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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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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所谓生存,是为了什么?生存的意义又是为何?每每的思考这些东西,内心都会忍不住的感到恐惧。

    一想到在这个世界上,之后没有人记得自己,就好像没有存在过一样,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委屈。但是看着整个世界都只是灰与白,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随着一声枪响,起跑线上的众人,纷纷迈开步伐,努力的向前跑去,这里,是阳春三月的万米跑场。

    在春的气息弥漫下,开始了各自的征程。

    有一道身影,在枪响的一瞬间,就超越了所有人,像离玄的箭一般。急速向前冲去。

    “那个家伙在干什么,不知道这个是万米长跑吗?”

    “是啊,一开始就这样全力的向前冲,跑不到三分之一就会没有力气的吧?”

    “你们不用管他!按照自己的节奏来!”跑道边缘,此时各自的教练在提醒着的自己的学生。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发现,那个疯了一样的少年,就这样,五千米六千米,一直跑下去,虽然速度有所减缓。

    但是,那样拼命的气势,丝毫不减。渐渐的,看着前方那身影越来越远,距离终点越来越近,所有人都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了,不然没有一丝机会。

    可是,那个家伙已经整整领先了他们一圈了。

    “不要跟着他的节奏,不然你们就输了。”教练在嘶吼。

    但众人已经红了眼,全都拼命的向前冲。回头看那已经领先他们一圈的人,却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副怎样的神情?通红的双眼,扭曲的面庞,仿佛前方有着生死大敌一般。给人一种错觉,这不是在赛跑,而是要杀了前面的人。

    这样的神情是一个初中生该有的吗?

    这样的气势,即使有人超越了他,也会被吓到吧?

    看着眼前的终点,少年用力的嘶吼,但凡听到这样的嘶吼,都明白,这不是到达终点的喜悦,那是一种迷茫中的痛苦,仿佛受伤的野兽,在无力的发泄。

    在空旷的跑场上,痛苦的嘶吼回响,那少年越过了终点,这场比赛也结束了,但是他却并没有停下,就这样,直径的跑出了跑场,跑向了远方。

    “这个家伙是疯子吗?”

    “果然不愧为跑场的野兽。”

    “我倒感觉他更像是跑场的修罗,那样的神情。”

    比赛结束之后,只留下心有余悸的众人,最高领奖台上,却空无一人。但是当有人注视那个位置的时候,无不生出一种无力感,渴望而不可及。

    我,叫付平,就像名字谐音一样,是无根的浮萍,不知生为何意?在我的世界里,永远只有灰与白,即使是在阳春三月,春的气息弥漫下,万物复苏,在我看来也只有死寂。

    鲜花在我眼中是没有色彩的,没有所谓的绿意蒙阴,没有所谓的五彩斑斓。只有在跑道上,那心脏剧烈的跳动,血液不断的翻滚才能感觉到自己还存活于世。

    我有太多的外号,疯子!跑道上的野兽,跑场的修罗,这些听起来都是贬义的词汇,全部作用与我的身上。但是又于我何干?

    我喜欢跑完步之后,直接来到海边,感受着身体里血液翻滚,与海腥气的混合,有种别样的苦涩。

    但是这一天,却好像有所不同。

    在前方,一道白色的身影,站立在海边上,伫立了很久,付平早已经注意到了她的穿着,那不是普通人穿的衣服,因为以前自己的母亲经常穿的。那是附近医院的服装。

    以前总是听说,会有想不开的人来着里跳海,该不会?

    这样想着,就见到那道身影,已经纵身跳下。

    不好!这是要寻死!付平急忙追去,紧紧跟随这道身影一起落入海中,在这一瞬间,付平看到,这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子,柔软的长发,随着海风飘荡,清澈的瞳眸异常明亮。

    看着自己跟随她一起跳入海中,微微一笑,轻轻的说了句

    “要把我救出来哦。”

    幸好,付平的身体由于经常跑步的原因,异常的强壮,虽然游泳不是很擅长,总算的艰难的把这个女孩子拖上了岸边。

    回想着紧急救援措施,付平猛压了几下女孩的胸口,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女孩转醒,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异常嘹亮的尖叫!

    “啊!啊啊啊。你这个流氓!”

    女孩翻腾着,一脚把付平踹倒了。

    “喂,你这人怎嘛这样,是我救了你好不好。”付平捂着自己的脸,有些郁闷的说道。

    “你是个流氓,救人就救人,干嘛扒我衣服!”

    付平一愣,看向女孩,因为医院的服饰,大都比较宽大,全身又都湿透了,此时却是有些衣不附体,比较香艳了。

    之前比较着急,一心只想着实施救援,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女孩看着付平愣愣的表情,忽然笑了。银铃般的笑声,犹如幽旷丛林的百灵,在风中回响。

    不知是否是错觉,付平看着这个女孩,好像有些斑斓。

    “呐,尝试一些不层尝试的东西,心情果然会有所转好呢。”女孩对着付平微笑着说道。

    “你好,我叫白小玲,谢谢你刚才救了我。”说着白小玲伸出洁白的小手。

    付平看着这只手,骨节分明,略显瘦弱。有着明显处于常年不被阳光照射的肤色,付平不由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你好,我叫付平。”

    在这充满了海腥气的岸边,与她相握。

    那是一双略显冰凉的手,手纹杂乱,好似干枯的杂草一样,不像是一个十几岁女孩子的手,纤瘦的骨节,让人有一种怜惜的错觉。

    是错觉?海风好像也变的有些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