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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夜风吹起秦香儿的裙摆,看着手里的留影石,秦香儿打了个寒战。
“我错了吗……”
墨七翎带着那壶酒离开了,可是秦香儿却迷茫了。
从小最疼她的就是七翎哥哥,只要她喜欢的,七翎哥哥都会想办法给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问题。
除了墨至瑜。
秦香儿眸光一暗,如果不是遇见了墨至瑜,她一定会嫁给七翎哥哥,做个普通的府中主母,相夫教子,一生安逸。
已经走到客房楼下的秦香儿步子一缓,转身向琴仙娘的房间走去。
见鹿九乙端了酒菜进来,琴仙娘也将泡好的麦茶放在了桌上。
相比平时的狼吞虎咽,鹿九乙明显的心不在焉,一块肉夹起来又放下,就是吃不到嘴里。
琴仙娘也无奈的放下了筷子道:“你有话就说,别这么别别扭扭的,我看着膈应。”
鹿九乙尴尬一笑道:“那个……我……”
琴仙娘拿起一只海碗将里面的菜扣了,直接倒了一碗酒放在了鹿九乙面前。
“男人不喝酒,交不到好朋友。”
鹿九乙一愣,什么鬼?看了看面前的海碗,也没犹豫直接拿起来就喝了个干净。
正要说话,就见琴仙娘又将碗倒满了。
“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
鹿九乙抽了抽嘴角,又一碗酒下肚。
“男人不喝酒,桃花绕道全飞走。”
一碗接一碗,鹿九乙这算明白了,合着这女人是想把他灌醉了,看他出丑,报复他呢!不过这样也好,总归是自己的不是,要是她能出了这口气,那他也算安心。
鹿九乙也不用琴仙娘劝,直接拿了坛子就喝了起来。
看着鹿九乙这么配合,琴仙娘松了口气,抿了口茶,任由淡淡的麦子馨香在嘴里融化。只要等这二货醉倒了把他往外一扔,就算清净了。
不过,琴仙娘脸上微微发烫,男神就是男神,喝酒都这么帅。
嘭的一声重响。
鹿九乙将酒坛重重一放,琴仙娘心中一跳,这都不醉?这可是她在商城花了1点换出来的灵悦香呢!看他坛子都拿来了,明显是还没来得及兑水的那些!
鹿九乙僵硬的转过头,眼睛里突然爆出层层的血丝,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一如那天,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走……”
原本鹿九乙磁性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起来。
“……快……走……”
琴仙娘一愣,什么情况,要耍酒疯了?
走过去正要将他拉出门,就见鹿九乙大喊一声:“别碰我!”
琴仙娘吓了一跳,反手就打了鹿九乙一巴掌。
“喊个屁啊!吓死老娘啊!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啊!”
鹿九乙愈发模糊的脑海被琴仙娘这么一打,马上清明了许多,可是身体也越发的滚烫了起来。
“酒里被人……下……下了药,我……”鹿九乙喘着粗气说到,“我控制不……了自己,你……走……”
琴仙娘慌忙的看着鹿九乙:“你知道什么药吗?我这有点解毒丹!”
说着就将手伸入怀中准备从包裹栏里将之前兑换的防身丹药包拿出来。
目光顺着她的手划向了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怀中,衣服被扯开一条缝,鹿九乙的眼中越发炽热,胸膛咚咚的心跳声震得两个人的耳朵都是一红。
伸手将解毒丹放进了鹿九乙的口中,琴仙娘紧张的看着他,不知道会不会起作用,看他浑身发热青筋暴起的样子,琴仙娘彻底的慌了手脚。
“没用的,解毒丹的药性被这药吸收了!”鹿九乙的意识越来越清楚,只是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还好他不能动,否则真做出什么事来他真是……
正要让琴仙娘去叫墨七翎来,鹿九乙猛的脸色一变。
琴仙娘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阵天旋地转,就已经被鹿九乙抱起压在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
琴仙娘惊恐的看着鹿九乙通红的眼睛,伸手不停的打着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
她是喜欢鹿九乙,可是还不用进展这么快吧!!
