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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太后懿祥宫的西面有片梅花林,此时寂静的雪夜中传来轻漫雪清铃般轻快的笑声,她张开双臂在雪地上随意地转个圈,带起一身衣衫飞舞!
空灵缥缈的琴音仿佛骤然从烟波浩渺的江面上不断地絮絮传来,朦胧如诗,云蒸雾罩......
轻漫雪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她一路朝着流泻出琴音的地方而去,琴音渐澈,叮咚袅袅......
梅林深处重重雾霭之中,一个男子盘坐于梅树下,缥缈潺潺的琴音从他指尖溢出......
她怔了神,这情景和一个月前莫名的相似!
冷浥尘何等的敏锐,他虽是闭着眼,但早在轻漫雪一出现的时候,耳朵微微一动,便已听见身后的响动,不动声色斜一下眼睛,看到眼底一片白影晃动。清淡的脸上露出一分莫测的神情,他没记错的话,一个月前在望梅居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事。
就这心神一晃间轻漫雪脚下一个打滑,身体便本能地向前倾去,惊呼出声:“啊——”
眼看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拥抱,她视死如归紧紧闭上水眸。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未来临,瞬间便撞进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如同被一阵清风包围了。
“抱够了没?”头顶响起一个属于男子磁性却冷硬的声音。
闻言抬头望去,只见面前的男子面容俊俏,棱廓潇逸,但是一双星眸却清冽又锐利。一身深蓝色窄袖劲装,外罩一件同色丝质外裳,腰间束着一条冰蓝色玄纹宽腰带,上面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气质优雅又气度逼人!此时他神色冷然,薄唇轻抿,正静静审视着她,眼中还带着点玩味以及一丝不屑。
轻漫雪觉得他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尤其是那双清冽的眸眼,和浑身散发的冷意。那双眼睛她更是几乎不敢直视,低垂着脑袋退开一步,轻声道谢:“谢谢你。”
冷浥尘打量她一眼,眼前的女子算不上倾国倾城,倒也是明眸皓齿,点染曲眉。一袭简单的白色纱裙,腰间一根水蓝色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三千青丝用了一根水蓝的缎带随意地绾着,两缕飘逸的秀发俏皮地就垂在两侧,额间一朵落梅妆,嫣然初绽!
装束简单,妆容却带着点风情,整个人即清纯又旖逦,微微的有些矛盾,但是却又不会觉得突兀。
只一眼他便瞥开,生冷的两个字便硬生生向轻漫雪砸去,颇没有怜香惜玉之情:“不用。”真是可惜了人家女儿家一片好意。
他发现自己脑子有病,明知她可能是故意来勾引自己的,居然会出手相救,现在他清醒过来,转身便走。
“喂,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好心好意想谢谢你......”轻漫雪气结,小声地嘀咕一句,转身就要离开,“什么人嘛,真是不近人情。”
原本已经走开的冷浥尘突然停下脚步折回,冷然的双眼紧紧盯着她。
他自然听到她的低囔之语,眼中瞬间升起一点玩味!看她的样子好像不记得他了。哼哼!好,很好,真是好,上次嫌弃他,而这次居然无视他:“那你又是什么人?”
轻漫雪没想到他会折回来,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紧一紧袖下捏起的拳头,硬着头皮道:“我,我是谁关你什么事?”
“确实不关我的事。不过......”他故意顿一下,像是刻意吊她胃口,直到胃口吊得足足了,才慢条斯理开口,“宫禁明文规定,除了守夜巡逻的宫人外,不允许任何人走动?”睨她一眼,冷冷一笑,“还是你想进内务府吃板子?”
轻漫雪傻眼。宫里还有这样的规矩?古人就是矫情,想想她堂堂二十一世纪圣域学院古风社社长,不过就是因为一个月前和枕浓学长去学校后山的禁地,拍古风微电影《相忘于江湖》最后一场的诀别戏而已嘛,结果她居然一步踏错,走过了千年时间,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空。
“那,那你又是什么人?”她测一测身子悄悄拉开一点两人的距离,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你不是说谁也不可以走动吗?”
冷浥尘看见她的动作眉头一蹙。她那一副恨不得在自己面前马上消失的模样!这女人很怕他?不知为何,一想到她怕他,冷浥尘心头一阵烦躁,薄唇抿紧。
轻漫雪不知道冷浥尘在想些什么,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便已吐口而出,语气还颇有些遗憾和同情。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很为今夜的脑子短路懊恼。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可,悔之已晚矣:“我明白了,你也是守夜的公公对吗?”哎,可惜了,这么一个大帅哥,竟然是……暴殄天物啊!
不过还没等某人惋惜完,就被冷浥尘狠狠地攥上了樱桃小口,瞬间就被夺去呼吸:“唔……”
而且冷浥尘有了一个月前的经验这回紧紧地箍着她,不让她突然发难挣脱他。
要知道男性天生就在那方面要面子,平时就是被人说一下那方面不行都是侮辱他。何况如今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却被个小女人说成是太监。焉有不气之理?
