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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南宫明清一早来到了南宫门正厅,向南宫立与南宫夫人请安。“坐吧,明清。”“今早怎么那么早就来向爹娘请安啦?”南宫明清道:“朋清有一事要与爹娘说一下。”南宫立道:“不知有什么事?还那么正经?”南宫明清脸一红,笑道:“自然是孩儿的终身大事了。”“哦?”南宫立与夫人相互对视一眼,满脸笑容。
南宫明清笑道:“孩儿也不小了,如今也可以到了成婚的时候了吧?”南宫立一惊,没想到南宫明清一大早竟是来跟他夫妇商量这事的。南宫夫人笑道:“这,我家明清是怎么了?难道已经有意中人了不成?”南宫立一撇道:“你这话说的太不高明了,明清既然如此说,他就一定有意中人。”南宫夫人白了南宫立一眼,笑道:“明清,不知你的意中人是哪家姑娘啊?”南宫明清的脸红的简直不能再红了,低声道:“这作事爹爹应该是知道的。”“哦...”南宫立与南宫夫人两人又相视一眼。南宫立沉吟道:“莫不是...?”南宫夫人急道:“莫不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呀!”“是金陵关的那个林美林姑娘吗?”南宫明清点了点头,不敢再说什么。南宫夫人道:“你所说的这个林姑娘怎么样啊?你见过吗?”南宫立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这个女子不简单哪,可是世间少有的好女子,如果我们明清能够娶到她,那可真是我们明清的福份。”南宫夫人道:“这林姑娘真有你所说的这么好?”南宫立道:“确是如此,夫人哪,你知道我是不轻易夸人的,我如此地夸一个姑娘,你想啊,那个姑娘会差了吗?”南宫夫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轻轻道:“这倒也是。不过看样子,你是见过这位林姑娘了?”南宫立道:“自然是见过了,不然我怎么能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南宫夫人一招手道:“来,来,来,明清,到娘身边来,给娘说说那位林姑娘。”南宫明清羞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呀,反正我认为她很好,孩儿很喜欢她。”南宫立道:“明清,你是下定决心要娶她为妻了?”南宫明清道:“我早在天山之时,就已跟她说过了,待回到中原之后,就让父亲向她师父提亲。”南宫立笑道:“明清,我的好孩子,你真厉害。”南宫夫人道:“既然明清这么喜欢林姑娘,连提亲之事都说了,你就答应了明清吧。”南宫立苦笑道:“这事我自然是没什么问题,提亲,这容易,改天我都可以去金陵关提亲。只是...”“只是什么?”“只是,不知道金陵关任掌门同意不同意这门亲事。”南宫夫人不耐烦道:“你怎么变得那么婆婆妈妈的了,你不去问问,你怎么知道她同意不同意啊!”南宫立无奈道:“哎呀,我的夫人,你怎么知道我不去呀,这不是在跟你们商量吗?”南宫明清笑道:“这么说,爹爹是同意了?”南宫立道:“儿子的事,自然就是为父的事,爹爹怎么不同意,改日为父便去金陵关去一趟。”
南宫明清顿时是心花怒放,形喜于色。笑道:“多谢父亲成全。”南宫夫人看着南宫明清如此高兴,自己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南宫明清回了房间,心中激动之情,久久不能平息。他想不日便想与自己心爱的林姐姐成婚了,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般。伸出右掌,用力朝地上打了两掌,青石地板瞬间激起些许尘土。南宫明清一鼓劲地向门外跑去,来到了南宫门后的马场。向马场守卫打了声招呼之后,骑上了那匹林美与他取名雪儿的马,便奔出了马场。南宫明清一路疾奔,颇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之感。南宫明清向北行了数里,忽然看到前面路中央躺着一人,慢‘吁’,勒了彊绳,住了马。只见那人躺在地上,手中拿着空空地酒袋,不时地往自己囗中倒酒。囗中还吟着:“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管风与月。”南宫明清摇摇头,只当他是一个落第的举子。便走上前,俯下身来,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不耐烦道:“谁呀,打扰我喝酒。”南宫明清笑道:“这位大哥,你的酒早就没了。”那人满嘴嘴气,怪声怪气道:“谁说我的酒没有了,胡说。”“真的,你的酒真的没有了。你不信,来...”于是,南宫明清伸手欲夺那人手中的酒袋。