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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向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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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势渐渐小,深渊内升起了淡淡地薄雾,一丝阳光照射下来,河里不知?33??的鱼儿从水面跃起,地上的嫩草更显翠绿,婉如仙境一般。

    崖壁下,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手里紧紧抱着一个婴儿。

    郭康双目无神,呆呆地看着前方。“没了,都没了!”

    自己读书不用功的时候,父亲总是用戒尺打自己的掌心,爷爷这个时候总会把双目含泪的自己护在身后。夏天,看着在大河里犹如猛虎一般的爷爷,父亲总会在一旁看着自己,怕自己下水。茶楼里,爷爷嗑着瓜子听着说书先生所说的故事满脸惬意,父亲在一旁谈生意谈得面红耳赤,一只手还不忘揪住自己的衣领,怕自己乱跑……

    没了,都没了……

    “啊~!”郭康那稚嫩的声音响彻整个深渊底部,紧紧地抱着手中的婴儿呜咽起来,“呜~呜……”

    感觉到手中有一股湿热,和空气中的尿味,郭康停止了呜咽,抹了抹眼泪,抬头看着手中的婴儿。

    婴儿长得粉雕玉琢让人忍不住咬一口,但此时脸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双眼紧闭止不住的怜惜。郭康往婴儿的额头一模,“遭了,发烧了!”这么小的孩子,要是不及时医治,怕是就没命了。

    左右一看,郭康更急了,这附近哪来的什么人,更别说大夫了。

    “老天爷,我爹和爷爷都死了,现在放过这个孩子吧!”郭康把脸上的泪痕擦去,一直手朝着婴儿的裤裆一模,有些湿热。把包裹着婴儿的襁褓打开,郭康小脸一红——这是一个女婴。

    一阵微风吹过,郭康觉得有些凉意,摸了摸自己湿透了的衣服,有些无奈,只能把襁褓中的尿液拧了些出去,背起襁褓中的女婴,就朝着风吹来的方向走去。

    “康儿,别急。你感觉到什么了吗?”爷爷摸了摸自己的头,自己擦了眼泪,摇头说道:“没什么感觉!”爷爷朝着自己的脑袋一敲,“笨啊!是风啊!有风的地方就有出口,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瞧你急的!”自己低着头,摸着肚子小声地说道:“我只是肚子饿。”爷爷笑骂道:“不成器的东西!”……

    郭康使劲摇头想把以前的记忆甩出脑海,可是记忆没甩掉,眼泪倒出来了。

    “我发誓,此生只流血,不流泪!”天空中一束阳光照射下来,好像在回应这弱小的誓言。

    ……

    两只不知名的小虫子,你掐我我掐你,正打得热火朝天,突然觉得天空一暗。

    郭康把石碑的上的两只虫子轻轻一弹,扒开了石碑上的藤蔓。“禁地”郭康轻声念了出来书写在上面的文字,抬头看着左边崖壁下的山洞。

    看着眼前黑黝黝的山洞,郭康颠了颠背后的女婴,重新背好后,踏步走进山洞。

    地面很平,郭康蹲下来摸了摸,是一层已经硬化了的灰尘,往下扣了差不多一寸,是石板。抬头看了一眼不知多深的山洞,郭康站起身来继续向里面走。

    说来也奇怪,在外面开着山洞里是漆黑一片的,但是进到里面还是能看清东西的。

    郭康心里渐渐在发毛,说不上为什么。

    又往前走了十几丈,郭康终于看见东西了,那是几具骸骨,郭康汗毛乍起,有些腿软。

    双手颠了颠后背孩子发烧的女婴,郭康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几具骸骨,有趴在地上的,有盘坐在地上的,有背靠山崖的,姿态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这些骸骨上都锁有铁链。郭康走到骸骨前,看了一会,用手一摸,“哗啦”骨架散落一地。郭康又走到旁边的一具骸骨旁,用手一摸,结果还是一样。

    郭康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这地方应该几十年没人来过了,捏了捏手中的拳头,喃喃自语道:“老天爷有眼,你就救救这个还在襁褓中的女孩吧!”背着女婴,郭康继续往山洞中走去,希望……有奇迹发生吧。

    郭康大约走了五六十丈,眼前豁然开朗,这山洞内被挖出一个大厅,大厅中间是一个古朴的大鼎,大厅周围有九个山洞。大厅的地面上的石板洁白如玉不见一丝灰尘,要是让武林中的高手看到必定惊骇,这是绝世高手所散发的气,把空气的灰尘的挤压了出去。

    郭康左右看了下,就朝着其中一个山洞走去。

    还是一具骸骨,只是隐约间郭康竟然有要跪拜的冲动,郭康有些忌讳,“难怪要用这么粗的铁链锁住,活着的时候能有多能倒腾!”看着锁住这个具骸骨的铁链有二十年树干那么粗,根本不是锁外面那几具骸骨拇指粗的铁链能比的。

    郭康转身朝着另一个山洞走去,空的。

    再进一个,是骸骨……还是骸骨。

    任郭康再笨也知道被锁住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应该会带有治病的药,可是这些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什么都化为泥土了。

    只剩下最后一个山洞了。

    郭康走到最后一个山洞,往里一看,顿时就软了下去。

    铁链上锁着一个身穿大红袍,满头白发,双眼紧闭的老头。“应该是死的吧。”郭康自我安慰着,深呼一口气,朝着锁在墙壁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尸体”走去。

    希望有什么丹药吧!

    郭康走到锁在墙壁上的“尸体”两丈外,仔细得观察,要是有什么异动,立马就跑。

    郭康正盯着老头的脸在看,老头双眼猛地睁开,一双血红的双眼。

    四目相对。

    郭康心脏狂跳,上下牙打着颤,想喊喊不出来,想跑全身使不出力气。

    在郭康惊愕的目光下,几息时间,眼前老头头发慢慢变黑,苍老的脸颊慢慢显得年轻,转眼间变成一个中年男子。大红袍加上血红的双眼,被这么一个人盯着看,郭康只觉得要崩溃了。

    “在我大限之日,还有人来继承我的传承,老天待我不薄!”从老头变成中年男子的人看着郭鹏,幽幽开口道,“许久以前也来过一个人,跟你这小子长得有些相似,应该是你家长辈吧。看来他有些不成器啊!不然继承了我的武功,怎么会有后代,早让青山派的人杀了,或者像我一样被抓了!”

    “当年你家长辈继承了我的武功,却没有完成我期想的事情。那么现在到了你来完成了!”男子血红的双眼仿佛一个漩涡,要有什么从里面冲出来。

    郭康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叫一声,“啊!”转身就往外跑,这时男子眼中一道血红的内力朝着郭康射了过来。

    “biu”在郭康转身的一瞬间,内力射入了女婴的体内。郭康顾不得发生什么,连滚带爬的往外冲。

    男子看着自己的内力种子射入一个婴儿体内,有些错愕,再仔细一看,男子哈哈大笑。

    “天意啊!青山派你们等着我的报复吧!哈哈~!”在大笑中男子又慢慢变成老头,笑声越来越弱直至消失,老头也没了生息。

    …………

    郭康跑出山洞外,一直跑到河边,压下心悸,回头看了一眼山洞,还是那么幽深,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捧了一把河水洗了把脸,郭康把背上的女婴解了下来,抱在胸前。

    “咦,好了?”看着手中的女婴脸色恢复正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看着自己,郭康伸出一只手往女婴额头一模。“真的好了!”

    “你病好了就行,我慢慢带你出去!”看了一眼山洞,郭康背着女婴沿着河岸,吹着微风,向着远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