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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行来一路吆喝,走道街道一个胡同口,从胡同内传出不断的哭泣声,道衍回头对孙二狗说道:“赶路的银子有着落了。”
孙二狗瞪了道衍一眼说道:“这一路行来,已经半天了,你看夕阳已然西下,都未见有人找你算命,你又吹牛吧,我快饿的走不动了。”
“不着急,马上让你收到银子,准备下”说完整理下袈裟,将破洞的一面遮掩起来,往胡同内走去。
二人来到一户人家,哭泣声正从这户人家传出的,只见这户人家高强庭院,门庭口小河潺潺,身穿护卫布衫的仆人,站立在门口,手臂上系着白色布条。显然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什么人过世了,随后道衍和尚对着门庭大声喊道:“批阴阳断五行,看掌中日月测风水勘六合,拿袖中乾坤天闻若雷,了然今生前世神目如电,看穿仙界凡间天地万物无所不知阴阳八卦生死明了。”
喊了半天都没人理会,正当孙二狗以为晚饭泡汤的时候,门庭内走出一中年人,年约四十多,身穿白色孝袍,那中年走到道衍身边问道:
“不知大师承何门,是否能为家父做场法法事。”中年问道
“老衲法门寺,苦行僧,法号道衍,刚在胡同口听闻这边有哭泣之声,特意过来看,是否需要老衲为故者超度亡灵,让故者不堕恶道,往生行三善之道。”道衍和尚说道
“那就有劳大师了,大师里面请。”中年男子说道
于是中年男子在前领路,孙二狗和道衍跟在身后,道衍向前行了一步问道:“不知令尊尊姓大名。”
“家父李义生前任户部浙江清吏司。”中年说道
“前任左相国李善长和你家父什么关系。”道衍和尚问道
中年男子听完问话,先是一愣然后回答道:“大师知道朝中之事,定非凡人我也实话相告,家父为李善长的远亲侄儿。”
道衍也不多说其他的,劲直走到灵堂前,从背囊拿出木鱼,铜铃开始了作法诵经,一旁中年仔细听这和尚嘴中,吟唱的经文正是《地藏菩萨本愿功德经》一时大为宽心,知这和尚不简单,就小心的在一旁陪伴着,家族之人,见族长如此礼待这和尚,也对道衍和尚和孙二狗极为尊敬。
三日后,道衍和尚将法事做完,起身正预与中年族长道别,领取报酬时候,只见中年汉子已在身边伺候。
“法事已做完,施主可选一山环水绕、负阴抱阳之地安葬你家父。”道衍说道。
“这几日辛苦大师,我李氏家族甚为感激,大师佛法高深在下颇为佩服,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中年人恭敬说完,从后面仆人手中将一银盘接了过来,银盘上门放着七八锭银元宝。
孙二狗看了那银盘的几锭银子,内心暗暗掂量着,估计也有二三百两之多,对这个家族出手之阔绰颇感意外。
道衍也看向银子,指示孙二狗接过银子,连忙说道:“施主给的银两也太过多了些,一般和尚做法就二三十两,这里足有二三百两,受之有过啊。”
“大师无须见外,金银乃身外之物,大师佛法高深能为家父做法,是家父的荣幸。”中年人恭敬的说道
“无功不受禄,既然我拿了你这些银两,就给贵家族三个建议,可保你家族百年平安,百年富贵。”道衍说道
中年一听连忙跟为恭敬道:“请大师赐教”
道衍叹气道:“第一与李善长等开国功勋割断关联,第二在朝为官者,已然与李善长开国功勋融为一体的,劝其辞官归养天年,第三将族内年轻子弟,派往武昌府白鹿书院学习,将来考取功名。”
中年听完道衍和尚的话大为惊讶,最后一条倒是无妨,如果真按前二条办,家族现如今在朝廷的势力将土崩瓦解,连忙恭敬不解的问道:“能否请大师明下原由。”
道衍哈哈大笑道:“孙二狗去取这银两,走吧。”中年人也不作阻难,任凭道衍和孙二狗离去。
道衍走到门庭前回头道:“赠银之缘,老衲已千万倍奉还,信不信由你,老衲告辞了。”说完转身离去,就留下站立厅堂发呆的中年。
中年反复推敲和尚的话,立刻写了文书送往家族各地为官的老爷,他干涉不了其他族人的想法,他自己深信了这个和尚的话,将自己嫡系族人按照和尚给的三条意见办理了。多年后他看到李善长等众位功臣一一被灭九族,他又想起和尚的话,内心颇为感触,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眼前孙二狗与道衍和尚有的盘缠,可以安心赶路,二人骑着驴加紧向钱塘县柳家堡赶去。
“你这和尚还真有些本身,三两下就赚这些银子,你说的哪些都是从哪里遍来骗人的。”孙二狗拍马屁带讽刺的问道
“怎地说是骗人呢?我点拨了他们,这些银子又算什么,你以后跟着大哥,大哥让你享尽人世间的富贵。'道衍说道
“你就会哄人,我才不信呢?你真是法门寺的苦修士吗?”孙二狗问道
“我是骗他的,我才不做什么苦修士了。”道衍说道
“就知道你是骗人的,你这和尚吃肉,喝酒,逛窑子,还赌银子,怎么可能是法门寺的和尚。法门寺也是大寺庙,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败类呢?”孙二狗道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能与哪些呆头呆闹的和尚一样吗?佛法最高境界就是普渡众生,永葆国泰民安,和你说你也不懂。”道衍不耐烦的说道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出了海宁县城,沿着官道向钱塘县行去,孙二狗因为修炼柳江元,给的那个吸气吐纳的功法,力气变的大了,食量也有也增加了很多,他特意买了个背篓,里面放满了食物,足有百来斤之多,一边走一边吃,一边和道衍和尚聊天,了解外面的世界,这段时间孙二狗也破为长进。
自从出了海宁县城后,他们就穿梭在官道间,因江南属于富庶之地,又是大运河的起点,又有几座大型的海盐场,制茶,织布,各种手工制作也颇为发达,所以管道上往来人群络绎不绝,有贩盐的,贩茶的,经营布匹的,都是几匹打马拉货,打着各个镖局的镖旗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