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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突来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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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二十多名工作人员虎视眈眈,周围还有路人围观。虽然有保安在外围堵拦截,可这个时代有长焦照相机和手机呀!他们竟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下嘴,这口味儿不是一般的重!

    我看了一圈周围,低头继续码字。因为跟江浩坐在一起,所以我瞬间化身为剧组里最普通的一员。再加上有陆泽瑄这个大明星在,鬼才会注意我这个没有名气的原作者。

    “很无聊吧!”江浩微微一笑,也拿出手机打开了编剧软件,“别人都觉得编剧这个职业好,其实进来了就知道有多苦逼了。每天熬夜不说,剧本还不一定能被投资人看中。就算投入拍摄,那些大咖随意更改剧本都是常事。一拍出来,还要担起网友的吐槽......”

    “你说的这么不好,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呢?”我一愣,突然忘了下一章的剧情预设。然后果断换了篇小说,开始想下一篇的内容。

    江浩关了手机,看着我笑了笑,“那你为什么又要坚持呢?我看过你的小说,说不上特别好看,却都是在向外人传达你的心声,你的世界观。从不屈从大流,所以关注的人并不多。对比其他网络写手,你的收入并不可观......”

    我收起手机,“因为这是我的一个梦想!”看了一眼远处,“人活着,除了赚钱外,总要有些追求吧!没有梦想,人就容易失去活下去的希望。”我朝着江浩微微一笑,这次换他愣住了。

    “喂,你们...很熟吗?”一没注意,这一场的拍摄结束了。男主角正坐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一边玩手机,一边补着妆。我和江浩对视一眼,无法确定他是在跟我们说话。不过很快,他的视线就飘了过来,“江浩哥,你跟她之前就认识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江浩这才看着他,“之前只在邮件上聊过几次,但都是跟剧本有关。我也是在上次聚餐的时候第一次见沐沐,沐沐也是第一次见我,对吧!”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沐沐?这是你的本名,还是你的笔名呢?”他闲来无事,放下手机,坐在椅子上看着我。我虽然笑对着他,心里早就问候了他一家。要不是看在他借车给我的份儿上,鬼才愿意搭理他。

    “笔名。”我硬是吐出了这两个字,他对我的答案似乎并不满意,眼睛就没从我脸上移开过。

    “那你的本名是什么?”他笑着问道,“我们毕竟也要在一起工作,总是叫你的笔名也不好吧!大家都是朋友,没有人会把你的本名泄露出去的,放心吧!”他这话一出,我又一次黑线了。你还知道叫笔名不好啊!那你Tm总叫我小胖是几个意思?我就算胖,也是可爱的胖,富态的胖......

    “虽然沐沐是我的笔名,可也是我的小名。朋友之间,喊小名不是更亲切吗?”他听完我的话,碉堡一样的愣住了。我暗自爽了一把,然后拉着江浩的衣袖赶紧撤,“喝不喝奶茶?我有些渴了,请你喝奶茶,去不去?”江浩二话没说地点了点头,跟着我就往人群里钻。

    二十分钟后,我才和江浩提着五大包奶茶回了剧组。每个人都有一杯,因为不知道他们的口味,所以买的全是原味。送到陆泽瑄手上的时候,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我估计他是吻戏吻了太多次,导演不给过,导致嘴巴抽筋了。

    然后,喝完奶茶,继续码字,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一天下来,除了下午调试过一次剧本台词外,我基本上是坐在拍摄现场码小说了。等到剧组收工,时针已经指向九点。我想起Harry,赶紧跟副导打了个招呼,提前闪人赶往宠物店。Harry见到我很开心,一直舔我的手指。我带着Harry返回酒店,顺便在路边摊买了个夜宵。

    回到房内,Harry很快就在沉入了梦中。我则是继续码明天要更新的文,顺带着想了想下一篇新的小说。不过就在我卡住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我打开房门,看到来人,瞬间就有了关门的冲动。不过就在我刚想实施的时候,他已经闪了进来。

    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将我往床上一扔。按住我的双手,人妖一样的脸几乎要贴在我的脸上,“亲爱的作者大人,霸道床咚这样拍您觉得好吗?”陆泽瑄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我试着动了动手腕,根本就是毫无反击之力。陆泽瑄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嘴角一扬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一切好商量,你先起来再说。”我尴尬一笑,这场霸道的床咚可是我几番坚持才留下的经典场景,我还想着播出的时候,坐在电视机前舔屏呢!