“别动!”鹿九乙心中焦急万分,隐隐有几分猜测。
“你越是碰我,这药性挥发的越快,我控制不了自己,你有没有武器什么的,赶紧想办法离我远一点!我不知道这具身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琴仙娘吓的花容失色,可是商城里根本就没有武器啊!就算要用客栈的踢人功能,可是现在被鹿九乙死死的抱着,她根本没有把握会不会连她一起出了客栈啊!
“还有一个!你等等!坚持住!”
琴仙娘记得,等级礼包里还有一个浴阳丹!可以清除负面状态!
也顾不得装拿东西了,翻手取出了丹药就要往鹿九乙的嘴里送去。
轻手轻脚的靠近了琴仙娘的房门,秦香儿抬手,却怎么也没能敲下去。
屋内忽然一声重响,吓得秦香儿一个激灵,暗骂自己糊涂,看了看四下无人,伸手就要敲门。
秦香儿的手还没来得及落下,便听到了屋内琴仙娘惊恐的声音。
脸上的血色褪去,秦香儿转身就走。
“红颜醉”的效果是毋庸置疑的,碰到了人,就算她去,也来不及了,说不定还会直接被鹿九乙发现是自己动的手脚。
“琴掌柜……”
秦香儿叹了口气,当初在城外带她回城,可她也抢了至瑜哥哥,如今这份恩情,就算她还了吧。
绕过房门,穿过床下浓密的绿植,抬手拿出一方冰丝锦帕,秦香儿将灵力注入,锦帕即刻迎风而长,直到将秦香儿整个人从头到脚严严密密的遮好,轻薄透光的冰丝缓缓变了颜色,竟是与周围的绿植融为一体,从外看来,根本瞧不出一丝有人的痕迹。
锦帕内空间不大,只有半臂距离,轻轻推了推,琴仙娘并没锁窗,秦香儿小心的推开一丝缝隙望向屋内,随即将嘴捂住,红着脸瞪大了眼睛。
屋内鹿九乙已然将琴仙娘死死的按在了床上,一双大手将琴仙娘的衣裙撕了个七七八八。
秦香儿一时手足无措,看着琴仙娘口中呜呜却不能反抗,心中很是骇然。
明明听伙计说琴仙娘看上了鹿九乙的,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这种修炼几十年连筑基都不能的凡人女子能得到至瑜哥哥那样的仙师垂爱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听说之前鹿九乙还为了她特地回来不惜用自己的修为和精血将她的修为提升到了结丹,想来琴仙娘跟鹿九乙也应该早就有染了才对,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房内。
琴仙娘被鹿九乙压在身下,心里急的不行,奈何根本动弹不得不说,眼神也愈发迷离,没办法,谁让这是自己心仪已久的男神,要不是知道鹿九乙是被药物控制,说不定早就从了……呸呸呸
琴仙娘一个激灵,脸上烧了起来,越想越歪,现在关键是给他解毒才对吧!
相比琴仙娘,鹿九乙更是目疵欲裂,这不光是个信任他的女子,更是墨至瑜的女人,他的大嫂,她的腹中还怀着他的小侄子!
酒中药力霸道无比控制着鹿九乙全身肌肉,却又以从女子身上吸收的至阴之力结合体内灵力温和滋养经脉。
鹿九乙一双虎目赤红,几乎要瞪出血来。
琴仙娘的修为是他用精血强行稳固下来的,强行提升到结丹期的灵气根本不足以支持药力挥发结束,到时候恐怕不止是两人早已行事,就连琴仙娘体内的生气都会被他吸收的一干二净,她和孩子全都会死在他的采补之下!
