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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入职,当一个舞台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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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女人没作自我介绍,只是吩咐武韦说要晚上八点前,到这里办理入职。

    武韦点头,兴奋不已地溜回了胶囊公寓。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面试成功,没什么好庆祝的,还是先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又是一觉……

    “几点了!”

    武韦弹了起来,看了看手机,傻呀,黑屏。

    “小蜜!几点?”想到五点前要去入职,武韦不禁紧张起来。

    “现在是地上城时间,七点五十分。”

    还有十分钟!

    武韦连忙跳起来,收拾东西,换上一身帅气的高仿阿迪。都睡了几十年了,还那么贪睡……或是之前熬夜写文太多了吧。

    没吃没喝,又渴又饿,武韦就把箱子变为方形体系在背后,心想这箱子原来能当背包用啊。

    “小蜜,打车!”

    “对不起,您的余额已经不足。”

    “……”

    真是个金钱社会。

    “那怎么办?”武韦无奈道。

    “距离老王最大欢笑团只有一点五公里,建议跑步过去。”

    “跑步?”都五十年没运动了,也不知道这身子还有没有活力。

    来不及思考了,武韦离开了胶囊旅馆,快速前进。

    要是五十年前的浑浊空气,武韦早已瘫倒在地。

    气喘吁吁的他,还是赶到了昨日面试的地方。

    还是四个人在等待,昨天那些……

    那两儿子不用说,见武韦这像是甩大牌的样子,立马起身离去,异口同声道:“老妈,我先走了,要去排练呢。”

    那是嫌弃的语气,武韦看在眼里,也不作计较。

    中年女人叫黎霞,就是剧团团长的夫人,旁边的小女人,名曰王小樱,那两儿子,大儿子瘦脸男名曰王善义,二儿子胖子名曰王善仁。名字听起来倒是仁义,干起事来就是无仁无义。

    王小樱瞥了眼最眼前这个大口喘息的男子,装着怪异,相貌平凡,也是没多大兴趣,偷偷“切”了一声就埋下头。

    “你好,你就是武韦吧。”只有黎霞客气地向武韦打招呼,并让他坐下。

    “是的,你们好。”武韦确定,自己说的是你们,而得到的也只有中年女人的回应。

    “我叫黎霞,是这个团的团长夫人,也是管理后勤的。这位是小女王小樱。”说到这里,其小女却嫌弃地皱眉,瞥了眼自己的隔壁的老妈。黎霞也没理会,有说:“刚刚那两个是我两儿子,待人不太客气,你就莫多见怪。”

    “不会的,不会的。”武韦连忙是客气道。“没什么的,没什么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要重复两遍。

    “那你过来录个指纹,我带你去熟悉一下坏境。”黎霞又说道。

    武韦说好,走上前,像是要签卖身契一样把手指按在了那特殊的桌子上。

    “滴……”录入成功。

    “走,我们到后边去吧。”

    ……

    “你可是沉睡了四十年?”黎霞轻声问道,带着武韦进入了装修普通的剧院内。

    “是的,夫人,算起来,我也有六十六岁(真实为七十六)了,也算是个老太公。”武韦说完,自嘲地笑了起来。

    黎霞倒是个客气人,也陪着轻笑着,又指着舞台一周道:“这就是我们剧团平日排练以及开放给观众看的地方。

    “我们剧团是每日九点就开始排练的,中午十一点休息,下午两点到五点。还有,你是冬眠者,那找到住宿了吗?我也是二十年代就出生的,也了解现代人的生活。

    “这里是不需要买车买房的,等工作安稳下来,你可以直接向联盟居住所提交申请,就行了。至于车,也没必要,出门直接‘速达’(私车机器人,如私家车,随叫随到)了。”

    听完黎霞说了这么多,武韦客气地点头道:“谢谢你啊,团长夫人,房我暂时还没找到,申请也是没够时间,只能住胶囊公寓了。”

    “你以后啊,就直接叫我霞姐就行了。”黎霞笑道。“这样吧,我给你安排我们剧团的公房,也就是……你们现代人说的宿舍。”

    “那好,谢谢霞姐。”武韦心里是抱怨的,都住了十年学生宿舍,对于这个东西是无比抗拒的。

    黎霞又说道:“我们剧团,也是每隔三天有一次演出。”

    武韦跟着点点头,又不禁发问:“现在的人,还喜欢看舞台的喜剧?”日新月异的世界,这东西不应该失传或者无人喜爱了吗?

