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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无影刀盟的人?不对,无影刀盟可没有这样的高手。古寒心略显惊奇,拱手拜谒,“多谢高人出手相救。”
“谢就不必了,本公子还以为尊下要舌战九宗呢。”公子哥用不忿的语气说道。
路见不平拔剑相助,本是侠义之道。可古寒心觉得,对方平白无故这么说,就有点显得尖酸刻薄。
古寒心尴尬的挠头,“嘿嘿,高人说笑了。只是这里出人命,永不了多久,官府的人就会找来。高人功法卓绝,自然毫不畏惧。小的我,这厢有礼!”古寒心作完揖,拾起了泥人雕塑,转身拔腿就走。
‘公子’见状,目含凌波,怠叱道:“本公子不用你的感谢。”言及于此,她手中的柏树木剑,轻轻扫掠。
咔嚓!
古寒心手中的泥人,断成两截。
古寒心蹬蹬退出数米,额头冷汗垂淌,险些跌坐倒地。
他心神惴惴的想道:这个人到底发什么神经?救了我的人,却调戏我的心。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
可不,刚才那剑气若是再强两分,古寒心必定步那些剑宗的后尘。而今那剑气拿捏的分寸,显然是对方有意为之。
没错,这个打扮辣眼的‘公子’,就是要故意整一整古寒心,一解心中不快。
海棠,她……小气着呢!
见势不妙的古寒心急忙表明心志:“高……高人,恩……恩公。您要我如何报答啊?以身相许,哦不不,当牛做马?”
‘海棠’噗嗤一笑,本就经过伪装的嗓音,经过蒙面荷叶的扩音,传出来的笑声极其猥、琐,“小子,看你也有几分姿色。做个牛马有点可惜,不如就给本公子做个能屈能伸的兔爷,你看如何呀?”
海棠看似戏谑,实则脸颊飘红。思绪紊乱的自嘲道,哎呀,我,我怎么也能如此的下流?
转念一想,若不是眼前的这个家伙,以兔爷的身份来诋毁自己的姐妹薇娅,她也不会开出如此‘卑劣不堪’的霸王条款。
古寒心眉头一震,菊花一紧,暗道:完了!这位高人要辣手摧花。自个这相形见绌的身法,要是对抗起来,貌似只能逆来顺受。不,自己的清白,绝不能被强行霸取。
“怎么?不同意?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好吧,我就送你一程。”
“恩人,别动武。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我也不是不同意。”古寒心耷拉着脸,扭扭捏捏,他自问,从未向今天这样蛋疼过。
嗯?听闻此言,海棠表面波澜无惊,内心却满是鄙夷。面前这油嘴滑舌的家伙,果然是个贪生怕死、无耻浊劣之徒,为了活命,都要卖屁股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在海棠暗暗鄙视之际,古寒心抛出手中的泥人,两腿一蹬,身形跃起,瞬息间,已纵出两丈开外。
古寒心暗暗窃喜,躇思道:“我就不信,你还能追上我的风灵翼,哎呦……”豁然,重心顿失,只觉肩头受到重压,整个人被压向地面。
满面疮泥的古寒心浑浑噩噩的抬头,眼前一双虎头靴煞然逼近。
海棠驻足站定,一手叉腰,一手掂量着柏木条,睥睨道:“哟哟哟,果然是四条腿的蛤蟆,两条腿的渣渣。在本小……咳本公子面前,还想开溜?”
古寒心挺起胸膛,斩钉截铁的说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要玷污我,那我就只有恩将仇报。”
“嗨哟,想不到你还挺有种的。”海棠用木条戳着古寒心的胸膛,心中的怒火稍有减弱,“好吧,念你还有点尊严,那本公子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你。”
“啊?这是什么意思?”
“跟你说吧,本公子就喜欢征服有难度的男人。所以,你的反抗,正合我的心意。”海棠用木棍挑开古寒心的外袍,棍子颤颤巍巍的顺着腰带掠去。
古寒心叫了一声,猛的往地上躺去,他宁可春光大泄,也要保护自己的春菊。
其实,两人都很焦躁。海棠面红耳赤,呼吸时断时续,她时刻的提醒着自己现在是一位‘公子’,可是,眼前被她挑的长袍撇开、腰带松弛的人,却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海棠身为百花城主,万千男人对她青睐有加,却没人能入她的法眼。如今,让她反钓男人,又岂是她愿?
海棠就是要羞辱一下古寒心。后者越是可怜巴巴,她就越是心满意足。
女人无论何时都改变不了那颗圣心,猎奇心、控制欲,这是女人的天性。隐藏在温柔贤惠下的原始真性。
快,快求饶啊。怎么不求饶了?海棠内心七上八下的祈祷着,手中的木棍更是瑟瑟抖动,她告诉自己,不能再扒拉了,再要扒拉,就犯忌讳了。
古寒心的肚脐眼被木棍撩了再撩,腾地一下火冒三丈,他本要大发光火,还是选择了以弱示人。
“英雄,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弟,小弟请你去醉香楼,如何?”