越是焦急,鹿九乙越是受药力控制,如今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死死的盯着琴仙娘,盼望她能早点想通,拿出魄力来攻击自己,他宁愿死,也不想对不起兄弟。
鹿九乙终于起身撕扯身上的衣服,琴仙娘大口的喘起气来。
看来指望鹿九乙是不行了,琴仙娘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
以鹿九乙的功力,几件衣服又有什么用,就算是地球上的普通男人也不会费多大的力气,可他竟然还要用力撕扯,可见不止他的灵力被封,就连肉身的力量也被大大的消弱了。
琴仙娘眼睛一亮,现在不是自己迷茫的时候,既然鹿九乙的力量只够勉强控制自己,那么只要自己的力量能有稍许的增加或者爆发,应该就能摆脱他了。
顾不得鹿九乙,琴仙娘直接进了商城,慌忙的唤出了包裹栏翻了起来,明灵丹,梓重丹,清露丹……
秦香儿回了回神,凝神一看,松了口气。
琴仙娘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任由鹿九乙施为,顺从的不得了。此刻的鹿九乙已经没了上衣,露出了精壮的上身来,附身将头埋在了琴仙娘身上。
秦香儿拍了拍红红的脸蛋,将灵气注入了手中的留影石中。
留影石只有手指大小,圆柱状的透明晶石,吸收了灵气后一端泛出淡淡的蓝色光彩,秦香儿将蓝色的一端放在窗沿小心用窗框夹好后,又从袖中拿出了一片小小的淡黄色符纸贴在了留影石上。
符纸只比留影石稍大,秦香儿又拿出了一块略大些的留影石,用两块留影石夹住符纸,向后面的留影石注入些许灵气。淡蓝的灵气穿过晶石进入符纸,符纸沾染灵气后化作一丝红光融进了两颗晶石的尖端之中。
见两颗留影石两端红蓝分明,中间隐约已经有了紫色,秦香儿舒了口气,将手中的留影石小心收好,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房内隐约的人影,分开的两人已经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隐隐传出了喘息声,秦香儿转身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人在院中,方收起了隐藏身形的冰丝锦帕,快步回了客房。
叫起两个丫头飞快的收拾了行装牵了马车在客栈门口等着,秦香儿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只穿了跟两个小丫头差不多的深色衣裳,头上的珠翠首饰也都拿了下来装好,这才匆匆出来进了马车。
两匹枣红色的大马跑的飞快,一路向北方疾驰而去,马车扬起阵阵尘土,好在土路尚算平坦,倒没有多少颠簸。
秦香儿走的突然,只有值夜的伙计听见马厩里的动静过来帮着两个小姑娘套车时问了一句,小丫头只说是家里急召小姐回府,伙计也没多问,笑着送了她们出门。
马车上主仆三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过了榕城,天光微亮,隐约间能看见前面锦城的城门,秦香儿这才松了口气,有些放松的闭了闭眼,一夜颠簸,就算墨七翎发现那壶酒有问题,应该也追不上她了。
看见秦香儿终于放心休息的样子,穿着蓝裙子的小丫头也是送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正赶车的黄衣丫头的肩膀,赶车的黄衣丫头也送了口气将疾驰的马车速度降了下来,虽然离着城门还有一段距离,但也能依稀看见远处走动的人影了。
黄衣丫头伸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突然一怔,低下头愣愣的看着胸口,血染红了她淡黄色的衣裙,那支羽箭的尾端还在颤抖着,她努力的抬起头想要出声,却见那远远而来的人影越来越多,为首的人似乎将手上的弓再一次的张开了,只是这次的羽箭落在哪里,她看不见了。
嘭的一声似是重物落地,秦香儿猛的睁开了眼睛,随即便发现马车内原本的蓝衣丫头已经倒在一边,坐在旁边的是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让秦香儿最惊恐的却是那男子的面具上画着的一团精致的红色火焰花纹,代表的含义早已让秦香儿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勇气。
那黑衣男子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秦香儿惊恐的眼神,一把抓起了秦香儿的手,直接将她的意识从储物手镯总强行抹去,秦香儿顿时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更是萎靡了许多。
黑衣男子将储物手镯种的物件轮流拿出把玩,看着秦香儿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兴趣,却是忽然面色一黑,一把将手镯捏的粉碎,一把掐住秦香儿的脖子,通过面具上的洞也能感受到他一双通红的眼中正压着滔天的愤怒。
“还以为你只是自己犯贱,既然你这么喜欢玩,我就带你好好玩玩。”
黑衣男子一把将秦香儿扔到墙上,秦香儿第一次觉得自己不该将这马车都换上最结实的内墙,若是普通的马车,她这一撞怎么也会飞出马车吧,可现在,她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血,只觉得身上的骨头都要碎了,却无法逃出这个男子的魔掌。
马车依旧在路上行驶,只是在路过榕城之后再一次路过了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