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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客栈,和大福汇合。
大福见到宇文邕终于出现了,激动的那个小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喋喋不休的说道:“爷,您终于回来了,您再不回来,奴才都要哭成泪人了。”
宇文邕笑道:“就你会说话。”
大福擦擦眼泪,看见温了在后面,吓了一跳:“爷…”
宇文邕看了一眼温了说道:“没事的,只不过是大冢宰派人来来找我了,我们回去吧。”
“恩。”大福。
他们三个人骑着马,飞快的赶回了长安。
宜山派掌门人宋静和飞刀门掌门齐贤已经失踪了十几天了,当初柳襄听了宋静的话,先行赶回了宜山,而掌门师叔唐盟也是提早离开。
但是十几天没有打听到宋静的消息,再加上飞刀门的人也在询问齐贤的去处,所以他们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
唐盟根据路程推测,来到了那片树林,按照这里凌乱的场景,可以推测出有过一场多人的打斗。很多树木上又都有剑痕,地面上也有不少的坑坑洼洼。
只是在这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唐盟是和柳襄两个人前来查看的,所以唐盟问道:“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柳襄使劲的闻了闻,似乎没有什么感觉。
唐盟一想,自己这个鼻子可算是比狗鼻子还灵,她闻不到也是对的,但是看柳襄还在靠着地上闻,就说道:“算了,你是闻不到的。”
唐盟刚说完这几句话,就看见柳襄摘下几片叶子,递过来给唐盟看,并说道:“是这个的味道。”
唐盟愣了一下,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见到过有哪个人鼻子的嗅觉跟自己一样这么灵敏。
见柳襄拿到鼻尖去闻,唐盟立刻打散了柳襄手上的叶子,急切说道:“别闻。”
但是柳襄靠的太近了,闻了一点点进去,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唐盟立刻扶住柳襄,嘴里嘟囔道:“你看你,让你别闻还不听,这下,我得抱着你下山了,很累的。”
虽然嘴上这么絮叨,但是唐盟还是将柳襄抱了回去。
柳襄一点都动不了,虽然很想道个歉,但是奈何这神仙散的力道太大,根本就连话都说不出来。
唐盟将柳襄抱到了山脚之下,柳襄才慢慢的恢复了知觉,一有力气,柳襄便说道:“唐师叔,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了。”
唐盟将她放了下来,但是看见柳襄走的还是晃晃悠悠的,便上前伸出手到:“给你扶一下吧。”
柳襄:“谢谢唐师叔。”
两个人就这样走着,忽然看见前面来了两个人,一个人正是那十多年未见面的故交墨白,后面跟着的自然是他的女儿,墨衍。
唐盟拉着柳襄走上前去,对着墨白喊道:“墨神医,墨神医。”
墨白一看,是唐盟,就停下脚步,说道:“唐盟,你怎么在这晃悠。”
“我向来都是晃悠的,没有目的,对了,你手上有神仙散的解药吗?”唐盟。
“神仙散?”墨白看了他们两一眼,看得出来是柳襄中了神仙散,但是,墨白向来不管闲事,说道:“没有。”
“我知道,你有,拿来,拿来…”说完唐盟还上手去掏了。
墨白抓住了唐盟那只乱动的手,冷冷说道:“唐盟,你知道我的规矩,江湖人,我不救。”
“现在不是要你救,就是拿解药出来闻闻。”唐盟。
看见唐盟这么说,墨白就拿了一个刺激性很强的药粉瓶子抛给了唐盟,说道:“给你了,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
墨白从来不给任何人面子,除了唐盟。
唐盟点点头,瞧着墨白这个倔老头离开,还瞧着墨衍那倔强的小样,笑笑说道:“父女两一个样。”
柳襄闻了唐盟手中的瓶子之后,捂着鼻子,舒缓了一下,说道:“他们看起来像是仇人。”
“无仇不成父女。”唐盟一边走一边将瓶子塞到柳襄的手里说道:“随身藏好,到时候有用。”
到时候有用?是什么时候?
