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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差点被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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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两只爪子挂到迟有水的身上追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终于受不住我的“严刑拷问”告诉了我,我听了后张着嘴愣了n秒钟,脑袋不停地转着,结合了这几天得到的信息,好不容易才捋清楚迟家上一辈人的关系。

    “也就是说你爸妈关系不好,而你妈妈生前婚内出轨了,情夫是沈映阳的爸爸,后来疑似自杀,但其实可能是被沈映阳的爸爸谋杀了。而他爸也是你们家聘来的做嫁接大脑记忆的生物学家,秘密留下了他的研究成果后也意外死了……是吧?”

    迟有水点点头。

    我抬起头看着迟有水在纸上面画的关系图,才明白过来他把这几个当事人在档案里同一时间段出现在同一地点的全部标注出来,是想提炼出他们什么时候开始有交集的。

    我思考了一会儿,快速敲击着键盘,“你有没有觉得这整件事情,最后的‘赢家’是你爸爸,背叛他的人最后都死了,他会不会才是幕后*oss?”

    迟有水摇头,“我不知道,在掌握确凿证据前,我不想这样揣测我爸。”他轻舒一口气,声音渐渐低下来,“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虽然家里穷,但他们感情很好,记得那时我爸妈带着我晚上从朋友家出来,我爸骑着自行车,我妈坐在后面,我坐在车前面的横杠上,听他们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我的毛绒耳朵抖了抖,又想起一个问题来,“其实你爸一个做地产生意的,花大价钱支持一个落魄的还有争议的生物学家做实验,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你往这方面查查,说不定会有新线索。”

    迟有水若有所思,他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份欣赏,“没想到我们家宝玉脑袋很灵光。”

    “宝玉是个什么鬼?!”

    “八宝白玉,合称宝玉。”

    “呸,那你怎么不叫我八白。”我自己打完这句话也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呃,算了,听上去跟周扒皮杨白劳的合称。”才相处了这么些个日子,迟有水都已经替我改了三个名字了,也是够了!

    迟有水没能分太多心放在追查往事当中,因为他很快要去俄罗斯的喀山参加世界锦标赛,他接下来的日子一直泡在队里忙着训练,有好几天直接留在宿舍里住,没时间回家。

    我愤恨地刷着着微博,看迟有水微博下面的留言全都是少女欢欣雀跃地期待着锦标赛。

    “马上又能看到你在水里滑动的半/裸的肉/体,好期待~”

    “大神,比赛加油,水家军永远支持你,啾啾~”

    “迟迟多穿点哦,俄罗斯冷。”

    我翻了个白眼狠狠合上ipad,心想:冷个屁啊,现在还是大夏天。

    杨晚在厨房里探出头,问我:“你现在变猫了能吃辣吗,要不咱们晚上叫个海底捞外卖弄点火锅吃吧。”

    我两边的胡子颤了颤,心中疑惑,这货在厨房忙了大半天,怎么临到头又要叫外卖了,我在谷歌翻译里输入一句话后,点击语音阅读,只听一个机械女声道:“如果被□□炸是十级毁坏,那我家厨房现在是几级?”

    杨晚讪笑道:“大概……也是十级吧。”

    我跳下桌子,走到厨房门口,差点没昏倒。厨房水管不知为何漏了水,地上的积水已经淹没脚背。杨晚不知哪来的洪荒之力竟然把锅上的把手给折断了,盘子里的菜全都烧焦变成黑炭状,完全看不出来原本的食材是什么,原本干净叠在一处的抹布满天飞。

    “幸好迟有水不在家,要不他那个洁癖狂一定会把你直接扔到楼下去的!”

    “我马上就打电话找人来收拾。”杨晚一听也慌了,立刻电联外援。

    这画面太美,我着实不敢看,于是喊她帮忙开了个门,我就跑出去在小区里溜达了。迟有水在家时,管我管得可严了,总教育我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人类太可怕,像我这样的猫一出去就是被人宰杀拿去做烤羊肉串的命。所以也只有他不在家时,我才能趁机出狱放放风。

    今天的太阳不像以往那样火辣,甚至还多了些凉风,我迈着小短腿欢快地在小区鹅卵石路上蹦蹦跳跳,结果得意过头,我的脑袋一不小心撞到了路人的脚踝上。我“咚”地坐到了地上,前爪揉揉自己脑袋抬起头。

    被我撞到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他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随意地挽起,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利落,只是那张脸过于秀气,一双桃花眼很是勾人,不仔细看还容易误会是个女孩子。他弯下腰,“嗬哟”了一声,“原来是只蛮可爱的小猫咪。”

    他的声音带着糯糯的南方口音,咬字间还有些不经意的风情。

    作为一个声控,我对他立刻好感倍增,于是“喵”了一声,表示打招呼。他笑容满面地看着我,若有所思地说:“这只的尾巴下面是僵直的,顶端却九十度弯曲,和别的猫都不一样,难道是基因变异?”他兴奋地搓搓手,“要不带回去,割开尾巴,观察细胞分裂。”

    听到他最后一句,我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货难道是要抓我回去做实验?!

    来不及多想,我撒腿就要跑,却被他一手拎了起来,他眼中的兴趣更浓了,“你看起来还能听懂我说的话,难道在智商上也和普通的猫不一样?真妙,正好带回去,等割了尾巴,再敲开脑壳,浑身都可以解剖研究。”

    我的挣扎在他面前通通无效,他拎着我走到一幢楼的后面,见四下无人,从包里掏出一个针筒来,他把细长的针头对着阳光,吹了声口哨,愉快地说道:“幸好还剩下90cc的计量,足够支撑到回实验室了。”

    眼看着那针头离我越来越近,我的瞳孔瞬间缩小,早知道听迟大神的没错了,麻麻呀,地球真的太危险了!

    这时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响起来,“你要对她做什么!”

    我猛然回头,只见一身狼狈的杨晚站在不远处伸手指着解剖狂怒吼。谁知道这变态被发现了,一点都不害怕,反而笑盈盈地问:“这是你家的猫?”

    杨晚上前几步,把我从他手里夺过来,虎视眈眈地说:“废话!”

    “我很喜欢它哟,不然你把它卖过我,我会给一个很高的绝不让你吃亏的价。”

    “卖你个大头鬼。”

    杨晚也看出来这货有点不正常,不再理他,抱着我就往家走。谁知道解剖狂竟然伸手来拦,杨晚瞬间发怒,一个十二路谭腿就扫了过去,把他撂倒在地。他包的拉链还没来得及拉,东西全部散落在地上,他的手也被自己的针给划伤了。

    杨晚见他的手出血了,有些不好意思,停住了脚步。这解剖狂既没发怒,也不沮丧,反而伸出舌头,一点一点把自己手上的血舔干净,眼睛里还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从地上翻了个身爬起来,将草坪上散落的东西放进包里。他冲杨晚咧嘴一笑,白净的脸上写满了诡异,他说道:“你的身手很好,我被踢得十分舒服,希望我们以后还会再见。”

    他走后,杨晚打起了哆嗦来,“这人怎么越看越像变态狂啊,吓得我腿都软了。”

    我窝在她臂弯里朝下看,发现草坪里躺着一个东西,应该是那解剖狂落下的。我戳戳杨晚,示意她往那里看。杨晚回过神,好奇地走过去,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这是个笔记本,看起来已经很旧了,纸张都发了黄,边边角角也不完整。忽然,我被本子的封面上的签名吸引住了,那个名字十分熟悉,正是迟有水最近在调查的人。

    ——沈映阳的父亲,沈南柯。

    这个解剖变态狂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