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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已全被看完的书,陆宇阳心下诧异:我什么时候阅读力和记忆力这么强了?想了半天也不知所以然,便是作罢。
“沧澜大陆”默默回想着书中的内容,陆宇阳想到,“沧澜大陆分九州,东游州,乐行州,苗叶洲,西诀州,天州,南襄州,枯渝州,无汴州,北莽州。
东游州地处大陆东南,共有三国中云、天溪、铁骑。中云雄霸北方,国力强盛,行事诡异,民间盛行占卜算卦,因此国内多灵巫。天溪、铁骑呈东西对立。天溪在东,低调但国力毋庸置疑;铁骑在西,民风剽悍,崇尚武力,国内佣兵盛行。三国边境时有摩擦,但并无大规模战争。
除此之外,陆宇阳还知道了:这片大陆上的人,从天地元气中吸取一种叫灵气的东西强化自身,且根据不同的灵力浓度,将灵力修为分为九境:初、凡、玄、灵、魂、天、道、宗、空。每境又分为九阶,除初境修为需用特定的仪器测定外,其余境界都可用灵识探测。
至于陆宇阳所待之地,是东游州天溪国靠西部的清月郡冉府。若陆宇阳没猜错这冉府便是天溪国西部最大的商盟——浩锋商会。
“宇阳兄,天行不请自来,不介意吧?”在陆宇阳回想之际,冉天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即便见冉天行推门而入,夕阳的余晖挥洒在其身后,越发衬得其淡然却又热烈的气质。
“好出色的男儿,若不出意外,将来定能名扬四海。”看到此景,陆宇阳不由闪现出这一句话,随即又道:“怎会介意?对了,以后你叫我名字便可,不用这么客套。”
冉天行将手中酒壶放下,一笑:“好!我以后便唤你宇阳,你也就直呼我名。”两人相视一笑,陆宇阳便欲关门。冉天行却道:“别忙,小妹她们···”
话还未完,冉净月俩人便提着食盒走进。
“二哥在说我们什么?隔老远可就听见了。”冉月寒撅着小嘴佯装质问。冉天行苦笑:“我在给宇阳说,我小妹有多么知书达礼、善解人意、平易近人、灵敏聪慧···”陆宇阳闻言一笑,冉月寒却觉有些不好意思得双颊微红。
幸而冉净月打开食盒道:“二哥,这些菜式可否合意?”
“嗯”微微一应,冉天行道:“向爹娘说了么?”将菜取出,冉净月捋一下额前发丝道:“不知为何爹很是赞同。”
“管这么多干什么?今晚就让我们不醉不归!”将酒倒入碗里,冉天行便看向了陆宇阳。被冉天行这壮语一击,陆宇阳也豪气大生:“有何不可?”
冉府东厢房暗霜阁内,袁安雅坐在镜前卸妆,见冉锋走进问道:“老爷,你怎会同意天行他们去陪那陆公子用餐?这可不像你的脾性。”
冉锋一笑:“呵呵,因为我已能确定他是浩天兄之子,自然要让他们培养一下感情,以后就不会过于生疏。”见袁安雅面露疑惑,冉峰继续道:“今天我听香儿说他手上戴有一幽龙戒指,在听香儿对它的描述,若不出所料那便是陆家的家传之物——幽龙星陨戒。”
冉府南厢房旋影阁内,冉天行将酒碗放下道:“就这样喝酒多没劲,不如来点助兴之物?”
“二哥不说我也想说的,我就即兴吹上一曲。”冉净月边说边拿起腰间的箫。一阵柔和而沉闷的声音便是在耳畔响起。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
正在几人闭幕欣赏之际,一阵悠扬的笛声也慢慢融入箫声中。冉家三人同时看去,原是陆宇阳在吹笛和着箫声。笛声婉转,若说箫声是低音,那笛声便是高音。几个盘旋之后,仿若高入云天,却偏偏能抚平心境带来宁静。
冉月寒微笑:“没想到陆大哥还会吹笛,既然如此,我也就即兴和一首歌吧。”
“那一天,紫绿光芒突现,如幻蝶惊起蛙身一片,碧波林里邂逅的缘,来不及思虑太过遥远;这一夜,舞酒醉向灯火眠月,猝不及防的相识难免幻灭,皆叹是缘不诉云烟,愿来日入画下笔指尖。
柔和的箫声、悠扬的笛声、婉转的歌声相互融合、相互交织。带来一场听觉盛宴的享受。待三人演奏完毕,冉天行起身看着窗外的满月缓缓吟道:“月明星稀歌声飘,箫曲笛声耳畔绕,碗中浊酒剩无几,再来一壶话天亮。三妹的箫技越来越来越精湛了,小妹的歌声也更摄人心了.只是我没料到宇阳的笛竟也会如此不凡!”