柳襄将药瓶子藏到了怀里,跟随着问道:“唐师叔,我去查一下神仙散的出处。”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只有一个人可以帮忙。”唐盟隐隐有些担忧,带着柳襄来到了禹山。
柳襄辈分小,不认识禹山人,路上就在问道:“唐师叔,我们不是应该去追查冼罗教的主教下落吗?为什么来禹山。”
唐盟就津津乐道的解释着:“这老禹山人可是当年的风云人物,,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武林翘楚,当初还做过武林盟主,后来退位了,隐居在这里,不问世事。”
“那我们去找他,他会帮忙吗?”柳襄。
“其他的事情不一定,但是冼罗教的事情,他会管。”唐盟。
柳襄相信唐盟说的话,毕竟他是老前辈,这些事既然说出来,也不会诓她一个小辈。而且现在事关两大门派掌门生死,相信唐盟也不会说笑。
两个人快马加鞭的赶去禹山。
宇文邕一行人经过了禹山,想起来已经三年没有见过师傅了,便准备偷偷的上禹山,探望一下禹山人。
温了守在门外,宇文邕和大福走了进去,禹山人出来迎接。
他们二人久别重逢,宇文邕郑重喊道:“师傅。”
禹山人笑呵呵的说道:“邕儿,好久不见。”
“师傅,徒儿这些年虽出不了门,但是徒儿心里一直惦记着您。”宇文邕。
禹山人也明白宇文邕的处境,道:“为师知道你处境艰难,今日怎么过来了?”
“徒儿身中蛊毒,只剩半年性命,此番出来,就是想寻找江湖神医,为自己救治。”宇文邕。
禹山人扶过宇文邕的脉象,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宇文邕身上的脉象很是沉稳,似乎,有一股熟悉的内力在窜动。
“你的脉象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见禹山人如此愁眉深锁。
宇文邕说道:“这个蛊虫只会损害我的身子骨,脉象上看不大出来。”
禹山人点点头,这点更自己诊断出来的是一样的,“邕儿,你最近可是有什么际遇?”宇文邕没想到禹山人能察觉到,便跪下说道:“师傅,徒儿日前掉落悬崖,见到一份武功秘籍,徒儿便私自学了,请师傅责罚。”
“是葬寒神诀?”老禹山人。
“是。”宇文邕:“师傅认得这武功?”
“呵呵….”老禹山人没有生气,反而说道:“这葬寒神诀本就是你师祖的武功,只不过,这是你南秋伯师叔所学。”
“崖下之人,确实自称南秋伯。”宇文邕。
“那他现在怎么样?”禹山人有些开心。
倒是难为宇文邕了,只能面露忧色说道:“南秋伯师叔已经死了。”
“唉…”禹山人叹了口气。
“不过徒儿已经将他们合葬了。”宇文邕。
“他们?”禹山人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她是谁,“也罢,终归是要埋入尘土。”
忽然,温了闯了进来说道:“主子,有人来了。”
宇文邕现在不能见其他人,只能跟禹山人说道:“师傅,我先躲一下。”
“恩。”禹山人点点头。
宇文邕和温了大福三人躲到了里面的房间,却发现墙角边已经站了一个人。
宇文邕看了一眼,但是现在出去已经来不及了,宇文邕只能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不要说话。
这个在这里面的人便是孟雨柔,他见到宇文邕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是没有说出来。看到温了的时候,她也吃了一惊,但是两个人只是相视一笑。
来的人便是唐盟和柳襄,禹山人笑着说道:“唐盟,你怎么今日过来了。”
唐盟礼貌的作揖到:“老禹山人,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飞刀门的掌门和宜山派的掌门可能已经落入冼罗教的手里,算算日子已经十几日了,但是他们也并没有做任何声响,所以请老禹山人帮帮忙,看看能否去冼罗教看看。”
“冼罗教?”禹山人思考了一下,说道:“十五年前,我们约定过,只要我不再插手武林的事,他是不会挑战武林的。”
“所以,我也觉得奇怪,但是,冼罗教那个地方,只有您老人家去得了,平常人是有去无回的。”唐盟。
“好,我去看看。”禹山人答应下来了。
这时,汤觉和顾晓晓从外面回来,看见唐盟在这里,惊讶了一番。
唐盟也是很惊讶,汤觉上前行礼道:“唐师叔,您怎么在这。”
“齐贤和宋静师太被冼罗教的人抓走了,这次是来请禹山人出山,去冼罗教一探究竟。”唐盟。
两大掌门人被抓,汤觉又曾身为飞刀门掌门人,怎能做事不管,说道:“禹山人,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唐盟看看顾晓晓说道:“你现在身份本来就尴尬,若是你去招惹了冼罗教的人,以后你们夫妇二人,可就没什么安稳日子了。”
“他们已经在追我们二人,况且我曾是飞刀门的人,我怎么能坐视不理。”汤觉。
顾晓晓走上前,拉着汤觉的手臂,汤觉看了一眼顾晓晓,似是有些为难。
禹山人上前说道:“汤觉,你已经在退隐江湖了,这些事,你的确不适合出面,况且你娘子有身孕,还是在家好好照顾,,等我的消息。”
汤觉想想也是,既然如此,汤觉也只能听从:“恩。”
唐盟听说顾晓晓有身孕,也很是兴奋:“你们有孩子啦?”
