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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红妆只好轻叹一声,从身上的兜里抽出一条麻绳,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白胡子连人带椅子五花大绑在了一起。
你说什么?不结实?
笑话!这条绳子可是她还在寒月的时候就注入灵力制成的一条绳子,除非比她灵力高深,否则谁能拆了这条绳子?她刚才已经用灵力窥视过了这个老头子的实力,虽然说现在的自己灵力低微,看不出比自己灵力深厚的人的真正实力,但是她的感觉告诉她,这个白胡子的修为绝不会比之前的她要高!
做好了这一切后,君红妆才站直了一直弯着腰的身体,拍了拍手,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嗯,不错。”,丝毫不顾坐在,哦不,是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愤怒的眼神。
至于他为什么不说话,只是干巴巴的瞪着君红妆,那是因为——她怎么可能忘记把这老头子的嘴给堵上呢?于是她又严肃的施了一个禁言术。
君红妆向老头子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同时又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后,终于开始着手研究这名为“云中幻境”的神秘法器。一想到明淮还在里面不知安全还是危险,就越发的心急了。
在研究了一个时辰后,君红妆终于焦躁的望向还被绑着的,一动不能动的白胡子时,眼尖的捕捉到了他嘴角还未来得及收回的一个诡异的笑容。
君红妆立马上前几步,揪住白胡子洁白衣袍的领子,大声的质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不想死的话,赶紧给我说出来!”
眼前这一景象有些异常的诡异,一个身高不到120的女童,怒气冲冲的抓着一个老者的衣领不放手,不过还好附人烟稀少,此时走在街上的人更是没有几个,完全没有人往这边看。
“老朽敢瞒你什么?”白胡子悠闲的反问。
“你有一个女儿对吧?她叫白颐?听说是老年得子,所以稀罕的很?”君红妆扯了扯嘴角,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白胡子的表情立马从风轻云淡瞬间变成惊慌不已,君红妆托着下巴,靠在椅背上好笑的看着他表情的变化,白胡子却突然咆哮起来:“你把她怎么样了?你把我的女儿白颐怎么样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冲着老朽来,不要伤害她!”
君红妆一愣,没想到这个他居然如此重视这个单纯的女孩?
她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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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辛辛苦苦叠着玩的纸鹤,居然飞到了树枝上!
君红妆无力地抬头望着这个至少有七米的大树,其中一个树枝上挂着一抹白色,正是君红妆无聊时的产物。
虽然是随意叠出来的,但是好歹也是自己叠的,就那么挂在树上,这可了得?
虽然君红妆不是不能飞身上去取下来,但是她的房子就在镇中心,而现在又是正午,周围还有那么多行人,傻瓜才会当着一众人的面,做一个与小小女童的身体完全不符的动作呢!
她苦恼的抱头蹲在了地上,明淮被她支出去买东西了,除了明淮,她也不好意思支使别人去干这件事,而且,别人又不一定取得下来。
正当君红妆犹豫不定,站起身来注视着高挂在树枝上的纸鹤,直到脖子酸痛时,她终于决定还是冒一个险,悄悄的爬上去摘下来。
君红妆刚抬起手,撸起衣袖,一副准备大干一番的架势,手脚并用的爬树时,好不容易爬了有半米左右,突然被一双柔软的手抱了下来,同时耳边响起少女悦耳的嗓音:“你是谁家的小孩?怎么在这里爬树呢?”
君红妆用力地挣脱了抱着她的手臂,瞪大了眼睛气呼呼的转过头,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在这个时候把她抱下来了。
当她看到了一个面容清秀,周身都散发着清冷的气质,说的上是很好看的女孩子时,她可耻的愣了愣,咳嗽了一声嗲嗲的道:“大姐姐,予诀的纸鹤被风吹走,挂在树枝上啦,予诀够不到,大姐姐可以帮我一下吗?”
话一出口,连君红妆本人都好好的被自己恶心了一番,这小女孩撒娇的声线,她现在学的真是惟妙惟肖。
眼前的女孩好像很吃这一套,立马笑的眯起了眼睛,轻轻道了一声“好”,便脚尖轻点,借助弹跳力,轻盈的跳了起来,轻松地抓下了被挂在树枝上的纸鹤弯腰摸了摸君红妆的头,递给了她。
君红妆呆呆的接过。刚才她明明用灵力探查了这个女孩的灵力,这个女孩根本就只是一个灵力只够维持形态的普通人,为何武功如此的好?
女孩只是平淡的注视着她,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中了化功散。可以详细说给我听听吗?”
君红妆一震,不可思议的望向这个神奇的女孩,眼底罕见的覆上一层认真。微微点了点头,君红妆拉了她的手,笑的甜美:“我们走吧,大姐姐。”
直到七拐八拐,君红妆终于找到了一个没有乞丐扎堆的角落后,这才放开了声音道:“你是什么人?居然看得出来我中了什么毒?”
