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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稻田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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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到家,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蓝石匠交代“小河,今天家里的田都差不多了,明天你就不用下地了,和绾绾一起去山上吧”

    “好,爷爷”

    “爷爷,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绾绾一脸的问题求解答。看到爷爷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才继续

    “爷爷,你说体弱的孩子和身体好的孩子两个孩子长大,哪一个身体更好?”绾绾问完就发现的大家的都盯着她看,一脸是这孩子怎么了的表情。下午在地里就一肚子的怪问题,现在还问。生病了吗?

    “绾绾你怎么了?”蓝哥哥着急的问“是不是不舒服?”

    “哥哥,你先回到我的问题”绾绾打断哥哥的问题”

    蓝哥哥没有办法,“当然是身体好的孩子体质好,长的好,这还用问吗?”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种子好,育出的秧就好,以后也会长的好;种子不好,育出的秧也不好,长的也不好”绾绾一边问一边观察,发现大家都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那留种的谷子如果不好,是不是育出的秧就不好?留种的谷子好育出的秧就好”大家一脸沉思

    “那瘪掉的谷子是好的种子吗?”绾绾看大家被她问得都不说话了,继续追问。

    “可是老祖宗就是传下来的”哥哥被问得纠结了,糊涂了,感觉妹妹说的有道理,可是种地不就是这么一辈一辈的传下来的吗?难道老祖宗错了。

    “哥哥,事情都是在变化的,我们以前的老祖宗还不会种地呢,不是也慢慢的摸索出来了,这就是进步,我们不仅要学老祖宗的,还要不停的进步,以前老祖宗没有发现的问题我们发现了,并且改进了,这就是进步”绾绾知道古人都比较的墨守成规,都讲究出处,没有出处的东西就首先给否定了,所以进步的就慢。绾绾也是利用家人的疼爱,如果这样不行,绾绾只好另想办法。

    爷爷在一边抽着旱烟,一直没有声音。蓝老爹也在反思。蓝哥哥忍不住了“妹妹,那你有什么办法?”

    “办法是有,而且很简单”绾绾看了大家一眼,发现大家都盯着她,继续“只要把瘪掉的谷子挑出来,那么出苗率就会提高,育出的秧好,自然就长的好,不是吗?”

    “则么挑啊?”蓝哥哥化身为十万个问什么。

    “用水浸啊”绾绾看大家都没有明白“瘪掉的谷子很轻是不是?”看哥哥点头“我们留种的谷子放在水里,飘在水面上的就是瘪掉的谷子,这样不就容易了?”

    “绾绾,你是怎么想到的?”蓝哥哥一脸的兴奋。

    绾绾看大家都能接受,干脆把后面的一起说了。

    “其实,哥哥,我们还可以把留种的谷子放在盐水里浸一浸,再晒干,这样可以减少病虫害”

    爷爷,爹爹,哥哥一个个的看着绾绾,好像不认识一样。“你们怎么了?”绾绾有些紧张的“绾绾,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爷爷看着绾绾,眼神深邃。绾绾被看得心里一紧。是啊。在家里人的印象里自己是不懂这些的。怎么解释。

    “爷爷,是我在秀才家看到书上写的”绾绾只有往秀才身上扯

    “秀才怎么会懂这些?”蓝老爹口接问

    “我刚嫁过去的时候,秀才对我还可以,所以就跟着学了认字,我在一本书里看到过,因为感觉有用所以就记了下来”绾绾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一脸的难过。

    “好了,哥哥不问了,”蓝哥哥看绾绾难过了,不舍得了,这不是在妹妹的伤口上撒盐吗,妹妹刚刚被休,自己就这样逼问她,太不应该了,妹妹也是为家里好。蓝哥哥在心里做着自我检讨。

    “今年来不及了,明年吧,我们试试看”爷爷也不问了。可是绾绾的目的还没有达成。

    “爷爷,其实书上还有一个办法”

    “快说”蓝哥哥力挺小妹,真是好哥哥。

    “书上说在稻田里养鱼可以增加亩产啊”

    “啊”这是什么办法啊,从来没有听说。蓝哥哥憋气了,绾绾看大家不相信“真的,书上说的稻田里的鱼可以吃田里的害虫,鱼的粪便可以肥田。这样田里的害虫少了,稻子就长的好,鱼吃虫子鱼就不用我们喂养也可以长大了,这样我们一举两得不是很好吗?”绾绾很肯定的说完,看着大家。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脑门子的官司。这闻所未闻的真的可以吗?