“恩。”汤觉点点头,露出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之情。
虽然唐盟当初也不喜欢顾晓晓,现在也不喜欢,但是,他也替汤觉感到开心:“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说完,还看了一眼顾晓晓。
顾晓晓微笑回之,始终是汤觉的长辈,虽然二人没什么干系在,但是,汤觉尊重的人,顾晓晓也会以礼待之。
禹山人说道:“汤觉,家里的人你帮忙照顾着,我们现在就出发。”
“好,你们小心。”汤觉。
“恩。”禹山人。
禹山人带着唐盟和柳襄离开了禹山之上,顾晓晓说道:“相公,我先去洗点菜。”
“恩。”汤觉面露忧色,却又不想让顾晓晓担心,等到顾晓晓走了之后,一个人望着门口发呆。
宇文邕见顾晓晓走了之后,便从里面出来,与汤觉说道:“汤大哥。”
汤觉回过头,没想到竟然是宇文邕,“夏兄弟,原来禹山人口中的家里人,就是指你。”
“汤大哥近来可好。”宇文邕寒暄到。
汤觉点点头,“禹山人和冼罗教教主有过约定,彼此不踏进谁的地方,除非谁坏了约定。”
“那师傅现在前去,会不会有危险?”宇文邕甚是担心。
“不知道,这十五年来,冼罗教从来没有挑战过各派掌门,虽然平日里,各门各派遇到他们冼罗教教徒,危害百姓,都会出手教训,但是那都是一些小事,这次不知何故,竟然绑了两位掌门人。”汤觉也是想不通。
既然一直相安无事,这次肯定事出有因,难道是因为天一山庄的事情?
宇文邕问道:“会不会,跟这次武林大会有关?”
“武林大会?”看来,汤觉并不知晓此事。
“没错,我只是顺道来玩,替师傅去参加了一下,这次武林大会主要是为了铲除冼罗教,还有,找到莫邪剑和乾坤剑。”宇文邕。
汤觉想了一下,怪不得之前鬼少说,冼罗教有难,让顾晓晓回去,看来,就是这件事吧。
温了上前说道:“主子,我们该走了。”
宇文邕点点头,说道:“汤大哥,我先回去了。”
“先留下来吃顿饭吧。”汤觉。
“不了,家里事情急,得回去了,后会有期。”宇文邕。
“后会有期。”汤觉。
宇文邕带着温了,大福便走了,孟雨柔想要跟上去,但是见他们如此行色匆匆,也就打消了念头,万一自己拖了后腿,就不好了。
路上,宇文邕偷偷跟温了说道:“派落星辰跟上去,务必要保护好师傅。”
“是。”温了。
三个人快马加鞭,直奔长安,期间除了睡觉,都不曾停留。
禹山人带着唐盟和柳襄,来到了鬼影的鬼洞边。
鬼洞的小斯全都围了出来,禹山人淡定的说道:“把你们教主叫出来。”
那些小斯根本年纪轻,不认识禹山人,在那叫喊到:“臭老头,找死。”
见他们全都涌上来,柳襄本想拔剑出来,却被唐盟挡了回去。
唐盟还很轻松的说道:“我们两看着就好了。”
柳襄隐隐担忧,但是没有多问。
只见禹山人在那运功,双手推了几个圈子,手掌生出如火焰般的掌力球,三两下的打下去,似乎只用了几层功力,就轻而易举的将那些虾兵蟹将打趴了下去。
难怪刚才唐盟刚才这么轻松,原来是早就知道禹山人的威力。
那些个小斯跑了几个进去,扎月正在里面倒立在一根藤绳上玩,见到那几个小斯如此的狼狈,便停下玩耍,怒问到:“你们怎么了?”
