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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伏数日未曾有医治,使得闫雷对于闫家更没有什么好感,不过他本来就是装的,也是时间该醒来了。
只不过这次醒来,虚弱还是要继续,不可能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人前...
“静儿...如今外面的情况怎么样?”这一日葛静前来,闫雷盘坐在床上与之交谈。
“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一些地方已经重建,闫家损失并不算大,如今老太爷大寿临近,上下都忙碌许多,恐怕我也没有太多时间照顾你了...”
“老太爷大寿...”闫雷闻言之后皱眉沉思,片刻之后转而看向葛静说:“我的事情还是只有我那父亲知道吧。”
“嗯...老爷也问过几次你的情况,我只说有所好转,对了...我听其他人说,老太爷大寿的时候,城中其他两家也会前来祝寿,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来着...”
“看来我该醒了,此事你还是只告诉他一人即可...”闫雷心中也是告诉自己,恐怕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了,若是那位父亲依然冷酷无情,那么这个闫家自己也就没有丝毫留恋了。
“嗯...”葛静一脸喜悦,她想的并不多,对于闫雷她也没有问过太多,她只知道闫雷还是她熟悉的那个二公子,无论怎么改变依然如此。
当葛静面带喜色的离开,闫雷自己同样有些期待,不知道得知自己恢复神智的父亲,会如何对待自己。
自从山上回到闫家,这几日装病静养,脑海中回想最多的,却是那云雾之中出现的影像,一招一式一举一动,闫雷都熟记于心。
不过身体上的变化,却也让闫雷有些担忧,此刻骄阳似火,自己也是浑身狂热,总有种心火想要喷发而出,可是一旦到了夜晚,却又阴寒冰冷,那种嗜血的冲动,一次次侵蚀心神。
也只有在黄昏日落,或者黎明分晓之际,那种难得的平静,才让他感觉心神舒畅,只要一闭上眼,眼前浮现的就是洞中那血红的文字,不过那一笔一划却凝聚如刀,连成一片却又浑然天成。
每当他顺着那一笔一划书写之时,总是会不由自主以云雾中所学的招术去摹刻,这两者之间看似毫无瓜葛,但是闫雷却最能感觉到,两者之间的息息相关。
起手落式笔走偏锋,大浪奔流一笔贯通,有静也有动玄妙至极,也正是那一静一动,才使得闫雷每当顺其而动时,才将体内的狂热和嗜血压下。
“这恐怕才是那行字的真意所在吧,行过千行其意自现,若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只是空有其形却没有其神,那两位高人不知是什么人...”虽然知道并不多,但是闫雷还是深感敬佩。
看着外面已经有些昏暗,闫雷真有些佩服那位父亲,不过他心中本就没有多少期待,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失望。
就在入夜之后,闫雷看到外面微弱的灯光缓缓接近,之后细微的声音传来,当他看向外面,却见一个背对灯光的高大身影缓缓走来。
闫雷这里漆黑一片,但是他却能清晰的看到周围的一切,当那身影踏进房门之后,屈指一弹便将房间内的灯光燃起。
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这位父亲终究还是来了,不过四目相对之时,闫雷看到对方眼中的复杂,似是不知如何面对。
两人沉默而视,闫雷丝毫没有退避之意,反倒让眼神复杂的父亲,渐渐有了一些喜色...
“你恨我...”闫雷的父亲率先开口,紧紧的盯着闫雷那眼神中的阴冷。
“没有...只是不明白...”闫雷摇头否认。
闫雷的回答更是让他的父亲确信葛静所言,脸上的笑意也是明显几分,不过缓缓落座之时,却又面沉如水。
“看来葛静那丫头没骗我,你这一次是因祸得福,只是福祸相依,我本想让你平静一生,哪怕是浑噩度日也好...”
“我的死活你都不在意,平静与否又有什么,是福是祸都只是我自己,难道你还想将我再幽禁起来吗?”
见闫雷冷冷的看着自己,做父亲的对于那阴冷的目光,感觉如同被嗜血的恶狼盯着一般,对于此刻的闫雷他只以为闫雷因被幽禁而仇视自己。
“你是我的儿子,该怎么做还轮不到你做决定...”说出此话之后,闫雷的父亲起身背对闫雷,临出门的那一刻驻足说:“好好养伤吧,我会再来看你的。”
走出几步之后,闫雷的父亲头也不回,却翻手将一物抛向闫雷,稳稳的落在闫雷身前,没有多少交谈,却也让闫雷心中的阴冷有了些许温热。
看着那走向灯光的背影,闫雷心中根本没有恨意,只是对于这个父亲很失望,对于整个闫家都很失望。
当他目光落在面前,父亲留下的只是一本寥寥数页的古书...
“这算是你心中有愧吗...”闫雷再次抬头看向那背影,已经和黑夜融为一体,不过他并没有将眼前的古书弃之不顾。
想要把握自己的命运,就要事事比人强,眼前这本养息术,从其中内容来开,乃是孕养体内生机。
闫雷只是翻看一遍,便依照其中所述而行,对于没有接触过修行的他来说,其专注恐怕无人能及,对于迫切的想要立足闫家的他来说,任何机会都不容错过。
而且闫雷身体异于常人,又有一次生死交替的涅槃才重生灵智,此刻修炼那养息术,似是在梳理体内早已蕴藏的瑰藏。
本就在这几日,无数次摹刻那山洞中的文字,此刻修行养息术,有种水到渠成的感觉,竟然是畅通无阻毫无阻碍。
就连书中所言,须得什么数年孕养,才能一起贯通的话,闫雷仅仅一夜而已,就已经使得体内升级奔流不息。
不过就在那关键时刻,天际泛白阴阳交替,之前努力的一切乍然而止,体内之前孕养的生机,散尽体内难以再动。
不过那阴寒的感觉,倒是缓解了不少...
一切重新来过,这次不同之前,闫雷盘坐不动,养息术在体内接连破关,比之夜晚之时更是迅猛,本就如获新生的身体,也是在时刻增长,变得更加强劲有力生机磅礴。
闫雷并没有急功冒进,而是一次次将之散入体内,然后再重新运转,如此往复数次,直到临近黄昏,体内最是平静之时,才一举冲破玄关,将体内第一命门冲开。
“呼...”长长吐吸感觉浑身舒畅,不过身上也是大汗淋漓,只不过如今还不能踏出房门...
伸展拳脚感觉浑身气劲如虹,闫雷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养息术上,对于昨夜前来的父亲,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