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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兴又是隔天的凌晨了,我电话里已经让阿裙他们准备好冰等我。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阿叔的工资算好交给了阿裙的父亲,让他转交给阿叔。阿裙父亲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把鱼在冰水里过了两遍样子好看多了,加上厚冰进箱上完车已经是下午了。阿裙从来没看到我发那么大脾气,让一家人都下来帮忙。
这次让我意外的是阿三,看我要一个人进山,提出跟我一起下去卖鱼,阿裙也说跟我一起去,道理是不应该带她进山的。当时阿裙怀孕有两个多月,我只是想去几个熟悉的村子速度把鱼处理掉,路不是很坏,就答应让阿裙也跟着去。
本来准备夜里出发,阿裙母亲突然找来一个小伙子,说崇左一带小伙非常熟悉。正好小伙子也要回崇左,让我们跟他去。问过没什么颠簸的路后,急急忙忙就出发了。
在车上我一个劲的告诉他们跟我说话,我知道我很累,我怕我会开着开着就睡着了。路虽然不错,但是一边的悬崖还是让我毛孔悚然。经过一夜的左转右绕,离小伙子说的地方已经不远了,我却没能控制住自己,真的睡着了。
当我一惊中醒来,车子竟然还在行使着,看着旁边的悬崖和前面的弯道我一身冷汗,下意识地一个急刹,把车子靠在了路边。刹车把阿裙他们都惊醒了。阿裙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想在路边靠个二十分钟,睡会。其实他们不知道,我已经紧张得方向盘就抓不住了。刚才要是我再晚点醒,车子就拐弯的地方直接冲下山坡,后果不敢想像。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真是太悬了!我几乎相信是阿裙肚子的里孩子把我叫醒的!
小休息了一会再次上路,我必须要赶在村里人下地前赶到,好卖个早市。结果很杯具,很凄凉。这就是现实的残酷。小伙子带的那个村子里的淡水鱼很丰富,所以村子的越南牵过来的人都渐渐适应了淡水鱼,已经改了口味。我们的海鱼对他们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一个早上卖的零零散散。
在小伙子家匆匆吃了点早饭,再赶下一个村子,结果也是差不多。一天下来就卖了两箱多点。看着车上还有六箱多的鱼,我心酸得流醋精。
在崇左地区和周边跑了四天多,最后还是余了一箱多鱼。因为阿裙在,我们晚上还得找镇上旅馆休息,这样可以让阿裙休息的好点。鱼也就能处理就处理,所以挣的钱还没够花。阿裙最终决定我们回东兴,那一箱就放在市场卖了算了。
回到东兴,把两趟鱼的帐算清,给完阿裙母亲的鱼钱,我不但没保住凤凰挣的一千多,到最后还贴进去一千多。再把车子整整,又花去了还几百。更别说这些日子的辛苦了。阿裙似乎对我卖鱼能不能挣上钱没兴趣,对我的辛苦更是忽略不计。一点点个人意见都没发表。
不过有件值得我开心的事。通过这几天对阿三的了解,阿三的本质还不错,他也想学门手艺好好做人。这让我对一直想改变阿裙父母喜欢赌博的思想有了希望。
有失就有得,不算坏事。失去也就失去金钱,明天再赚。如果换来的是挽回是对亲人的帮助,岂不是件好事。往好的地方想想最起码不委屈这些天的辛苦。
也算是天缘巧合,我的电脑坏了。找到一家修电脑的,老板是个小伙子。小伙子一个人照顾店铺,忙得不可开交。我想到了让阿三个跟他学修理电脑,这样还可以多个人手帮忙。我说出我的意思后老板特别高兴。