“呜呜呜......”轻漫雪挣扎着,然而她越是挣扎的激烈,冷浥尘便越是吻得粗暴狂野,她使劲捶打他,却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脑海里某个画面一闪而过,她又想起了那个梦,第一次穿越过来的时候也有一个人这么霸道地吻着她,可是她却想不起那人的样貌。闪过的画面与某些记忆接轨,然后碰撞,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冷浥尘带着惩罚的味道嗜咬着她的唇瓣。他觉得莫名,他不去和她计较三番两次来勾引他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没想到他居然会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出手相救。救了也就救了,他本该一言不发的掉头就走,可是最后他居然会莫名其妙的跟孩子似的与她拌起嘴来。直到现在他忍不住想吻她,想要她......
想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红光,离开她的唇,拉开一条羞涩的银丝,伸手点住她的穴道,然后抱起她运起轻功往梅林附近空置的寝殿飞掠。
回到屋内,轻轻地将人放到床上,伸手解开她的穴道。
轻漫雪一恢复自由,立马警惕地抱住被子后退一步,刺猬一样竖起满身的刺:“你,你想干什么?”警告味十足地瞪着他,“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不会放过你的。”
冷浥尘看着她抱紧被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下突然一阵莫名的笑意,也忘了这是她想勾引他的伎俩,倒觉得她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可爱的他不由想逗逗她:“放心,我是公公啊,不能对你怎么样的!”
“你……”轻漫雪气结。吃过亏,便再也不敢大言不惭,自以为是的说他是太监了。眼前这个男人给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大,压得她都要呼吸急促了。
她突然有一种感觉,今晚在劫难逃。不,应该是说今生都在劫难逃!
冷浥尘不等她说话,俯身急切地吻上她红艳艳的唇,然后在月色下的戏码再次上演。今夜,他已不想再放过她。至于今生......谁知道呢?
“唔……”霸道极致的吻,令轻漫雪突如其来的一阵心悸,她的拳头毫无威胁地砸在他的肩头。
他伸出舌尖轻轻****她的双唇,霸道而又不失轻柔地吸允她滋润娇嫩的唇瓣,由一开始的轻柔浅吻逐渐转为激烈地索取。轻漫雪不断地挣扎到渐渐趋于迷离地迎合。最后她感到快窒息,全身瘫软无力地倒在他怀中。
冷浥尘将她轻轻地推倒在床上。她脑袋晕眩了一下,不由嘤咛一声:“嗯……”转眼对上他满眼欲望的双眸,她瞬间惊醒,慌乱道,“你......你要干什么。”
冷浥尘故意挑逗地轻咬着她的耳垂:“你说我要干什么!?”邪魅的表情似笑非笑。此时此刻,还能干什么......何况,“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不是你勾引我吗?”
“你胡说什么,神经病,我才没有勾引你,你快放开我,我不要,不要和你……”她不安分地又嚷又动,可是娇弱的她又哪里是他的对手。敏感的耳垂被吻咬,她敏感地一缩,嗓音也一抖,话都说不下去。
“不行,我不能放开你哦,我要证明我不是公公。”他说得无辜,脸上也一本正经,仿佛真的只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一般。
他向来不吝和女人调情,本来今夜母妃生忌,他心情低迷,难得遇到一个这么有趣的玩具。既然她想玩,那他就陪她玩玩好了,管她目的是什么?反正也只是个玩具而已。
“我,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求你放开我好不好?”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哀哀求道,看得人心蓦然的一软。然而天真可爱如轻漫雪,根本不知冷浥尘这个魔鬼是故意逗她。
“你知道了?”他显然是——“不信”。
她急忙点头:“是,是的,我知道了。”
冷浥尘听到她的回答,满意地笑起来:“所以我就更不能放开你了。因为我不是公公嘛,怎么能放着你这么个尤物不管呢?”他嗓音一哑,慢慢靠近她的脸,“今晚你是我的,我的小妖精。我如你所愿——”
轻漫雪欲哭无泪,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人,她是连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她宁愿摔死,也不要他救。
冷浥尘的嗓音听起来已然暗哑,他一刻也不再等,低头轻轻吻住她,从卷翘的眼睫,再到俏挺的鼻尖,然后是娇艳的双唇……
衣襟已在不知不觉中退尽,轻漫雪在他高超技巧的挑逗下不断沦陷......当真正圆满的那一刹那,她痛得眉头一皱,心也一揪,一颗晶莹的泪珠儿从她眼角滑过,他轻柔地吻掉她的泪珠,安慰般轻轻抚摸着她的眉眼。
那撕裂般的疼痛在他温柔的动作下奇迹般的得到安抚……
明明该是抗拒的,却已不知不觉地靠近了。心有一个地方似乎正在塌方……
她由开始的剧烈挣扎到嘤嘤低啜再到与他噬骨的抵死缠绵……
屋内春色朦胧,窗外月色缠绵。傲雪寒梅,而人月两沉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