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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吩咐下去,孤要设宴。”
“可是宴请丞相?”奴有此一说也在理,毕竟是姜子牙主导了战局,降服了纣将,收编了军队。
然,孤要宴请的并非姜子牙“宴请开国武成王,孤要与他压惊,定心。”
“诺。”
黄飞虎是百般拒绝来赴宴“飞虎谢过陛下好意,然飞虎被敌将擒获,实无颜赴宴。”奴照着黄飞虎的原话前来回孤。
“唉,到底还是骄傲的人。”孤对此早有所料。在纣下黄飞虎可说是从无败绩,投奔西岐这一路也是赢多输少,而今投奔西岐头一阵,就被敌将擒了去,黄飞虎无地自容,羞愧难当也是在所难免。
“如此,那便命人将饭食带上,跟孤去。”孤要来个送饭上门,如此黄飞虎焉有拒绝之理。
见孤带着饭食前来,黄滚与黄飞虎诚惶诚恐,拜谢道:“臣辜负陛下,陛下如此我黄氏一门愧不敢当。”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孤赶忙过去将黄滚与黄飞虎扶起,并命令下人将酒菜摆上。
“来来来,好酒好菜可别糟蹋了,快快入席吧。”
已然这般,黄家父子也再难推辞。黄滚起先一杯敬孤“我儿黄飞虎有愧陛下,首战被擒,罪莫大焉。黄滚此杯是为儿谢罪。”言罢,黄滚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给黄飞虎使了个眼色。
“老父说的是,飞虎首战失利。陛下非但不怪罪,还与飞虎压惊,飞虎实在羞愧,这杯敬陛下宽容。”黄飞虎言罢,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切莫如此说,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久在军中当知此理。再者,那是晁家兄弟失信,辜负了武成王你一番美意。”孤言道:“时日还长,想必两位将军不令叫孤失望。”
“必不负陛下。”黄家父子感恩戴德,又满饮了一杯酒。
酒过三巡,孤也吃的迷迷糊糊,摇摇晃晃,提着酒壶嘴里叫嚷着:“来,西岐武成王,我给你满上。”
奴立时出言提醒道:“陛下,不是西岐武成王,是开国武成王。”
“开国,对开国,不过也是西岐的,我西岐的。”说着孤打了个酒嗝,撑起身子“两位将军,孤不胜酒力,今日便到此为止,改日我等再来畅饮。”
“恭送陛下。”黄家父子毕竟是行伍出身,酒量惊人,三坛杜康酒下肚也毫无醉意,将孤最后一句话听的十分真切。
消失在黄家父子的视线中,孤立即在车撵上坐直,看着后方言道:“黄飞虎,希望你能明白孤的心思,如此也不枉孤‘醉酒’一回。”
孤之所以装醉,说黄飞虎是西岐武成王,是在提醒他,如今他已不是商纣下的武成王,纣兵不会像以往那般服从他的命令,他现在是西岐的王,他要效忠的是一个叫“姬发”的男人。
次日,孤便听到有人说,孤处事不公。说这话的正是孤之十二弟——姬叔乾。
降服晁田、晁雷军中免不了摆上庆功宴,十二在席间多喝了几杯,便叫嚷道:“二哥处事实在不公,收服晁田等丞相才是居功至伟,那黄飞虎却是名不副实,丢进颜面。二哥反倒请他饮宴。不公,不公,实在不公。”临了还补充一句:“要是大哥在,绝对不会这么做,寒了将士们的心。”
“住嘴,二哥可是你能妄议的。”四弟姬旦呵斥道:“大哥已去多年,如今二哥是王,我等是臣,便该以死报效,如何能随意责备。”
“我哪里说错了,他就是不公。”酒壮怂人胆,何况十二他历来胆大,即便姬旦是他四哥,也毫不退让。
姜子牙摆摆手,笑道:“两位殿下,莫要动怒,莫要动怒。今日可是喜宴,万不可伤了兄弟情份。”
孤得知这个消息,气的在寝殿直跳脚,大骂道:“姬叔乾,你个认贼作父的狗东西,竟然站在杀父仇人一边。好好好,既是如此,孤也顾不得什么兄弟情义,便早早送你上路吧。”
孤当即命人招来十二,对他言道:“十二弟,你善武艺,孤想让你在丞相麾下当一名小将,你看如何?”
