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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既退的血红蛊虫,转眼间便跑出了陆吾生的感知范围,心有余悸的他,看着已经被他练成尸傀的厉无笙,不禁为自己的当初做下的决定感到幸运。
当初他之所以选择厉无笙作为自己的尸傀,不过是因为他刚好撞见了他们围杀厉无笙的那一幕,捡了个便宜而已。
但是在捡回来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捡了个大便宜,厉无笙竟然是一个身居四条玄脉的武者,这让陆吾生在恨的牙痒痒的同时,也对于厉无笙的这具尸体下了巨大的功夫。
四条玄脉啊,那可足足是他的两倍,如果厉无笙能够得到一本玄修功法的话,不出十年,就能超过他,凌驾在他之上。
这也算是他自己的悲哀,但是现在厉无笙成为了自己的尸傀,在他的帮助之下,厉无笙渐渐的在体内导入了玄炁,不出几日,便能成为一具玄修尸傀,到那时他的战力更会大增。
所以厉无笙才会那么敏感的察觉到血红蛊虫的到来,因为现在可以说是陆吾生最为虚弱的时期,他要将厉无笙炼制成为自己的本命尸傀,到那时主仆玄脉共通,在厉无笙的带动下,他很有可能直接冲破玄士四重的关隘。
想一想陆吾生就十分的激动,但是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暴露了,不再适合他再度隐藏下去,若是那名不知名的玄士再来,恐怕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毕竟厉无笙能够救他一次不一定能救他第二次,还未完全蜕变为玄士的厉无笙实在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依靠。
想到就做,陆吾生直接带着厉无笙几个起落离开了这间老宅,而远处的谢无衣则是看着那人流中穿行的身影,颇有兴趣,好似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
通过试探的谢无衣自然知道了对方其实并不在状态,对于玄士三重境界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绝不会表现得像之前那般难堪,如果要对他下手的话,这绝对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这对于谢无衣而言,却不是最佳的时机。
他现在要做的只是试验自己的蛊虫,然后毁掉那本假书,仅此而已,不然的话,他早就可以直接远遁,离开这里,何必回来帝都呢?
当然了,其实最为主要的一件事就是在皇宫大内之中有着一件带有十分浓郁玄炁气息的东西,不知身处何处,也是谢无衣此行回返帝都的原因之一。
所以,面对一个这样好的实验素材,就这样让他死去,未免也太过不美了,而且赤地朱蛤的第一战怎么说也需要一个玄士的鲜血来成就吧。
陆吾生与厉无笙穿行在人流之中,很巧妙的躲过了游散在人群中的布衣捕快们,至于谢无衣,他则是没有发现。
毕竟他所修炼的玄炁感应是阉割版的,与那些天生高阶玄脉之体的人相比本就没有可比性,所以他才无法发现谢无衣的行踪,而三百步,则是谢无衣自身玄炁感应的极限。
在目睹了自己蛊虫战斗后的他,对于这群血红蛊虫颇为满意,他将其命名为血煞蛊,这些蛊虫不单攻击性极强,还附有几句腐蚀性的火煞毒,刚刚在面对厉无笙剑幕之时,这些火煞毒就发挥了作用,若不是谢无衣让这群虫子直接撤退,恐怕那剑幕也挡不了多久。
眼尖的陆吾生就是发现了这一幕才决定带着厉无笙逃走的,毕竟这一次只能算是对方的试探,下一次若是来真的,那他恐怕就真的会死在这群虫子之下了。
同时这也算是谢无衣对于铁无情他们的一丁点帮助,让铁无情与血娘子站在自己的最前面为自己吸引他的视线,同时也不能那么安然无恙的让他成功炼成那具尸傀,至少不能那么简单的就炼成。
这样也能为他自己拖延得到一些时间,毕竟蛊虫的研制以及修为的进展,这些东西都是不可落下的。
看着这风雨欲来的帝都,谢无衣相信,陆吾生绝对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作为藏在暗中的他,绝对是占据先手地位的。
一旦对方落子,就进入他的棋局之中了,人人都自以为自己是下棋者,殊不知在谢无衣的眼中,不论是苏明远还是陆吾生,铁无情,血娘子,都只是他掌中把玩的棋子,而他们自己则是身在棋局之中,而不自知。
伴随着一步又一步的布局,谢无衣的这局棋,终于出现了变化,一个自以为是的棋手闯入了这盘棋局之中,却反被利用,成为了谢无衣手中的棋子。
伴随着茶肆内,说书人的惊堂木响起,折扇一收,在座的听客都从那说书人口中叙述的刀光剑影的武侠世界中走了出来,谢无衣看着这些面露向往之色的听客,眼底带着一丝不屑,径直走出了茶肆,真正的武林,可没有说书人口中的那么精彩,在整个武林中充斥着的都是一种名为尔虞我诈的东西。
只有胜利者才配书写历史,至于其他的,都是胜利者通往至高道路上的枯骨罢了。
他在那武林之中辗转蛰伏了二十余载,对于说书人口中所说的故事,他只是嗤之以鼻,若那说书人说的东西都是真的,那么那个人恐怕也活不到现在了。
至于那说书人口中所说的人是谁,自然是帝都的守护者,六扇门的铁无情铁大人了。
谢无衣虽然之前没怎么与铁无情打过什么交道,但江湖上的一些传言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再加上上次的合作,可以粗略的看出铁无情是个怎么样的人,说到底,他也不过是苏明远在江湖上的一张门面罢了。
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对于人而言,实在造不成什么威胁。
至于血娘子,那不过是个女人,虽说手段狠辣,武功高强,但也不是个事,谢无衣要想对付她,随时都可以要她的命,毕竟那一晚救她,可不是白救的。
看着茶肆外的夕阳,略显萧索,毕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残阳如血,映照在帝都过往的行人上,谢无衣的白衣被映照城血色,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消失在街角的转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