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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飞雪,天地间尽皆白茫茫的一片,这是一年之中最难熬的日子,对于躲在破旧的木屋里抱团取暖的普通平民来说是这样,便是整个城府的大名而言,也同样如此。
对于处于火之国偏僻清贫之地的乐户城而言,这个冬天并不好挨,不但因为严寒和粮食问题,更多的是在城池四周因为饥寒交迫而红了眼的盗贼流寇,吃光了四周零散破败的村落之后,都将目光转向了乐户城。
若非乐户城在大名风间一族的百多年经营下有不少的武士护卫,再加上这数年来更是交好了忍族中的旗木一族,否则的话,恐怕托庇与乐户城的农户和平民,早已被四周饿红了眼的强盗贼寇给瓜分干净。
不过即使这样,城池四周越来越频繁的交锋也让大名风间一郎头疼不已。看着面前一叠关于四周形势的报告,让风间一郎面如寒霜。
“不用管他们,让护卫队增加巡逻次数,拖得越久,那些流寇贱民就越没有能力攻打城池。”风间一郎甩开报告,面色一沉,却是冷静的向下首的武士吩咐道。
“是!”身穿铠甲的武士面色一肃,点了点头,对着大名拜道。随即便退了下去,准备去下达命令。
“大人,需要我们去解决这些乱民么?”黑暗之中,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之中。一名青色紧身服饰的中年人站在大名面前,几个金属护甲零星的固定在身体几处要害之上,身后一柄不到两尺长的短刀露出了刀柄负于身后,看起来非常精干老练。
风间一郎还未出声,在其一旁的阴影之中,一道锋锐的气息划破虚空突兀出现,将其护卫在其中,让下首的青衣中年人面色突兀一变。
“无事!”风间一郎对着身旁的阴影轻轻说了一句,锋锐的气息随话音而消失,随即转头对着下首的青衣中年人说道:“下次出现还是别这样突兀,否则引起误会就不好了,旗木云间。
至于那些贱民,若是不麻烦的话,就请你们一族出手解决好了,价钱我会酌情增加,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好!”旗木云间干净利落的同意了,似乎是有所顾忌,也没有如来时一般用瞬身术离开,而是一步步走出了大厅,内心却是冷笑“什么酌情增加,估计是要我们试探出那些贼寇中的忍族之人吧。”
“哼,忍者?”风间一郎此时也是冷哼一声,若非这些忍者,谁能威胁到乐户城?就凭那些连铁器都没有拿着木棍光着屁股的流寇?
这些到处打劫洗劫城市的贼寇中,不知道有多少家忍族的暗探在其中,就是为了打秋风的,忍者,果然都是一群霍乱天下的存在。
“烈如今在干什么?”风间一郎从头疼的公务之中抬起头来,转头望向一旁端着热茶过来的侍女,询问道。
侍女微微一惊,却依然稳住了手臂,将茶和小暖炉放好,随后才欠了欠身子回道:“大少爷在练剑呢?”
“练剑?”风间一郎虽是面色不虞,但也未曾显出怒意,只是点了点头,吩咐道:“带路,去看看。”
城堡之后的庭院之内,皑皑白雪之中,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仿佛与这漫天飞雪融为一体,手中拿着一把这个世界极为少见的三尺直剑,随风舞动,剑光飞泄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似山峦崩塌无可抵御。
“好稳的手,好准的剑!可惜了,如果他是生在忍族的话,或者是武士世家,这样的天赋足以让他被家族看重,重点培养,以后不是没有成为一个强者的可能。”一旁树下,一个带着短刀的少年看着这一幕,心底暗自叹息。他作为旗木一族的少族长,旗木佐风自然知晓家族对于下一代的培养方案,这个战乱的时代,可以说下一代是最为宝贵但也最不值钱的,只有天赋最好的一批才有被培养的价值,剩下的全都是属于压榨式的培养,只要最短时间内能发挥价值就好,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保证家族最精华的一批能延续下去罢了。
“可惜他不是,不是么?”一旁专门保护旗木佐风的忍者亲卫,冷笑一声道,“没有查克拉,或者武士世家专有的锻炼方法,怎么可能成为强者。再说,现在可不是数百年前的武士时代,而是忍族的世界了,除非是出现大剑豪一级别的武士,否则在忍者面前武士根本无还手之力,至于剑豪?多少年能有一个,这也不是我们旗木一族为何会放弃武士的道路,而成为忍者的原因么?”
“恩,我只是感觉有些可惜罢了,叔叔。”旗木佐风点了点头,这是个忍族乱战的时代,而旗木一族正是因为武士的修炼太过严苛和低效,所以才放弃了武士的道路,踏入了忍族的一员,保存的自己家族的同时也踏入了更大的漩涡之中。
旗木佐风两人自以为低声的讨论无人知晓,却是不知正在舞剑的风间烈却是一字不漏的听入耳中,嘴角牵扯出一丝笑意,心底却是如同明镜一般,将四周的情形映入心田。手中的长剑越加多变也越加森严,在四周形成一片银芒,少年心底暗自嘲笑一旁作为自己护卫的旗木一族忍者,真是天真的可以,真的以为我的剑只是舞而已么?
突兀的,少年的手停了,手中长剑微微一抖,口中吐出一串白色的气剑,吞吐三尺开外,极为奇异。
“走吧,我父亲来了。”微微一震,白衣少年轻灵的从雪地踏入房间之中,身上的白雪随着这细微的震颤直接飘落,细密的雪瓣纷纷落下,若是有人能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些从少年身上被震落的雪花,就没有一片是完整的全部只是半片,早在它们落入少年三尺剑围之内,便已经被剑锋所切碎,只不过因为雪花太过轻小,却是连旗木佐风两人也未能发现这惊人的一幕。
不过旗木佐风也有感觉到不对的地方,那就是为何这个和自己年岁相若的少年身上的白衣未被融化的雪水浸湿呢?这个疑惑却是稍纵即逝,毕竟这点问题虽然奇怪,但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风间一郎入门便看到提剑而来的风间烈,眼角显出满意的神色,对于这个自己唯一的儿子,他极为满意,从小便聪慧过人性格更是沉稳,三岁便能看懂政文,现在早已能对各种政事做出有模有样的处理,虽然因为经验见识的原因很多地方显得非常幼稚,可仅仅这样足以让其惊为天人。
不过,也有让他觉得不满意的地方,第一就是自己这个儿子似乎执着于个人武力,从五六岁开始便开始进行所谓的“修行”,第二就是自己这个儿子似乎太善良了,连攻打自己城池的土匪都不愿意杀死,这怎么能震慑手下和外界的敌人。而现在,自己发现自己的儿子似乎出现了第三个让自己感到不满意的地方,那就是对忍者这个职业好奇心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