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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医生说没有大碍,可是固执的陈婉眸依旧让长安再在医院住两天,就算在检查了伤口之后也丝毫不让步,以她的话来说,长安天赋异禀抗击打能力强是他自身的事,不能以此当做不治疗的借口。
对此长安哪里会去解释说自己不是抗击打能力强,而是伤口愈合的速度奇快,只是默默接受自己被陈婉眸和杨顶天两人看成一个大沙包的事实,“沙包就沙包吧,总好过变成研究所里的实验动物。”
在医院长安住的是最好病房,享受的是最好的护理康复待遇,这些的价格当然不便宜,不过好在钱都是杨顶天代表奇众公司付的,这让长安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不然自己的那点工资只怕是住完了院就得喝西北风。
出乎意料的是矮胖老人尉迟德在当天也跑来了医院,表面是来看看情况,在确认长安没有大碍之后却是掏出了一大摞国内外各大汽车公司已经成熟的设计理念资料,并且给长安规定要在一个星期内看完,还要针对每一份写出一份完整的评估。
“你的知识太零碎了,没有一个整体的系统支撑,遇到小问题还好,但如果说要单独设立一个模型时问题就显现了。”尉迟德临走前语重心长的将长安的不足点了出来,那些个资料可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多年私藏,要是被杨顶天知道了说不得有多嫉妒。
虽然对于长安来说,机械设计方面的知识能力都是那一本技能书赋予的,但他真正接触这一行时,却发现还是挺有意思的,所谓触一反三,这种设计理念在很多方面都能够用得上,况且日后位面小区说不得就需要这些。
现在位面小区可以说还处于石器时代,住宅内的任何家具电器都只能行使基本的作用而且不能带出,所以说真正算起来,常规认知里的机械造物小区里压根一个都没有,但俗话说未雨绸缪,长安相信在有系统的情况下机械现代化肯定不会太远。
比如说,最直接的就是在系统建筑兑换一栏里可是有着“行星要塞”这一项,当然,兑换价格就算长安把地球拯救个数十遍都凑不齐,保不准只是系统放出来望梅止渴的。
再次住院的长安自然是又不能去上班了,对此就算是一向好说话的大叔王国安也表示有些无语,常小树更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同情,最后还是心中自觉有愧的长安主动开口说过段时间请他两搓一顿烧烤这才作罢。
这一次陈婉眸没有再回公司,而是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经过这次事件两人的关系已经真正确立,在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之后,陷入热恋期的这对男女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对方身边。
而在车上发生的那一幕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神志彻底恢复清醒的长安心头那股子无赖已经烟消云散,就算是陈婉眸靠在他的身边媚眼如丝他的手也本本分分丝毫不敢有所逾越,顶多就是牵牵小手,跟别提接吻这回事了。
两个对于感情脸皮都薄的人确立了关系之后倒是变得相敬如宾了。
“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还是在梅花小区当保安吗?”在一次午后两人的相靠而眠后,再三斟酌的陈婉眸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实际上以前的长安的确是对自己的人生没有太大的规划,他并不缺少优良的品质,但唯独缺少了一个成功路上最重要的因素。
在小的时候长安便表现出了一种随遇而安的气质,他喜欢稳定,喜欢安逸,在别的小朋友天天嚷着要去这玩要去那玩的时候,他只喜欢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自娱自乐。长安的爷爷认为这是因为长安打从娘胎里出来之后就身体不好的缘故,所以并不强迫他,反而是更加勤恳的去寻医觅方以求健身之法。
这种环境之下长安固然是培养出了专心致志的好习惯,但不好的便是一同带来的胸无大志。不过准确来说胸无大志这个词用的也不算准确,毕竟长安心中一直有个伟大的梦想那就是人人安居,世界和平。
保安便是他觉得最能接近自己这种理想的职业,可现在看来,这种理想太空泛,太不切实际了。
看着陈婉眸柔媚的侧脸,长安心中不由一阵悸动,并不是那种男欢女爱的欲望,而是一种对未来的期待,准确的来说,就是野心。
古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可人不能老是只扫门前雪,原来他以为自己想要当保安是因为要实现理想,这一刻他才发现这不过是他逃避世俗的借口。
哪个保安真的想当一辈子保安?
王国安王大叔早年想当一个警察,没想到上了警校发现自己实在没天赋,出来直接分配到了保安公司,但这些年来一直兢兢业业,向来是把这份工作当做了警察身份的替代。
二逼青年常小树的志愿则是开一个自己的运输公司,理由是他看到那些重卡就觉得霸气威猛,在路上从来没见过有车敢跟重卡抢道。
呆萌妹子方小草则相当一个小说家,工作闲暇之余就在网上写小说,可歌可泣的是扑街了许多本依旧不抛弃不放弃,有一次喝醉了之后拉着长安和常小树说写作是她一辈子的梦想,行业内有句话是“熬赢了其他作者你就是大神”,方小草对此嗤之以鼻,说要是当作家当到这个份上还不如封笔回家种田去算了。
至于身边的陈婉眸就更不用说了,国内汽车品牌一线设计师才是她的第一阶段目标。
细细看来,每个人都在向着前方不断地前进,野心也好欲望也罢,说的难听与好听暂且不论,但是他们活着确实比自己精彩,比自己有声有色的多。
而自己呢,自从爷爷逝世之后便愈发的浑浑噩噩,若不是那些个老长家或先天或后天的品质支撑着,多半早就化身烂泥了。
而陈婉眸,十年二十年之后的自己能给她什么呢?难道爱一个人就得让她陪着你吃苦受罪,过着口头上小富即安实际上一辈子都是为一日三餐衣食住行奔波的可怜人,就得让她用着廉价的面膜,有时拮据时还得把一张面膜反复的用?
想到这,长安笑了,似乎在自嘲爷爷离世之后自己这么多年的不思进取,但更多的是一种拥有目标不再彷徨的欣喜。
“那么就从能让她跟着自己过上好日子这个目标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