海棠嗤之以鼻,押着极度嫌弃的声韵叱道:“哼,你竟然去醉香楼那种下三滥的地方?”
古寒心摊手,无奈道:“英雄啊,你有所不知,我……我实在是不想害了你呐。”说到这,古寒心鼻子一酸,眼眶中似有东西打转。
海棠挠了挠下巴,奇道:“这又是什么话?”
古寒心酝酿片刻,计上心头。要对付面前这个饥不择食、武功高深的畜生,不能硬碰硬,得走心智取,对方不是要那什么嘛?要就给他!
“咳,嗯哼,罢了。既然恩公垂询,那我只能如实相告了,也不怕您笑话。小的五岁流浪,七岁被包身婆收养,一直在醉香楼干活。”古寒心抽泣着,继续胡编乱诌:“我九岁那年,醉香楼来了一位大官人,说是从西域来的。他不要姐妹们招待,点名要我伺候。我,我那时年少无知,在房中被他灌的不省人事,醒,醒来后……我……”古寒心忍着即将要笑炸的肚皮,这么扯淡的谎言,他实在编不下去了。
“啊!天呐,九岁,你九岁就……畜生啊。”海棠愤怒的说着,她的小心脏就跟一朵被雷劈的焉了的狗尾巴草似的,发毛直立。
古寒心面色一冷。
海棠忙道:“我不是说你畜生,我是说那个人,他连畜生都不如。真没想到,你会有那么悲惨的童年。”
罢了,随便你怎么骂吧,古寒心逼真的抱膝长叹:“唉,往事不堪回首。从那以后,我是天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醒。一个月瘦了二十多斤。”
海棠听到这儿,忍不住捏了一下自己的小蛮腰,腰部的赘肉是她的心病。她暗暗想到:天呐,原来那个……那样可以减肥?哎呀,我又胡思乱想了。收住了好奇心,她目不转睛的聆听。
古寒心早已一把鼻涕一把泪,“当年,我体型匀称,强健帅气,虽然嬉皮笑脸,但有人说,那是阳光!初次之外,我还有英武之气。我从来没想过要靠颜值,可有人偏偏就喜欢我的颜值。后来,我明白了。那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帅是一种原罪。”
“唉,好了好了。你就说,后来怎么样?”
后来?古寒心绞尽脑汁,编道:“后来我遇到一位美人,倾国倾城的美人。我以为,老天爷终于要补偿我了。可是美人却对我说,我得了一种叫做‘烟花’的病。是那个可恶的西域人传染给我的,你……明白?”
海棠突然后退了几步,慌忙丢掉手中的木棍,双手下意识的在腰间擦拭。
“唉,时也命也。常言道,天降大事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体肤。以前我不懂,什么扯淡的心志,什么蛋疼的体服,但是遇到你,我明白了。恩人,你就是老天派来拯救我的扫把星啊。你非要强迫我,要让我做兔爷。毕竟我一个人太孤独,有了恩人陪伴,我们志同道合呀。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一辈子在一起。这岂不是,天作之合吗?”
古寒心拂手,掸断鼻尖上流淌的泪水,他激动的说道:“恩人,我愿意,我愿意做兔爷,您一个人的兔爷。”
呕……
海棠气血翻腾,惊的,险些吐出胆汁。
古寒心见状,跌跌撞撞的起身,张开双手,就要冲过去给一个‘兼爱’的熊抱。
浅藏在绿叶柳絮之下的海棠,突然有了‘畏心症’,看到势必要破鞋到底的古寒心扑向自己,她厌恶撇嘴,急急施展身法,窜入树林。
“恩人,你不要我了?咿?你掉下东西了。”古寒心弯腰捡起一块玉佩,不及细看。扯高气扬的大喊:“回来,你给我回来……”
可是那如同踩着风火轮似的狼狈奔逃的双脚,已经背叛了他此刻‘淡定’的心境!
呸,救了你,还得赔上本姑娘的清白?本姑娘遇到的这是什么人啊。林中影影绰绰的传出海棠郁闷的感慨。
……
豆腐店内,早出晚归的古寒心,又跟霍灵儿解释晚归的原因。他隐去被追杀的过程,大概说了一下路上的那位有特殊癖好的绿林公子。
半晌后,古寒心四平八稳的坐在桌前,呷着清茶,悠闲的看着客厅忙碌的霍灵儿。
灵儿正在帮古寒心修补长袍,几经穿针都没有成功,她放下长袍,拍案斥道:“流氓,真是流氓。简直是下流、无耻、卑鄙、拙劣。臭流氓!”
噗,一口茶,倒灌入古寒心的鼻孔,“咳,咳,灵儿,别骂了,我不是没事嘛?”
“寒心哥,明儿你就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