“鬼少,外面来了一个老头,武功很厉害,还吵着要见教主。”小斯。
“这么不怕死,让我去会会他。”扎月跑了出去,看见地上倒了一片的人,心中很是生气,居然在他的地盘上动起手来了,便跑了过去,要和禹山人交手。
禹山人很是淡定的与扎月动手,整个身子未移动分毫,扎月武功不低,但也不算很高,三两下就被禹山人震了出去。
禹山人淡定的说道:“跟你们教主说,北秋边来了。”
扎月看到北秋边并没有要取自己的性命,只是要见教主,既然北秋边说的这么自信,扎月就想着去禀报一番:“你们给我守在这。”
扎月跑回了洞里去,禹山人和唐盟他们就站在一旁等着。
没过多久,冼罗教的教主果真出来了,只不过带着面具,一身黑袍加身,一出声,便是低哑的嗓音:“北秋边,好久不见。”
“赢桑,十五年前,我们可是说好了,你不动武林门派,我不出禹山半步,如今你可是毁约在前。”禹山人北秋边严词以道。
赢桑哈哈一笑:“北秋边,这次可是他们武林门派,公然要与我作对,我也只是自保。”
“哼,赢桑,你们光明正大对决,我可以不管,但是,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绑架两派掌门人,及手下门徒,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北秋边。
赢桑挥挥手,只见后面扎月带着人,将两位掌门人及一众门徒带了出来。
赢桑说道:“北秋边,我这次把人全都还给你,就当是还你一个人情,日后如果他们来犯,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你放心,我不会出手。”北秋边。
扎月手下的人,将飞刀门的人和宜山派的人扶到北秋边前面,就跑了回去。
赢桑已经消失在大众视野中。
扎月守在洞口,怕北秋边他们一行人会有其他异动,时刻监视着。
柳襄想起来唐盟之前让自己将解药放在身上,原来就是这个用处。
柳襄把解药给他们一个个的闻过之后,过了一会儿,他们恢复了体力。
宋静向禹山人说道:“多谢禹山人,唐大侠。”
齐贤也向他们二人说道:“多谢禹山人,多谢唐师叔。”
禹山人说道:“二位掌门受苦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再说。”
齐贤:“嗯。”
宋静:“好。”
看到禹山人一行人离开之后,扎月才撤回了洞里面去。
但是扎月始终不解,他不知道禹山人的来头,也不知道自己的教主为何这么给禹山人面子,于是乎还直直的向赢桑问道:“教主,您为什么这么给这个老头面子。”
赢桑看了一眼扎月,怅笑一番:“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的武功在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连我都未必有把握打败他,你没死在他手里,完全是他手下留情了。”
扎月听明白了,原来是教主都没把握打赢的人,怪不得教主这么给面子。
“现在武林中,对我派群起而攻之,看来,这武林坐不住安静了。扎月,顾晓晓人呢?”赢桑。
“据下人来报,顾晓晓和汤觉已经多到了禹山上。”扎月。
禹山?
“哼,他们可真会选地方,扎月,不准动正面跟禹山人冲突,想办法,把顾晓晓带回来。”赢桑。
“是。”扎月。
究竟为什么非要带回顾晓晓?
当年扎月刚来冼罗教不久,就遇见顾晓晓背叛冼罗教,还与威名远扬的正派人士汤觉,在武林掀起了一阵骚动。
当时扎月就不明白,为何顾晓晓只是受了沈殿三掌,就可以退出冼罗教。
还以为是教主念及旧情,但是想来又有些不可能。
如今却一直想要抓回顾晓晓,看来当中,一定有什么事情。
宇文邕赶回了长安,温了将宇文邕送到皇宫里后,就即刻回到大冢宰府上。
宇文护见到温了回来,忙说道:“温了,小皇帝回到宫里了吗?”