    只可惜陆泽瑄并不买账,“起来?放开你,你还会答应改吗?”陆泽瑄话音一转,笑容转为了伤感,“你看,剧本里吻戏就已经够多了,有必要拍这么霸道的床咚吗?反正拍了也不一定能通过审核,到最后还不是要减掉。你要不就把这场戏改改,不是床咚就行。”

    我正视陆泽瑄的眼睛,他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可我不吃这一套。又不是要你脱光了拍,广电怎么会通过不了。不就是床咚一下,吻一下,接下来就让观众自己yy喽!这样都过不了,那么审核的那群人一定是价值千万的老古董了。

    “陆大明星,又不是要你露点,你怕什么?”我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而且我觉得你像现在这样表现就挺好的,播出的时候一定能征服一大片的少女心。”

    陆泽瑄看着我,“你真的觉得这样很好?”他这话问得太没水准,我要是说不好,他罢演怎么办?所以这答案,必须是肯定的呀!我赶紧点头,再次试着抽出手。可陆泽瑄不但没松开,他的脸反而越来越近,“那我这样吻她好了......”

    我赶紧转过头去,好在陆泽瑄及时停住。见我没有说话,松开了我的手,坐在一边看起剧本来。我长舒一口气,就像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

    “我说小胖,你这小说里的吻戏够多呀!”陆泽瑄皱着眉头,认真工作的样子确实挺好看的。难怪人家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是很帅的。

    我看了他一眼,重新坐回电脑前,“因为是言情小说,不接吻哪来的言情?再说了,这些吻戏都是必要的好吧!男主本来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因为女主角的不冷不热激发了男主压抑的感情,于是就有了这一幕。过后,男主后悔了,内心充满了自责并下定了决心要照顾她一生......”

    “所以呢?”陆泽瑄头也不抬,“就因为滚过一次床单,顾言北就对沐雨萱不离不弃了?你不觉得这太不现实了吗?尤其是放在现在,现在是开放型社会了,不是古代了。”

    我有些不满了,抱着椅子怒盯着陆泽瑄,“你不觉得正是因为现在的社会状况,顾言北这种男人更吸引读者吗?因为他的专情是现实中的男人没有的,所以他更能吸引女性观众。再说了,这本来就是虚构的,你这么纠结做什么?”

    “好,那我不纠结剧本问题了。”陆泽瑄突然放下剧本,抬头对上我的眼睛,“那我们来说说聚餐的事儿和今天白天的事儿吧!为什么在聚餐的时候跟我说初次见面?记得没错的话,我们之前已经见过四次了。就算不是好朋友,那也算得上是普通朋友吧!更何况,我还是你的邻居。”

    “明星大人,我们是见过四次没错。可你别忘了,第一次在电梯里,你误会我是私生粉;第二次在你家门口,又误会我是为了帮朋友要签名;第三次是安静看上你的美色,邀请你用餐的;第四次才算是我们真正交谈过。”我掰着手指,陆泽瑄的脸色越来越差。

    一个巴掌拍在我手背,顿时红了一片。陆泽瑄毫不客气地躺在我床上,“你跟我不熟的情况下,竟然躺在我身上睡觉?跟我不熟,还在我家过夜?跟我不熟,帮我照看Harry,还开了我的小虫?小胖,你觉得这话要是说出去,会有人信我们不熟吗?”

    我嘟起嘴,彻底无语了。陆泽瑄说的这些正是我担忧的地方,万一被外面的人知道了,一定会把我和他捆绑在一起。到时候,我的私生活就彻底毁了。

    “还有,白天干嘛和江浩走的那么近?”陆泽瑄躺得好好的,又突然坐起来吓了我一跳,“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那个江浩对你有意思。聚会那天就一直找你说话,只是那天你一直在灌果酒。现在正好,有事儿没事儿找你聊聊。我看再过不久,他就会问你,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话了。”

    我揉着手,奇怪地看着陆泽瑄。江浩对我有没有意思这件事儿与他无关吧!看陆泽瑄的样子,江浩似乎不是好人啊!我开始紧张起来,“江浩人不好吗?你跟他很熟吗?”

