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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屠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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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辰他们赶到卧虎山庄时,这里非常热闹,已经来了不少人。吴天很热情地带着陆辰他们跟认识的人打招呼,一剑西来这名号也算是在江湖上立了下来。

    等陈庄主出来跟大家相见时,吴天找了个机会给他介绍陆辰,听他说道:“陈庄主,这位是赵国江湖同道,一剑西来秦观,秦兄弟。秦兄弟游历到本地,听说陈庄主要为民除害,特来帮一把手。”

    “能得秦兄弟援手,陈某真是三生有幸啊。此次我挑头召集大家共同剿灭牛拦山,正需要秦兄弟这样的侠士多多出力。秦兄弟的这此义举,定然能将一剑西来这一侠名传遍常峰郡。”

    陈庄主将陆辰捧得很高,其实并不太在意陆辰。陆辰给他的感觉,修为也就是七八品,对其重视远不如吴天这样的老江湖。

    “陈庄主,太客气了。”陆辰连忙谦虚道。

    陆辰他们在卧虎山庄住了三天,一天两宴,顿顿好酒好菜被招待着,吴天小徒弟吃得直呼不枉他赶这么远的路,这趟真是来对了。气吴天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一辈子的脸面被他在这么多同道面前丢尽了。

    一天晚宴上大家酒喝到一半,就听到有人提议道:“陈庄主,众位兄弟,此次我们共举盛事,应该给这次盛会取个名字。也好让其他江湖同道传颂,令陈庄主的义举为人所知,我们也跟着沾沾光,出出名。”

    马上有人呼和道:“这位兄弟说的太有道理了,要我说啊,这名字起的不但要响亮,还得好记才是。”

    “对对对,要不就叫屠牛大会吧。众位兄弟怎么看?”其中一人趁热打铁地提议。

    “这个名字不错,打杀牛拦山,不就是屠牛吗?我看可以。”大部分人都同意这个名字,算是定了下来。

    这些天跟他们接触下来,陆辰有点适应他们的行事方式了,也不觉得意外。

    到了第三天总共来了八十多人,大部分都是八九品的武修,甚至还有几个不入品的赶来凑热闹,吴天这样七品的都没几个,六品加上陈庄主本人也就四人。陈庄主看人来的差不多了,就跟大家商议起攻打贼寨的计划。

    陆辰感到很奇怪的是,这些人中并不都像吴天和何晃这样常年跑江湖的,有一些人一身凶悍之气,到更像是悍匪,特别是最后那一波二十多人。吴天这老江湖明显也看出来了,却没跟大家解释。

    茂山贼寨山脚下,陈庄主正和几位六品武修商量怎么攻打山寨,陆辰细细的打量山上的那个山寨。山寨大门在半山腰,只有一条陡峭小路可以到达,山寨的主要建筑都在山顶,那里是一块不小的平地。

    让陆辰感到有趣的是,这山寨的防御很有章法。寨墙前挖不了护城河,这帮山贼在前面立了三道矮墙,矮墙之间距离很短,一旦攻进上去,挪腾的空间会很小,寨墙上的贼人可以从容放箭。

    “这贼人里怕是有军队里出来的,这很像正规军的守城之法,这矮墙之间应该还有一些陷阱,有意思。”陆辰心里暗道。三国和西戎人的战争处于防守状态更多一些,即便进攻,西戎人也没什么城池让他们攻打。陆辰以前攻城之战没打过多少,但守城经常遇到,对军队守城的一些手段很了解。

    陆辰还在查看山寨的地形,陈庄主他们已经商议完了,一个六品武修就领了二三十人去打头阵。何晃拎着自己的大锤,就想跟上去,陆辰一把拉住了他,说道:“等等看,别着急,那矮墙有古怪。”

    “要是你怕,你就留在这儿。”何晃很不满意陆辰的行为,不过幸好这是说陆辰,要是说别的江湖人十有八九会打起来,这句话说的很让人丢面子。

    吴天经验老道,劝道:“瞎说什么,听秦兄弟的,这山寨没那么容易攻破,秦兄弟这是救你命。”

    果不其然,很快那些人就退了下来,山贼不但设了陷阱,还埋伏了众多的好手,要不是那个六品武修撤退命令下得快,恐怕他们都得留在哪儿了,即便这样也人人带伤,有五六个没撤下来,不过也弄清楚山寨外围的防御。

