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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走廊直走,穿过圆门,众人在方丈大师带领下来到后院禅房。
院子不大,约有半亩,上下两层木楼,折角相连,边角伴有假山、池塘,几尾锦鲤悠闲地畅游其中。
院中,一青衫老道傲然而立,朝众人暨了一礼:“无量天尊,老道略懂黄岐之术,受慧觉大师之请,特来为殿中受伤的小居士排忧解困。”
老厂长见老道士见礼,也双手抱拳:“有劳道长了。”
“无妨,还请先行将伤者送至房中吧”说完,老道士侧身让路,左手对着禅房方向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
进入房中一番安顿,留下几人后,其他人在老厂长示意下缓缓退出房门,向院外走去。
“赵厂长,伤口已经清洗干净了,您老看是不是开始缝合?”职工医院张医生为吴老二做完清创后询问道。
“嗯,开始吧,给孩子稍稍上点麻药”
“且慢”未等张医生开始,一旁的老道连忙开口制止:“老居士可否听老道一言?”
“道长请说”
“老道这里有一味金创药,对此类创口有奇效,可与小兄弟一试”说完,老道从袖中拿出白色瓷瓶,给老厂长递去。
“这……”老厂长望着老道士正犹豫;却见方丈大师走了过来,从老道手中接过瓷瓶,缓缓递到老厂长手里:“老施主请放心,老衲与云机子乃多年至交,不会欺骗于你,此药是老衲向云机子特地求来的,尽管施用便是。”
听到方丈大师的话,老厂长连连摆手:“两位大师多心了,只是觉得这事与孩子顽皮有关,不好过于麻烦大师,何况道长东西贵重,咋好意思呢,还请两位大师见谅。”
“哈哈……”老道士笑了笑:“老居士客气,一瓶创伤药而已,有何贵重。此药,乃老道于这大山之中亲手采摘炼制,药性比那云南白药还要好上几分,内服外用,伤好之后绝不会留有任何疤痕,老居士尽管用就是了。”
说完,从老厂长手中拿过瓷瓶,轻轻打开,直径走到床前,俯下身,将药粉轻轻掩到在伤口之上。
“记住,这几日不可食用辛辣之物,药须每日一换”交待完,又将瓷瓶交至老厂长手中,便开始仔细打量起吴老二。
……
“嘶…”看完吴老二面相,老道士皱眉倒吸了一口气。
“大师,我儿子他咋了,是不是…”杨淑芬这时候刚回过神,听到老道士这嘶地一声,那心一下就吊到了嗓子眼上。
“无妨、无妨,女居士无需过于紧张,只是老道观这小兄弟面相有异,不由感叹了一下,你尽管放心便是”老道士出言安慰了一番,随后看向方丈大师。
见方丈大师轻轻摇头,不由困惑,仔细思量了下:“难道是…”
……
这边,老厂长见到老道士跟方丈大师这一通无言的交流,也是困惑丛生,这到底是咋了,心里也开始炸了毛:“两位大师,是不是这孩子有什么问题啊?如果真有什么的话,还请两位大师直言,我们也好尽快想想办法好解决。”
这下老道士犯了难,想说吧,不知从何开口,不说吧,见这二位一脸紧张之色,也于心不忍。
方丈大师见状,急忙向前两步,喧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并非我二人不愿告知,只是不知如何开口罢了。”
听完方丈的解释,老厂长跟杨淑芬对望了一眼,随即挥了挥手:“小张,还有你们几个先回去吧,今天的事麻烦大家了,改天我让建国请大家搓一顿。”
见老厂长发话,众人知道这事可能真不方便大伙知道,顺着老厂长的话,给方丈、道长告了声别,转身走出禅房。
关好门,回到房中;老厂长让杨淑芬坐到自己身边,定了定神,安抚了杨淑芬几句,缓缓开口:“两位大师,请说吧,这孩子的事,老头子还是做得了主的。”
听到老厂长的话,老道士与方丈大师目光轻触了下,得到认可,缓缓开了口:“二位,这事还是由老道来说吧,毕竟此事说来也与老道有些渊源。”
“不知二位居士可知我道观的来历?”
