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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蛋？”卡尔喜上眉梢，不由对这魔法书连连咂舌。“试试吧。”
这个魔法就跟名字一样，指不定是那个闲的无聊的前辈琢磨出来的，主要作用就是用来洗澡的……
地道的深处，炽热的温度又一次传来。
卡尔拾起三块火青石扔入炉子，在引子的作用下，炉中的温度比较之前炙热了三倍以上，即便是卡尔习惯的身体，都感觉到体内的血液在干枯。
“这要不成，我怕我也挺不住了，一定要成功。”
“我卡尔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受苦。我胆子小，我不爱吃苦，我自命不凡，我喜欢吹牛，我愚蠢……所以，死了也只会让您老人家费心。”卡尔嘴里念叨着，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地狱里的他老人家听见没有。
深出一口气，卡尔拿着巨大的铁扇，由坤位进，由离位出。父亲给的《火经》中有所记载，所谓坤为地，由地而起，离为火，由地而起之火，是为地火。这等力量怎可不大？
此时的热量达到了极致，相比较那岩浆也有过之而不及。
卡尔惊的后跳好几步，拿起药膏全部倒了出来往身上搽抹，才算是感觉到稍微舒服点。
“魔法书的意思，对魔法师学徒而言，火灵气与水灵气是必须的重要大主脉灵气。”
“那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想感应单纯的水灵气不容易是因为没有对比。那现在这样，我将炉中的火烧到最旺，自然界中的火灵气必然受到外界影响从而增大？那火灵气以外的就是水灵气？”卡尔将翻看着魔法书合起来，这其中意思他大概也能理解一二，加上了自己猜想。
“阿姆斯说过，魔法师必须要全能才能生存。”
“嗯，如何灵气是一种特殊的东西，甚至你可把它想象成空气。如像封闭的空间，空气就会变稀少。那就印证了魔法必须全能的道理？否者魔法师一旦进入自己无法感知的灵气范围内，岂不是遭大罪了？”卡尔陷入了思忖，那些东西就像一束灵光，从脑袋里一闪而过。
炉火响声渐渐停止，青石的作用已经发挥了出来。
卡尔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这是一种顿悟。原本应该出现在魔法师身上的顿悟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而这个孩子还未学会魔法。
“就拿品酒作比方，有的人喝酒能喝出里面掺了到底多少原材料，什么高粱，糯米心，山楂等，这类就属于魔法师。而有的人只能品味出这就是酒，除了辣味就没别的味，那就是属于普通人。品酒师无论在何时都是极为稀少的，同样魔法师也一样。”
卡尔脑子在飞速转动，他看到一点希望，能够接触魔法的希望。
品酒师每次品酒前都要将嘴里清楚干净，而且一次最多说出两种原材料后立刻就要再次品尝，看样子，品酒似乎没办法一口气品出多少种，只能一一排除？那灵气呢？
“火灵气与水灵气是最容易感知的，是不是就像品酒的人一样，都知道它是粮食酿的呢？”
“当初阿姆斯的圣光，就是提升了灵气的浓郁度，但这样反而不行，因为圣光太会将所有灵气徒然增大，本就脆弱的感知力只会变成一团乱。这么说，那岂不是学习出现了问题？而不是我没有天赋？”卡尔百感交集，缓缓站起身子，殊不知已经在此地整整坐了几个时辰，而对他来讲，不过是几个念头。
“对，极限空间，极限！”卡尔眼中冒出对魔法的炽热。转念又是一冷，嘟囔道“可我受不了啊，这水火灵气已经让我快死了，感应冰灵气是不是要我冻死？那感应雷是不是让我被雷劈死？”
卡尔咽了涂抹，学魔法的心思比泄洪还快，眼看就要全灭了。
“先搞水蛋吧。”卡尔劝说自己。
炉中温度正高，卡尔打量着整间大厅内最好的材料。
希伯来是铁匠，给不少人打过东西，而东西越好，就代表对方会提供材料。
望着一地的锡铁，卡尔左翻右扒，终于找到了金铁这种东西。
金铁，里面含有少量乌金，才称之为金铁。
乌金的坚硬程度堪比玄铁。如果敢全部都要乌金打造，世界上再厉害的矛，也不可戳一个豁。
随着进入火炉，炉中的金铁变得通红通红，却是不化。
卡尔面色一沉，这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最高温度，若是提高，恐怕有性命之忧，可乌金不炼化，无法形成容器炼制魔法配方。
想到这，卡尔不禁埋怨自己本应该随便打造一个，非要多余一用。
“如今取是取不出来了。”卡尔咬着牙，有抓起一块青石，走到炉火旁边，“但愿，但愿能成功。”
火青石被再次扔进了炉火中，如火即变成就像马蜂窝一样的石头。
热能轰然，仿佛所有的东西都被烤过一遍，隐约间，似乎能看见每一处地方都在冒着白色的淡烟，一点便着。
卡尔已是站不能站，坐不能坐。身材干瘪的就像一具骨头。
来自内脏的压迫感让卡尔苦不堪言。
每走一步都要歇上半天，这才走到了炉火前。
乌金变得柔软，在炉中一点点的融合。
很快，一滩铁水就出现了。
此时，卡尔顾不得兴奋，拿起设计好的模子，约摸十寸大小，口往外撇，圆拱形的独特摸样，就是一口彻彻底底的锅。
乌金水倒入模子，翻出白滚滚的烟气。
此时，就需要等，然后再去冷却。
“好，现在比刚才温度更高，就趁现在，感应灵气就更加好感应了。”卡尔闭上眼睛，忍着滚烫的石面盘膝而坐。
闭目沉思，呼吸将至最低。
先是听到心跳……
然后听到喉结的跳动……
最后，甚至听见了血液的流动声。
越是入神，耳边越是安静。但安静到极致之色，便是入定。
“是……火灵气？”
卡尔心中响起声音。
他能感受到，来自额头的触感。
若把它比喻一下，那从没见过的红，红的发亮。
就像暴躁的孩子，不停的跳哇跳。
卡尔用心神一动，没曾想这些红色竟然这般听话，与感觉到的完全不符，说让它凝聚在那里，就在那里。
“这是是火灵气！”
卡尔双拳紧握，早就忘记了来自炎热带来的痛苦，兴奋的不能自己。
“水灵气呢？”
继续扩大着感应度，一直到极限，也没找到一个与火灵气相反的感觉。
“难道，我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