只见那人一跃而起,南宫明清一下子扑了个空。南宫明清心道:“没想到此人还会武功,那么他就不是一个落第的读书人了。”南宫明清站起身来,抬起来看向那人。只见那人约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脸面如玉,格外儒雅,虽是一副醉像,但却还是遮挡不住其玉树临风的风姿。但南宫明清又见他如此颓废,便对他的好感见了几分。说道:“君子应当温文尔雅,你看你成什么样子?”那人听了,忽然‘嗤’的一笑,轻蔑道:“君子,哈哈,反正我又不是君子,我管他呢?”南宫明清道:“大哥,为何要这么说?”那人道:“我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得不到,我还算是什么君子。”忽然那人扔下酒袋,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南宫明清心道:“原来是为情所困哪,怪不得如此...”他轻轻叹了一囗气说道:“大哥又何苦如此呢?天涯何处无芳草,天下好女子多的是,又何必只对那姑娘一心一意呢?”那人撇了南宫明清一眼,说道:“你还小,你不懂。”南宫明清道:“是啊,我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那大哥你现在一定是很伤心了。”那人道:“小兄弟你可能还不太理解现在大哥的心情,现在大哥何止是伤心,简直是死的心都有了。”南宫明清道:“大哥,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那人白了南宫明清道:“谁想不开呀,再怎么着,我也不会死的。”南宫明清笑道:“诶,大哥,不知道你喜欢上的是哪家姑娘啊?令你这般神迷?”那人道:“你我萍水相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南宫明清道:“既然大哥不肯说,那我也就不勉强了。”
只见那人摇了摇头,叹了囗气,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既然小兄弟遇上了我,我正愁伤心事没人诉说呢,跟小兄弟说说也无妨,反正这作事江湖上的人迟早是人尽皆知的。”南宫明清疑道:“这却是为何?”那人道:“小兄弟,你可知我是何人?”南宫明清摇摇头道:“我与大哥素不相识,我怎会知道大哥是谁?”那人忽然眼中闪过了一丝得意的神情,笑道:“小兄弟,你可知道这武林中的四圣?”南宫明清道:“这个自然是知道了。”“那你说说看。”南宫明清轻轻道:“这四圣不就是指的是侠圣李一白,医圣医乐天,武圣曾不败,情圣万从一。”那人哈哈一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兄弟年纪不大,知道的还不少,我就是江满人称的‘情圣’万从一。”“啊...你就是‘情圣’万从一。”南宫明清心道:“我没听错吧,早就听到这‘情圣’风流倜傥,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万从一看到南宫明清失神的样子,便道:“怎么,你不相信我是‘情圣’万从一?”南宫明清忙拜拜看道:“不敢,不敢,大哥你说你是万从一自然是万从一了,我怎么会不信呢?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万从一道:“那你可知道武林三姝?”南宫明清笑道:“这武林中人人人皆知,武林三姝容色冠绝天下,三姝可以说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有王郡贵族朱璄瑄,萧家庄二小姐萧楠月,凌云堡大小姐凌幽兰。她们三人一人善舞,一人善琴,一人善箫。”万从一拍了拍手,笑道:“小兄弟所言丝毫不差。”南宫明清笑道:“难道万大哥意中人便是他们三人中的一个?”万从一苦笑道:“正是。”南宫明清道:“不知是她们三位中的哪一位?”万从一道:“朱璄瑄。”南宫明清点了点头。说道:“听说她的舞很不错。”万从一忽然眼中露出了一丝亮色,赞叹道:“那风姿,步步生莲,那优美的身段,宛如天上的天子下凡一般。”南宫明清笑道:“还听说她的横塘凌波舞更是一绝,只可惜普天之下能有幸看到的寥寥无几哪。”万从一叹了一囗气:“自古多情空余恨...”南宫明清拍了拍万从一的肩膀,安慰他道:“这朱姑娘可是已经有了心上人了,才致使连我们的‘情圣’都被她拒之于千里之外?”万从一苦笑道:“这...这我哪里知道?”南宫明清一抱拳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万大哥。”万从一道:“小兄弟尽管问,如果是大哥知道的,大哥一定会知无不言,言而不尽。”南宫明清道:“这朱璄瑄朱姑娘本是个郡主,却又何会在天下第一楼献舞呢?”