    “爷爷,是真的,今年我们试试,到时候小石头就有鱼吃了”王氏有点心动了,儿子是娘心中的宝,儿子一直吃不饱也是娘心中的痛,王氏拉拉丈夫的一角,恳请的眼神看着丈夫。蓝小河当然看懂了妻子的眼神,想着儿子瘦小的身子,中午吃饱肚子的小猪样,心动了,要不按照妹妹说的试一试,想到这里眼睛看向爷爷。

    蓝石匠心中也是翻滚着不平静。没想到绾绾认识字了。自己家祖祖辈辈都是泥腿子,没有一个识字的,现在孙女识字了,那是什么感觉,在蓝石匠的心里,只有大家小姐才识字,不得了了。绾绾说的这样的肯定,还是书上看到的,在他们这样的农民心里,书是神圣的,书上说的都是对的。要不。。。蓝石匠也有点心动了。蓝老爹看着爹和儿子,就知道他们都心动了,想着自从绾绾好了起来,家里的日子好像好过了,能吃饱了,这两天的伙食吃的是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绾绾能找到这样的福地说明什么?绾绾是有福的。想到这里,蓝老爹看向绾绾的眼神亮了,绾绾感觉自己的爹爹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到肉一样,哎哟,心肝蹦蹦跳的。

    室内的静默被蓝爷爷打破“绾绾,你确定这样可以?”蓝爷爷想再次确认“爷爷,没有错的,肯定可以”绾绾心里激动啊,今年家里的收入可以增加了。可以吃白米饭了吧。来了一个多月了,绾绾吃米饭的次数一个手都没有用完,这样的日子怎么过啊。这就是吃货的奋斗动力。吼吼。

    “明天我和你爹就去找找鱼苗”爷爷想到自家的天可以增产,激动啊。老天长眼啊。

    “爷爷,明天我和爹爹去找鱼苗,你和妹妹上山吧,我知道哪里有鱼苗”声音刚落,大家齐刷刷的看着蓝哥哥,蓝哥哥的压力山大“顺着槐河往上走七八里地,有个水塘,里面就有鱼”蓝哥哥是在顶不住大家炯炯有神的眼刀,赶紧向倒豆子一样说了。

    “既然有鱼,怎么村里的人都没有去捉”绾绾奇怪的问

    “因为那里的鱼永远长不大”蓝哥哥卖着关子

    “啊,为什么?那你则么还去抓?”绾绾想不通了

    “其实不是那里的鱼长不大,而是水下面有个洞,大鱼过不来,所以能有过来的都是小鱼”

    “你个坏小子”蓝老爹也被蓝哥哥的调皮搞得没脾气了,这么大的人还逗人家玩,大家这是在谈正经的事。绾绾不解的问“那哥哥你怎么知道啊?”

    “哥哥我特地下河找过”哥哥刚说完,爷爷一个毛栗子过来,蓝哥哥敏捷的躲过,“爷爷,你怎么打人啊”蓝哥哥怪叫。

    “打你是轻的,你个坏小子,做事没轻没重,那里是你能下去的嘛”爷爷生气的骂道“那么深的水,下面还有漩涡,你怎么感,啊”蓝爷爷越说声音越大。绾绾赶紧走过去,一手扶着爷爷,一手扶胸帮爷爷顺气,“爷爷,不气,不气啊”绾绾哄着爷爷,蓝老爹也是生气的瞪着蓝小河“真是越大越没有分寸了,家里就你一个独苗苗,你要是有点什么事,你让我们怎么活?”

