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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进得洞来,男凰背对二人。二人在他身后站定,男凰遂转身,张口定言:
“莫要多问,总有你们该知道的时候。为师出门一趟,你们守好家!”
竟然不待二人去问缘由,男凰便要走。
天骄心道男凰令他俩守家?倘若绫凤再来,也不知道到那会儿再自杀还来不来的急...
他犹豫片刻,还是侧身一步拦住了男凰的去路。但他也不敢拦实了,就这么半拦不拦的问了起来。
“那个...师傅,照此情形来看,这家我俩也守不下,不如同去?”
男凰瞪了一眼,斥道:
“你结丹了吗?”
“没有。”
“那我早先及你所言,不算个话?”
“呃...不是不是。”
“那就留在此地结丹,再者还有三月之约,你当儿戏之言呐?”
“什么?那都当真?”
“呵,你可当呢。这泼妇怨念深重,性格也难以揣度,你最好当真。再者你也看了,我这洞府可拦不下她,就连为师也怕她得紧呐!”
“......”
看起来,师傅还是个挺实在的人呐,真是有啥说啥,一点也不避讳。
我去...那没法了,让开道吧。
男凰见天骄让了开来,他一笑。遂拍了拍天骄的肩膀,慰道:
“好好修炼,你二人的资质皆乃上乘,定能闯过此劫的。为师去矣!”
话音一落,南凰已不见踪影,这时,才有一道清风飘向洞外,可见他有多快...
天骄无语。
然若儿却满腹心事。她走上前来,拉了拉天骄,忧道:
“如今师傅已走,我二人未得传授功法,倒是如何修炼?”
“呃......”
天骄猛然转头,朝洞门外看去,却哪里能看到人影。
值此际,他方敢确信:
男凰此仙...
大有来头!!!
事实此事对天骄来说,只值一笑而过。男凰恐是知他底细,故逼他用古法修道,如此的话,亦大善了。
“呵,也好。”
若儿不解天骄为何说也好?欲问。
天骄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先去墙角……
倒也是,男凰言寻个墙角修炼,倒也安全。遂二人贴去墙角,面对面盘坐了下来。
天骄先闭眼摸索了一阵,果然寻到了“长生核”,他心下了然,这才对若儿吐露真相……
......
缘是这长生丹,原名基因液。
自两万年前,凡人并无伟力便能看破生死。有道是基因若兴,人命则兴;基因若衰,人命亦衰。故取液蛋入体,淬其不衰,人命便已不再衰亡。
自此,人皆长生,且难以害病。
复年余载,又造得新物:
长生核。
栽植长生核于脑垂,它便可一念通人心意。故心有所向,基因更迭。
如此一来,岁月便可在人身流转。那时大有死不过二十,生不见褶眉之势。
而青少有为之际,治世之法又迈入共和大统,自此人间不事生产,纸醉金迷。
若隔当今世道来看,旧朝之事,岂是七界这点家底能够值当的。却不想盛极而衰,人心却逃不过活累的下场。
青少之辈乐于迷醉,却不喜生子。而人活累了,又去寻死。如此一来,人间生者少,死者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后,世道便成了难见他人一面的鬼样子。
故此,值人反思之际。
有人时而极老,感念死界之逾;
有人时而极少,感念生机之始;
有人百病缠身,感念亡不如斯;
有人一念九尺,感念神威如律。
久而久之,有人寻到“灵秀”,便令己身巧生紫府,以存而用之。
故及此,人便有了通天之伟力,亦神似仙,只一念间便可往复。
尚过千年之后,人间便起了争执。只因人少归少,却少不过灵秀不足。自此之后,战事越演越烈之下,终得结社成军,久战天下。
记得那段年岁时,天下间,尚只留一字唯存:
乱!!!
......
“也是因赐了此核,男凰才不教我二人功法。摇想那段岁月,凡人的功法皆是自创。故如能适应得便的话,男凰要教,反而误人子弟了。”
若儿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大-秘-密-。一时间消化不来,竟只顾盯着天骄猛看,却不知该如何言语。
这一番事故,终打碎了她的三观。
以她来看,仙凡有别,自然仙尊凡微。故若想成仙,尚无仙家引路,夙愿难成。
那更是别提现世所传的良辰积德了。是曾想,若想踏仙路…
祖上可行几善?
今生能持五常?
善行难人之事?
从不欺凡骗良?
什么什么的,然而真事竟跟这些毫无干系!
她自当是不敢信了这话。遂怒眉,张口便责:
“胡扯!师兄,莫敢对仙不敬,妄自揣摩。待你终酿大祸又该如何?”
天骄笑然,扭过头去,冲若儿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又回首言道:
“且先不提真假,你闭目凝思,神思间朝这里摸索摸索,看看是否能探到妙处。”
若儿半信半疑,却还是依着天骄的意思,闭目凝思,朝后脑神思而去。
过了一阵,若儿打一哆嗦...
“唔!”
她惊容一张,看了天骄一眼,便信了。
天骄一撇嘴,对她言道:
“呵呵,长生核自有一套学统,你能摸到它时,便可依着去用。如此一来,安要何人教你成仙?”
若儿了然,遂点了点头,只道不假。却心有一问,不吐不快。
“师兄,乃是是何人告知予你的?”
坏了!天骄蓦然。怎得只顾讲解长生核之事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想那龙少的身世,万不该知晓此事才是。若因此叫若儿对我身份起疑,岂不要反目成仇?
不管了,先打个哈哈过去。
“呵...你问何事呀?旦有我所知之事,还不都是家仙所授,你焉能不知?”