“愿意,愿意。二哥,你就算不说,我也会求你让我入丞相麾下。”欢呼雀跃便是他当时的状态,孤心道:“死不足惜。”
且说闻仲发三千人马,粮草一千,命晁雷去了三四日,忽想起汜水关有韩荣,晁家军缺粮,韩荣为何事不肯支应,其中必有缘故。
太师立即命人焚香,将三个金钱搜求八卦妙理玄机,算出竟是姜子牙的诈骗之计。“嘭!”拍案叫道:“吾失打点,反被此贼同家小去了,气煞吾也。”
闻仲问徒弟吉立、余庆:“今令何人可伐西岐?”
吉立上前道:“老爷,欲伐西岐,非青龙关张桂芳不可。”
太师大悦,遂发火牌令箭,差人往青龙关去,一面又点神威大将军邱引,交代镇守关隘。张桂芳得了太师火牌令箭,不敢耽搁当下便点了十万人马,带着先行官风林杀向西岐。
“浩浩旄旗滚,翩翩绣带飘;缨红似火,刀刃白如镣;斧列宣花样,摇虎豹条;鞭锏瓜棍,征云透九霄。三军如猛虎,战马怪龙枭;鼓擂春雷震,锣鸣地角摇。桂芳为大将,西岐事更昭。”
兵至城下,姜子牙自是一早得报,一般大将皆在相府商议退敌之策。
姜子牙问黄飞虎道:“黄将军,张桂芳用兵如何?”
“张桂芳乃左道旁门之将,俱有幻术伤人。此术异常,但凡与人交兵会战,必先通名报姓,如末将叫黄某,正战之间,他就叫:‘黄飞虎不下马,更待何时?’末将自然下马。故有此术,似难对战。丞相须吩咐众位将军,但凡遇桂芳交战,切不可通名,如有通名者,无不获去之理。”姜子牙听罢,面有忧色。
相府诸将,不服此言者道:“岂有此理,哪有叫名便下马的?若这等我们百员将官,只消叫百十声,便都拿尽?”众将官俱各含笑,皆以为黄飞虎是在危言耸听,张桂芳如他黄飞虎一般名不副实。最激烈者,莫过于孤之十二弟,十二。
正在此时,张桂芳命先行官风林前来叫阵。姜子牙问:“谁见首阵走一遭?”十二想也不想的就站出来“末将愿往。”
“殿下且当心他的左道之术。”黄飞虎出言提醒。
高马上,十二一脸的不以为然,说道:“将军,今日且让你看看,我是如何杀敌的。”撂下一句话,就策马而去。
风林此人乃风后苗裔,会些法术,用一“红珠”为法宝,在黑烟掩护下转砸人面门。
武艺上十二倒是胜于他,风林败北逃回,十二紧追不舍,岂料风林转头吐出红珠,直砸十二面门,快刀随后而至,十二便被枭了首级。
噩耗传来,姜子牙立即瘫软在了太师椅上,扼腕叹曰:“殿下,老臣不该让你出战啊。”
姜子牙都如此,孤作为十二二哥自然也要演的更加逼真,不仅瘫软,而且还痛哭流涕“十二弟,二哥不该让你去军营,那样你就不会死了。风林,我姬发誓要取你首级,以告慰我十二弟的英灵。”
“誓杀风林,誓杀风林。”众将同仇敌忾,士气高涨。孤心甚悦“十二啊,你的死还是有价值的。放心,二哥会为你报仇,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弟嘛。”
“姜子牙,这一局孤是否赢了?滚回你的娘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