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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前面是哪里?”我盯着那片光说。
“这里开始你就算踏进妖界了。”苏彩儿率先跑了过去,从这个洞口出去犹如换了个世界,星辰璀璨妖怪们看见年遥回来全都卑躬屈膝,很是惧怕。苏彩儿扶起一个长得像飞蛾的妖怪,“大娘,都说了几次了,你别老是跑出来,万一出什么事呢!”
苏彩儿竟然叫一个妖怪大娘,那老妖怪摆手,“不是马上要立新妖王了吗?我就出来看看。”
苏彩儿扶着她慢慢进了一间石屋。“她从小无亲无故,是被捕莹养大的。”年遥也同样看着那边解释说,“那你别看她现在这样,年轻时还当过赤的手下,也是小有名气的妖怪。”我看她现在走路都不利索,想不到以前竟然还是个大妖怪。
“红拂,给她松绑吧。”年遥不说我都快忘记自己是被绑着的了。红衣女子给我松绑后还照着年遥的眼神将鱼肠还我。
“你不怕我跑了?”我一边活动手腕一边恐吓他。
“我自有理由让你留下。”
“什么理由?”我倒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来。
“你难道不想听听那天那件事情我的解释吗?”我忽然想起还有这一茬,莫非他真有隐情?
“好啊,我倒想听听。”
年遥示意我往前走,红拂推着他带我来到一处石屋,这间石屋与其他石屋不同,占的空间要大得多。“进去你就会看见。”
我刚摸到门框就感到彻骨的寒冷,周围的小妖也围了上来,好奇的盯着门这边看。我原以为门里已被积雪覆盖无法轻易推开,但事实是我稍稍用力门就被推开了。屋子里别无他物,只剩中央一条冰道通往地下,不时还有冷风吹来。年遥转身对围观的妖怪说道:“都散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些许的难过,这不像是刚才在洞穴里不可一世的他说出的话。
众妖散后,红拂推着年遥进入冰道,看得出修这条冰道的人很用心,每一级台阶都雕琢过,可我还是走得几乎滑倒。大概下了几百层冰阶总算到底了,一个巨大的冰室呈现在我眼前,正对面的冰中还封着一位女孩。
“喂,她?”我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女孩。她的眼睛闭着,一袭长发整齐的披在身后,双手放在胸前,更奇怪的是还有一柄剑随她一起封入冰中。
“她叫寒玉,是赤的女儿,也是我的夫人。”年遥紧盯着冰中的女孩缓缓说出。
“这是你夫人?”我看女孩的模样还很小。
“嗯。你现在看到的是她冰封时的样子,这就是所谓的长生不老吧。”
“那你为什么要把封入冰中?”
“不是我们要将她冰封,是她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我心想那不就是自杀吗?
“事情要从四大凶兽出逃说起,当初为了要镇压四大凶兽,妖王赤用千万生灵为代价锻炼出了一柄妖刀,其威力甚至可超越诛仙剑,配合上妖王的修为顺利将四大凶兽逼回鬼界。好景不长,千万生灵的怨念岂有那么容易化解,要发挥妖刀的力量需要生灵的祭祀,它日夜都在渴望着鲜血,赤能够抵抗住但其他妖们抵挡不住它的呼唤。自赤死后,许多妖都被他蛊惑甚至包括了新妖王都难挡这种声音。寒玉为了阻止妖刀继续杀人,用自己的生命将它冰封在这里。”
妖刀?这又是一个我没听过的故事,与诛仙剑的殉主有关吗?我不敢妄加猜测这件事,但总感觉这把剑与诛仙剑可能有某些关系。“你那时为什么不说?”
“这柄妖刀乃是妖界的神兵利器,怎可对外宣称被封印了?”原来年遥是想用这把刀作为杀手锏。
听完年遥的解释我心里忽然变得舒坦了很多,他这样算骗我吗?不算吗?又算吗?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
“快到时间了。”红拂突然说道。
“什么时间?”
“新妖王上位的时间。”红拂推着年遥往外走去。屋子外已经站了许多妖怪,这时有一些大妖怪也出现了,包括那天在商道上看见的那只大狮子,我记得是叫狻猊。
在众妖的围护下,年遥站上一处高台,苏彩儿的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枚扳指,显然这枚扳指在妖界就是王的象征。我以为年遥会直接戴上扳指然后接受所有人的喝彩,但年遥偏偏望向四周说道:“可有不服我的?”
刚经历的大战年遥的实力众所周知,怎会有人不服。我正这样想着,从入口处忽然传来,“我不服!”
年遥在台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似乎这正是他所期盼的。从入口进来的是一个十不像的妖怪,看见他的到来底下的妖怪都主动让出了一条道,连狻猊警惕的瞪着他。
“他是谁?”我问红拂。
“切,不过是东海的一条虫而已,我记得是叫做犼。”红拂嘴上说的随意但手已经伸到腰间。
“听说今日妖界要换新王,我特地来看看是哪个,没想到竟是你这小妖。”犼身后还跟着许多虾兵蟹将,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难道洞穴外面的修仙派都走了吗?
“哼哼,妖王向来是选择妖界最强者居之,你算什么东西!”犼猛地拔出背后的大剑,虾兵蟹将们也是个个手持兵器。我有点担心年遥刚刚斗完一场,身体可还消受得起。
“我当是谁,原来是老兄你来了!”狻猊的背上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我仔细看才发现这不是年遥的爹吗!
“你在这就好,你当众说说,什么时候妖王的位置成了你家世袭的了。要轮也轮不到你儿子吧,我这个当叔的还没轮到呢!”犼回身朝那些虾兵蟹将笑道,那些小妖们笑着附和道。
就在犼回头的一刻,他的左臂忽然被砍断,年遥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的是犼失去的左臂,他一边把玩一边笑道:“叔叔,你还不服吗?”
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我能感觉到犼的恐惧,他甚至都忘记自己流血的左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犼率先跪在地上喊出。这一刻我看向年遥的眼睛,是如湖水一般的蔚蓝色,狻猊仰天长叫,这是一个新王的诞生。