    蓝哥哥看见自己捅了马蜂窝了,感觉自己是有点过分了,连忙解释“我不是一个人下去的,每次贺大哥都会在岸上守着,我下河的时候腰上会绑一条绳子,另一头就会绑在河边的大树上,做好安全措施的”

    听了蓝哥哥的解释,大家的脸色才好一点,“那也不能掉以轻心”

    “是,爷爷,知道,那明天还是我去把”蓝哥哥赶紧将功补过,怕大家还是不放心“要不我明天叫上贺大哥一起?”蓝哥哥不确定的问,眼睛看着爷爷。

    爷爷想了一会“也行,贺家小子不错,是个好的,嘴也紧。当年他爹在的时候我们还走动,后来他爹没了,他又一走那么多年,我们才疏远了。明天你就叫上贺家小子一起”

    见爷爷点头,蓝哥哥放心了,终于这一关过去了。

    第二天,上山的上山,捉鱼的捉鱼。捉到的鱼苗直接放养到田里。一直忙到下午,绾绾看到大哥带着一个男的进了院子。这个男子比哥哥还要高出大半个头,身材健硕魁梧,神情冷峻,眼神凌厉,他的眼神看向你,胆小的都会避开。

    不过绾绾没什么感觉,末世十年的经历早就锻炼出绾绾坚强的意志力。所以看见贺青山进门,很自然的看了贺青山,神情大方。贺青山一进门就感觉到有一个视线打量自己,顺着看过去,发现是她,前两天在山上碰到的那个女人,贺青山奇怪自己怎么会记得她的笑。看着她清亮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眼神里没有惧怕,没有躲闪,贺青山很奇怪,他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凌厉,自从回到村里,再也没有人敢这样直直的大胆的看自己。自己知道经历过战场的血腥厮杀后,自己的心变得硬了,眼神凌厉的恨,贺青山还知道村里有的孩子不乖,家长会用自己来吓唬孩子。可是这个小女人,贺青山能感觉到她不怕自己,只是平静的打量。贺青山知道自己记住了这个女人。

    “贺家小子,快进来,我们很久没有碰到了,今天就在大叔家里吃了”蓝老爹热情的从屋里出来。

    “好,谢谢大叔,您太客气”贺青山说着跟着进了堂屋。

    绾绾赶紧的准备,哥哥手里拎着一条鱼进了厨房,把鱼交给王氏,“贺大哥捉的,今晚加菜”绾绾心里盘算着晚上的菜色,做个鱼香茄子,农家小炒肉,青椒炒蛋,炒韭菜,农家四宝,香菇青菜,凉拌木耳,野菜窝窝头,再做了一个鱼汤。家里男人多,胃口大,所以菜的量都很大。

    很快菜就上桌了,平时没有外人,家里是不分桌的。今天有外人在,绾绾打算就和嫂子小石头在厨房吃。所以上完菜绾绾转身就出了堂屋。

    “绾绾,忙完了吗?坐下吃吧,你嫂子呢?”蓝哥哥咋咋呼呼的声音响了起来。

    “哥哥,你们吃罢,我和嫂子在厨房吃”

    贺青山这才知道平时大家是一起吃的,今天因为自己人家到厨房去吃了。贺青山站了起来,走进厨房看见王氏正抱着小石头准备吃饭,他上前一把抱起小石头进了堂屋“一起吃罢”说着就夹了一口菜喂小石头,小石头也不怵他,啊呜一口吃的香。王氏愣愣的看着贺大山强盗一样的行径,这则么不打声招呼抢了人就走,跟出来一看,儿子也不怕人家。这怎么办,农家一般都是男女分桌吃饭的。蓝家因为人少,而且不讲究,爷爷说一家人一桌吃饭热闹,所以就没分桌。今天也是看到贺青山来了才想着分桌的。可人贺青山不乐意啊。