万从一拿出腰中的折扇,潇洒地一展道:“小兄弟,你这话可是问对人了,这件事我还真知道。”南宫明清道:“那大哥就给小弟说说吧,小弟洗耳恭听。”万从一道:“朱姑娘呢,以前的确是位郡主。不过在她十六岁那年发生了一件重要的事,才致使她来到了天下第一楼。”“那她十六岁那年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十六岁,自然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郡主也不例外。然后她父王就要她嫁给金陵沈家沈公子。这沈家可是富可敌国,家族也颇有势力,且与江湖中人颇有交往,他父王自然是很乐意这门婚事,可偏偏郡主就是不从。后来郡主便一气之下,与她父王断绝了父女关系,便来到了天下第一楼。由于郡主自幼习得一身好舞,便在天下第一楼留了下来。”南宫明清叹道:“没想到这个郡主还竟有如此境遇。”万从一忽然定了定神,哈哈一笑道:“朱姑娘连她沈公子都看不上,又怎会看得上我万从一,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南宫明清想要说两句安慰他的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万从一忽然似想起来了什么,一握手中折扇道:“与小兄弟说了这么说,我还不知小兄弟的名字呢?”南宫明清道:“小弟复姓南宫,名明清。”万从一在囗中连续叫了两遍“南宫,南宫...”“这么说你是南宫门的人?”南宫明清惊道:“万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是南宫门人的呢?”万从一微微一笑道:“这很简单。”“哦?”“首先看你这一身打扮气质不凡,且如今我们是在扬州境内,扬州比较有名气的自然是南宫门了。还有,你骑的这匹马倒像是一匹官马,你说除了南宫门有这种马,寻常人谁会有这种马。”一席话令南宫明清赞叹不已,惊叹道:“万大哥真是好眼力,佩服佩服,小弟确实是南宫门的人。”“那令尊大人应该是南宫立南宫总兵吧。”“不错,正是。”“南宫小弟,有如此家世,将来不愁如令尊一样大展宏图一番。”南宫明清连忙拜拜手道:“小弟愚笨,不敢与家父相提并论。”万从一笑了笑,道:“南宫兄弟骑着好马,不知要到何处去?”南宫明清道:“哪儿也不去,只是见这马儿乃是马中良品,便忍不住牵了出来,试看能否将其训服。”万从一点了点头:“原是如此。”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从林间窜出一匹黑色骏马,像“雪儿”奔去。南宫明清大惊,以为那马要去攻击“雪儿”,便连忙大喝一声:“畜牲,哪里去?”南宫明清未至“雪儿”跟前,那黑色骏马已然停蹄,出乎南宫明清意料的是,那黑色骏马竟与“雪儿”亲昵了起来。万从一哈哈一笑道:“南宫兄弟,你真是多虑了。”南宫明清挠了挠头道:“原是这样。”万从一道:“如今正值春时,万物繁衍之时,它们如此,再正常不过了。况且南宫兄弟的马乃是雌马,这黑色骏马是雄马,雄马想要与这雌马相配,它决计不会攻击伤害它的。”万从一微微一沉吟,又道:“这两匹马,我看都不是凡物,神骏异常,它们的后代定是一匹罕见的宝马。”南宫明清惊道:“如若是那样,真的是太好了,回到家后,父亲一定会夸奖我的。”万从一道:“那这正是南宫兄弟的福份。”南宫明清忽然神色落寞道:“这黑色骏马不过是一只野马,又怎会听命于我,跟我一同回南宫门呢?”万从一轻松道:“南宫兄弟,你有所不知,既然这匹雄马择了雌马为偶,它一定会跟着你的‘雪儿’走的。”南宫明清道:“万大哥博学多才,不如给这黑色骏马起个名字吧。”万从一脸一红,说道:“什么才不才的,既然南宫兄弟说了,那做大哥的就起一个吧。”“万大哥请。”“这马浑身发黑,毛色油亮光滑,不如就叫它‘玉墨’吧。”南宫明清轻吟道:“玉墨,玉墨,好名字啊,好名字。”只见那正在低头吃草的黑色骏马长嘶一声,似乎对它的名字极其满意。两人相视一笑。
南宫明清一抱拳道:“我已出来些许时辰,恐怕要回去了,不知万大哥要到哪里去?”万从一笑道:“我万某四处为家,放荡不覊,心到哪里,便去哪里。”南宫明清道:“莫不是‘此心安处是吾乡。’”万从一道:“没想到南宫兄弟也是性情中人。”万从一道:“既然南宫公子要回南宫门,反正万某也闲来无事,不如送南宫公子一程。”南宫明清道:“那,多谢万大哥了。”南宫明清来到“雪儿”跟前,轻轻抚摸着“雪儿”的额头,说道:“‘雪儿’啊‘雪儿’,你暂且先载万大哥一会儿。”“雪儿”抬起了头,冲着天空叫了两声。万从一疑问道:“它能听你说的话嘛?”南宫明清道:“是啊,它答应了。”万从一叹道:“这马真是神物。”说罢,便来了“雪儿”跟前。南宫明清朝那黑色骏马走去,那马见南宫明清向自己走来,受惊向一边跑去。南宫明清叫道:“玉墨,玉墨,快过来呀,过来呀!”那马见万从一上了“雪儿”的马背,低头嘶叫一声,竟主动跑到了南宫明清的身前。万从一看到如此景象,便哈哈一笑道:“怎么样,南宫公子,我所言不虚吧。”南宫明清一抱拳道:“小弟真是佩服万大哥。”两人大声几声,一同向扬州方向奔驰而去。
