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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井底,魏老幺正使着劲的把只够一人弯腰而过的洞口往外刨,可青砖太牢实,粘在上边动都没动一下,见人下来,便问有没有人带镐头下来,众人摇头,毕竟谁也不知道下边是个啥情况,都只带了些刀枪棍棒的,谁没事会带那玩意,只好将就着刀棍,合力把洞口边上的青砖给撬掉,弄了好一会才弄出一个刚能容一人进入的洞口。
打着火把进到拱形长道,所有人跟吴老二他俩一样,懵了。
这里边两头都能走,那俩小子到底是走那头,谁都不知道,谁也没能拿出个主意,只好停下脚步在里边等着,等着老厂长和老道士下来再做决定。
“你们这是咋了?咋不走了呢?”老厂长钻进了洞口,见众人憨态可掬的全站那左右看着,出声问了出来。
“赵厂长,这不知道走哪头啊,只有等您下来做决定了”,魏老幺扶过老头,回了话。
点了下头,这时,老厂长从军多年的追踪经验派上了用场。
往两边看了几眼,叫进到长道中的人全都扒墙边站好,弯下腰打着电筒,在地上仔细查看起来,先在左边寻了会,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脚印什么的,又掉头朝右边走了过来。
这时老道士钻了进来,见老厂长趴在地上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便走了过去。
“老赵,你啥东西掉了,要不要我给帮帮忙?”
“没啥掉”
“那你这趴地上干嘛呢?”
“找人走过的痕迹,看那两小子走的那头。”
听了老厂长的话,老道士笑了起来:“我说老赵,你真当我是摆设了不是?”
抬起头,老厂长目光注视着老道:“意思你还能寻出个幺二三不成?”
老道也不回答,在兜里摸了张黄纸出来,快速的折了个纸鹤,左手捏着纸鹤底部,右手捏了个手决,口中念了几句,就见那手中的纸鹤一下燃了起来,一道青光从中飞出,对着长道右边,也正是吴老二他们走的那头飞了进去。
“瞧见没,走这头了”
一脚跨过老厂长的身前,带头走了进去。
……
走了一会,一群人走到了石室门边,老道适时举手示意大伙停下,自己一人到了门边细细摸索起来。
“老陈,这咋会有道石门呢?”老厂长站到老道士身后,望着石门十分好奇。
“这里头东西不好惹啊!”没回答老厂长的话,老道莫明的蹦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回过头,让身后一干人等退了一截,把门口留了一块空地,出声道:“老赵,你也后退些,让小伙们都把身上的护身符给带好,做好准备,这门一会打开如果有东西跑出来,记得千万要拦住,知道吗?”
“行”
“大伙都做好准备”,老厂长也没多问,退到了人群中,拎过魏老幺手里的大刀,双手握紧微举,一群小伙也跟着提手中的家伙。
“老陈,准备好了,开吧!”
听到老厂长的喊声,老道双手一下搭到了石门的门环上,扎好马步,将精气运于手上,一声爆喝“开~”,随着便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大响动,竟凭手中之力将石门拉了开来。
身后众人看得是震撼不已,看看自己的身板,再对比下干扁扁的老道,这…这不科学啊~!
等了小会,预想中的牛鬼蛇神并没有冲出来,大伙放下武器松了口气,老道借着光朝门中望了望,没见有危险,闪身,带头进了石室。
……
石室中,一具大棺立于正中,棺盖翻躺墙边,将石壁撞了个很大的洞,四周遍地狼藉,破碎的坛坛罐罐到处都是,地上还有些认不识的浆液,一切都告诉此时所有进入室内的人,这里头曾发生过剧烈的打斗,还程度很高的那种。
吴老二、来福、吴小莉这几人的爹见着这幅场景,眼珠子都红了,死死的捏着手上的刀棍,疯狂地四下寻找几个孩子的踪迹,可转了几圈连根头发都没见着。
“都别急,没见那头有个大洞么,肯定朝那头跑了,走~”
老厂长适时出声安抚了几个急红了眼的大男人,手指着石壁的大洞,带着人,跟着老道士跑了过去。
还是吴老二他们所站过的那块石梯连接处,老道不由分说又折了只纸鹤,念了口诀,顺着旋梯追了下去。
等一群人举着火把,提着刀枪,杀气腾腾地追到下方的石室时,傻眼了,除了地上躺着的吴老二、来福、吴小莉三人以及室内一些搏斗过的痕迹还有残留的血迹外,啥妖魔鬼怪都没见着,这…这咋回事啊?说好的斩妖除魔呢?
还是老厂长、老道士和三个当爹的有良心,没管这石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跑到三孩子的身旁,又是掐人中又是试呼吸,可惜搞了半天也没搞出什么名堂,只好抱起三人,带着队伍,顺着原路又杀回了老宅院中。
……
“大妹子、大妹子,快…小莉找回来了”,老厂长等人匆匆忙忙的爬出了井,带着抱着吴小莉的吴泽贵就冲进了中间的屋子,至于吴老二和来福,被他二位的老爹和老道士还有一群人抱着跑职工医院去了,老道说了,他二人身上的伤不算太严重,不过还是要先送医院处理一下,后再由老道出手诊治,吴小莉没受伤,只是丢魂了,直接找王婆婆处理就好了。
“好,先把人放这里,然后你们就到门口守着”,王婆婆不多话,指挥吴泽贵将吴小莉放到铺着一张白布的地上,让二人出门守着去了。
到了门口,关好门,吴泽贵找身边的小伙要了支烟,蹲到了一旁垂着头,吸着烟,一明一暗地,不一会就吸完了一支,又要了一根,借着烟头点上,再次深吸起来。
“泽贵,少抽点,孩子都救上来了,会好的”,老厂长走了过来,伸手拍了下吴泽贵的肩头,出声安慰了一番。
吴泽贵没出声,红着眼拼命的忍着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陪着这心酸的汉子站了会,房间门打开了,王婆婆从里边走了出来,一边拍着胸,一边擦着汗,吴泽贵一见,一下便跳起串了过来。
“王…王姨,小…小莉她没事吧?”眼巴巴的看着老太太,生怕王婆婆嘴里说出个‘不’字。
王婆婆缓了口气:“还好送来得早,现在人已经没事了,要是晚过一时半会地,老太婆我也不知道咋办了”。
听完王婆婆的话,吴泽贵这心总算是落到了肚里,连忙出声感谢,还从裤兜里把一大把零钱掏了出来直往老太太怀里揣。
“诶、诶、诶吴泽贵,你小子这是干嘛呢?你当我老太婆是什么人了,这闺女平时就乖巧可爱,我也一直喜欢得紧,就算老赵不来请我,我知道也会来帮忙,你这是啥意思?,赶紧拿回去,要再这样,我可不管了啊!”王婆婆见吴泽贵的举动,一下便把脸给马下来,推开往自己怀里送钱的手,开口就训了起来。
被骂一通的吴泽贵也不生气,红着眼“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将钱揣回了兜里。
“王姨,那现在小莉醒了没?”
“还醒不了,刚定了魂,正要叫你把孩子给送医院去呢”
还没讲完,就见吴泽贵兔子一样,猛地串进了屋里,抱起吴小莉,到门口给王婆婆道过谢,撒开腿,朝着医院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