老厂长与杨淑芬楞了楞神,茫然的摇摇头:“老头子只知道当年来到半山建厂的时候就有了道观,至于什么时候有的没打听过。”
老道点点头接着道:“明朝建文年间,我祖师玄尘散人云游至此,见此处群山抱水,颇有仙山之势,便决意在此建观修道,传承至今。”
“可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么?”杨淑芬满脸疑问。
“呵呵,女居士莫要慌张,且听老道说来。”
老道士清了清嗓:“确切来说,这孩子的事与老道师叔有关。”
“这怎么又到大师师叔那里去了,道长有事就直说吧”老厂长此时插了句嘴。
“唉,此事确与师叔有关,当年国难,外敌入侵,置我华夏儿女入水火之中,我等虽为方外之人,却也不能置身其外,于是师叔便带了十二名修为高深的弟子下山救国,临走时,自知此去再无归期,便用秘法把自己功法,封存至平时最爱的一青花瓷瓶中,留下遗言,说以后自有有缘人继承他的道统,师叔走后,此瓶便一直存放在老道房内,直到赵老居士来此,帮镇上筑了庙,一次慧觉大师与老道论道时,得知此事,说动老道将瓷瓶放于神像手中,等待有缘之人。”
老道话毕,房内顿时陷入一片宁静,过了些许时候,老厂长才开口说道:“大师意思是说老二这孩子就是您口中那个有缘人了?”
“正…”老道士还未说完,便见到老厂长等人直楞楞的盯着自己身后猛看,随即跟着转过了头。
......
此时,吴老二身上异象顿生,面部潮红,额头上的伤口正以飞快的速度愈合着;接着,一道极其炫丽的紫光由眉心冲天而起,在屋子半空慢慢形成一头白色猛虎。
“嗷……”只见那空中猛虎一声长啸,震得房中门窗颤抖不已,摆设物品纷纷碎裂,目露寒光,恶狠狠的盯着四人,做出一副捕食之象。
“快”老道士一声大吼,不由分说地将老厂长和杨淑芬护于身后,一手飞快的捏着指决,一边护着二人往门边慢慢退去。
“慧觉,快快将二位居士送出去”快到门边,老道士猛然向前跨了一步,脚下生力,向一张满弦的弓箭般挡在那白虎的必经路上。
听到老道士的爆喝,方丈大师不敢耽搁,两步冲到老厂长、杨淑芬二人身边,就要开门送人。
可那空中白虎岂能让他如愿,一招虚晃,巧妙地绕过了立于面前的老道士,紧接着一个折身,一记尾鞭就朝方丈大师铲去。
若是身旁无人的话,方丈一个侧身也就让开了,可偏偏此时二人伴身,哪敢退让半分,硬生生的挨了这一记。
见到这一幕的老道士,双目巨睁,火冒三丈;立即脚踏云步,双手掐决,霎时间,那空中竟隐隐传来滚滚雷声:“妖孽,看我今日不击杀于你。”
“等等”刚才吃了一记尾鞭的方丈大师突然大声制止正欲出手的老道士。
“他并无恶意”见到老道士询问的眼神,方丈大师快速说道。
听到方丈大师的话,老道士慢慢收了手决,疑惑的问道:“咋回事?”
“若是它真有恶意的话,刚才一记尾鞭,老衲非受重伤不可,但刚才虎尾抽于身上时,老衲只是感觉被轻推了一下,所以老衲断定它并无恶意”方丈大师正色对屋内众人说出心里的疑惑。
“那这白毛畜牲作出攻击姿态又是怎么回事呢?”老道士继续询问。
“老衲估计它是在护主”
“护主?”听完方丈大师的解释,屋内众人不由自主的往正躺在床上的吴老二身上望去。
“难道这就是师叔的传承?”满头问号的老道士看了看白虎,又看了看吴老二,最后选择把众人带到屋子内的一角,一起静静观察起来。
……
见到屋内众人退到了墙角,白虎也缓缓退到床边,一脸警惕的望着几人,把吴老二牢牢的护在身后。
“这到底是咋回事?”惊魂未定的老厂长出声问询,至于杨淑芬直接就楞坐一旁,不敢出声。
“看来是被老衲说对了,诸位,现在还请大家全身放松,千万不要做出任何动作”说完,带头往地上坐了下去。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将近半柱香后,白虎才慢慢解除警惕,调转虎头,在吴老二脸上舔了几下,再次看了一眼众人,随即化作一道紫光,钻进了吴老二的胸膛。
直到此时,方丈大师、老道长、老厂长、杨淑芬才真正地吐了一口腹中的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