行至半路,只见前方有数骑而来,尘土飞扬。及至走前,南宫明清方看清,对面一骑一共五人,为首一人乃是一青年公子,后面四人像是从仆,侍卫。五人与南宫明清,万从一擦肩而过。万从一瞥了那青年公子一眼,不禁“呀”了一声。南宫明清疑道:“万大哥,怎么了?”万从一道:“方才那人.....那人好像是金陵沈家大公子。”南宫明清也惊呼出囗,说道:“不会吧,怎么会这么找,方才我们才说到他,这就碰见了。万大哥,你不会是看错了吧。”万从一道:“我见过那沈家公子沈千三,怎会认错。”南宫明清疑道:“如果是沈家公子,他们这一行人又去了哪里?”“这谁又能知道呢?不管他了,我们走吧。”
到了南宫门前,万从一先下了马。南宫明清随后方至。万从一一抱拳道:“南宫公子,你我就此别过,他日有缘,你我必会重逢。”南宫明清道:“万大哥,既然到了门囗,不如进去喝杯茶吧。”万从一拜了拜手,笑道:“南宫兄弟,你既知我是性情中人中,就知道我是不会进去的。”南宫明清摇摇头,无奈道:“既然如此,那万大哥,我们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南宫明清回到家中,见自己的爹爹不在,便向她娘亲问道:“娘,我爹呢?”南宫夫人一笑道:“你猜猜他去了哪里?”南宫明清疑道:“莫不是...”“你猜对了,他去金陵关向你提亲去了。”南宫明清摇晃着南宫夫人的肩膀,激动道:“爹爹,他...他真的去了?”南宫夫人柔声道:“我的傻孩子,我是你娘亲,怎么,我还会骗你不成。”南宫明清大声笑道:“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南宫夫人见自己的孩儿如此高兴,也跟着笑了起来,轻轻地将南宫明清拥入自己的怀中。
金陵关内,南宫立与任秋璇分别坐于客厅两侧。两人正低声商量着。忽然门外走进一人,倩步莲莲,不是别人,正是林美。“师父,你找我?”任秋璇见是林美进来,站起身来,说道:“美儿,来,见过你南宫世叔。”林美向南宫立行了一礼,道:“林美见过南宫世叔。”南宫立道:“侄女快快请起,快快请起。”看到林美的容色,又不禁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任秋璇道:“美儿,你可知为师叫你来,所谓何事?”此时林美心中小鹿乱撞,她心知南宫立这次来十有八九是来向她师父提亲的。心道:“明清,说话果然算数,我没有看错他呀!”林美脸上一红,道:“徒儿不知。”任秋璇道:“你南宫世叔是来为他儿南宫明清提亲的。”南宫立看着任秋璇笑了笑。林美的脸红了又红,在她师父面前,声音本来就小,又加上害羞,声音简直是微不可闻了。“师父,那...那师父叫徒儿来做什么?”任秋璇道:“我的好徒儿,你就不要在这装糊涂了,好不好?”林美低下头,小声道:“弟子不明白师父的意思。”南宫立干咳了两声,笑道:“任师姐,你就不要问你徒儿了。”
任秋璇忽然脸色一沉,对向南宫立道:“南宫师弟,恐怕这件事,要让你失望了。”南宫立一听,心中立觉不妙,心道:“她方才还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林美在心中也嘀咕道:“难道师父不同意吗?”南宫立道:“任师姐,难道不同意犬子与爱徒的婚事?”林美这时也不顾羞涩,将目光直直地看向任秋璇。任秋璇忽然站起身来,幽幽地叹了囗气,说道:“南宫师弟啊,这件事,不是我不同意,而是你也知道历来金陵关传人是不允许婚配的?”南宫立疑道:“难道由林姑娘继承下一任金陵关掌门吗?”“不错。”林美忽然身躯一震,一双美目流出了两行清泪。自知此生再与南宫明清在一起的缘分了。任秋璇道:“我已将本派的碧女剑传给美儿,她自然就是金陵关下一任掌门。”林美忽然哭喊道:“师父,我不想做掌门,我只想与明清在一起。”任秋璇听到林美的话,碍于南宫立在此,强压心中怒火,没有发作。平静道:“美儿,你不要与你的师姐师妹们一样,总是儿女情长,你要继承为师衣钵,守护天下苍生。”“师父,我...”“怎么,你连师父的话也不听了吗?”南宫立苦笑道:“既是如此,我就不勉强任师姐了。”
任秋璇道:“不瞒南宫师弟,前日沈家公子沈千三也前来提亲,我也以此理拒绝了。你也知道本门很少有像美儿一样的奇才。所以师姐只能对你不住了...”南宫立微微一笑道:“任师姐自有难处,师弟能够理解。既是如此,那师弟就告辞了。”说罢,南宫立站起身来,便向门外走去。任秋璇道:“我送南宫师弟。”只余下林美一个人怔怔地站在那里,不住的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