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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老,这幅画并不是作假,而是袁大师为了他的画作不被宵小之徒做不当之用,才出此下策。这一切,在袁大师的亲手注释中略有提到,很巧,我家中刚好有一本仿版,这才侥幸的能够看出这副画的真伪。”秦瑾桓的用词有一些小心翼翼,毕竟当众让果老下不来台面也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情。
果老听了这话,放下了手中的画卷,细细的看了一眼秦瑾桓,见他的眼中满眼的真挚,丝毫没有揭开真画的喜悦,反而还斟酌着自己的情绪,虽然是自己的身份起了一定的震慑作用,不过看他如此谦逊的表现,果老皱着的老脸不由得舒展开来,“不碍事,不碍事,今天若不是因为你,恐怕我就要错失一副好画了。”
果老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上的画,余光之处扫过沈笙海,墨色的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缓缓开口道,“你过来。”
沈笙海左右看了一眼,在刚刚和秦瑾桓争执的时候边上的人都已经避开了,此刻果老所看的方向只有他一人,沈笙海不由得头皮发麻起来,在多人注视的目光中抬脚走出,直至走到果老身边一丈远才停住脚步,头颅低垂,仿佛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
果老的眼中笑意不在,看着刚刚还面红耳赤的少年现在变得垂头丧气,心中一动,便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幅画是真的?”其实他大概也能够猜出来这少年是为了那季家的小子吧,不过心中还是很好奇,因为他认定这画作是真的时候,眼里连一丝迟疑之色都没有,事实证明,如果不是秦瑾桓出手,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沈笙海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秦瑾桓,却发现秦瑾桓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不由得有些气闷,“一眼就看出来了。”
果老一下子被逗乐了,他潜心研究十几年也没有将这幅画的真伪判断出来,眼前这个还未成年的小子居然声称一眼就看出来了,真是好笑,一只手伸到衣兜中,掏出一块玉佩,这块玉佩不如别的玉佩一般晶莹剔透,在灯光下有的朦胧的美,反而上面杂质斑驳,不少的地方都快呈现墨黑色了,果老打趣道,“现在你来看看,这块玉佩是古董吗?”
不少人哗然,看着这玉的模样就望而却步了,凡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一眼便看出了它不可能是真货,可奇就奇在这块玉佩居然是被果老寸步不离的随身带着,这又不能不引人深思。
“安阳,你看着玉佩是真的吗?”季风情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玉佩,即使距离有一些远,但是依旧不妨碍他看到玉佩。
“我看悬,我觉得这块玉佩的材质的确不好,可能是果老顺手放在身边的。并没有什么大价值。”安阳在季风情的肩头轻轻的拍了一下,“诶,你说这小子帮你这么大的忙,你要不要请人家吃顿饭感谢一下。”口气中满是打趣之意。
季风情眉头一挑,“安阳,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他是帮我的?好了,这事就这么过去吧。充其量也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而已。”话虽这么说,季风情的目光还是冲着沈笙海的地方看过去,桃花眼中的深意直叫人看不透。
周围类似的窃窃私语不绝如缕,都在猜测着果老手中的玉石,可愣是没有人敢大声说话的,也没有人敢绝对的认定。
沈笙海的精神力不动声色的席卷果老手中的玉石,霎时玉石周围的闪烁的光芒差点让他晕眩,沈笙海急忙收回精神力,目光灼灼的看着这块玉石,饶是他再不懂,也能够明白了,这不是一件普通的宝物,而是一件重宝,披着难堪的外壳,有着最瑰丽的内在。
就在沈笙海想要开口讲话的后,秦瑾桓对着沈笙海摇了摇头,他也看不出那块玉石是什么来历,但是他还是觉得这古董的水分实在太大,沈笙海眼底笑意满满,“果爷爷,这块玉石的确是一个古董,而且价值不菲。”
不少人听得这话,眼中的惋惜神色更甚,想来大家都很不看好,只有果老的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但是随之便古波不惊,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玉佩抛到一脸坚定的少年手中,“既然你说它是真的,那就送给你吧。”
