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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来的正好,只有爹爹及各方作保,不如王爷证明更好,这消息刚好也可以让他们一起进三哥房中光明正大的一探究竟了。
不知道这里人是否都不知这黄花厉害,小心为上,柳蔓溪一路小跑,到了三哥的宣逸阁,远远就听见婉姨娘的哭声,她早已买通大夫压下中毒的病症,让大夫改口说不知,这会作戏:“宣哥儿,这究竟是怎么了,早前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声音颇大,同往日的她判若两人。
二人走至房前刚欲进屋又听得一丫鬟急切道:“婉姨娘,大夫说三公子回天乏术,我们可怎么办啊?”
婉姨娘正六神无主被丫鬟一提醒:“住口,宣哥儿吉人天象定不会有事。”
听完这对话,凌霄轩同柳蔓溪对视一眼,抽丝剥茧找到对他们有用的信息,暗想,“果然有隐情。”二人推门进入,见屋内此时只有婉姨娘和她的丫鬟在此,柳蔓溪朝婉姨娘欠身行礼,“溪儿见过姨娘”,遂将目光转向床上之人,“姨娘,三哥这是怎么了?”床上之人那青灰色脸庞印入眼中,确实是将死之人才有的。
婉姨娘听闻这五小姐懂医术,也不知其深浅,见她看向床中,未免她猜疑,近前用身子略挡住些她的探视目光。心中计算一番,思这相府怕是住不下去了,索性离开罢了,见五小姐往前凑,便欲直接伸手拉开她。
柳蔓溪见婉姨娘眼中一抹光芒闪过,悄悄避开那只朝自己伸过来的手。暗暗提醒自己要专业一点扮演傻白甜,一进门她就闻到了萦绕在空气里的味道,房内不止是有毒物啊,貌似空气中还有媚药残留的气味,柳景宣发病时因为仓促,屋内的凌乱并未收拾齐整,她知道刚刚三哥为何不让她进屋了,就光是想到屋内情形,她都在这里站不下去了,若不是敞开的门窗和旁边这半饷不出声的王爷,她恐怕早就落荒而逃了,一丝红晕泛上脸庞,逼迫自己走至婉姨娘面前,面露焦急。
见着柳蔓溪凑的更近,婉姨娘心急如焚,收回方才抓空的手,却知相爷宠她,待她站定后,仍以身子挡住柳蔓溪的视线,淡淡答道:“不知何故,大夫来也说不出,只说宣哥儿回天乏术。”语音一落又啜泣起来,身子却是挡在床前一动不动。
柳蔓溪是很清楚,她那金丝黄花调配的量可是要不了人命的,但是哥哥若是身体已经破败,那就不一定了,刚好当了药引子。若是婉姨娘真要追究,免不了要费一番口舌,当然这都在她的计划之内。
“姨娘莫要伤心,三哥定会没事的。”这句话柳蔓溪说的有点心虚,要是知道三哥往日进食毒物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他吃黄花了,这下恐怕要弄假成真了。
凌霄轩进门后便当未注意这边的事情,用身形挡住香炉,打开,用衣袖快速掠过,然后若无其事走回柳蔓溪身边。
婉姨娘此刻才注意到他,心中一惊:“不知王爷驾到,请恕罪!”跪在地上低头不敢起身,心里不禁感到不妙,王爷为何会在此?
凌霄轩看了一眼床上脸色铁青之人,:“起来吧,柳公子可还好?”
婉姨娘站起身,小心答道:“小儿恐怕是回天乏术了,这大夫看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好的便一病不起,只道是回天乏术了。”此时想到宣哥儿一会可能就这么去了,又低声啜泣起来。
刚哭两声,屋外忽然变嘈杂起来,“婉儿,宣哥儿如何了?”柳蔓溪听得出是母亲,声音刚落下就见母亲进屋来,“母亲”此时哥哥的事情重要,柳蔓溪不好多说,喊了一声便退到一旁同凌霄轩站一起。
柳青青扶着母亲一进来就看到柳蔓溪同三王爷站一起,悄悄的对五妹眨眨眼睛后向婉姨娘欠身,“青青见过姨娘。”“大夫人”婉姨娘低首朝柳黄式推推手,柳蔓溪见婉姨娘朝母亲轻轻俯身便起身不禁撇撇嘴,跑到母亲身边故意行个标准礼,“见过母亲,见过二姐。”自然是得了母亲拉她起身。
“大夫人,宣哥儿恐怕是留不住了,请您让婉儿带宣哥儿出府去吧。”事情如此顺利倒叫柳蔓溪措手不及,婉姨娘朝大夫人跪下,“宣哥儿如今快不行了,婉儿想,能否带着他四处走走,或许能遇到神医治好宣哥儿,不管宣哥儿是否还能活着,此生决计不再回府。”
“那怎么使得?府外缺衣少药,哪比的了府中照应的周全。”心中则诧异,难道这就是三王爷说的让她等的缘由?出了这等事,婉姨娘出府是再好不过了,只是……
“夫人,随她去吧,何苦为难。”柳相得了下人禀报便急匆匆赶过来,一进门就看出二人的左右为难,将此事决定了下来,既是已经无药可救,婉姨娘也执意离开,想必已经有了打算,“既是婉儿决议带宣儿出府,本相便写个折子将实情禀明皇上,夫人去账房支取些银子给她吧。自此,你们母子二人便与相府再无任何瓜葛。”
婉姨娘眼见还能得些银子出府,心中感激,亦跪下谢过相爷及夫人,柳蔓溪顿时感到无趣极了,乘几人不注意悄悄遛出去,随手摧残着遇着的花草。
“五小姐,何故跟花草过不去?”不知何时三王爷跟在自己身边。
“凌霄轩,你也看到了,我白忙活一场,结果根本不由我说了算。”像是胸口多了一把无名的火爆说完见路面一石块松动,顺脚一踢,顿时冷汗下来,好了,这下连石头也取笑她了,脚痛感觉很真实。
“那五小姐又何尝不知,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何必追根究底。”凌霄轩何尝不明白她在担心什么,看她一脸的担忧,却只能说出如此的话来,至少现下不用担心此二人为祸丞相府了,用毒一事,他必然会派人查清。
见凌霄轩一眼清明,柳蔓溪才回过神来,此事若他三王爷放过不查才有鬼。“是小女子多虑了。”不知为什么,她方才就是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