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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豪坐在沙发上,微微眯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才开口:“咱们沈家祖上师从一位天师,说起来,沈家那位老祖是天师的关门弟子,天师的本事虽没学了十成,可也学了九成九。”
说到这里,沈天豪叹了一声:“咱家的老祖是那位天师选定的衣钵传人,只是,天师还没将天师法印传给老祖时,一位递子叛变,偷了天师法印跑了,天师临去之前,还一直念着这枚法印,嘱咐老祖去寻找,只是老祖找了好多年都没有找到,然后就这么一代代的传下来,说是天师法印是传承至宝,一定要找到,咱们沈家其后数辈都在寻找这枚法印,找了快有上千年了。”
沈天豪看向沈临仙:“还是临仙得天眷顾福运深厚,竟然阴差阳错的得了咱们沈家的传承至宝啊,看起来,沈家交到你手上是上天定好的。”
“我……”沈临仙想说什么,沈天豪摆手:“这是老祖定下的,说是如果谁找到天师法印,就是沈家的家主。”
沈临仙还能说什么,只能这么认了。
她就算不认,沈天豪也绝对会把沈家丢给她的。
再说,她早先就和沈天豪说好了,沈家那些族人她是不管的,反正以后沈家也不过几个人,也没什么担子,她也乐得轻松。
“这法印怎么到了地府?”沈临仙思量了一会儿才问。
沈天豪苦笑摇头:“谁知道呢,也难怪咱们沈家的先祖一直找不到,原来在地府当中。”
沈临仙一招手,将天师法印招来,然后输入一点灵气。
此时,又是一股信息传到沈临仙的脑海里,沈临仙看了半晌才对沈天豪道:“原来这样,当年先祖的师父也看出那位徒弟心性不是多好,为防万一,提前在法印中注入一点先祖的精血,又加了禁制,后头那个徒弟偷走天师法印,因为有禁制在,他就不能用,他一气之下学了些邪法,做了不少坏事,后头去世进了地府,原该进十八层地狱受刑百年,然后进畜牲道的,他为了免除这些刑法,就拿天师法印来献媚于地府高官,最后免了进畜牲道。”
“真是可恶。”沈天豪一听气坏了:“拿我们沈家的至宝来讨巧卖乖,哪时候我必揪出他来抽筋扒皮。”
沈临仙一笑:“您上哪找人?骨头都烂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随后,沈临仙又道:“刚才我拿心头血来蕴养法印,它已经认我为主,往后,再不怕别人抢走了。”
“不是有禁制吗?”沈天豪就弄不明白了。
沈临仙一挑眉:“咱们不是老祖的后人么,有血脉因果在,法印自然认主了。”
沈天豪点头:“这是你的福缘。”
沈卫国一直坐着沉默,他是不明白什么法印,什么传承的,听这些就像是在听神话故事一样。
等到沈天豪和沈临仙讨论完天师法印的事情,沈卫国才问沈临仙:“那个曾智进了监狱,曾家要如何?曾家要是知道是咱们捣的鬼,怕要不依不饶的。”
沈临仙冷笑:“怕他作甚,曾毅那老东西屁股底下的脏多的是,随便抓几样出来就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再说,曾智是什么罪名进去的,曾毅岂能不受牵连?他现在自身都难保,还顾得上咱们。”
沈卫国想想是这么回事,他也是关心则乱,要不然,很该想到这些的。
而他们讨论的曾智被带到公安局,先就被铐到了暖气管上,之后就没有人答理他了。
说起来,也是来逮捕曾智的那位警察最恨这种仗着权势胡作非为的公子哥,那个警察有一个姐姐,长的很漂亮,又爱唱歌跳舞,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可就是在那场大动乱的时候,被某个有实权的官员看上,想要他姐姐做情人,他姐姐不愿意,最后被逼死了。
那个警察永远忘不了姐姐临死时的那一幕。
而曾智逼迫徐梅,将徐梅打死的和他姐姐何其相像。
那个警察都替徐梅可惜,同时又想到了他姐姐,真是对曾智恨的不行,再加上曾智犯罪证据确凿,又有大人物在后面关照,他也不怕得罪曾家,就想着狠狠教训曾智。
曾智这种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人哪里受过什么罪,才拷了不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对着门口大喊大叫的。
他手背在身后铐着,身体整个都挂在暖气管上,真是一动不能动,没有十分钟,胳膊就生疼,一会儿麻的没了感觉,身体更是难受的要命,再加上口渴又尿急,真是恨不能立刻就死了。
曾智心中暗道,等他出去了必然要好好教训那两个警察,又想,到底是谁报了案?
徐家的人都死绝了,还能有谁知道当年的事情?
又过一会儿,曾智喊的嗓了都哑了也没人理会。
他这会儿胳膊又是疼的像针扎似的,额上的汗水滚珠似的落下,曾智大喊:“人呢?都去哪了?你们这是屈打成招,你们这是动用私刑,我要上告……”
旁边屋子里,一位警察问另一位警察:“刘队长,这个曾智……老这么铐着也不是事,不然,先叫他活动活动?到底,曾家还是有势力的,咱们惹不起。”
那位刘队长拿了根烟抽了几口:“再等等,这些苦怎么能行,得叫他多受一会儿,最好等到精神恍惚的时候再去录口供。”
“可是?”另一位警察十分担心:“要是曾家知道了?”
刘队长冷笑:“关照咱们的那位可是说了,曾家老头子这会儿才刚上任,工作上那一块都还没整太清楚呢,成天的在单位,根本顾不上管家里的事情,而曾智他妈现在迷上了打麻将,这会儿估计在哪个麻将场上的,等他们发现曾智不见了,咱们也已经把口供录好了,到时候还怕个球。”
另一位警察还是有些担心:“可是刘家,刘家不会通知曾家吗?”
刘队长敲了敲那个警察的头:“刘家?刘家那位可不一样,那位倒是清清白白,虽说也圆滑,也有些势利眼,可不该伸手的从来不去伸手,没犯过什么基本性的错误,是个拎得清的,再说,咱们从刘家把曾智抓来的,刘家和曾家算是闹掰了,刘家又怎么会想曾家翻案呢。”
这倒也是,那个警察细细想了一会儿,对刘队长一挑大拇指:“还是队长高明,实在是高啊。”
刘队长好气又好笑,一巴掌盖过去:“行了,别拍马屁了,准备一下一会儿好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