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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换上一身新衣,不过道衍和尚依旧是一生袈裟,不管孙二狗如何劝说道衍还是要穿这袈裟。
“你刚说带我去逛窑子,你穿这样怎么可行”孙二狗说道
“婊子认银子不认人”道衍和尚说道
“你也不怕外人见了笑话”孙二狗道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道衍和尚道
“算我服了你,我事先说明,我去只听曲,不做那龌龊之事”孙二狗说道
“怎能叫龌龊之事,这可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这个也叫顺应天道”道衍和尚满脸陶醉的说道
“用银子买来的就是龌龊”孙二狗说道
“随你便,反正老子是要快活了”道衍和尚说道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来到一家叫怡春阁的妓院,只见这怡春阁的招牌极其雄伟,门前灯光璀璨,各种划拳,嬉笑生不断,门口的老鸨在拉着客人,进出人群络绎不绝,这怡春阁生意甚是红火。
道衍和尚停下了脚步,对孙二狗说道:“就是这家了”说完迈开步伐进了这怡春阁,孙二狗拘谨的跟在身后。
“二位大爷,头次来吧,”一老鸨迎了上来在前面带路
孙二狗有点突突不安的说道:“和尚可以来吗?”
老鸨咯咯一笑道:“咱怡春阁什么人都可来,只有兜里有银子,是只王八来了,也要将他服侍的服服帖帖的。”
“谁是王八啊!老子准备上好雅间来一间,上好酒菜只管上,还有我这兄弟喜欢听曲,最红的角给爷请来”道衍说道,边说边从怀里掏出几个元宝扔了过去。
老鸨接过元宝,喜滋滋的道:“地字号雅间,二位稍等,小奴这就为大爷准备,小二上茶”
孙二狗第一次来这妓院,不免有些紧张,看这雅间可是要比海盐县的强上不只一丁点,雅间内有一个大圆桌,几张太师椅,圆桌前有个表演的平台。雅间内点满蜡烛,将房间照的明亮。
孙二狗和道衍和尚找一太师椅坐上,小二立刻给二位上了茶,孙二狗看着这端茶倒水的小二,不觉就想去了不久前的自己。
二人喝了几口茶,雅间门就推开,就是刚才带他们进来的老鸨
“二为大爷,酒菜已经吩咐后厨准备了,姑娘们进来吧”老鸨说道
顺着老鸨说完,四名身材娇柔的女子走了进来,道衍一看这四名女子顿时大喜,摸了摸脑袋,说道:“好。。。好。。都下来吧,老子有的是银子”说完又从怀里掏出几锭元宝出来,扔向这四名女子。
孙二狗见状,不是自己赚的银子不好阻止,内心暗骂:“秃驴和尚这个败家的,不得好死”
“好生伺候这二位大爷,”老鸨说道,说完老鸨就退开门离开了房间
四名女子分成二队,二人将道衍和尚左右围着,二人将孙二狗左右围住。道衍和尚一边抱一个,二个爪子还不老实的,在二女子胸前磨蹭
孙二狗着有些紧张,除白玉蝶外他还未如此近的靠近其他女子,一时孙二狗双手不知道该放向何处,只见道衍和尚却是如鱼得水,玩的不亦乐乎。
一女子拉这孙二狗的手臂,将嘴对着孙二狗的耳朵说道:“小哥,别紧张啊,你看人家长的好看吗”
孙二狗看向这名女子,只见他满脸的胭脂俗粉,脸蛋看着还不错,孙二狗点头轻声道:“姑娘好看”
另外一边的女子也用双手抱住孙二狗问道:“小哥哥,你看姐姐好看吗”
孙二狗脸一阵发烫说到:“都好看”
“那你摸摸小女子可好,”一侧女子道,说完就将孙二狗的手往胸口按去,孙二狗只觉得双手摸到一团软软的肉团,感觉甚是奇特,另一女子则将胸口不停的往孙二狗身子操,孙二狗已是面红耳赤。
这时候外面的小二推开门开始上菜,边上边报着菜名:“山鸡丁儿、拌海蜇、龙须菜,佛手海参、炒芡
子米,麻辣野鸡、咸肉丝儿、白肉丝儿、荸荠等一会一大桌菜摆上了桌。
“秃驴和尚你点这么多的菜,太浪费了吧”孙二狗说道
“不浪费了,你放开肚子吃,这些日子馋死老子了。”道衍说道
道衍身边的二个女子,不停的给他喂着各种吃食,道衍一边吃着一边到处乱摸,时不时的逗这二个女子大笑不止。
孙二狗则埋头大吃,二女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孙二狗发现他们的尴尬说道:“你们去陪那个和尚吧,我这不要你们陪了”
于是二个女子知趣的,走到了道衍和尚那边,只见此刻的道衍和尚更加忙碌
“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大顺啊,喝喝。。喝。“一时声音持起彼伏
孙二狗一边吃,一边看着这花和尚,不觉心中生出一股佩服之感,这和尚真非一般人可比。
一会后孙二狗酒足饭饱,正觉得无趣的时候,一女子推开房门,手抱琵琶,缓缓走进来,见女子盈盈惺惺.玉面淡拂.艳美绝俗,女子对孙二狗一礼后,走向圆桌上边的表演平台,在一张圆凳上做了下来。
“这位客官,你可有想听的曲牌”抱琵琶的女子,见和尚正和四名女子搂搂抱抱的,只得问孙二狗
“《西江月》可好?”孙二狗问道
琵琶女子微微一笑说道:“客官能点,小女子就能弹唱”
女子说完就开始抚弄琴弦,只见女子指如玉,在琵琶上弹了起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随后女子轻唱起来:
枝袅一痕雪在,叶藏几豆春浓。
玉奴最晚嫁春风,来结梨花幽梦。
香力添熏罗被,瘦肌犹怯冰绡。
绿阴青子老溪桥,羞见东邻娇小。
孙二狗听着,不觉已满眼泪花,从怀里拿出那只玉簪,眼泪更如雨下,不觉泪水已模糊了视线,心也一阵的痛。
一曲毕,抚琴女子见孙二狗哭的如一个泪人一样,从怀里拿出一手绢递给孙二狗,手绢散发着淡淡的青香,孙二狗接过手绢擦干泪水,将玉簪又重新放入怀内,说道:“让姑娘见笑了”
“公子是知情至深之人,小女子为何要笑”女子说道
“这里的老鸨会逼你接客吗”孙二狗有些意外的问道
女子一惊不解的问道:“公子为何这般问”
“姑娘莫误会,在下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他是被老鸨逼死了”孙二狗说道
“就是那枚玉簪的主人吧?”女子问道
孙二狗暗暗的点头说道:“都是我无能,未能保护好她”
“姻缘皆有命,公子无需太过悲戚,”女子说道
女子沉默了会又说道:“如我死了,也有人将我记心怀,死了也甘心了”
“那姑娘应该离开这烟花之地,这里怎会有知情之人”孙二狗说道
“一入风尘终不得解脱”女子说道
孙二狗听完这话,心里跟加思念白玉蝶,他想都未想得说道:“那将姑娘赎身,得多少两银子”
女子听完一惊说道:“最少一万两银子,还要老鸨愿意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