    黎霞又笑着道:“地上城可没多大变化,可这喜剧的性质早就变了,超现代人的喜剧,基本都是为了都笑观众来换取金点。”

    武韦惊讶道:“这做喜剧只是为了观众打赏吗?”

    “也不仅仅是这样,也有人去选择挑战欢笑点。”黎霞继续解释道。

    “欢笑点个什么东西?”武韦暗想,会不会跟金点一个性质。

    “这是我们喜剧行业的一个重要的东西,过几天,也许你就会懂的。”黎霞说完,直接跳过话题,带着武韦认识剧团里的人。

    “过几天就懂?为何?”

    就在武韦发愣的时候,一个卷毛小子走到了他身旁,这家伙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多,除了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卷毛,还有就是脸白得像打了粉底似的,出门多吓人。

    只见他带着一脸憨笑,道:“霞姐好。”

    黎霞也笑着回应:“顾大卫,都快下班了,赶紧回去吧。”

    “好的,霞姐。”顾大卫又瞥了眼武韦,道:“这就是新来的吗?”

    “对,他叫武韦,这样,你带他认识认识剧团。”黎霞把任务交给了顾大卫。

    大卫也是情愿地道:“好的,霞姐。”

    黎霞笑着点头,对武韦说:“你已经成为我们剧团的一员,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热情过后便是跟二位道别。

    武韦强行把笑脸保持住道:“好的,霞姐慢走。”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这谈话来,一直没说过薪资问题。这是一个尴尬的局面,老板不说,又不敢提出。

    见黎霞走远后,顾大卫讪讪道:“你好啊,新人。”

    “哦,你好大卫,名字挺洋气的。”武韦假装客气。

    “洋气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厉害。”

    顾大卫又挂着憨笑道:“那当然,想当年我小时候可是一顿吃五个营养包,所以爸就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大胃(卫)。”

    “额……挺好的。”说到吃,武韦就感觉饿到不行了。

    “兄弟我跟你说,对于这个职位,你要坚持下去,现在这舞台上跑龙套的,可不简单……”

    武韦许久没喝过鸡汤。

    “舞台上的龙套比30D电影里的,更没存在感。”

    “……”

    这就尴尬了。

    “抽烟不?”武韦随口一问,已经成了老习惯。

    听到“烟”一词,顾大卫立马激动道:“喔,哥,你还有这东西啊,这老值钱了,你是拿来吃的?”

    “不然呢?当古董卖吗?”

    “是啊,很值钱的啊”

    武韦淡淡一笑,十一块一包,是很值钱。

    顾大卫忽地变了脸色,平静道:“哥,你是冬眠者吗?”

    又是问这个……“是啊,咋地咧?”画风突变。

    “老羡慕你们现代人了,不用过现在这种为赚金点而劳累的生活.”还以为想嘲讽,谁知这家伙又挂上了憨笑。

    武韦噗地一笑,道:“孩子,你还是太天真了。”

    “哥,你沉睡了个多少年啊,都敢叫我孩子,我可是二十一岁了。”

    “四十年,我叫你儿子,你也可以答应……”

    说着说着,武韦真是感到很饿,便呼唤小蜜。

    “哟,我的爸爸,你还有这东西啊。”顾大卫眼里闪闪发光。

    “对啊,三十年代款的小蜜蜂,不耐用。”武韦像是嫌弃道,惹得小蜜不满地嗡嗡作响。

    “哎呦,我之前拼命赚金点都弄不来这东西,你可真是了不得。”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武韦想多了解这超现代的职业。

    “我搞投资的。”大卫笑道。

    “可以啊,金融领域吗?”

    “额……不是,是刮刮金点。”

    “刮刮乐啊。”武韦无奈道。

    “小蜜,帮我找间好的餐厅。”

    “稍等,正在忙呢。”

    “怎么啦,生我气啊。”

    “小蜜才没你们人类这么小气呢。”

    “哎呀……”

    “正在存入,成功入职,每日五十金点,赚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