    陆泽瑄看着我,突然愣住了,“...我怎么知道他人好不好?我跟他不熟,也是在这里才见过他......”

    “你都不知道他人怎么样,他又对我有意思,那我可以尝试和他接触一下啊!”我长舒了一口气,“如果接触过后,我觉得他不适合再分手也不迟。我也不小了,过年前能找个男朋友回家见见我爸也不错啊!”

    这下换陆泽瑄无语了,我继续码字,然后陆泽瑄就拿着剧本离开了。其实我个人对于江浩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他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个邻家大男孩儿。

    凌晨两点,吃完夜宵,关灯睡觉。因为陆泽瑄的原因,房间内充斥满了他身上的香水味。然后,我整晚就在他的嘲笑和戏弄中度过。好在拍摄时间晚了不少,我不需要大清早地起床赶往拍摄现场。更新好网文,陪Harry玩了一会儿,登入我许久未看的微博。

    微博粉丝依旧还是两百人,没多也没少,没有评论,没有私信。我在上面无病呻吟了一句,阅读仅仅也是个位数。看了一眼微博头条,前面十条又出现了陆泽瑄的名字。我想也没想,直接关掉。然后打开腾讯新闻,娱乐头条依旧是陆泽瑄。不过这次陆泽瑄的绯闻对象变了,换成了这次合作的女演员——尼格迪丽。

    尼格迪丽是个维吾尔族的姑娘,长的很漂亮,天生就是当演员的料。尤其是和陆泽瑄站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简直就是绝配。不过我直接跳过了这则绯闻,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十点半,带着Harry赶到拍摄现场。老九这次竟然主动上前帮我照顾Harry,而我又可以坐在一边做自己的事儿。江浩一见我来就坐在我身旁,还给我买了我爱喝的柠檬汁。

    一边说笑,一边看着拍摄。陆泽瑄今天的表现似乎很不好,拍了很多条都没有过。导演最后只能让他先休息一会儿,调整自己的状态。我见陆泽瑄挨骂,心里也没有那种兴灾惹祸的兴奋。拿起一边的矿泉水,走到陆泽瑄面前递给他。

    “别急,慢慢来!”陆泽瑄没有接,低着头看剧本。我搬了个小凳坐在他面前,“陆泽瑄,其实你已经很好了。只要专心一些,别急噪就好了。”陆泽瑄依旧没有搭理我,安静烦躁的时候也这样。看着他,我竟然想起了安静,环视一圈后,“要不这样吧!今天你专心拍戏,等拍完回家,我给你做你喜欢的菜,怎么样?”

    陆泽瑄抬头看了我一眼,“真的?”我赶紧点头,这货要是这几天状态都不行,那我岂不是还在待在这里?与其在这里耗着,不如哄好男主角的心情。只要他好好拍戏,我就能早点回家,早点还清他借车的人情了。陆泽瑄见我点头,终于露出了笑容,可看到江浩走过来,好转一点的脸色又阴沉了回去,“你今天能不能暂时做我的助理?”

    “你...再说一遍?”我懵了,真的懵了。陆泽瑄这跳跃的幅度也太大了,我这种智商正常的人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啊!江浩站在我身后,显然也听到了陆泽瑄的话,可他却一句反驳都没有。

    陆泽瑄看着我,“我说,你今天能不能做我一天的助理。我助理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放了他一天假。你来帮帮我吧!有人陪在我身边,我拍戏的时候能安心不少。沐沐,这可是很多人想要都要不来的呢!”陆泽瑄那种欠扁的笑容又出现了,我好像一拳揍在他那张脸上。

    也许是因为我一直没说话,陆泽瑄竟然开始看起照片来。我赶紧抢过他的手机,背好他的包,“好,一天就一天。不过你得给我报酬,我要你的照片和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