晚上回去吃饭的时候,我把让阿三学修电脑的想法说了出来,并从侧面说出地下**彩不是个好的事。阿裙的母亲估计没太听懂,没接啥话。阿裙父亲面带笑容解释说,现在已经没以前那么赌的大了。不过我看出那笑容很勉强。对于阿三学电脑的事也没什么表示。阿三倒是很高兴,第二天就跟我去见了师傅。
事后也确实证明了当时阿裙父亲是不高兴的。因为他们夫妻俩从至始至终都没去见过阿三的师傅,连声谢谢都没说过。我本来想请阿三师傅回来吃顿饭,也因为很原因没有实现。
不过阿三真的很争气,再也没碰过地下**彩。这样的结果就是让阿裙的父母赌**彩不是很方便了。再加上我已经说出了我对地下**彩的看法,阿裙父母再买也是有点避讳着我。效果还是很不错的。阿裙母亲在**彩开奖那的天就会很早出去,很晚才回来。我知道她还在赌,我看不见也就懒得问。再说这事我能说的都说了,再说多了也就过分了。阿三学了一段时间的电脑后,在一个网吧做了网管,有了一份正当的收入。
接下来的一车进山的鱼,我选择了强舅附近的村子。在强舅村子里强舅和舅母帮了很大的忙,卖的还算可以。不过我看得出来,那是卖的强舅人缘上了。在别的村子欢迎度已经大大减少,原因跟崇左差不多。这些从越南乔迁过来的人已经适应了当地淡水鱼的口味,并不是没海鱼就得上吊自杀要死闹活的吃不下饭。一些进山卖生活用品的车子也会从南宁带点海鲜过来卖,还有些当地的人也时不时的进点海鱼来卖卖。
而我初到村子卖得好,就是因为我的鱼看上去新鲜点,让他们有点对家乡的回忆。偶尔一个月来上一次还有点新鲜度,要是一个月来上个几次,鱼还是那味,跑多了卖不出去不会变香。村民也都看多买少,买上两条算个捧场。这让我想起,我在问阿叔为什么后来不卖鱼时他的笑而不答。
强舅在跟我闲聊的时候,告诉了我件很震惊的事,阿裙母亲曾经赌输了日本弟弟三四十万人民币。没想到阿裙母亲还有过这么辉煌的过去。看来阿裙母亲一夜赌三四千不是空穴来风。
山里的越南人已经失去了对海鱼的热情,在我的再次进山得到验证,一个村子能卖上半箱很不错了。有些村里能卖个十来斤已经很不错了。鱼的价格我一直控制在一斤一块左右的利润上。一千多斤鱼去掉损耗最多有个千儿八百的毛利润,打掉所有费用也就两百来块钱,按四天一个来回,有时候一天连一百块钱都挣不到。就别说我的呕心沥血了。
回到东兴的当天晚上,我把顾虑在房间里跟阿裙讲了出来。本想跟阿裙沟通沟通,得不到句好话,能理解也算不错。想得越好结果却往往是坏的。我话刚落音,阿裙满脸怒气,话语里折射鱼卖得不好都是我的责任,激动的表情里饱含着因为我让她倍受委屈。说完特伤心地跑去了客厅。
我一下成了丈二和尚的兄弟,缓过劲来我也出了房间。客厅里母女俩在那叽叽哇哇地说着什么,我也听不懂。我直接问阿裙刚才怎么回事。阿裙把声音提高了十个分贝告诉我,我之所以鱼卖的不好是因为我不懂把鱼便宜卖,看着鱼卖不出去都不知道把价格降低了卖。这件事她家所有亲戚都知道了,她很受委屈。
阿裙一说到她的亲戚,我感觉我就是一只猴。她家那些什么八杆子打不着边的亲戚,不管谁上门,上门做什么,阿裙第一件事就是让我从房间出去。那些亲戚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牲口市场买牛马一样,上下仔细观查我一番,就差动手拉开嘴看牙。然后就在那一顿子外星语。不管乐不乐,这段时间我还得坐那受着。在饭桌上那更是热闹,有阿三几个小年轻在我还能说句话。没有他们几个我就跟一外星人刚到地球一样。谁对我笑我还得回个傻笑,遇到一些能侃的亲戚,我都魂游了地球一圈了,他们还在那说的口沫星子乱飞。我是一句没明白,还得搭上我迷人的傻笑。阿裙是一个劲地鼓动我学她们的家乡话,可能每次都让她翻译她烦了。可是那语言还真tm深奥,几个月学两字,说出来还是走音:吸反。(字面按发音代替,本意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