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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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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阿裙的第一个孩子,因为阿裙给我的感觉是天塌下有比她个高的。对我而言,却什么都是第一次,一点点的经验也没有。阿裙的家人却不闻不问,连起码的关心都没有。阿裙也没关心过孩子生下来要的用的东西,更别说去医院要准备什么了。我却是时刻在想还需要点什么,脑袋都想破了。压力大得去!

    一个跟我关系很不错的网店客户,跟我在网上七聊八聊,我说到我的情况。也是运气好,他的老婆正好也刚生过孩子。于是我在他那讨教了很多,进产房前要预备多点的卫生纸,还要大包装的等等。孩子生下来以后要怎么去抱,怎么去帮孩子换尿布。最后客户告诉我,教归教,没有亲自去动手,很多还是白说,真碰到问题了我还是得靠自己去揣摩。必须得走自学成才的道路!

    那时候我心里一直在想,要是在我老家,我父母肯定什么都帮我搞定。就是不给我面子,孩子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直到阿裙进了产房,阿裙的母亲才晃悠悠地到了医院。快两个多月了,才见到这位忙人。从体型上看,那高利贷对她的影响也不是很大。

    阿裙进了产房后,我把卫生纸送了进去,医生让我出去在外面等。阿裙的母亲留在了产房里。我一个人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六神无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护士出来告诉我,说阿裙体格太小,力气也太小了,孩子头被卡住了,需要动剪刀开大**口,让我也进去帮阿裙鼓鼓气。

    我一进产房就看到阿裙躺在手术台上,满脸是汗。医生一个劲得在压阿裙的肚子,孩子就一个头顶露了出来。也许是第一次见那种场面,我的手脚开始发抖,而且抖得非常厉害。我哆嗦着走到阿裙跟前,本来想给阿裙加加油的,可是嘴唇张开了就是说不出话。最后艰难地说出一句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的什么。医生看到我的样子,又把我拽出了产房。

    在走廊里,我的手脚还在不断地抖动,于是我学着电影里演的一样,一支接一支地抽着香烟,嘴巴里都抽出了苦味。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的孩子终于来到了这个世界。是个女孩,我早就选好了名字——玥悦,小名月月,护士说名字很美。当我看到襁褓中的孩子,因为被卡的时间太长,脸被憋得通红。我的心都快跳了出来,这就是我的女儿——月月。我努力地让我平静下来,接过护士手中的月月。月月睁着她那大大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我轻轻地在月月头上吻了一下,孩子,我爱你。

    月月,爸爸真的爱你!

    阿裙父亲在孩子出生后,到医院看了孩子一眼就再没去过医院,说是产房他呆不得,克他!我放下所有的网店生意,开始家里医院两头跑。有时候我刚到家,阿裙的电话就来了,说孩子又哭了,我又急忙丢下手中的活去医院。事前准备工作还做得不错,所以还没能让我太手忙脚乱。阿裙母亲在月月生下来后也就没怎么去医院,阿裙解释是她母亲身上有鱼惺味,对孩子不好。其实我更相信我家月月已经很习惯那味道了。

    还好阿裙家在阿裙住院的几天一直帮我煲鸡汤,让哑巴妹送到医院里给阿裙吃。不然我每天还得很早就去市场,买活鸡当场杀。然后再回家煲上两小时,那样我就得把手也放下来当脚用了。广西还有个风俗习惯就是产妇在月子阶段只喝鸡汤,别的什么都不能吃。鸡还必须是当天杀的。

    阿裙产后几天住的是个单间,有单独的卫生间,条件还是很不错的。我也尽了我最大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