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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的拳法绝对不止这些钱,我身上带的钱不多,你可别介意!”
张凡掏出了兜里的两百多块钱,给自己留了二十块钱的车费,然后把所有的钱都双手递进了老跛子的铁盒里。
老跛子盯着张凡看了片刻,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沉默了,半分钟过后才缓缓地点点头,说道:“多谢小兄弟仗义相助,老跛子心里记着你了!”
张凡淡淡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帮助了那位老跛子之后,他的心情格外舒畅,愉悦地向金凰公园的名胜景点走去,来来往往的行人比较多,张凡闲庭信步,神态悠然。
“龙蛇步?”
老跛子注视着张凡远去的背影,当他将视线停留在张凡的双脚时,突然身体一震,双眼中散发出凌厉的精光,双脚一闪,如狂奔的野豹般迅速,向张凡冲去。
张凡行走在人群中,东张西望地打量着四周穿扮潮流的年轻人们,当然,更多时候他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女孩子身上的。
突然,张凡心生警兆,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在向他飞速靠近,下一刻他敏锐地感受到了那股杀气的方位。
张凡蓦然转身,一眼就看到了朝自己疾驰而来的老跛子,二人之间还有十步之距,他心里惊骇无比,被老跛子那毫不掩饰的杀气给震住了。
仿佛那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灭人满族之恨。
“孽障受死!”
老跛子一声大喝,人未至拳势先至,一道无形的气劲朝张凡的眉心飞射而来,在空气中摩擦出嗤嗤嗤的声音,气爆如潮。
凝劲化形,隔空虚发!
张凡惊骇欲绝,电光火石之间不敢有丝毫大意,否则须臾便有生命之危,于是他猛喝一声,凌空炸响,像是一声惊雷。
下一刻,张凡全身肌肉紧绷,手臂上的血管经脉根根鼓起如盘蛇,肤色刹那间变成了紫青色,下一秒又变成了黑紫色,看上去十分恐怖。
这是将气血运转到了极致的现象,一身精血凝聚在皮肤表层,血气成茧,依附在体表,形成了一副天然的铠甲,血气护体!要是张凡的境界再进一步,练血化气,气劲成罡,那么他便可以罡气护体,达到真正的刀枪不入!
砰!
张凡半步踏出,双脚坚稳如钢铁,落地生根,使出了平生最强的力量,一拳凝聚浑身之力,轰然向前打出,如一记炮弹。
刹那间,张凡的拳劲和老跛子的拳劲撞上,空气中传出一阵闷沉的声音,像是炸弹在封闭的铁桶内爆发,直击人心。
哒哒哒!
张凡连连踏出三步,每一步只踏出了半米,右拳迅疾不断的轰出了三次,半步崩拳,崩裂山河。
老跛子登时一怔,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不解的表情,随即猛然又回过了神来,他大喝一声,中气十足,右脚在地上狠狠一踏,大理石地板咔嚓炸裂,被踏出了半寸深的坑洼。
面对着张凡的三记连环崩拳,老跛子神色不变,衣袖鼓荡,他双臂猛然向前一伸一抱,像是囊括了天地万物,随即捏着拳印,迎面而上,只打出了轻飘飘的一拳,却冲溃了迅疾而来的三招无敌拳势。
在老跛子双臂一伸一抱的那一瞬间,张凡感觉胸口顿时一紧,心脏像是被对方拽住了一样,仿佛要窒息了。
下一刻令他惊诧的是,老跛子轻飘飘的一拳竟然冲破了他的三招连环崩拳,要知道,崩拳可是他所能够使出来的最强杀拳啊!
在老跛子打出一拳的瞬间,空气中连连传出了砰砰砰三声,沉闷中带着震响,像是山石炸开,令人胆寒。
张凡在心中震撼而且还很愤怒的同时,来不及质问老跛子,对方却双眼通红的杀了上来,像是不死不休,要打爆张凡的脑袋。
这一刻,张凡的心沉到了谷底,不再心存侥幸,他只希望能够多拖延一些时间,等警察来了再弄清楚状况。
这个时候,游客们纷纷闹开了,有的人已经报警了,他们离得二人远远的,低声议论着,看着老跛子的一身狼狈打扮,许多人都自以为是,把场中那位少年当成了虐待老年人的不肖子。
张凡双脚一屈,右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即左臂扭转成半圆,双臂合抱如满月,拳头缓缓打出,时快时慢,时轻时重,虚中带实,实中带虚。
“太极拳!”
老跛子面色终于发生了变化,他禁不住喊了出来。
张凡双臂挥舞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蕴含着古朴至简的真意,如天地大道的化身,阴阳衍化,太极合一。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老跛子心中微微诧异了片刻,面色终于缓和了下来,他出手间不再像之前那样狂暴,反而有一些留情,似乎想要探出张凡的师门绝学。
“你不是通背拳的传人!”
老跛子惊讶了,双拳收回了气势,罡气回体,说完,他向后退出了一步,站在那里盯着张凡。
“通背拳?”
张凡疑惑不定地看了老跛子一眼,他自问所习拳术繁多,但是通背拳这种东西,还是头一次听说。
看着张凡迷惑的表情,老跛子再次确认了心中的判断,他心里顿时有些愧疚,之前张凡还仗义相助于他,没想到闹了个大误会。
“大叔,你也许误会了,我虽然练过拳,但是至于通背拳这种拳术,还是头一次听说!”
张凡对立而站,皱着眉头说道,老跛子刚才的样子太可怕了,像是要吞了他一样,让人感到恐惧。
“可是,你怎么会走出龙蛇步?”
老跛子脸上闪过一道愧疚之色,眼神复杂,随即他又严肃地开口,若张凡的回答有那么一丁点的破绽,老跛子随时都会给予致命一击。
“这,龙蛇步是我一位长辈传流的!”
张凡微微讶异,没想到老跛子居然知道龙蛇步这种步法绝学,记得当初村长刘龙和自己交代过龙蛇步的来历,按理来说除了凤凰村里的乡亲们,应该没人知道这种已经失传的绝技了吧。
“胡说,龙蛇步配上通背拳,乃是国术界所有人的共识,若非你刚才使出的拳术不是通背拳,否则老跛子一定将你就地打杀!”
老跛子大喝道,怒目直视着张凡,他和通背拳传人似乎有着纠缠不清的仇恨,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正在这个时候,尖锐的警报声呼啸而来……
老跛子微微一变,身形忽然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张凡的面前。
张凡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衣领被一只手抓住了,然后被轻轻一提,自己整个人竟然离地而起,紧接着耳畔一凉,呼呼的风声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