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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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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裙是我在新浪聊天室认识的。网恋这个词当时在中国是个新生产物。我跟阿裙网上聊的非常和谐,每天都约定时间一起上网,一起下线。俩人热乎得都跟糯米粑粑一样。按套路出牌,彼此留了联系电话和名字,视频那时候还是个忒新鲜的东东,偶也怕真遇上个石器后,心脏不好接受不了刺激。电话里亲亲密密,酸得牙是一排排地掉,电话后吃饭都是用手顶下巴完成咀嚼。跑现实一看,完了!整个一个非洲草原跟原始森林结合体,爱情的小火花没撞得出来,再想想电话里的那些话,把胃给吐出来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在我的要求下彼此书信交换了照片,看到阿裙照片后才算安心了。自己又犯了低估,原来跟阿裙相比,我有点人类刚释放双手学会直立行走。不过阿裙倒是对我寄的去照片没多大反应,估计第一印象还不错。我们除了每天网上聊天外,还坚持为中国电信的电话业务做出一份贡献,浪漫的都快不行了。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话,连废话都能被我们整得有滋有味。

    就在我的感情遇到了第二春的时候,网吧被停了。原因是几个小屁孩跑我网吧认真地观赏学习了成人文化教育,然后还陆续地带着他们班上的同学一起来观摩学习。真是一帮好学的孩子!我纳闷的是就那嫩芽年纪,怎么学也是白费。由于都是小学生,再加上当时政府对网吧抓的特别严,我网吧都成了当时的反面教材。用我那朋友的话说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我了。当时的我已经顾不了这许多了,大有有了红颜不要天下也罢之气势,凑齐钱交了罚款关门。还做出了从来就没想过的念头,回老家。都不知道这念头怎么就能从我的脑子里冒出来的,估计是头发想出来的。事实上那时候的我已经没路可走了。

    当我扛着一个包的家当回到老家的时候,我母亲吃惊程度不亚于牙医拔错了牙,面部表情极度丰富多彩。

    在家的日子我就做两件事,给父母做饭且一如既往的跟阿裙为电信做着贡献。因为家里不能上网,所以电话就成了我们唯一便捷的联系。每天母亲下班我都能把饭做好盛到桌上,还变着花样从农田摘点蔬菜做几样小菜。大有大彻大悟后重新做的人感觉。估计我母亲被我的举动吓着了,也没赶我出去找工作,也不找我的事,有时候还帮我从小店里买包飞马香烟犒劳我一下。我也就乐得安心的养着。这可能是我跟他们之间唯一的一次和谐,而且和谐的过程不是用小时计算的。因为我以前统计过,我能跟我母亲平安无事在一个场景最高纪录不超过仨小时。然后母亲就会多云转阴,有时有小雨。风力七到八级后,雨量大到暴雨,雷电交加,有时候还会雨加凳子、尺子等等。

    母亲在知道了阿裙这个人以后表现得更为和谐稳定,还时不时的要求跟阿裙通个电话,要求非常的合理。阿裙总是在电话里把我母亲说的开开心心,这也给后来父母能帮我创造了很好的条件。是谁说婆媳最难相处的,谁说我跟谁动刀子!如此贤惠的女友,我在心里庆幸自己好的日子离我不远。

    不久阿裙做出了决定,放弃在广州的工作来南通。我母亲比我高兴,知道我没钱去上海接阿裙,主动掏钱让我去接,接那钱的时候我头发都在发麻。太意外了,我几乎都怀疑自己的真实性。感觉自己吃错药了。

    在上海火车站等阿裙的那刻我真有点心潮澎湃,阿裙寄给我的是一张只有半身的照片,长相比较孩子气。但比起我来那还是一朵鲜花插那个什么上面了。我给她寄去了一张照片,摄像师傅技术不错也不是我的错,可是在我心里还是留下了点欺骗良家少女的阴影。

    很多话在电话里也开不了口,也不知道阿裙看到我照片是个什么表情,如果照片里就是个凑合,见真人了肯定是直接拉出去毙了。这也是我在知道阿裙来这没我母亲高兴的原因。在阿裙下火车的刹那,说真话我还在假想着她不是阿裙,虽然根据她的照片我已经认出了她。差距还是有点大,第一眼印象用四个字形容就是小巧玲珑、小鸟依人。纠结的是她依的这个人我身板已经突破九十公斤大关了,她满打满算也就是四十来公斤。而且我长得也比较急,长相与实际年龄有差距。就阿裙那青春的脸和身材,背个背包跟我上街就跟送孩子上学一样一样的。惆怅啊!

    阿裙也一眼就认出了我,对我招着手。我上去帮她拿下行李。第一次见面,电话里是哪句话亲热挑那句说,可就这让人充满幻想期待无比的时刻,竟然连个拥抱我都没勇气,更谈不上什么想死你了这些肉麻得不行的对白。估计是电视剧里演到这成这样,导演一定被批得鼻青眼肿。

    我们没在上海耽搁,直接坐车回了南通,上海到我老家没有直通车。车上我们几乎没怎么说话,回到南通吃了点东西后住了下来。那一夜跟那首《那一夜》真是相差千里,我竟然发现我骨子里还有君子细胞,坐怀没乱!估计是第一次见面,紧张!瞧我的那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