若儿一想,倒也是。就凭龙少岂能知晓此事。
故不再疑。
天骄一见过关,立马闭目,装作要入定的样子。
若儿见罢,也不敢多话,只好揣着些许糊涂,笑看了天骄一眼。心道这男子与她青梅竹马,往时倒没觉得他懂这些。然他不能修炼,还能将修行之事说的头头是道,他能如此有心,倒是学给谁用的?
答案显而易见了。
若儿不觉间有道喜庆爬上眉梢,她有感,触了下脸,有些发烫。羞于人前动情,故藏下娇容,又不愿张目了...
天骄闭着眼,却笑然。
心道偷看一下还是要得。
说不得若儿再长几岁,便要修来出水芙蓉,若到那时......
嗯?我怎得又起了贪恋女色的心思?难道是年岁稚嫩之故?
呃...倒也挺好,事到如今,无依无靠,有她能相伴终老,也不是不行。
得罢,还是先来修行一番,复拾了本领再说后话吧。
思毕,天骄计定下将神思寄于长生核上,一念间,便开启了通仙之路。
“欢迎您使用哈药六厂出产的限量版长生核......天骄先生,您下午好。”
“哈...男凰果然不凡,竟有极品长生丹,又予我二人舍得去用。这恐怕...
所图不小吧!”
......
三日后,天骄紫府已成。
不过若想至练气之境,还要先通气感。故若无心,便难通其境。
值此时,恰需一部合适的心法。天骄心思里倒是有现成的,然一念间又觉那个不妥。
“说起前世,我乃是逍遥之徒,故心法中,克重逍遥二字。其原意,乃是为求逍遥自在,随性而为罢了。
事到如今,我倒多有悔意。只因逍遥心法,弊端良多...
心如野马,画外驰骋;空泛其生,无稽相伴。
随性而行,性无常理;前不之路,后忆多伤。
画外有画,安能自在?
所见何物,故所束亦何物焉。
这心法,遇强不强,遇弱更弱,整万年下来,我却只修了个小仙道行。实难大成呐!
再想那日,见得忠良刀时,便觉此刀能改我心性。故才对匠仙说道,旦有此刀,我方醒平生;若无此柄,我终夜梦死!
再者说,今生开局便见不利,我早已被他人局中相牵,如若不强,定有不甘。我?岂敢再随性?
那这心法,便再不得求逍遥了。
倒是求啥可好?”
天骄睁眼只扫到了若儿,心道借鉴一下也好。于是问道:
“若儿,你所修心法,乃是何道理?”
若儿晃了晃双目,这才睁开眼来。她看向天骄,见他满惑不解,便知他心法有碍。
故也不矫情,便念出了自家的心法,供他思量。
“商心念德立间阁,
道窗柔栏百无遮;
小女贪生不愿死,
更求床前月有泽。”
待言毕,天骄脸色就变了。
倒是好一部难得的妙女心法,然而...
这皆是小女儿家的巧妙心思,我一大老爷们怎么参照?
“哎...”
若儿见天骄无奈,却笑起了心思。
“我本就使得是女儿家的心法,你还要问,却不怪我了。”
“呵呵...那是那是。”
天骄四下看了看,觉得再没招了。于是决定走走,看看想不想的出合适的。
“我四下走走,再说不迟。”
若儿见天骄为难,有心帮他却无从谈起,也只好作罢。
故顿了一顿,这才对天骄回道:
“也好,你小心为上,这里可不太平。”
天骄笑然,点了点头。
“我醒的。”
说罢便站起身来,朝洞外走去。
待出洞外,有一凸崖,天骄不喜它挡住眼线,故往高处走去。
又好一阵,天骄用凡人的身子竟已爬上山顶,这才俯览群观。
山下。
四面皆海,连绵不绝,波涛相连。
立面有山,高低难辨,犹如洪钟倒扣。自立处算来,两山夹一荒土,多林多雾。许是林中又有荒兽,偶闻撕嚎。
两侧又有两村,皆几十户人家。修有船口,船舶也多。如今已是临夜,几家炊烟造饭,白烟渺渺,倒是好应景致。
“哎呀!身至如此玲珑之地,我倒是应该改改我的潇洒心思了。”
不过话又说了回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改心思?那可是个不简单的活呐。
不过想想也是,岛内就这几十户人家,若照往常一般潇洒,又能潇洒到哪里去了。
再者说,如今一穷二白的,又怎能潇洒的下?
天骄摸了摸口袋,的确是身财亏丁(阴)。
“好穷啊...修道之人,也得有些压身玩意儿吧。以前好歹还有把刀,如今连刀都没了。”
这话不假。没了忠良,天骄性情多变。如今了无分文,他多不适。
那么......
天骄泛起心思,便想安坐此处再好好想想。
于是,盘膝而座。
登高之处,自有风来,吹散了衣型...又去矣,一切恰如...
再风来,吹残发柳,心有感,去思脊梁。
脊梁处,忽冷忽热,如置活境般......
原来,这一切,都是活的!
可还记得那句...
凡苍生,皆有念。
那是何念?
如此大的道理,岂是好看得清的?
不错,看不清并不要紧,吾将上下而求索......
“嘿嘿,不错不错。”
故心法将成......
天骄笑然,如此之境悟得心法,想来的话,定是不凡吧。正所谓...
“生逢破陋又何妨,
天地畏勤补梳妆;
万物有灵皆失主,
吾将上下而求索......”
“嗯?最后一句...这...不对劲吧。”
改一改吧。
可心法已成!
就要改一改!!
心法已成!!!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还想上瘾?
“呃......吾将上下而求索?
-这-不-要-啊-!”
“轰!”
体内传出爆响,练气...已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