    “行了,都不是外人,一起吃罢”爷爷最后拍板。

    看着一桌子的好吃的,贺青山心里嘀咕,不是说蓝家家里穷,怎么吃得这么好,别是因为自己来的缘故罢。

    “来,青山,尝尝这个鱼香茄子,我家绾绾做的,你看看,和你口味不”蓝老爹热情的介绍着,贺青山夹了一块子,还没有吃进嘴里,就闻到一股香气,不错,入口后感觉更好吃。贺青山自己平时一个人也不讲究,填饱肚子就好,吃什么从来不在意,可是今天桌上的菜真是不错,色香味俱全,比镇上的菜也不差什么,听老爹说是依绾绾做的,贺青山一边吃一边用眼光扫了绾绾一下。又低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蓝老爹看贺青山吃得香,高兴很。感觉人家那是中意闺女烧的菜,老爹得意啊,我闺女多好啊。转念又想到闺女被休回家,一时间高兴没有了,只有咬牙切齿,想着一定要给闺女再找一个好的,会疼人的。手里夹了一口菜泄愤一样恶狠狠的吃了下去。好吃。

    绾绾奇怪,老爹这是怎么了。表情奇奇怪怪的,一会高兴,一会得意,一会咬牙切齿的,今天的菜不好吃吗?绾绾每样菜都夹了一口,不会啊,水平正常发挥啊。

    饭桌上,蓝哥哥与贺青山商量着明天去镇山的事

    “贺青哥,明天有谁一起去镇上啊?”因为槐树沟离镇上远,一路上又不太平,所以自从贺青山回村以后每一次出去都是由他带队的,蓝哥哥问贺青山是问着了。

    “有二柱,大山,小河,马大叔,蓝老爹”贺青山想了想,安排的几个人都是经验吩咐,体力好的,能长途跋涉的。

    “明天的东西多吗?”

    “还行,每个牲口上都有200斤左右的东西”贺青山回想一下各家让他带的东西“小河,你家有什么东西要带?”

    “哦,我家有些菜想拿到镇上去卖”

    “行,你装好给我”贺青山奇怪,他知道蓝家没有菜地,哪里来的菜,前两天还给自己送了不少,今天还吃了这么多,不过他也不是探究问底的人。

    “哥,我也要去”绾绾看他们讨论得热烈,赶紧插话。话音刚落,大家都看着绾绾。

    “不行,路那么远,你走不动的”蓝老爹心疼闺女,坚决不同意

    “爹,我想要买点东西,你们又买不来,买错了怎么办?”绾绾想了个理由。扯着蓝老爹求着。蓝老爹有点为难。软软的女儿音是大杀器啊。最有爱了

    “爹这又不是没走过,以前村里的嫂子姐妹们都走过,为啥你们不让我走”绾绾一急,啥都出来了,“再说不是还有你和哥哥吗?”绾绾用眼神看着哥哥,蓝小河挡不住绾绾热辣辣的眼神,心一软只好帮腔“爹,要不就让妹妹去吧,一路上有照应没事的”

    “你看呢?青山”蓝老爹也是一个疼闺女的,看着儿子在一边帮腔,女儿刚刚被休,也想着出去散散,眼神看向了贺青山,蓝小河一看,对哦,这位队长唉,于是也盯着贺青山“青山大哥,你看,行不?”绾绾一看,原来做主是贺青山啊,好吧“贺大哥,你看,我能走的,肯定不会拖大家的后腿”绾绾软软的声音听在贺青山的耳朵里,感觉再也没有更动听的声音了,这么多年,贺青山一直随意的过着日子,没什么东西可以再引起自己的主意,可是这个小女人办到了。想了想,最近还蛮太平的,抬头贺青山黑黝黝的眼神看着绾绾,看得绾绾心里七上八下的,心里嘀咕,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给句话呗。

    “嗯,明天寅时出发”低沉的声音落下就没再响起。绾绾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同意了。我说,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这么惜字如金啊,又不拿出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