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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仙境云缥缈,玄门正宗有蓬莱。
自古以来在那蔚蓝无边的大海之上流传着蓬莱仙山的传说。
人们相信蓬莱岛如人间仙境般迷人。
琼楼玉宇静卧山上,日日夜夜,美乐飘飘。
神话传说之中,通天教主在蓬莱岛碧游宫开设法脉道场创立截教。
截教门下仙人众多,却多为妖仙,因此被原始天尊视为羽鳞走兽之辈。
但截教势力最大,诸佛参拜,万仙来朝,因此又有神舟天朝之美誉。
神话之中蓬莱岛乃海外传说之仙山,然而在现实中人们将传说的印记化为地名,凝聚在了一处神秘之地蓬莱。
蓬莱五十年一现,岛上之人另成体系,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蓬莱以传说中的名字命名景致自然别有不同。
在这山水相依,水光涟漪之中,蓬莱岛比别处多了一份仙气,多了一份灵气。
“仁者爱山,智者爱水”在仙灵之地,人们的精神达成了完美的统一。
于是在五百年之前,蓬莱岛数千年的仙灵之气凝聚在了一人之上。无极魔尊横空出世。
海是快乐的精灵是涌动的旋律在海的面前任何事物都是渺小的。
百川终纳海,海是世间一切水源的源头也是终点。
无极魔尊依照海的特性创出无极魔功,海纳百川吸收天地之灵气,最终无敌于江湖。
江湖之中魔道巨头,无极魔宫便是魔尊的弟子所创。
魔尊一生坎坷,因此在寿元将尽之际回到了生他养他的蓬莱。
魔尊纵横江湖之时曾得到一天外陨石,这陨石邪恶无比自带魔气。
魔尊以莫大功力洗涤魔气,将陨石练成一绝世魔兵——无极魔珠。
临死之前魔尊将一身功力灌入魔珠之中将魔珠放存蓬莱。
蓬莱岛之人,皆是魔尊后代,这颗无极魔珠便是蓬莱之圣物。
五十年前,江湖各大派得知魔珠消息,闯入蓬莱,将蓬莱之人赶尽杀绝,却未找到魔珠,于是匆匆离去。
时隔五十年之后,蓬莱再现江湖,江湖之中风雨再起,无数江湖人士赶往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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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连出发,经南煌城岛至龙门礁在转一大弯往东走三百里便是蓬莱岛此次出现之地。
天色已黑,只见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上,行驶着一座帆船。
这帆船长约45丈,宽约十八丈。船有四层,船上九桅可挂十二帆,锚重千斤。
船上装饰豪华非凡,十二面大帆均写有几个大字。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这几个大字正是当时无极魔尊称霸江湖门下弟子所喊的口号。
后来魔尊隐退江湖,众弟子创立无极魔尊便一直沿用着这般口号。
端的是霸道异常。
此时大海之上,仍是风平浪静,海面随着帆船的行驶,荡起阵阵涟漪,长天一色,明月共生。
天上无数星辰闪耀,宛如一颗颗闪闪发光的宝石。熠熠星光无边无际。
李仁甫,站在帆船的船板之上,迎着海风的侵袭,感受着大海的力量。
心神沉浸与无边无量的大自然当中。
武学之道源于自然,道家曾有言,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李仁甫,仔细的感受着天地的伟大,感受着万物的生机。
上善若水,道法自然。
他突然悟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水,什么是道法自然。
他想着天地之间,有无边大爱,有洪水猛兽,有丛林山川,有卑微蝼蚁,有冰川海洋,有炎炎沙漠,有统御世间的人类,有居于人类之外的动物。
这些东西,表现不同,性质不同,然而在天地之间他们本质相同。
天地不忍以万物为刍狗。
在天地的眼中,一切的一切都是平等,都是渺小的。
万物生存与规则之下,万物诞生于规则之中。这天地之间,规则于天地之下万物之上。
他本来已是宗师巅峰,此时感受着这天地万物规则,宗师的瓶颈已经开始松懈。
宗师之上为大宗师,这天地之间,大宗师唯有十人,正是天榜前十。
李仁甫慢慢收敛精神,大宗师境界在他面前已经一览无余了。
他的身后是一个巨大的船舱。
船舱之外有一个女子站在门口,缓缓向他走来。
这女子身着绿衣,随着海风的吹荡,飘飘然仙仙然若凌波仙子如姑射神女。
正是“姑射群真出水新,亭亭玉碗自凌尘。冰肌更有如仙骨,不学春风掩袖人。”
李仁甫感受到身后来人,婉婉如仙子般的身影便是花想容。
花想容站在李仁甫身后,李仁甫心中砰砰而跳。
刚刚经历了顿悟的他此时对天地之间的感情更加敏感,他越发的藏不住心中所想。
大宗师的境界便是如此,洗尽铅华,返还童心。
因此江湖之中,每一个大宗师都是个性鲜明之辈,正义的越正义,邪恶的越邪恶。
李仁甫定了定神,回过头来,只见灯光之下,那女子身穿绿衣,站立于船头。
李仁甫,本有意问她褚廷璋的事情,可是面首当前,却反而犹豫了。
李仁甫,仰头看了看星辰。
漫天星辰之中,一轮明月跳跃而出,发出阵阵柔和的光芒,照耀在黑夜之中。
忽而听见少女吟唱;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这少女所吟的便是张九龄所做的《望月怀远》。
张九龄乃是唐代之人这首诗更是满怀深情,是作者在离乡之时望月而思恋远方的亲人及妻子而写。
古人对月,有着深厚的情感,联想非常。望月怀人更是古人更是常常成为古诗中的题材。
少女在此时吟唱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却不吟下面的诗句,不知是思念远方的亲人,还是思恋眼前之人。
李仁甫,颔了颔首,径直走向船舱。
少女大声道,
“你就不想知道褚廷璋的事了吗?”
