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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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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便是洛城,张平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虽然一路浑浑噩噩,但是眼看就要走到洛城了张平心绪出现了一缕迟疑。

    张平来到了道路旁的小溪边,看着满脸血迹披头散发的自己,无喜无悲。张平一步步迈入水中,直到水面没过张平的双眼,张平躺在水底看着天空。迷茫与颓废渐渐消失在脸上,干净的脸颊上再无一丝浑噩,张平慢慢走上岸迈步走向洛城。

    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张平那古井无波的心神竟泛起一丝涟漪,远远的已经有人认出了张平。“张.张.张屠夫..是那煞星回来了”道旁的商家百姓如临大敌般,紧紧凑在了一起,拿起身边的防身器物死死盯着张平。

    “这屠夫,刚刚灭了李家村,又差点屠掉渭城百姓,多少侠士壮丁死于这屠夫之手。”路边的李老三道。

    “可不是这瘟神,早晚会遭报应的,定会有神仙降下打杀了他!”王五愤恨的道。

    “你才是瘟神,你可有见张平杀人?你可去过李家村?”只见一衣着简陋膀大腰圆的壮汉盯着那王五道。王五被这壮汉盯得头皮发麻,“怎么?这屠夫杀人已是天下皆知,你怎可为一妖人打抱不平?”这壮汉正是张平幼时挚友,自张平走后已是两年,王浩也已娶妻成家,听闻张平在外杀人纵火他是万万不信的。

    “你!”王浩正欲再行辩解,一大肚妇人拉着王浩道“夫君,回来吧,莫要说了”。王浩看了眼妇人隆起的腹部,重重叹了口气。

    张平一步步穿过了洛城,看着路边的熟人对着他指指点点,或是谩骂或是叹息。张平就这样再次离开了洛城,正如他默默的走过。

    一路走来,东经彭城、安城、淮城,下莫江、流河。一个月张平遭遇近百次拦截、刺杀,一波接着一波白日还有黑夜,这金钱的力量委实可怕,直教人生死无惧。死掉的一批批人坐实了张屠夫这个称号,“师傅,这就是你说的我的道吗?难道我注定了要不断杀戮背负这学海重罪。”张平想到了青云的劝诫,心中苦涩更浓,不断的遇刺饶是张平身怀道境也已身负重伤。最为严重一次乃一八岁女孩在路过张平身边时一刀穿过张平胸口,若非张平略作躲闪,怕是已然长眠在路上。

    一个月的路程走下,张平也马上将要走出了大唐帝国,不停地打杀已让很多人却步。这几日来只有俩人潜伏在路边欲刺杀张平,可是经过这一个月,张平无时无刻都将心神透体而出感应着四周,那两人还未出手便陷进了土中长眠。

    一座巨大的城墙横亘在远方,走近后发现城墙上挂着“天涯关”三个烫金大字,一个月来累计的杀气让守关将士们感到极为压抑,不禁握紧手中刀剑看着眼前这个人间屠夫过关。

    出了关隘便是西疆佛国了,西疆并无国家,只有遍地的佛寺与虔诚的百姓。渡过流沙河便离开了绿洲,西疆多为沙漠,清水在这里是极为可贵之物。

    “跑啊!你跑得掉吗?还不速速束手就擒从了我们兄弟,定要你快活!哈哈哈哈!”远处传来了一男子嚣张的声音。

    张平闻后也不停步仍是继续走着,同情心这东西已然不存在于张平身上,路上连番骗局与杀机已让张平不在怜悯他人。

    “给我留下吧小娘子!”几名流寇团团围住了两名女子,其中一侍女着重的女子用力推开了另一人道“小姐快跑,快跑啊!”说着便紧紧抱着一独眼流寇大腿,用力一咬。“啊!老子劈了你!”那独眼流寇回身便是一刀,侍女瞬间便倒在了血泊里,那抱住流寇的双手仍不肯松,“臭*子,滚开”那独眼流寇狠狠的踢开了侍女继续追向另一女子。

    “救命,救命啊,救救我!!”那衣着华贵的女子向张平跑来,可她怎可能跑的过其余几个流寇,一赤裸着上身的大汉快步抓住了那女子,她便倒在了地上。

    张平看见了那女子的正脸后,才发现是渭城曾相遇过得燕小姐,不过此时对方已是批头散发好是狼狈。

    “求求你,救救我..”燕小姐被流寇拖着往回走去,她双手挣扎的抓着地面,绝望的看着张平道。

    “小子,滚开,今天爷爷们有好事,算你好运,快滚!”那赤身大汉道。

    “小娘子,你再挣扎老子就砍了你的手脚,带回去一样玩弄!”一狞髯张目大汉厉色说。

    只见燕小姐面色苍白,空洞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她静静的盯着张平不再挣扎。

    “兄弟们,回去谁都别跟我抢让我先!哈哈哈哈哈哈”满是络腮胡的大汉道。

    一声哀叹在流寇身边响起,张平执刀一挥一斩,两个流寇的头颅便掉落在了沙土上。张平如闲庭漫步般走在流寇中间,一步杀一人,血溅不沾身。只是几息功夫,流寇们全都倒在了沙漠中,张平收刀转身离开。

    “不要走!求求你!”燕小姐看着张平的背影凄厉的道。

    张平身形微顿,又再次慢步离去。燕小姐看着死去侍女的尸体,眼泪又不收控的流了下来,“翠儿,是小姐对不住你,对不起。”她跪倒在那名翠儿的侍女尸体前,颤抖着双手合住了她的双眼。“翠儿,我走了,来世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言罢,燕小姐站起身循着张平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