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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但李永平还有很多事要忙,一早就出去了。因为不是公务活动,张清丽并没跟去,她和普通家庭妇女一样,去菜市场买了菜,准备晚上好好烧一顿晚饭。
上个星期的周末李晓勤没回来,周三的时候张清丽曾给李晓勤发信息,问她周末回家否。
李晓勤当时说应该回来。
昨天下午的时候,张清丽再给李晓勤发信息,但没收到李晓勤的回复。后来张清丽打了李晓勤的电话,但没有打通,居然关机了。再后来,李晓勤回了条消息,说她晚上不回来,周六时候再看。
张清丽买了菜后,又给李晓勤打了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妈,我今天不想回家,”电话中李晓勤的声音有点郁闷的样子,“我身体不太舒服,不想坐车。”
一听李晓勤身体不太舒服,张清丽顿时很紧张:“晓勤,怎么了?”
但李晓勤不愿意说什么,还有点不耐烦地冲张清丽吼了两句,没说清情况之下把电话挂了。
张清丽顿时有点不妙的感觉,想了想后,没有马上回家,打算去看看李晓勤。
张清丽虽然地位尊崇,但她经常逛超市、菜市场之类的地方,只要有时间,家里所用的东西,还有每天的菜都是她自己买。这是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现在她依然保持这个习惯。
虽然她知道,现在她亲自去超市、菜市场并没如以前那样自由,肯定有人暗中跟随保护,但她不愿意放弃作为普通女人的这点乐趣。
以前她喜欢开车,但燕京的交通太堵,现在她喜欢乘公共交通工具出行。为了避免麻烦,每次单独出去,她都好好打扮一下,帽子眼镜全用上,省得被人认出来。
她知道她单独出行很多人在替她服务,但她依然没打算改掉这个习惯。
菜市场就在住处附近,步行不到十五分钟的路程,放心不下女儿的她,临时把买的菜放在门岗那里,没回家就直接搭乘地铁去了李晓勤那里。
李晓勤不喜欢在家里住,大部时间住在学校,偶尔会去以她自己名义买的房子里住两天。张清丽通过李晓勤身边的人知道今天她窝在自己的房子里,因此直接乘地铁到那里去了。
在出了地铁后,她顺手买了点水果,还有女儿爱吃的一些糕点。
乘电梯来到李晓勤所在的楼层,按响了门铃后,张清丽等了至少两分钟才等到李晓勤来开门。
看到开门的李晓勤脸色挺差,有点惨白,身上穿着睡衣,头发蓬乱,张清丽不禁被吓了一跳。
“晓勤,怎么了?”
看到自己的妈妈过来看她,李晓勤也挺意外,但还是马上反应过来,让张清丽进去了。
张清丽跟着李晓勤进去后,继续问女儿的情况,问李晓勤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晓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靠枕不愿意说话。
张清丽不禁皱起了眉头,正想问的时候,李晓勤突然从沙发上起身,冲进了卫生间,对着洗脸盆呕吐了起来。看到李晓勤这副样子,张清丽的脸顿时变得惨白,马上跟着走进了卫生间。
“晓勤,怎么了?”张清丽压低声音再问道。
李晓勤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再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后,走出了卫生间。
张清丽只得跟着出来。
李晓勤并没坐下,而是神色平静地看着张清丽,“妈,我怀孕了,”
“什么?”张清丽被吓了一大跳,“你说什么?”
“我怀孕了,”李晓勤神色平静地说道:“已经有一个月左右。”
张清丽被惊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
“是谁的?”最终她有点结巴地问出了这个其实并没必要问的问题。
“曹越的。”李晓勤给了张清丽一个完全不意外的答案,说了后,又走回沙发上坐下。
“到底怎么回事?”张清丽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她能想象的出来,要是李永平知道这消息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当下略带点怒气问李晓勤:“他骗了你,骗你和他发生关系?”
“不是他骗我,而是我骗他,我逼他。”说起这事,李晓勤有点咬牙切齿的样子,“这个混蛋,我脱光了衣服诱惑他,他居然都不碰我。”
听李晓勤这样说,张清丽更加目瞪口呆。
事情怎么会这样?
曹越不愿意碰李晓勤,李晓勤却把曹越骗到了床上,逼着他与她有了那种关系?张清丽有点没办法想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妈,你女儿被人看轻了,主动送上门,他都不愿意要。妈,我是不挺贱?明知道他不可能娶我,我还是想和他在一起,费了很多手段才逼着他要了我。”李晓勤一脸的苦笑,“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妈,你如果生气,你就打我一巴掌吧,或许你打了我一巴掌,我会清醒一点。”
“怎么这么不小心?”看李晓勤这副样子,张清丽忍不住心疼,想责怪李晓勤也开不了口,只是埋怨了一句,又马上问道:“那个时候没有采取避孕措施,没计算安全期?”
“我知道很可能怀孕,但我不想采取任何措施,”李晓勤惨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我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就想着怀个他的孩子,因此在危险期和他那样,根本不想采取避孕措施。而且,我也挺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妈,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我不可能嫁给他,也不可能把这孩子生下来,还是让自己怀上了?有时候我真的挺想掐死自己。”
张清丽心里再有怨气,但在看到女儿这副样子后,责怪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走到李晓勤身边,挨着女儿坐下,将李晓勤接在怀里,再轻轻地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曹越?”
李晓勤半天不语,只是静静地靠在张清丽的怀里。
稍一会后,她抬起了头,平静地对张清丽说道:“妈,你下午有空吗?有空的话,陪我去医院。”
“好吧,我陪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