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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希望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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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

    儒彬猛地惊起,喘着粗气,他被这巨大的雷声吓得心神不宁。

    窗外哗哗啦啦,大雨滂沱,疯狂地击打在那岩壁上,雷声不时滚滚作响,咻咻咻的风声也如同地狱般的哀怨吼叫。

    昨日,经历一个倒也欢愉的上午,在那之后,儒彬宛若被无数的枷锁锁住了身体,行动艰难,呼吸急促,古城的事件让他如此,难受万分。

    少了李固亲切的唤去休息,昨夜不知几点,儒彬才缓缓入梦,往窗外望去,天也没有完全的亮起,却不是乌云密布而遮蔽天日,却是一幅暗夜图,显然,现在还早的很。

    屋内灯没有开,一片昏黑,儒彬虽睡眼惺忪,平常看到如此场景,必然抱怨不欢,而现在,他反倒是那么的开心,天气如此恶劣,自然是一股猛烈台风来袭,侵扰了这片土地。

    如此,那古城拆卸即使再重要,也不会顶着这么瘆人的狂风暴雨之下,开着重型机器大肆运作,根本就是不要命的。

    想到这里,儒彬浅浅一笑,这天气一时半刻应该不会转晴,古城又多了那么丝希望,即便没有,它也活多了那么生命中不起眼的一刻。

    这次,儒彬不再带着昨天的悲忧困难入睡,这次,是带着笑意睡的,哪怕只是一丝丝,也能让人重燃,哪怕只有一根羽毛,也能涅槃重生。

    …………

    也不知过了过久,儒彬自然地睡醒了,第一件事看往窗外。

    大雨依旧倾盆而泻,闪电也犹如那珠穆朗玛峰般的雄伟壮阔,令人心生畏惧,天色显然明亮了许多,却也昏暗无边,阴气沉沉,宛如地狱一般。

    正如那阴阳八卦图一般,正反相对,鬼哭天愁般的景色,却使儒彬欢愉万分,这上天倒是公平,喷薄倾盆大雨,以此延缓寿期。

    过往喜悦欢愉,云烟般的消散于无边天宇之中,或许,它们还存在着,在细微一颗颗的尘埃间生存。

    空空一人,也是落寞,古城的希望也让自我无处可寻,宛若一无尽循环,无所有终。

    这出奇的多的作业倒是成为了消遣的理由,儒彬忘我,努力让自己沉浸于书海之中,遐想于沧海之中,尽兴遨游。

    却也不算如意,儒彬心一直未能平静下来,无法自定,想象与现实总是只有一丝一毫之差,却犹如一条跳不过的裂缝,你永远跳不过去,对面也永远跳不过来。

    时光荏苒,也不知过了多久,在复杂纠结心情之中解脱出来了,那作业不顺利的结束了它的寿命,而迎来,却也是一番迷离……

    儒彬懒散地往时钟瞟了一眼,已经快要正午了,肚子竟然没有本能的反应,望向窗外,那雨水竟然被收了回去,些许积水在铁皮瓦片之间铛铛作响,似乎是在奏响一段别样的歌曲。

    漫漫长雨,也终将停止,一丝亮光也透过厚厚微黑的云层,抚摸这片遭受猛烈袭击的大地,地面上坑坑洼洼的积水,也映射出灿灿光晕。

    “这……”

    儒彬不禁咋舌,那混乱之中,竟然没有察觉到,真怕,那是个着急的工程……

    接着,儒彬手忙脚乱地打开房门,路上已有些许行人,车辆,还有一些童稚孩子在路边戏水,不时也穿出斥骂声和亲切的呼唤喊叫声……

    雨,恐怕停了许久了,现在,只剩下了希望可以期盼。

    哪怕在疯狂,本能的呼唤不能阻挡,肚子一时间咕咕作响,强烈的饥饿感涌入那瘪瘦的小胃之中,儒彬也只能落寞缓缓地关上了门,去解决这生理需求。

    打开那不起眼的小冰箱,那里塞满了食物,对于平常来说,这些食物倒是丰盛,那些日子来说,儒彬肯定会开心的不得了,甚至有如狂人般的癫疯的表面,现在,却一丝欣喜都未能提起。

    在这不起眼的小东西之中,有一个东西引起了儒彬的注意。

    那不是什么光鲜亮丽,诱人心腹的天珍奇才,是一把不太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雨伞。

    它也不是什么珍惜昂贵的品牌,只是一把可以说是不起眼的小伞,满大街都是这样,却也是平凡。

    一瞬间,那薄薄的嘴唇微微颤抖,取出了它,放在了桌上。

    他随性地拿出了一些,简单烹饪,之间,不知是油烟呛出来的,还是被那不引人入目的东西,眼眶中些许湿润了,泪水在其中打转不停……

    一会儿,那美味也成功地硬焖熟了,早先蒸煮的米粒也可以打开,儒彬眼眶微微泛红,但不见流水而过了。

    这简单的一样小菜,虽无太多的复杂美化调味步骤,食物天生的诱人却没有能掩盖住,让人流口水,然而,连儒彬那灵活的哈喇子也未能躁动起来,如同死物。

    这吃,也没有耗费多少的时间,风大寒冷的天气,即便红日高照,也很快地冷了下来,颜色本诱人的菜汁也成了果冻般的模样。

    而后,将其放入了冰箱,还有一大盘,晚上热热就可以吃了,这中午,米饭和菜都是他故意弄的多了一点,晚上就不用了。

    似乎,一切都有了定局,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霎时想起,那放在桌上的伞,儒彬小步前往,其上还遍布着些许霜痕,估计昨晚一直到现在,便成如此了。

    儒彬甩了甩,将其上的冰丝归去,解开了缠住固定的带子,往上一撑。

    还有些许霜丝摇摇坠落,让人冷颤。

    雨伞也还算大,颜色是平常的淡蓝色,铁柄冻得手发冷,明显还是刚刚买的。

    李固,他一定是在那中午,看到那刺眼的伞,去买了这么把,还没有拿给儒彬,却因为要事走了,着急丢往冰箱之中至今。

    这,却更加引起了儒彬的思念,才短短两天,就不能承受了,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轰轰隆隆!”

    这巨响打破了想念,这次,不是雷声,好像是…是挖掘机!

    儒彬猛地一惊,快速打开房门查探,而那一瞬间,儒彬心里猛地一跳,这……多少架重型机器,被雨水湿透的泥土也露出明显的痕迹。

    雨才停了多久,怎么这么快!希望,转眼之间破灭了,虽儒彬也知道不可避免,却也是心痛,腿脚发软,古城,今天,你真的要终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