沈笙海被猝不及防的“惊喜”砸中,手中握着玉石,还能够感觉到脑海中的精神力在叫嚣,他就这么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他了?沈笙海刚想拒绝,却看见果老已经转身离开,他仿佛听到了似有似无的一句话,“等着我来找你。”
在别人的眼中,沈笙海这次是将果老得罪了个彻底,那满脸惊喜的神色也被自动理解为了傻愣,在沈家的地盘上却又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偶尔投诸在沈笙海身上的目光带着些怜悯。
沈全也没有想到事情这么戏剧化,刚刚一举两得的好处现在连边也搭不到,看着沈笙海的神色不由得冷了一些,不过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愈发璀璨。
整个宴会,并不如以往的热闹非凡,在后面甚至有一些诡异的安静,这导致了沈全不得不提前结束了这宴会,幸好他的父亲还有小弟小妹没有没有参加这宴会,否则真的会被这拖油瓶给气死。想到林素因为顶不住压力而“头痛”上楼休息,沈宇“爱母”心切上楼作陪,沈全有种崩溃的感觉。
深夜,沈笙海拖着疲累的身体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面对着客人意味深长的眼神,沈笙海只觉得一张脸有笑抽了的趋势,心中不由得暗骂沈全,想到他语重心长的说他今日是宴会的主人,必须让人宾至如归,必须让客人能够深刻的记住他,就打发他来门口做送人这种活,惩罚他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不过想到今天能够让林素在大庭广众下失态,让沈全永远背着一个臭帽子,这么点累,他也值了,目视这最后一辆车的离开,沈笙海转身想要上一边的车回去沈宅,冷不丁的被一只大手给抱住,沈笙海刚想要挣扎,但是闻到熟悉的清香,沈笙海便不再乱动,乖乖的被他带入一边偏僻的灌木丛旁。
“秦瑾桓,你今天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沈笙海用力将手掰开,浓郁的酒气从鼻尖窜入,夹杂着阵阵的清香,让他不禁微怔,他的记忆中,秦瑾桓是很少喝酒的。
秦瑾桓借着月光,看到面前少年白皙的脸庞上浮现出的丝丝担忧,心中的怒气不由得减少了一些,“沈笙海,你为什么帮季风情?告诉我,我要知道。”对季风情的嫉妒已经让他有些抓狂。
沈笙海抿紧嘴唇,他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和秦瑾桓说起季风情的事情,头更是痛的厉害。
秦瑾桓见沈笙海依旧不言,酸楚感排山倒海的袭来,心底的设想让他恐慌,秦瑾桓脑子中最后一根弦也断掉了,看着眼前的少年,鬼使神差的亲了上去。
沈笙海还在思考季风情这茬应该如何解释,才能够让秦瑾桓不在这么生气,却冷不丁的被人卷入怀中,嘴上突然多了一丝冰凉,上辈子二人的接吻已经是轻车熟路,可是这辈子的他根本不懂秦瑾桓的心意,对于这突然的袭击沈笙海也开始本能的抗拒起来。
秦瑾桓有力的大手紧困住沈笙海的腰,属于那个少年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个举动,更是将两人的距离拉近,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沈笙海挣扎起来,但是被钳制住的身体根本扳不过秦瑾桓的身躯,他的挣扎看起来更像是在他身上点火。
秦瑾桓伸出单手扣住沈笙海的后脑,温热的唇瓣贴在他唇上,冰凉的唇发出唔唔声,不合作地摆头,于是手上的力道加重,不让他再动分毫。炙热的唇开始在沈笙海唇上摩擦,一股酥麻感由唇上传到全身,他的挣扎弱下来,也许是力气用尽,也许是许久未有的感觉让他的脑袋有点昏沉。
秦瑾桓的舌撬开他的唇瓣,企图打开他的牙关,探索更深处,却未能如愿,便是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唇瓣,沈笙海吃痛,牙光松动,秦瑾桓顺势滑进他口中,肆意倾略,即便柔滑的小舌拼命躲闪,却还是被纠缠住,被动地与他一起动起来。
良久,秦瑾桓才放开眼神迷离的沈笙海,轻声说道,“我喜欢你。”他的举动可能有些冲动,但是他丝毫管不住自己心中的*,这个少年,总能够轻而易举的牵动他的心,尤其是那一股熟稔感,更是让他无法放手。
月光下,秦瑾桓的眸子亮闪闪的,沈笙海瞧着秦瑾桓一脸期待一脸担忧的模样,心头一颤,这句话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丢下的重磅炸弹,让他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