!”扶夏挣扎着。
“我要亲自证实。我可不想过个几年,突然冒出一个孩子自称是我的种。”乐恒宇冷声道。从始至终,他就不相信扶夏说她已经结婚了的鬼话,扶夏这么说,不外乎刺激他或是是想保留她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作为欺骗他的代价,他倒要把这层尊严的外皮给她扒下来!
扶夏气急,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挣不开,她一磨牙,低头张嘴狠狠咬到乐恒宇的手背上。
乐恒宇痛的闷吭一声,拉扯着扶夏的头发,想让她松口。头皮吃痛,扶夏不得不松开嘴,身体直接带到了乐恒宇怀里。
“你属狗的!”乐恒宇骂道。
“嘭!”
突然,怀里的扶夏被扯走,紧接着胸口一阵剧痛,乐恒宇倒退几步,跌在地上。
电光石火间,扶夏就到了另一个男人怀里,闻到熟悉的肥皂清香,扶夏激动的抱住来人结实的腰杆,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宿、宿晔,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
乐恒宇表情痛苦的咳嗽几声,眼底冒火,“宿晔,身为老师,你竟然动手打学生!”
宿晔音调很低,含着诡异的平静,“扶夏是我妻子,如果再让我看到你骚扰我妻子,就不会像今天这么简单。”
“什么!!”乐恒宇蓦地瞪圆了眼睛,目光在扶夏和宿晔身上逡巡着。
“真想不到,和扶夏结婚的竟是你!……呵,咳、咳咳……”乐恒宇捂着胸口,踉跄的站起来,刚笑两声就引起了剧烈的咳嗽,断断续续说:“真、真是佩服你的胸怀,恭……咳咳、恭喜你喜当爹啊,咳咳……”
宿晔没说什么,只是攥住扶夏的手腕,来到停车处,递给她一个头盔。
扶夏用手背抹掉眼泪,有些心虚的接过,坐上车,习惯的搂住宿晔的腰。
一路无话。
被牢牢拉着进入家门,扶夏看着宿晔宽阔的背影欲哭无泪,宿晔怎么会提前回来,还刚好不好碰到她跟乐恒宇纠缠的一幕。
走到客厅中央,宿晔松开手,头也不回径直走进卧室,“砰”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门。
随着关门声,扶夏身体一抖……宿晔这是要跟她冷战?
今天也不全是她的错啊,她也不想碰到那个渣男的。她不仅被渣男欺负,那时不时冒出来不属于她的情绪也让她感到恐惧……现在宿晔还要跟她冷战!
越想越委屈,扶夏窝到沙发上,双手抱膝,冷战就冷战,我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