“是,属下亲眼看见他进去,才过来的。”温了。
“你是在哪里见到他的。”宇文护。
温了丝毫不含糊的回答到:“在一个叫做明霞镇的地方,属下见到他在酒楼与人吟诗作对,等到人散了之后,属下就跟皇上说,是您派我来保护他的,还说大人担心皇上的安慰,所以劝了他回来。”
“嗯,”宇文护始终还是很担心:“这小皇帝,一跑出去就是一个多月,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
温了知道,宇文护肯定不会轻易这么相信自己的话,或者说,他生性多疑,怕宇文邕背着他在做什么事情。
温了说道:“大人可以进宫,侧面打探一下。”
宇文邕点点头:“正有此意,走。”
温了跟在宇文护的后面,直接进了皇宫。
宇文邕早就已经换好帝服,他知道宇文护肯定会前来查问,所以,早早就在大殿外站着。
看到宇文护前来,宇文邕走上前去。
两人快靠近跟前的时候,宇文邕率先躬身道谢:“大冢宰,这些天我出去偷玩,朝上的事,辛苦你了。”
宇文护也是震惊了一下,没想到宇文邕居然当面给自己鞠躬致礼,但是还是要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诚惶诚恐的说道:“皇上严重了,只是外面不安全,皇上乃是万金之躯,下次千万要三思后行。”
“大冢宰说的是,外面日晒,不如我们先进去吧。”宇文邕。
“皇上先请。”宇文护。
“那不如,一起吧。”宇文邕表现的很是谦恭。
宇文护点点头,说:“皇上请。”
两个人就这样,并排而行,这可不是一般人才会有的待遇,宇文邕这么做,只是为了麻痹宇文护,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小毛头,一个贪玩的小毛头,不会对他构成危险。
就算容颜的死,而自己也早已经“失忆”,不会对他有怨,有恨。
但是,宇文护现在有多得意,宇文邕隐忍的心便会多几分恨,将来,能与自己并行走在路上的,不会再有其他人,自己才是周国唯一的王,名副其实的王。
禹山人将宋静和齐贤救出来之后,他们便各自回到门派中修养几天,唐盟和柳襄也各自回去了。
禹山人一人回到了禹山屋中,暗自发呆,望着墙上的画像,感慨万分。
孟雨柔走了进来,身上背了一个包袱,准备离开。
看见禹山人在发呆,孟雨柔看了看墙上的画像,似乎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但是禹山人却看的很是投入,也很是伤感。
孟雨柔问道:“师傅,这两位前辈是什么人?”
“他是我的师弟,南伯齐,旁边的是他的娘子,女娇,我近日才知道,他们已经去世了。”禹山人。
“西魏名将南伯齐和著名铸剑师女娇?”孟雨柔曾经在禹山人的札记看到过这两个人。
禹山人点点头,说道:“看来,你把我的札记看了遍。”
“雨柔只是比别人多了一份过目不忘的长处,不过,师傅您并没有在札记中,说过你们的关系。”孟雨柔。
“我的札记,只是为了让后人知道南伯齐的忠贤之士,至于我和他的关系,不重要。”禹山人。
孟雨柔见到禹山人似乎很伤心,而自己现在提出要走,似乎有点不太好。
孟雨柔握了握手中的包袱,不过禹山人早就看出来了,说道:“雨柔,你这是要走?”
“嗯,雨柔出来很长时间了,也该回去了。”孟雨柔。
“行,回去多陪陪你爹,让他别老操心的不顾身体,我们都老了,经不起他这股子劲来折腾。”禹山人。
“恩。”孟雨柔想了一下,问道:“师傅,上次来的那个人,是您的徒弟吗?”
“对,来,坐下,为师要跟你说一下这件事。”禹山人走到椅子边上,坐了下来,打量了雨柔一番,说道:“雨柔,你今年已经十八了吧。”
“还差两个月,就正满十八了。”雨柔。
“之前听你提起过,你准备听你爹的话,进宫为妃,但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禹山人。
孟雨柔低语道:“雨柔心里一直有个人,不过,他已经死了。如今,可以为爹解忧,我愿意进宫。”
禹山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雨柔,如果有人以你的死危险你,让你说出山人叔叔告诉你的秘密,你会不会说。”
“秘密?山人叔叔会说什么秘密,能让雨柔置入险境。”孟雨柔好生好奇。
“你先告诉山人叔叔,你会怎么做?”看见禹山人说的这么严肃,孟雨柔想了一会儿,说道:“古语有云,有所必为,有所不为,若是错的事情,就算是死,雨柔也不会做的。”孟雨柔。
“果然,你们父女的性子,如出一辙。山人叔叔有一件事,希望你帮我。”禹山人。
“山人叔叔请说,能做到的,雨柔一定会做的。”孟雨柔。
禹山人决定,将宇文邕的事情告诉一部分给孟雨柔听:“上次你见的那个人,是你们周国的皇帝。他的事情,你不需要多知道,也不要多打听。只是他一直无心女色,已经引起了你们周国大冢宰的怀疑。如今你进宫为妃,希望你能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他一下,切记,不可太明显。”
孟雨柔没想到,禹山人居然和自己周国的皇帝有这么深的关系?