李仁甫停了停,褚三哥的事情一直是他的心头之病。
他整了整衣物,回过头来,道:
“万望姑娘相告,不胜感激。”
少女摸了摸自己的右小指黑夜之中神情莫然。
“你便只关心褚廷璋的事情吗?”
她顿了顿首又道,“今夜星辰闪烁,明月潮生,你没有其他话要对我说吗?”
她的声音娇媚清脆,如黄莺出谷,悦耳生情。
李仁甫抬头仰望星辰不敢看她一眼。
他默默然道;
“三哥深受重伤,大仇未报,仁甫心绪难宁。”
少女愤愤然又道,
“你们玄心门难道讲话不能看人吗?”
少女突然转过头来,面向大海。
李仁甫,走了几步,走到船舱前却又停了下来。
他心中有股莫名的情绪,心道,
“李仁甫啊,李仁甫,你昂藏七尺,男儿大丈夫,江湖之中也算是略有虚名,怎么今日偏偏就怕起一个姑娘来。”
他侧头回望,只见少女站在船头看海水潮生潮起水光漾漾。
李仁甫一时心中难定,又回头走来走去。
这时少女仍站在船头望着天边的那一轮皎洁明月。
李仁甫,走了一会了,心神渐定。
他看了看少女的秀发,又顺着少女的眼神看向天边。
那一轮明月还是如此的皎洁,李仁甫突然想起一首诗来。
“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
他突然想邀请少女与他饮酒诉情。
他心中有些犹豫,即想去又不敢去。
他不由的又望了望少女,不自禁的又顺着少女的眼光望去,却见天空北方涌起了一大片乌云。
海上的天气当真是变幻莫测,阴晴难明。
乌云来得极快,只片刻便将月亮遮住,遮住了整片天空。
“轰隆隆!大雷响烈,暴风雨即将到来。
李仁甫却看着少女还不肯进舱躲雨,他走向少女,船板上的水手已经开始收拢船帆。
“花姑娘,要下大雨了,还是进舱先躲下雨吧!”
那少女啊的一声回过头来,显然是在想事情。
“嗯,先回船舱吧!”
两人走向船舱,只是走至舱前李仁甫又不太想进去。
他跟这少女始终是有点莫名的,此时三哥的事情又没有弄清楚,他想着不若淋一场大雨,发泄下此时的心情。
阵阵狂风吹来,海面上波涛汹涌,天空下起倾盆大雨。
少女站在舱门,讲到,“你不进来躲雨吗?”
李仁甫摇了摇头,
“算了吧!此时心情不佳,正好借着雨水,洗去心底的尘埃。”
少女面对着李仁甫,两道清澈的目光突然在他的脸上打了两转。
李仁甫登觉所愧,他见这少女清丽不可方物,竟瞬时被容光所逼。
“你不怕雨吗?”少女又问。
李仁甫再次摇了摇头。
这一次少女没有再问,径直走进了船舱。
这时雨已经是越下越大,海上波涛更加汹涌了。
少女走进舱里,又折返了回来。
她从舱里丢出一把雨伞来道
“我看你是不想进舱吧!”
李仁甫,一把接住了雨伞,见是一把油纸伞,他打开看了一下,这伞明显是少女深闺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