“我啊…你刚才已经探查过了吧,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在医术方面上小有所成罢了。”女孩苦笑了一下。
“你以为我会信吗?”君红妆抿了抿唇。
“你不信也罢…这就是事实。但是,能告诉我是怎么中的毒吗?这化功散已经是禁药了,在江湖上我也没见过除你之外第二个身中化功散的人了。”
“……”
君红妆沉默着,在思考着是否告诉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孩真相。
“不愿意告诉我吗?也对,毕竟我们第一次见面。”女孩仰面笑了笑,毫不在意眼前女孩无礼的行为,“我叫白颐,你叫什么?”
君红妆抬头对上白颐带笑的双眼,眨了眨眼道:“君予诀。”
不出所料的,君红妆毫不犹豫的说了自己的假名,在没摸清这个名为白颐的女孩的底细时,她可不敢随意信任陌生人。
“君予诀?很好听的名字。可以失礼的问一下,你的真实年龄吗?”白颐继续问道。
君红妆仰头默默地在心里吐槽,真是个好奇宝宝,嘴上还是乖乖道:“16。”
白颐“呀”了一声有些惊喜的拍了拍手,“我今年也16岁了。对了,你不是这里的本地人吧?”看见君红妆摇了摇头,白颐继续往下说道:“我也不是,今天我父亲来这里当考核官,我就陪着他来了。”
君红妆一惊,考核官?是那个什么长老的女儿?
她一噎。险些把上一句话给说了出来,还好被她给憋了回去。
“是灵知派的考核官吗?没想到你家底还挺厉害的嘛!”君红妆半开玩笑道,灵知派在整个归灵国,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排名前十的仙门大派了吧!
白颐腼腆的点了点头,两人又聊了许久,开心的交了对方这个朋友,直到天色渐晚,君红妆才亲切的拉着白颐问道:“你有住处吗?”此话一出,白颐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没…暂时还没有。父亲他不需要找住处,我和你聊了一天…忘记这茬了。”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头,刚想告别君红妆去寻一个好住处,就被君红妆拽住了衣袖。
“没地方去的话,不如去我家吧,刚好有两间干净的空卧房,你随便选!”君红妆爽朗道,白颐见她这样,也没好推脱,被君红妆半拉这一路走到了君府里面。白颐抬头望了望挂着“君府”两字牌子的门,有些惊讶的回头看了看君红妆,推开了门。
明淮正在做晚饭,见君红妆带回了一个女孩子,只是说了一句“师父回来了,晚饭快好了。”便又埋头认真的处理菜板上的鲤鱼。
自从上次秦子言在家住了几天,今天她又带回了一个女孩子,明淮已经见怪不怪了,说不定这个女孩子又是师父失散多年的表姐吧。
君红妆一看今晚的晚饭有她最爱吃的红烧鲤鱼,立刻雀跃的欢呼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一个白颐,立马尴尬的停止了动作看了看白颐。白颐则是肩膀抖动,捂着嘴憋笑的辛苦。
“这是谁啊?”直到君红妆拉了白颐把她安排到了卧室后,白颐才挤了挤眼,神秘的问道。
“……我的徒弟。”君红妆不情不愿道。
“……嗯?”白颐一脸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徒弟啊,徒弟。”君红妆没有丝毫不耐烦的重复道。
“哦…哦。徒弟,是徒弟啊。嗯,徒弟?被你养的很乖的样子嘛!”白颐扑哧的笑了笑,打趣道。
君红妆清了清嗓子,转移了话题:“你父亲是不是明天一早就会来神赐镇啊?那为什么你先来了?”
白颐“呃”了一声,细如蚊声回答道:“我…嗯…我背着我父亲偷偷出来的…。”
“嗯?为什么是偷偷?”君红妆好奇地问。
“因为我父亲他不让我跟着来,不知道为什么。”白颐叹了口气。“而且我听说过的,神赐镇的首饰可是出了名的好,特别是最近的一个新东西…叫什么头巾?我朋友说很好用,我又本来就对这些没有意思的抵抗力,所以…”越说到后面,白颐的声音便越发的小。
头巾……又来了……又是她的头巾。君红妆感到有些头痛的扶额。
“你父亲不会责怪你吗?”君红妆问道。
“不会的。”白颐坚定地摇了摇头。“我父亲的性情很好,从来不打骂我,即使我做出了什么过分的事他也只是小声的教育我几声就了事了。”
“那你知道这次考核的具体内容吗?”君红妆继续问道,试图在这个女孩子口中翘出什么线索,来给明淮“做个弊”。
这回白颐却是摇了摇头诚实道:“关于这个,父亲一个字都没有告诉过我,所以我也不清楚。”
她失望的叹了口气,果然吗!
“时间也不早了,早些睡下吧。”君红妆望了望早已黑透了的天,打了个呵欠,起身朝着白颐挥了挥手,出去带上了门。
白颐则是望着已被关上的门轻笑,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这个朋友交的真的是不能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