雨柔熟读万书卷,自然明白,这其中肯定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既然禹山人说了不让自己打听,孟雨柔自然不会去打听。
“山人叔叔放心,雨柔是周国的一份子,爹为了周国尽心尽力,雨柔也一定会顾我周国皇帝周全。”孟雨柔言辞振振,禹山人深感欣慰。但是这件事始终有危险,禹山人还是很担心雨柔,说道:“山人叔叔教你几招防身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在其他人面前使出来。”
“可是,雨柔不懂武功,现在学,会不会来不及。”孟雨柔有些担心着。
禹山人摇摇头,说道:“我教你的只是几招武功招式,你这么聪明,相信会很快的。”
“恩。”孟雨柔点点头。
回去的事情,暂时搁了几天,孟雨柔一心一意的跟着禹山人学了那几招招式。孟雨柔过目不忘,这招式是没有忘记,只是在练一下这招式的力度。
等到几天之后,孟雨柔便向他们三人辞行,回到长安区。
沈殿一直在禹山外守着,都不见顾晓晓下山而来,只见到汤觉下来过几次,只是买了一些食材,还要药。
沈殿问过之后,才知道顾晓晓已经怀孕了。
沈殿一直没有动手,但是赢桑已经等不及,派了扎月前来。
方络青在天一山庄,等着器爷做的乾坤剑。
只是凤宁嫌方络青催着自己回家,有些烦,虽然嘴上答应了回去,实际则是去了长安,去看望自己的爹。
长安地大物博,人声鼎沸的,实在是无比热闹。
凤宁在街上买了一通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来到了大冢宰府。
但是府上的人都没有见过凤宁,全都拦着凤宁。
凤宁不想一回来,就把府上的人打一顿,不然自己的爹肯定会教训自己的。
凤宁就一直嚷嚷道:“大胆,本小姐可是你们的主子,你们要是再不给我让开,我就让我爹把你赶出去…..”
“别无理取闹,我们府上的小姐我们会不知道吗?再不走,我们就把你抓起来…”那小斯说道。
嘿,凤宁就不相信了,“再不让,可别怪我打你们了…”
“快走…”小斯再次上前赶着。
凤宁哪里忍得了,直接上去拳打脚踢一番,把府里的人都给惊出来。
听到外面有人在闹事,宇文护让温了前去处理。
温了一出来,没过十几招,就把凤宁给拿下了。
宇文护走出来,凤宁就像是要扑上来一样,喊道:“爹,爹,我是凤宁呀。”
“凤宁?”宇文护看了好久,才相信:“你怎么来了?”
“凤宁想爹了,就来看看爹啦。”凤宁对着温了吼道:“放开我…”
温了看了看宇文护,见宇文护说道:“放开吧。”
凤宁一从温了的手里逃脱,就用手肘锤了一记温了的胸口。
她可不是一般的大小姐,这么一锤,还真是让温了的胸口疼的不行。
“爹,我杨叔叔呢?”凤宁说道。
“你杨叔叔出去替爹办事了,说,你是不是偷跑出来了。”宇文护。
凤宁就知道,宇文护肯定会猜到了,只能打着哈哈说道:“爹,我饿了,我要吃饭。”
宇文护也许久未见凤宁了,现在凤宁刚来,也不想言辞训她,“既然来了,就住几天吧。”
“好。”凤宁。
宇文护对着下人说道:“带小姐下去休息。”
旁边的小斯上前忙招呼着,这个一直从未谋面的小姐。
宇文护本来位高权重,这小姐又比较泼辣,吓得下人们战战兢兢的带着凤宁去休息。
宇文护一直派杨峰去打探宇文邕的下落,直到今天,杨峰才回来,手上拿着宇文邕的画像,把宇文邕去过的几个地方标识出来。
宇文护想的略是深沉,温了站在一旁,紧紧盯着他们脸上的表情。
宇文邕知道,这次出去的时间实在是过长,若是说,没有引起宇文护的怀疑,实在没太可能。身上的西域蛊虫之毒,似乎在蠢蠢欲动,破体而出,只剩下半年的时间。这半年,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溜出长安,去寻找墨衍。
生与死,似乎都离自己很近。
要求生,宇文护那边,危机重重;若死,天下臣民,何以交代。
长廊尽头,是宇文邕落寞的背影。
没有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