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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北冥空说:“你怎么把我父王得罪了?”
北冥空叹了口气,说:“我听你建议,真在东海徽音龙女的府邸里找到了倚天剑,藏剑处的机关设计得相当巧妙,我躲开了机关发射的暗器,但把警铃给触动了。一时间,那些虾蟹鳜鲅鳝鳊鲤什么的都涌了上来,东海的兵力虽不济,但一大波一大波的,杀也杀不完,难缠得很,我只好拿着倚天剑东躲XC好不容易要脱身了,迎头又撞着你父亲领一波人马杀将来。听说今晚你父亲给你姐姐选东床,九州各大水国的青年才俊都聚你们南海了,结果你父亲倒领着他们转战东海来找他另一个女婿干架。我老丈人不够意思啊,不过看你面子,我当然要尊敬他老人家,可是黄海的人马一时也杀来了。当时的形势是躲不掉的,没奈何,只能出手打一架了。我好像把你父亲的兵器给打掉了,你不会怪我吧。”
我心头一紧,问:“你没弄伤我父王吧?”
“没有,他毫发无伤,我只是打飞了他的兵器,我发誓。”北冥空郑重其事说到。
我松口气,又想起一事来,好迷惑,因问北冥空说:“你怎么把内丹藏我身上了?”
他神情有些古怪,道:“我有一个对头要来抢内丹,夫妻一体,内丹我暂时不能放身上,当然就放你这了。”
我睃了他一眼,他这话很是牵强,若身有内丹,元气便充沛不竭,足以以一敌万,只要内丹不被取走,就不会有性命之虞。
我说:“你真当我是小娃娃吗?你今晚被龙族围攻是九死一生的事,有内丹在身,就是免死金牌挡灾,哪还会搞得这么狼狈,差点小命不保。”
北冥空说:“我另有办法保命,没内丹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但那个要抢内丹的对头,非常狡猾,不得不提防,内丹若被抢走,我死了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我皱了皱眉头,说:“你扯什么鬼话,我听不懂。”
北冥空狡黠一笑,说道:“老规矩,你让我亲一下,我告诉你。”
我狠狠瞪他。
他立刻改口说:“那我让你亲。”
我翻了他个白眼。
北冥空无辜地指着自己嘴唇上的伤,说:“你把我咬疼了,你不是说你的唾液能消炎吗?你帮我消炎一下,作为我回答你问题的报酬。”
用唾液帮他消炎也没什么好为难的,我爽快地点了点头。他却得意一笑,神情暧昧,叫我心虚起来。
我别扭了,说:“算了,当我没问。”
这下他不干了,说:“问了就是问了,怎么可以当没问?来来来,我告诉你。”边说边把我拉进他怀里。
我手抵着他的胸膛,尽量让自己和他保持些距离。
他反问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千辛万苦一定要找回倚天剑吗?”
答案显而易见,我说:“那是你们的传家宝啊。”
北冥空摇头说:“纠正你一点,是‘我们’,不是‘你们’,倚天剑以后我是要传给咱儿子的。”
他说得这么不要脸,我竟然不讨厌,心窝子里反倒有种异样的暖意。羞答答的,抬不起头了,墨玉流光的长发沉沉披拂在胸前,身上闷热得很。
他帮我把头发绾到耳后去,说:“言归正传,你以后是我北冥家的人,这秘密也是要叫你知道的。你听我说,我要夺回倚天剑,其一是因为这是祖先之物,其二是因为倚天剑剑身上纹着一部叫《逍遥游》的神功秘笈,练成《逍遥游》有广大神通,上天有路,入地有门,步日月无影,入金石无碍,千里万里,顷刻即至,真正无拘无束,天地任逍遥。”
我听他这么介绍,对《逍遥游》这部神功秘笈也很是向往,我问他:“倚天剑呢?能让我看看吗?”
北冥空叹了口大气,凑过身来,把下巴抵在我头上摩挲,懊恼道:“我被你们龙族围攻时,又把剑弄没了。也怪我自己心急,父亲当年为了保证《逍遥游》不被窥看,把倚天剑封印在剑鞘里,我不知道解封印的咒,那会又被攻击得心焦急,想用剑来御敌,就强行把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结果被剑气震伤了,倚天剑就又被抢了。现在只能等我恢复了元气,再想办法夺回来。我们北冥家如今式微,独根孤种,只剩下我一个,我怎么也要练成《逍遥游》,再整家业,重振北冥氏的威名。可是我血统不纯,没有内丹,根本练不了《逍遥游》,内丹对我很重要。我有个狡猾诡诈的对头要来抢内丹,以防万一,就把内丹寄存你这了。”
听到倚天剑又被抢走,我也为他扼腕叹息,但是听他讲到内丹的事,又不由叫我生气,推开他说:“不管怎样,你也不能不经我同意就把内丹放我身上,你知不知道,龙是不能炼丹的,你这样会害死我!”我越说越气愤。
北冥空轻声细语说:“千万别生气,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忍心害你?龙王龙子炼丹会有人怀疑,你娇滴滴的一个龙女,谁料想得到你有内丹?不是我小瞧你,凭你本事,你想炼也炼不了。内丹给你也是有好处的,你说说,自从有了内丹,你是不是神清气爽,通体舒泰?”
北冥空说的不错,但我心里还是有疙瘩,我说:“我不喜欢你这样。”
北冥空说:“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一定先请示娘子。”他无辜地嘟起嘴唇,指着自己的伤口,像个要糖吃的孩子,说:“你答应帮我消炎的。”
我用食指沾了唾液,涂抹到他伤口上,他一口含住我的食指,我指尖触摸到他柔软温润的舌头,慌忙缩回了手。
他要求说:“不用手,你嘴对嘴帮我。”
真是放诞无礼,上回在若耶溪是因为被断肠酒的酒香给呛晕了,才由着他胡来的,他这是把我当什么?
我愤愤把手里的避尘珠往他身上一塞,把脸偏向一边不理他。
他抱住我,滚烫的吻一下一下落在我的脖子上,我心神俱震,忙忙推他,他一下子压着我的身子躺到床上,嘴巴含住我的耳垂,用舌尖挑弄起来,一只手从我衣服下摆伸进去,探胸轻揉。
我虽未经人事,但也知道这样极不对,知道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我手脚并用,捶他踢他,哭了起来。
他也慌乱了,手足无措道歉说:“我,我一时,是我不好,你不要哭。”
我推开他,扯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住,蒙在被里放声痛哭。他哄我,我不听,只是哭。
过了一会,突然好像没听见他的声音了,我止住哭声,在被子里听了下动静,无声无息的,气氛很是诡异。
我掀被子一看,见北冥空弓着身体,手捂在肚子上,牙关紧咬着,脖子上的青筋突突暴起,额头上密密是汗。
我带着浓重的鼻音问他:“你怎么了?”
他脸色发青,说:“断肠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