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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过了几分钟，马一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像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像最初那般低着头，正当顾书瑶以为他不会理会她的时候，马一诺才随意的开了口：“怎么回事。”
他心情应该不错吧，刚才和他说了王总要撤资他都没反应，她说出是她忘了打电话的原因，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吧？
顾书瑶大吸一口气，壮了壮胆：“昨天我忘记打电话约他了，他说我们公司......”
“你TM就是废物，什么事都做不好。”
还没等顾书瑶说完，马一诺就像听到了什么噩耗一般，站起来，冲着她大骂。
原本以为马一诺也会像刚才那般，淡淡的给个回应，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的她，一下子吓的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两腿发软，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的厉害。
马一诺两手使劲的攅紧，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要爆炸的样子。
还没等顾书瑶缓过来，他站起身，又狠狠地扔了一句：“你就算是死，也给我把这个客户拉回来。”
顾书瑶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恨不得地上有道缝能钻进去，她进来之前就预料到他会发脾气，可没想到的是，他会骂得那么的狠，那么的伤她。
脑中唯一清醒的认知告诉她应该赶快逃走，可颤抖的四肢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她庆幸的是，办公室里，除了她和马一诺，别无他人，没有其他人能看到她堂堂一个每年获奖学金的留学生，被骂得那么惨，被贬得那么一文不值。
离开了公司，顾书瑶很久才收拾好了心情。
她知道，她需要做的就是尽快说服王总，不然，刚才在在办公室的那一幕，只是开始。
寒冬腊月，顾书瑶走在路上，迎面的冷风不及她心里的冰凉。
她承认，是她的失误。
可本来就是两个秘书的，是他硬生生的就要她一个，她不停的做依然有做不完的工作等着她。
圣人千虑，尚有一失，何况她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战战兢兢的小秘书。
他大可以亲自打个电话给王总解释一下，凭他在本事的实力，只要是他想的，哪个投资方会撤资？
他分明是想为难她，只要能有折磨她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顾书瑶意识到，她不乖乖完成任务的话，她的下场必定比早上要惨一百倍。
所以一出马一诺的办公室，她就联系了王总，是她们总裁办的人接的电话，说王总不在，还透露了王总有冬泳这个爱好，每天都会去市中心的体育馆游上一个小时。
大概冬天的缘故，也还是早上的时间，顾书瑶去到体育馆的时候，人并不多，游泳池区更加，就两三个人。
只是在照片上见过王总，顾书瑶在游泳池里兜兜转转走了一圈，才将目标锁定在池里往返游了好几趟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