陆宇阳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心里却在诧异当时怎会突然就从灵戒中拿出笛吹呢?明明不会吹笛啊!冉净月同样一笑:“以后净月可要叨唠一下公子探讨笛箫合奏了!”
冉天行摆摆手道:“别说了,一切尽在滴酒中。”语毕,众人都是一阵畅笑。几人的友谊也在此间升华不少。即使以后经历了许多的陆宇阳回想起时,仍旧很怀念。
夜已深,街道上已没有多少人在流浪。冉府南厢房旋影阁内,陆宇阳四人醉倒在地,满屋一片杯盘狼藉。突然,陆宇阳起身,揉揉脑袋,看着昏睡的三人道:“都醉了么?”
又看看窗外道:“既然醒了,何不如去赏赏月。”陆宇阳虽以前没怎么喝酒,但这古时的酒度数不怎么高,故也不算太醉。待陆宇阳走出房门后,冉月寒也睁开双眼面露微笑道:“幸好我只喝了一点,不然就不能好好看那玉了。”说完也赶忙跟上。
冉府后山,陆宇阳席地而坐,脚下是漆黑的山谷,抬头望了望皎洁的月色呢喃道:“怎么会这样?刚才怎会有这种感觉?怎么会知道灵戒里有笛?随即又看向手中的笛,笛呈黑色,幽深的颜色带给人无限的诡异。
正想到这,便感觉一阵香风袭来,陆宇阳侧头看去,原是冉月寒坐在了身边。微微一笑,陆宇阳道:“你没醉么?”
冉月寒看着脚下幽深的黑色道:“你不也你没醉么?再说了,我也没喝多少。”陆宇阳笑笑没有答话看向了月。不时的与冉月寒聊天,俩人越聊越起劲,陆宇阳愈发觉得冉月寒可爱和纯洁。
正在冉月寒思量怎样提到玉时,一旁感到倦意袭来的陆宇阳,转过头正欲说回去吧,却看见他不会忘记的一幕:
冉月寒的长发被夜晚的凉风吹起,仰着的头在月光的倾洒下仿佛笼着一层淡淡的白光,与身上的粉白衣裙交相辉映,仿若是山间清荷,圣洁而美好。
陆宇阳呆了一呆道:“月寒,你好漂亮。”
“呃”初闻此言的冉月寒诧异后双脸微红的道:“不要说这么直白嘛,会不好意思的。”半晌,见无人回应,冉月寒不禁侧头看去,原来陆宇阳已双脸通红的在地上睡着了。
却不知这脸红是醉酒,还是被容颜所惊的缘故。
见状,冉月寒嘟起小嘴道:“什么意思嘛?刚说完就睡着了。”似是想起什么,冉月寒又狡黠道:“不过正好,让我来看看这玉到底有什么奥秘,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说完扭动身体伸手去拿挂在陆宇阳胸前的玉,却不料在手接触的一刹那,那玉爆发出一圈紫绿光芒,而冉月寒身上却涌现蓝芒,并不断涌入玉中。
但这异象只停留在两人的头顶,无一丝逸出,天空也依旧暗蓝。
冉月寒在接触玉时便已昏睡在陆宇阳身旁,而陆宇阳早已睡去。此事或许就在无人知晓了吧。
半晌,异象消失,却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可惜了,若是这灵体足够成熟,我也就可以直接幻化了,不必再要预言者的鲜血了。”
顿了顿,此声又响起:“算了,还是得感谢你让我不至于总在沉睡,先送你们回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