    何晃看到这结果脸色变了变,却没好意思出声谢谢陆辰。

    “秦兄弟,你看这山寨的防御如何?”吴天问道。

    “这些山贼有点本事,刚才他们获胜之后能忍住不追击,不像山贼的风格。还有寨墙上的那些普通贼人防守的有条不紊,丝毫不慌张,这都不是一般山贼能比的。不过这些手段最多让我们损失点人。陈庄主说的很清楚,山贼中入品的武修也就二十多人,其他都是普通人。双方实力相差太大,我们小心点,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很快陈庄主就下令,全体进攻。陆辰对欺负这些山贼没什么兴趣,故意落在队伍的后面。这一次,陈庄主没有再试探,六品七品的武修打头阵,靠着蛮力摧毁了矮墙,陆辰和其他人跟在后面助威,鼓噪。

    片刻功夫就攻进了山寨,这帮山贼**练的很不错,刚开始还有模有样,但毕竟是山贼,士气和意志没法跟军队比。一看守不住,机灵点的马上逃跑,反应慢的不是被杀,就是跪地求饶。

    陈庄主他们根本不接受投降,一路上见人就杀,也不管是不是在反抗,很快就攻上了山顶。等陆辰上了山顶时,大部分山贼已经被杀光,只有几个好手在跟陈庄主们捉对厮杀。陈庄主的准备很充分,对这些好手的功法非常了解,连他们的保命手段都预先做了安排。

    不多时就将山寨屠杀一空,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陆辰没怎么出手,只将几个慌不择路的普通山贼打翻在地,也没兴趣杀他们,他们依然被旁边的江湖人给杀掉。

    “妈的,没找到牛拦山,贼人说他消失三天了。”何晃找到陆辰和吴天时,一脸晦气地道。

    “这可如何是好?陈庄主怎么说?”吴天很担心。六品武修要是暗中报复他们,他们可都得倒大霉。何况他们都在常峰郡有一定的名气,这次声势有给他们搞的这么大。攻打山寨的事那些人,牛拦山很容易知道。

    “陈庄主也不知道怎么办,真正审问牛拦山的两个义弟。”何晃也有些担忧地回答。他不是怕死,不过他也是有家有口的人,虽说江湖人行事祸不及家人,可这山贼不一定讲这规矩。

    “不应该啊,陈庄主对这个山贼这么了解,不应该不知道牛拦山已经跑了,这事透着古怪。”陆辰暗想道。

    “这次让牛拦山跑了,这后患不小,嗨,得不偿失啊。”吴天有些心灰意冷,只能祈祷牛拦山不将列在报复的名单上。

    “这牛拦山将这方圆百里祸害的人烟都没有,肯定不是个讲规矩的人。报复起来,吴天他们恐怕会有灭门之祸。他那小徒弟这么有趣,要是被杀了有点可惜。帮他们一把吧,这事透着古怪。陈庄主就算在山寨安排了暗桩,也不可能对山贼每个人这么了解,恐怕他和这山寨有别的关系,想找到牛拦山,还得从他入手。”陆辰心里暗暗计划。

    回到卧虎山庄,当天夜里陆辰直接将陈庄主虏出了山庄。“说说吧,你攻打牛拦山到底什么目的?”陆辰除了山庄将陈庄主扔在地上,问道。

    陈庄主莫名其妙地被人给绑架到这里,心中惶恐不安,勉强镇定下来回答道:“这位前辈,那牛拦山为祸一方,无恶不作……”他没说完陆辰在他身上连点了几下。

    “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说实话是吧。当我和那些人一样蠢吗?”陆辰讥笑道。陈庄主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凄惨的声音如同厉鬼般。这陈庄主看起来一脸正气,没想到是个软骨头,根本经不起拷问。片刻之后终于反应过来,连连求饶,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陈庄主是常峰郡所有山贼土匪的窝主,不仅帮山贼提供情报和销赃,那些贼人还帮他办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而那牛拦山原是魏国军中高级将领,因为得罪了权贵,被人灭了满门,自己孤身一人逃到此地立了山寨,一直和他是合作关系。这次牛拦山被仇人发现了踪迹,花大代价求陈庄主帮他脱身。这次攻打山寨就是他们共同策划的,牛拦山现在就藏在卧虎山庄的密室。

    “找不到他尸体,他怎么脱身?还有你这种人会不出卖他?”陆辰继续问道。

    “小人是想出卖他的,还没来得及做。我们计划找一具死体冒充他。”陈庄主的回答让陆辰很无语,六品武修的尸体哪有那么好冒充的,有经验的人很容易辨别。

    “这可不是什么好办法,你没说实话吧?老实点,别耍花样。”陆辰威胁道。

    “前辈目光如炬,我也知道这事办不了。又贪图他的钱财,就骗他说有办法。其实是想事后,将他出卖了。”陆辰看问的差不多了,一掌拍死他陈庄主。又回到卧虎山庄,闯进密室,杀了牛拦山,连夜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